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新婚》
久违的闹钟响起的时候,秦凝雨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这些时日被养得太好不用早起不用怎么想事,吃穿都有老公伺候,面色红润健康,就连骨缝里都懒懒的。
秦凝雨蜷在温暖的被窝里,挣扎地半睁开双眼摸索着按掉床头柜上扰人清梦的聒噪闹钟反身黏黏糊糊地扎进男人怀里,侧脸还作乱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劲实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侧男人刚醒不久自头顶响起的低沉嗓音,带着性感的沙哑:“老婆起来上班。”
秦凝雨听到“上班”两个字下意识一激灵:“老公,你怎么还在?”
要知道她往常她醒来洗漱完男人多半是临走前西装革履的模样了。
秦凝雨本能觉得不对:“那你呢?”
谢迟宴不急不缓地说:“我在家里。”
秦凝雨还没有完全睡醒地问:“你为什么在家里啊?”
谢迟宴说:“我今天休假。”
秦凝雨:“
……”
万恶又腐朽的资本家!
秦凝雨愣了几秒后突然从依依不舍地床被里出来,动作故意做得有些大可惜房间里恒温的暖气很足,并没有所意料的冷风袭来。
谢迟宴慢条斯理地拉回床被。
小姑娘睡得乌黑发丝有些微乱白皙侧脸泛着健康红晕踩着脚下的拖鞋作响很孩子气的撒娇举动。
谢迟宴无奈摇了摇头几分纵容又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起身。
车窗外街景不断倒退秦凝雨坐在副驾驶座,在手机备忘录里确认事项。
【周末空出来陪老公去看心理医生】
写完又无声地叹了口气最大的痛苦不是要早起上班而是在早起上班的时候老公还能在家里休假。
谢迟宴在一旁的驾驶座上衣袖被半挽起露出骨感冷白的腕骨。
一路到了公司自家老公大早煮早餐又亲自送上班
谢迟宴几分失笑心想这小姑娘倒打一耙的撒娇法子算是用得越来越顺手了:“昨儿是谁跟家属申请要复工晚一日还要闹?”
秦凝雨心虚了一瞬开始胡搅蛮缠:“哥哥我觉得我在家里没有地位了。”
谢迟宴似是轻笑了声俯身大片的阴影覆盖下来。
秦凝雨下意识闭紧双眼薄薄一层的眼睫染上几抹清晨微光微微颤着。
“咔哒”一声身上安全带被解开低沉醇厚的嗓音落在耳畔:“老婆赚钱养家老公在家吃软饭。”
秦凝雨睁开眼眸的时候男人已经不
紧不慢地退回驾驶座。
怀着会错意的羞恼秦凝雨抓起拎包推车下门心想老狐狸大早就很过分明明装作要亲人的模样
越想越恼也越想越顺不了气转头直直朝着驾驶座走去。
没一会车门刚被大关又被大开秦凝雨俯身探进半个身子左手拽着男人的领带在他的侧脸印下一个重重的唇印。
“哥哥给你盖个戳。”
秦凝雨偷袭完就想跑却不料被宽大手掌按住后颈稍稍压低的瞬间清冽雪意般的气息掠过鼻尖。
下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心跳如骤雨淅沥来袭的间隙那股蛊惑人心的气息便施施然退去。
“也给老婆盖个戳。”谢迟宴说“省得漂亮老婆出去招蜂引蝶。”
秦凝雨左手捂住嘴还能感觉到下唇落着的酥麻被清晨阳光浅浅勾勒的耳垂渐渐透红又薄如蝉翼。
微怔了几秒后秦凝雨缓缓直起身只许州官放火般地说:“哥哥你这是犯规。”
“这是工作室大门前你注意点印象万一被我老公看到会误会的。”
只口不提是自己先偷袭的。
谢迟宴说:“下班提前给我发消息。”
秦凝雨知道这是要接自己下班还要明知故问:“做什么啊?”
谢迟宴说:“宝宝接你偷情。”
直到秦凝雨走出了一段路回头看到迈巴赫从眼前缓缓驶离伸手摸了摸脸颊真烫。
老狐狸真是越变越坏了。
重归工作室的这天早上组员们为她准备了一个小型欢迎会秦凝雨只是刚进门就被两边各一个礼炮对轰簌簌金色礼花飘扬半空。
“欢迎欢迎欢迎!”
