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太子后,王爷他疯了》
在开门一刹那,身后传来少女断断续续的话音,像是警告,可她却说得犹豫不决……
萧临深蓦然回过头,少女不知何时松了发髻,如瀑的长发轻盈地搭在她身着的青色衣衫之上。
只一个落寞的背影,却让人有温婉动人的错觉。
萧临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自觉不妥,又很快转过了视线。
“那时只是一时情急,冒犯了姑娘。”萧临深低声地说道。
“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如此唐突了……”
他的话音轻柔,又望向盛愿坐落的方向,少女静静地端坐着,头顶还未拆卸的发簪盈盈发亮。
萧临深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脸上突然蒙上一层阴影,双眸无神地垂下,他背对着她说道。
“听梁魏说,相国夫人让你盛装打扮的用意,是想为你议亲择婿……”
盛愿一听,猛然地回过头,耳畔的长发拍打在她的小小的脸颊之上,圆润的眼睛中充满震惊。
“你?你这话当真?”
他并未回答,少年茁壮的背影挡在门正中,颀长的双腿笔直地伫立。
盛愿看见他的头低沉着,墨色的长发一动不动地落在他的腰间,竟有几分寂寥……
是她的错觉吗?
盛愿攥紧了手指,她咬牙切齿地问道:“梁魏,还同你说什么了?是?是要在安远侯府的宴会上……”
她果真不知晓此事……
萧临深沉默地听着盛愿的两声询问,她的话音颤抖,最后一问气息愈来愈弱,她最终没问出口……
卧房之中只有窗外灌进来的微风,吹动层叠的帷幔,细微作响,二人默不作声。
分明知道她的心绪杂乱,才缄默不言,萧临深却不愿回身,他怕见到盛愿怅然若失的模样……
良久,他才开口:“梁魏亲口所说,要我千万同你提起,至于真假,还请姑娘自己判断……”
不知为何,自从提起议亲之事,萧临深心中莫名地忐忑不安,像是有一根银针不疼不痒地扎在他的心口。
并不刺痛,但却像一根羽毛若有若无地拂过他最敏感的地方,他却够不到,一如隔靴搔痒,难以忍耐……
他抚摸胸口那块无端隆起的地方,里头搁着的,是盛愿在院中鼻子流血时,她用来擦血的料子。
还是从她身上穿着的这件绿色的衣裙,硬生生扯下来的,她倒是没追究,自己的鲁莽……
“多谢你的告知。”
她的声音清冷,并无方才半分的难以置信与悲情,萧临深不着痕迹地扭过头,却撞见盛愿投来的目光。
盛愿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少年稍稍地侧着脸庞,锋利的侧脸无惊无喜,他对于她要成婚之事,似乎并不关心……
她在期待着什么?
难道期待眼前这年纪相仿的少年,替她免了这迟早都会来的议亲之事?
她明亮的眼神霎时黯淡,她多少有些预感,能让主母的陪房妈妈亲自给她送首饰,她大概能猜到同男婚女嫁之事有关……
只是不成想,会来得这么快,不知主母看上了哪户人家?
才值得她盛装打扮,在人家安远侯府的宴会上,抢风头?
盛愿的手不自觉地缠上乌黑的发梢,翻着滚,细小的发丝拧成一股绳,勒住了她的手指,指节被裹的铁青。
十指连心,手指传来厚重的压迫感,仿佛也在勒紧她的心脏。
她却无瑕顾及,此刻的她,心绪复杂。
萧临深察觉身后少女漫长的沉默,他方才又逃了,他在回避盛愿的视线。
他咬紧牙关,立刻转过身,只见盛愿呆呆地看着地板,方才还红润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手指撒气般地扯着发梢,像是不甘心,断裂的发丝落在了光洁的地上。
萧临深一见她烦躁的情状,不由地往她的方向,快步地走过去。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她瘦小的身影渐渐放大,他看清了她垂在身侧的手,食指被勒住,颜色已然变得黢黑……
他怒火中烧,她再不情愿,也不该伤害自己……
萧临深心潮激动,心中那根扎着心口的银针,仿佛分裂成了无数根,狂风暴雨般向他猛地砸过来,他却无处可逃……
这就是烦躁到无可忍耐的感觉吗?
萧临深站在她的身旁,一把拿起她的手,她竟然不反抗,任由着他,将手指上的发丝,一根根地扯断……
噼里啪啦,发梢断裂的细微声响一阵一阵弹在盛愿的耳边,她出神地看向少年认真的脸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指,剑眉微皱,像是为了看清她的手指,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颅。
他凑得极近,盛愿几乎能听见他沉稳悠长的呼吸声,她定睛看他,浓密的羽睫遮盖着,底下聚精会神的双眸。
他竟如此认真,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再伤了她一分一毫……
他的双手已然褪去了大半的黑色,服下的解药起了效用,比她这根被勒紧,气血不通畅,发黑的手指,更显白皙一些。
一双习武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盛愿才惊觉,原来他的手掌,比她所见的,更宽大一些。
他掌心炙热,指根的老茧摩挲在她的手背,隐隐发痒。
盛愿看着指节之上,一根一根被挑断的发丝,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她的手指慢慢复原了红润的色泽。
“多谢。”盛愿霎时挣脱了他有力的掌心,她揉着那根被勒住的指头,故作匆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临深向后扬着脖子,右手附上肩颈,左右活动一番,脖颈传来的酸楚,倒是比他飞檐走壁,还更难受一些……
“江湖传言,有人能用一根发丝切断人的头颅。”萧临深舒展双臂,“你想要练成,也不必拿自己的手指练习。”
他又恢复成盛愿熟悉的毒舌模样,仿佛方才温柔专注为她做事的少年,只是盛愿幻想的错觉……
果然不能期待此人太多……盛愿反转着手腕,她的手腕似乎也因长时间地被他握着,有些麻木……
“既然你不想嫁人,不如把方才用来惩罚自己的劲头,用在对付议亲之上……”
萧临深说完,他默默地盯着盛愿平静的脸庞,企图从她的神情变化之中,探寻她对于谈婚论嫁的态度……
即使他早已从梁魏的口中知晓,盛愿回京,是别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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