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魔教教主准备金盆洗手》
今日的月光格外的耀目,就像是漫天的雪要压下来,让人难以喘息。
慕雪稠手持着剑,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的体内有虫子啃噬着他的躯体,气息流转,让本该沉睡的虫又复生。
慕雪稠没有办法坐视不理,看着曾经如此高洁高义之人沦为他人的杀戮机器。
剑在手中,微微有些颤抖,但是他没有机会做出别的选择了。
已死之人,不该复生。
当年的宿孤寒为了他之道义付出生命,他人不可将他的道、将他的义、将他的信念扭曲。
即便此战过后,慕雪稠必死无疑,他也不愿意这位仅仅一面之缘的朋友沦为这世上最肮脏的兵器。
“宿孤寒,有些话我该对你说,但是你没法听见,我就不说了。”慕雪稠举起了剑。
宿孤寒挡在他的面前,他就要杀了他,这世上,慕雪稠还有其他的人需要去救,没有办法说些什么煽情的大道理。
长剑凌空,与宿孤寒的第二次决战开始。
即便是记忆全失,即便是沦为傀儡,宿孤寒的剑还是那样的凌厉,身体的本能让宿孤寒的剑光与天上之月光融为一体,浑然一体,剑就是人,人就是剑。
即便是傀儡,可是见到宿孤寒的剑之时,慕雪稠还是会为他的剑招着迷。
这样的一位天才,不可沦落。
心想如此,气息流转更快,体内的虫,顺着气息流转的方向,向整个躯体的四肢百骸流去,啃噬的疼痛在骨上、血肉之上回旋。
可他的思绪却好像是升到天上去了一般,与宿孤寒交击,算一件快乐的事情。
与他相杀的每一刻,慕雪稠都在想,如果他不是魔教教主,如果当初宿孤寒的师尊没对他下毒,他们是不是可以成为永远的朋友,而不是——
而不是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第二次见面就是相杀的宿敌?
但是事情从来没有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要分离、注定要毁灭。
长剑相击,无言的痛。
剑招越是迅速,气息流转地愈是加快,他的寿命,也在剑招相击之间逐渐消耗。
一口鲜血从慕雪稠的口中吐出,他的鲜血之中已有细微不可见的蠕动的虫了,再消耗,他便会死。
慕雪稠想将陆白救出来,再回头转身与宿孤寒相杀,只要把自己的亲人给就出来,他此战便是死也无悔了。
但是宿孤寒的躯体由玉风清操控,玉风清不肯罢手,慕雪稠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迎击着宿孤寒的剑招。
没有办法离开,也没有办法收手,他的生命似乎是要消耗在此地了。
如果就死在此地,慕雪稠心想,那他会有很多遗憾的。
不要让他带着遗憾死去,不要、不要!
剑招猛地出击,与宿孤寒的明月轮缠绕一起,明月轮剑起,却是一剑挥下,将慕雪稠手中那把普通的铁剑一剑砍下。
失去的武器,慕雪稠后退几步,不知如何应对。
就在此时,天空之中,忽然一把长剑飞驰而来,在猝不及防之间,一剑贯穿了宿孤寒的胸腔。
黑色的血液从宿孤寒的胸口之中流出,从远处走来一个浑身都是鲜血的男子。
他神色狼狈,怀中抱着一个婴孩。
“病鬼,不要与他们纠缠了,我们快走!”王思明开口说道:“他骗你的!骗你的!都在骗你!小白已经死了!”
他说着说着,眼中流下了浑浊的泪水,来不及给慕雪稠反应的时间,王思明一步上前,拉住了慕雪稠的手。
慕雪稠的状态是属于站也站不稳的情况,现在即便是玉风清不去杀他,他也绝活不了多久。
玉风清只是冷笑一声,看向了王思明手中的婴孩。
算了,毕竟是玉家的血脉,虽然是个孽种,但是也是千城的孩子。玉风清心中想到,他提手,回退了准备追击的杀手,冷冷地开口说道:“罢了,暂不去追了,有人替千城养那个孽种,也算一件好事,我要留着他们,多劝劝千城,不要固执了。”
说是劝,其实不过也是留着威胁应千城而已。
王思明带着慕雪稠一路奔逃,不知跑到了何处。
他只觉得自己头疼万分,但是好歹幻觉是减轻了一些。
亲人之间的心间血,又能救他到何时呢?王思明自己也不清楚了。
昏迷的慕雪稠、怀抱之中的婴孩,王思明不知所措。
母亲死前,与他说过,陆白在生下孩子之时便被玉风清所杀,但是他不愿意抚养魔教孽种,将孩子扔给了她。
往西行五十里绝不会有陆白,但是只有在此处,有陆白的孩子。
孩子尚未取名,只有四个月大。
心中担忧慕雪稠,王思明来不及安葬父母,只能抱着孩子,一路急奔到慕雪稠所在之处。
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慕雪稠的命没剩多久了,王思明能看见,他的血管之中,似乎是有虫在蠕动,这是真真切切能够亲眼所见的,绝非是幻觉。
怀抱中的孩提又哭,王思明也要崩溃了。
是他,他是凶手,杀了孩子外公的凶手。
这样一个凶手,未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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