“欢迎组长重归大家庭!”
……
秦凝雨被他们吓了一大跳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地说:“感谢大家的欢迎现在把办公室打扫清理回原样半小时后开会。”
“Yesmadam!”
“组长组长收到!”
……
会议结束秦凝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被从外敲了敲。
“进。”
门被推开傅宁抱着文件走了进来向她汇报了这些天缺席的会议记录。
秦凝雨一边翻看着一边简要交待一些事项傅宁都一一记下。
说完秦凝雨察觉傅宁有些欲言又止开口问:“怎么了吗?”
傅宁连忙发誓说:“组长组长我真是顶级乌鸦嘴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秦凝雨笑了笑:“本来就是小概率事件我们大家都没想到没有人受伤就好不要多想好好回去工作。”
“对了,下午跟我出趟外勤。”
傅宁说:“好的,组长。”
下午秦凝雨带着傅宁出外勤,有场和鼎禹合作的线下活动,要去协调准备工作,想到要见到曾经相熟的同事,心里还有几分怀念和期待。
秦凝雨刚到,就被相熟的同事拉住,朝她挤了挤眉目:“这位同事,你怎么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我要上报组长扣你绩效。”
“郁组长管不了我的绩效。”秦凝雨也顺着跟她开玩笑,“给钱的才是金主爸爸,我的金主爸爸已经换姓了。”
另一个同事也凑上来:“时乔最近在做什么?听说她要开个婚礼策划工作室,我以后结婚找她,能不能曾经看在老同事的份上,给我打个大折扣?”
秦凝雨说:“这个你要跟时乔说,她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说没想到当老板事情竟然这么多,还不如回来当咸鱼领工资。”
“这我可举双手双脚赞成。”
“凝雨姐!”
阮笙从身后窜出来,一把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朝着其他同事笑吟吟道:“各位姐姐,待会再叙旧,我先借用一会凝雨姐。”
“走,凝雨姐,我带你去看布景。”
秦凝雨跟着阮笙看布景,阮笙跟她简单介绍了这次的活动流程,以及展示一些特殊触发装置。
阮笙刚进鼎禹的时候就跟着她,秦凝雨现在看她专业又熟练的模样,蓦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阮笙,还没当面恭喜你转正,以后有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阮笙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凝雨姐,你也是,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我阮某人绝对义不容辞的,虽然我现在还是个虾兵蟹将,可是你投资的潜力股绝对不会差的。”
组里的实习生送来两杯热的麻薯奶茶,说是组长请的,阮笙接过说谢谢,笑嘻嘻地调笑了一两句,然后拉着秦凝雨在角落里忙里偷闲。
阮笙讲起八卦,就像只囤食的松鼠,连奶茶都顾不上喝上一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说:“我觉得组长谈恋爱了。”
八卦是人的本性,秦凝雨作为前部门拼命三娘二人组里的一人,一度觉得郁粤此人断情绝爱,一心只有工作,此时也生出几分好奇:“真的吗?”
“我也是猜测。”阮笙神神秘秘地说,“就是跟靳总啊。”
书画名门出身的靳总靳宜儒,坐拥哲远集团,深居简出,向来不出席商业活动,这头遭破戒就是在郁粤身上。
至于靳总她见到一回,儒雅沉穆,瞧着跟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似的,身上没什么人气,跟一向会来事又骄矜的郁粤,感觉是两种极端。
阮笙看着她震惊的神情,八卦倾诉欲得到很
好的满足:“大家看出来了,有一次有个组员加班不小心睡着了,睡醒一看十一点,连忙想匆匆回家,结果竟然在走廊撞到了靳总,领口竟然有个口红印,还有上回,靳总跟谢总谈完事情,就等在公司楼下接组长,但是组长心思有些难猜
,不冷不热的,我们猜,是靳总在追组长。
秦凝雨第二次被震惊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确认:“你说谁追谁?
“当然是靳——阮笙突然瞪圆了眼眸,话语直直顿住。
站在身后的阮笙抱臂,微扬唇角:“靳什么?
