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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公务员捉妖日常》

31. 第二十一回 鬼打墙

却说秦始皇陵外,烟霞客与骊山娘娘的战斗已经持续了许久,天地之间,红影与青衫交错,二人打得你来我往,分不出胜负。

只见骊山娘娘红袖挥动,一时之间,山体震动,四周飞出无数巨石,如流星一般,向烟霞客砸去。

烟霞客眉头紧锁,脚踏罡步,身形如风,桃木剑一挥,口中念咒,剑飞出数道金光,化作屏障,将巨石流星炸了个粉碎。

他暗道不好。

二十年前,烟霞客与觉慧、觉顺三人一起费劲心力,才将骊山娘娘的半个元神封在这雕像之中。二十年过去,没想到,却只剩他孤身一人,又来到这骊山之中,与骊山娘娘打得有来有回。

如今他竟生出一丝独木难支之感。

无奈,烟霞客只能使出绝技。他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画下一道复杂的符咒,桃木剑一挥,剑风中飞窜出一条金色巨蛇,直向骊山娘娘扑去。

骊山娘娘冷笑一声:“二十年过去了,还是这一招!”

她仿佛早就琢磨出了应对之策,红影在空中旋转,化出无数分身。红影被金色的巨蛇逐个击散,又重新凝聚,仿佛不死不灭。

然而,骊山娘娘的真身隐在众多红影之后,倏地冲出来,直直冲着烟霞客面门而来。

他急转身来,红影从他耳旁擦过,划出了一串血珠。

她得意地一笑,嘲讽道:“烟霞客,你老了。”

“废话!眨眼二十年,是人当然会老!可不像你这骊山老妖!”

听烟霞客叫她“老妖”,她气得发髻倏地散开,青丝飘扬在风中,明艳的脸更县嗔怒疯狂。

“闭嘴!”

她又朝烟霞客扑来。

烟霞客向后一跃,与她拉开距离,手中桃木剑猛然一收,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真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随着念诵,他的周身逐照射出金色的光芒,光芒似乎凝聚成一朵巨大的莲花虚影。金色莲花缓缓绽放,轻柔地拂在红影之上,叫骊山娘娘靠近不得。

骊山娘娘不能近身,没想到这道士竟会这一招。她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怒喝道:“烟霞客,你果然低劣下流,竟偷学佛家绝学!”

“你这骊山老妖,打不过就骂人!”

烟霞客当年游历大唐,与觉慧、觉顺二人谈佛论道,自然也学了几招佛家招数,使的便是一个出其不意,常叫各路鬼神妖怪猝不及防。

又与骊山娘娘过了十来招,烟霞客却是眉头紧锁,虽说此时他略占上风,但他心中中清楚,骊山娘娘就是骊山本身,妖力源源不断,再如此耗下去,自己未必能撑到最后。

烟霞客虽心中焦急,但面上依旧冷静。他猛然退后数步,桃木剑一挥,架在木雕的颈项上,威胁道:“骊山老妖,住手!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便毁了这木雕,让你这半个元神永远消散!”

“烟霞客,你敢!”

烟霞客冷笑一声:“我为何不敢?二十年前,是我那两位兄弟慈悲心肠,只封了你半个元神!今日你若叫我徒儿死在了你这骊山之中,你自然要拿命来偿!”

二人僵持之中,骊山恢复了一时的平静,正巧此时,一抹碧蓝色朝着烟霞客飞来。

三宝急匆匆地停在他肩膀上,只言简意赅,将舒慈与杜月恒二人掉入秦始皇陵之事相告。

烟霞客心下松了口气,“好好好,我这呆徒儿和杜谌义的倒霉儿子命不该绝!”

他又对骊山娘娘道:“骊山老妖,今日算你走了大运,只要你帮我将呆徒儿捞出来,今日之恩怨我便大人大量,既往不咎!把你这木雕继续留在这骊山里面!”

原是当年佛道三人并不想取骊山娘娘性命,只是将其半个元神封印在此处,叫她再不能自由地离开骊山。

谁知骊山娘娘根本不管他,又摆开架势,双手向大地一拍,一条巨大的裂缝向烟霞客脚下延伸。

烟霞客气得大骂:“骊山老妖,我本念着我那两位兄弟的慈悲,今日没有动你这半个元神分毫,与你好生商量!你却偏偏不领情!”

说罢,他就将手里的木雕向那裂缝里一扔。

“烟霞客!你!!”

骊山娘娘气急败坏,双手又一拍地,那裂缝立刻戛然而止,迅速地合上。

然后,从大地深处弹出了那只木雕。

烟霞客飞身接住,掏出符纸,将木雕放在地上,速速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定此物于方寸,不动如山,不移如岳,急急如律令!”

他将符咒往木雕上一贴,这下,骊山娘娘的半个元神又被缚在了骊山的大地上。

烟霞客道:“我说话算话,还和以前一样,这地缚咒你揭不下来,你这半个元神仍在骊山之中。”

骊山娘娘咬牙切齿,知道今日杀烟霞客不成,再打下去必是两败俱伤。

“找到你那两个徒儿就给我赶紧滚!”

