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总是如此暴躁[女A男O]》
谢景峥找到秦昭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那麻烦鬼室友正宛如脱缰的二哈般狂奔不止,追在她身后的少年脸色糟糕得像是刚被二哈拆完家的怨种主人,浑身上下充满了要把狗头拧下来当球踢的杀气。
谢景峥:“……”
发生什么事了?
秦昭把位置发给他的时候,偏僻得让他险些开始担忧秦昭真的要遇害。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毗邻贫民区的地方竟然真的是裴翊景将军的家。
而此刻,在荒凉僻静的街巷里只有两个你逃我追的身影。
“秦昭!”谢景峥喊了声。
正在卖命逃亡的秦昭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
她脑子混乱不堪,不太能分辨出叫住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只是顺从此刻内心的感受高声喊道:
“妈——”
声音之洪亮,情感之饱满,让在场的其他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正准备走过去的谢景峥:……
他不去看一旁投向自己的诡异视线,掉头就走。
秦昭还在后面喊:“妈!他想打我!!”
“妈~~~~~~”
谢景峥深吸了一口气,转身。
孩子被打怎么办?多半是欠的,让她被收拾就完事儿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裴烬:“你跟她有什么仇?我帮你按住她,你尽管揍。”
裴烬:“……”
这蠢货的朋友是不是也不太正常。
然而等秦昭刚走近,谢景峥就察觉到alpha张牙舞爪的信息素向自己迎面压来。
他脸色一变,下意识也要放出信息素反压制,又硬生生收住。
“她这是怎么了?”谢景峥问,“易感期?”
裴烬脚步一顿。
刚刚屡次被打岔,再加上秦昭表现的就不像一个易感期的alpha,让他差点快忘记这回事。
谢景峥也没了玩笑的心思,他身上也没带抑制剂,赶忙拨通急救中心的通信。
“喂……”
刚开口一个字,就见原本来活蹦乱跳的人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
在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她的后衣领,往后一拽。
在失去意识前,秦昭感觉后背撞上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鼻尖飘来很淡的香气。
像是在沙漠中龋龋独行,干渴已久的旅人终于寻到泉水,秦昭几乎是下意识偏过头,想要离香味的源头近一点。
然后,她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
裴烬强忍着没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扔出去。
极轻的呼吸拂过颈侧,alpha信息素如同潮水般将人淹没。
任何一个omega,即便是做过信息素抵抗训练的军校生,在这种强度的信息素的包围下都难免会失控。
而少年却连呼吸都不曾紊乱。
他的脸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没有任何事能勾起他的欲望,让那种脸露出别样的神色,那双艳红瑰丽的双眼除了不耐与厌烦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情绪,冰冷而剔透。
他扣住秦昭的脸,把她掰开了点。
只有在这时,少年洁白如玉的颈侧露出的一小片薄红才暴露了些许端倪。
裴烬拉起衣领。
等谢景峥打完电话,扶过秦昭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身边这个人似乎是个omega。
而omega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之后,也很容易就会进入发热状态。
他实在太容易让人遗忘他的性别。
提起裴烬,帝国第一军校的所有学生第一反应一定是“强悍”。
而不是他是一个omega。
通常总是脆弱的、感性的、柔软的omega。
裴烬天生与这样的词汇绝缘。
说老实话,刚刚秦昭倒人身上的时候,谢景峥差点心脏骤停。
要知道,在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裴烬刚入学,比起他后来才展现出的恐怖实力,更突出的是他的脸。
当时就有不长眼的alpha对他态度轻浮。
然后那个alpha就被揍得在医疗舱里躺了三天才缓过来,而通常断胳膊断腿的,在医疗舱里呆个四五个小时就好了。
之后就很少有人招惹裴烬了。
不管是对alpha、omega还是beta,他都是统一的态度:莫挨老子。
在谢景峥有限的记忆里,很少见到除蚊子之外的生物能靠近裴烬半米之内。
救护中心的悬浮车很快赶来,将秦昭抬上车,前往救护中心。
医生诊看的期间,裴烬走进卫生间。
他拉下衣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覆盖了衣领下的大片肌肤,氤氲出湿润的色泽。无人注意的时候,少年的眼尾宛如被人重重抹上了胭脂般的红,衬得那张脸愈发昳丽妖异。
裴烬取出口袋里封存的omega抑制剂,拨开颈侧的头发,按着腺体扎了进去。
他短促地哈了口气,发烫的吐息在空气中蒸腾起一团白雾。
这种注射类的抑制剂见效最快。
不多时,那点发热的征兆便被悉数压制下去。
裴烬走出隔间,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少年的轮廓。
他看着那个影子,脑海中不期然地响起一道声音:
【被本能支配的只能叫畜生。】
他嗤了声,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就像随便发情的畜生一样。”
光脑通讯的声音切断他的思绪,裴烬打开光脑,接通了通讯。
.
秦昭是被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吵醒的。
“按道理来说不该这么严重,这个alpha应该是身体不行,回去叫她多多锻炼。”
“腺体状态不稳定,一个月内不能再使用抑制剂,需要用信息素安抚。”
……
她的意识缓慢回笼,神经开始运作,首先感到的是一个字:
累。
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她连抬起根手指头都使不上劲。
秦昭艰难地撑开眼皮。
她听见身旁一道惊喜的声音:“姐姐醒了!”
秦昭转了转眼珠子,发现裴家三兄妹和谢景峥绕着她站了一圈,除了裴烬,每个人脸上都是“你醒啦”的表情。
秦昭:……感觉就还挺新奇的。
她醒之后,医生给她做了个检查,裴羌月在一边不忘解释状况,像只絮絮叨叨的小鸟。
“……然后将军就骂了我们一顿,让我们都来照看姐姐你。”
“不是你们的错。”秦昭躺在床上说,“我自己也忘记易感期快来了。”
不过这次确实比原主之前的易感期提前了一点。
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她,喝醉后,都做了些什么啊。
秦昭没有断片,因此她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做了哪些傻叉事。
把人当狗这事不提,狗勾多可爱,说他是狗那是抬举他。
朝室友喊妈也没什么,男妈妈怎么了?就要男妈妈!
对男主出言挑衅,还骂他蠢蛋……
秦昭缓缓闭目。
裴羌月没有察觉到她生无可恋的情绪,继续跟她说:“我们每人轮流一天来照看你,直到姐姐你可以出院……”
“哎等等,我觉得这事儿主要还是阿烬来吧。”裴一泽插话道。
他话一出口,房间里的几个人齐齐向他看去。
谢景峥没说话,他不是很熟悉情况,但他觉得这个不着调的家伙肯定承担一定责任。
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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