组长的笑容有很多深层含义,阮笙不想猜也不敢猜,只知道当场被逮到偷偷聊组长八卦的罪名成立,立马非常狗腿地笑:“靳、经常要和前同事联络感情嘛!组长,我那边还有一些事情要沟通,您和凝雨姐这么久没见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先前去忙了!
说完,脚底抹油似地跑了。
留下秦凝雨和郁粤面面相觑。
郁粤放下手臂,微皱眉头:“我就问她一句话,她跑什么?
秦凝雨心想被当场逮到聊上级八卦,想办法跑路是每一个职场人的求生本能,此时她心中有再多的好奇,也不可能开口问,只说:“可能是忙吧。
郁粤没说话,而是默认了这个心照不宣的鬼话,问道:“回到老东家地盘的感觉,还不错吧?
“还不错。秦凝雨笑了笑,“你意外很有组长的样子。
“彼此彼此。郁粤也笑,“我见你第一面就感觉到了,你身上的气场硬了点。
聊不到两句,她们就有些没话了,只能挑摘着工作聊,这让她们一度重归到公事公办的舒适区。
可没过一会,郁粤突然问:“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差了些岁数?
秦凝雨沉思这个差了些岁数,心想还好这话没有让老狐狸听到,不然指不定会拿什么法子折腾她呢。
“也没有差很多岁数。秦凝雨说,“快六岁。
郁粤又问:“有些冒昧地问,那你平常是怎么跟他相处的?
秦凝雨:“?
她被这句礼貌又诚心发问有些震撼到,这位郁组长向来张扬又眼高于顶,竟然还有这种谦逊询问的时刻,在心里飞速思考靳总的年纪,好像是跟自家老公差不了多少吧?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就是正常地相处。秦凝雨微微清了清嗓子,“因为年纪差了些,可能有时候会被对方当成小孩子。
郁粤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果然有共同“敌人的更容易成为朋友,秦凝雨就在这转瞬的几秒,迅速跟她站到同一战线:“我觉得这种年
纪大的假正经,面上一个比一个会装,其实心里可闷骚了,就不能太怕他们,凡事先下手为强。”
郁粤煞有其事地“嗯”了声。
秦凝雨又提醒:“实在玩过头了,就随便撒娇哄一哄。”
郁粤沉思了会:“……”
“你会经常跟谢总撒娇吗?”
秦凝雨有些迟疑地问:“你不会经常跟靳总撒娇吗?”
这一瞬的对视,她们从彼此眼里看到真实的答案——
秦凝雨的答案是:经常会。
郁粤的答案是:怎么可能经常不会。
她们这种不怎么亲近的关系,被窥探到彼此相处细节,突然站在统一战线,有种深深的同病相怜的感觉,却莫名感觉到一种格外别扭又尴尬的感觉。
这时阮笙匆匆走来:“组长,我们之前约好的宣传vlog拍摄的宁小姐,出了车祸,好像腿骨折了,现在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郁粤闻言皱眉。
秦凝雨问:“是跟我们工作室合作的那个宣传vlog吗?”
她今天下午主要是来盯这个拍摄的。
“是啊,凝雨姐。”阮笙说,“拍摄团队都等着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秦凝雨跟着她们一起走到休息室。
其他组员都一脸的无奈和焦躁,本来今天能解决的事情,又要加班加点。
“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人?本来当初排期就拖到今天,这家拍摄工作室特别难约,还是总监亲自去约的,要是鸽了他们,下次还指不定要怎么磨呢。”
“这要我们去哪找一个气质合适的?总不能随便从——”
阮笙话语一顿,视线挪开,跟同样沉思的郁粤对视:“谁说不能,我以为远在天边,结果竟然近在眼前。”
另一个组员眼睛都发直了:“真是天不亡我们,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上几道视线的秦凝雨:“?”
这群人像是一群饿狼扑向一只绵羊,两个组员左右揽住她的手臂,把她恭恭敬敬地请到绒椅上。
郁粤已经打上电话:“喂,小冯总,我是鼎禹的郁粤,对,我有件事想向您商量。”
四十分钟后,小冯总差人送来的旗袍和首饰已经就位了。
“我可能真不行,有点镜头僵硬症。”秦凝雨试图挣扎一下,“上相会很难看的。”
阮笙说:“大美人还怕什么?你就是杵那当块木头,也是楚楚可怜、美得让人不舍得眨眼的花瓶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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