***

这边厢,骊山地下黑暗的甬道中,两团微弱的火光摇曳行进,照亮四壁,映在舒慈与杜月恒脸上。

二人谁也不说话,俱是面无表情。并肩向前走着。打眼一望好像两只迟钝麻木的陶俑,在这巨大的地宫中站岗巡逻。

这里很黑很静,只能听到火符烧得噼里啪啦和二人的心跳声。

与在幻境中所见不同,这条甬道又直又长,并没有分叉路口。

这路越是笔直,就越显得诡异,越是深不可测,像通向未知的深渊。

奇怪的是,舒慈竟不觉得有异,仿佛这里就该是如此,笃定地继续向前行进。

地底的空气越来越浑浊沉重,又湿又冷,是陈腐的泥土的腥味,混着从千年前的青铜里渗出来的铁锈味道。

舒慈只觉得脑袋也跟着迟缓起来,好像回到了刚才的壁画之中——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清醒过来,立刻火符一转,去查看杜月恒。

只见他同样双眼呆滞,拖着两条腿,行尸走肉般跟在她身边。

舒慈一把抓住他的手,摇摇了他:“杜月恒,杜月恒?”

杜月恒如梦初醒,眼前似迷雾散去:“舒姑娘,我们这是走了多久了?”

舒慈摇摇头,这地宫之中的时间好像凝固住了,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时光流逝。

只见杜月恒还没正常一会,脸又僵住了,仿佛被她身后的什么东西吸走了目光,眼睛瞪大,又呆滞又恐惧。

他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舒慈的背后。

舒慈回头一看。

只是这一看,便叫她脑袋“嗡”的一声,周身如坠冰窟,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拽了一下她的心脏。

她身后的壁画上,仍是绘着那支庄严的送葬队伍,领头的方士托着一只精巧的香炉。他身后的人们皆着黑衫,臣子们悲痛不已,士兵护送着马车,拉着一只巨大的青铜棺材。众人肃穆地缓缓向前。

舒慈咽了咽唾沫,想都不想,抬手就扇了自己一耳光。

“舒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杜月恒惊叫。

脸上的痛感真实,还好,现在不是幻境。

舒慈稳住心神,将手上的火符给杜月恒拿着,接着飞快地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哎哟!”

这一下力道极大,扇得杜月恒弯腰,他捂着脸,迷惑又愤愤道:“舒慈!你干什么!”

不等杜月恒回过神来,舒慈双手将他的脸捧起来,将他的脸颊挤成一团,力道很大。

舒慈扳过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她一双凤眼映在火光中,虽然左眼像蒙着一层薄纱,但眼神永远是神采飞扬。那双眼睛不笑的时候凌厉,笑起来的时候像新月。此时正专注认真地看着他。

舒慈冰凉的手贴在他脸上发烫的地方,杜月恒的脸本来只有一边是红的,现在整个都像快要烧起来。

“哎,你……”

“杜月恒,你听我说,”舒慈开口,“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我得确保我们没有中幻术。”

“那你也可以轻点嘛……”杜月恒嘟囔一句。

舒慈飞速瞟了一眼壁画,又将眼神移回来,语气肯定:“我们遇上了鬼打墙。

“我听师父说过,这鬼打墙是一种阵法。这壁画虽然看上去与我跌入的幻境的那副一样,但其中的细节与我之前所见有不同……我怀疑,这壁画正是阵法本身。”

“你是说,这壁画上施了双重法术?”

杜月恒思索着,像是突然有不好的预感,甩头想挣脱开来。

舒慈没有放开他,仍是直视他的双眼道:“我必须再进去一次……搞清楚这壁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行!”

“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身处地下何处,想找到回去的路与三宝汇合就必须破了这鬼打墙!否则,我们恐怕会被困在这甬道中一辈子……”

舒慈坚定:“你留在外面。记住,千万千万不能去看壁画,随时注意我的情形,一旦有了异常,就像刚刚一样给我来一下子。”

杜月恒想起方才舒慈痴痴傻傻的样子,心有余悸,问道:“如果你永远地留在了这壁画之中,会是什么样子?”

舒慈惨淡一笑:“我不知道,或许会像高湛一样,疯疯癫癫,失了神智……若是那样,就只能拜托你想办法把我抬出这地宫了……若是那时,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救我?”

“不。”

他又觉得这否定很突兀似的,轻轻加上了一句:“我不会让你留在壁画里面的。”

***

舒慈深吸一口气,再次入神地盯着那副壁画,果然,墙上的线条又蠕动了起来,眼前的画面旋转,她的身体失去了重量。

当画面再清晰,她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一千年前的土地上。

有了上次的经验,舒慈熟练地混入了送葬的队伍中。

开头还是一样,她看见这庞大的送葬队伍,最开头是方士带领,中间是恸哭的臣子,士兵行进在两侧,保护那巨大的青铜棺椁。

她眯起眼睛来仔细寻找,终于在队伍的开头找到了那个人——

那方士身穿白袍,蓄着络腮胡,手持香炉,目光平静,既没有臣子的悲痛,又不像其他方士的神情木然。

舒慈可以肯定,在她的记忆里,上一次在队伍最前端的也是这方士,但那时他拿的是法器,抛洒的是符纸——绝不是香炉。

她在人群中穿梭,跑得很着急,甚至撞到了几个人身上,很快便跟上了那最前面的方士。

没有人注意她,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知行进了多久,队伍停在了墓道口,门口仍坐着那两只奇异的镇墓兽。同样的,十几个壮汉抬起青铜棺椁,方士们也跟着走进了地宫之中。

舒慈紧跟着他们,这一次的墓道似乎和现实中的一样了,没有分叉,笔直地向前。

但方士们和上一次不一样了,他们不再散作一团各念各的,而是默契地排成一列,整齐地念诵着经文。

舒慈仔细听,他们反复念诵着:九龙长生,九龙长生,九龙长生……

她一开始头皮发麻,不知为何又出现这四个字,可一旦想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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