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制雪》
“赔什么礼?”
“道什么歉?”
刘泽然视线微沉,却见宋晚晚看着他,像觉得极其可笑般笑出了声,“你有什么是欠我的吗?你这样顺风顺水的一生,不是拜我所赐才变成这样吗?我又为难你逼你道歉了吗?”
他眸色渐渐暗了,五指越发用力,拽着人不回头地就朝外走,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
顺风顺水。
刘泽然从出生起,就知道这是用来形容自己的成语。
云城是个小地方,刘家却算得上地头蛇,自他爸爸接管华荣以来,更是加倍扩张,多数产业搬迁到国外迅速发展。
作为刘家独子,他需要做的是在成年后接管企业,而不是不以为然地去踢什么足球。
一切都因为未知的意外而天翻地覆。
一切都因为你,因为我。
“你是怪我的吧?你是觉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而完蛋的吧?”
周围人烟稀少,他们不知道穿过几条回廊站在哪个角落,月光垂落下来,两面白凄凄的墙却如同镀了银般冷硬。
“宋晚晚。”
她狠狠挣开了,胸口仍在起伏着,发丝凌乱,“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在学校里就够奇怪的了,现在研学了依旧这样,总是矗在周围,冷着脸不说一句话,做晚饭的时候还那样……你当我们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你在针对陈兆吗?”
“陈兆。”
这两个字在他嘴中细细念过,愣是生出一股别样的滋味。
他瞳孔极为漆黑,像是无法抑制般笑出了声,视线转过一圈牢牢锁定在面前人身上,“我们现在算吵架吗?你跟我吵架就是因为他吗?”
“你知不知道他……”
话说到这里,刘泽然才像迟迟反应过来般浑身一顿。
要是把陈兆和女生在一起吵架的事说出来,宋晚晚会难过吗?
可轮不到他想出个所以然,她已经忍耐到极致般强行打断,“要你管!”
宋晚晚竭力控制着自己呼吸,可她浑身上下都在抖,说出的话几乎不成句,“我跟你什么关系,我要你管?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回来,我每一天都在害怕,我怕因为你,我的朋友会怎么样。”
“你难道不懂吗?陈兆怎么样在平衡我们之间的关系,林佳瑶又怎么样被牵扯在我们两个人之间。”
“我是不懂。”
刘泽然轻笑了声,他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攥成拳,青筋□□沿着小臂不断上爬,“我不懂为什么总有人要挡在我和你之间,我不懂为什么好像全世界都在离间我们。”
他眼中寒意四散,却又不知是否因为月光,而显得有几分水渍残存,“我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全部都是讨厌吗?这么多年,这么久,从认识、同桌、车祸到现在……”
“不然呢?”
宋晚晚只觉得自己胸口像有烈酒在烧灼,格外生出一股倦涩,声线发哑,“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有怪过我的吗?”
从这句话落下后,空气一片死寂。
像是这么几年里第一次,两人直愣愣地扯开这道所有人都避而不谈的话题。
他笑了声,肩膀耸了下,极其不耻、不屑,漆黑瞳孔如同雨雾落下后望不到头,浑身冒着股湿冷,“你呢?你没有怪过我?咒我死的人是你,恨不得我不要回来的也是你……宋晚晚,如果我不回来,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要和我见面了,对吗?”
他缓缓近了步,肌肉曲线紧绷着,那股力道甚至让人疑心他会不会把自己手心掐出血,语气听起来却轻到散漫,“你打算就像对待垃圾一样,把我一口气扔掉,是吗?”
“那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不说一句话自顾自就出国?还是明明要约好见面说清楚,我像个白痴一样信了你的话……”
“你告诉我,你是想要把我丢掉吗?”
宋晚晚下意识抬眼,对上他那双极其压抑的目光,话音沉沉落下,“我就只能这样等着被你抛开吗?”
她深深吸气,“没有人像你这样的。”
说罢,她用力扯开那个荧光手环,狠狠砸到了对方身上。
宋晚晚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字一句道,“没有人像你这样,喜欢和讨厌,天差地别。”
话尾很轻,如同秋冬的雾,快要散个干干净净。
她不再管眼前人,低下头转身就走。
走廊里铺满地砖,寂静夜晚里,她鞋底擦过地面撞出极其清晰的声音,一声声、一层层,穿荡在墙与墙间,无限循环。
回到那部黑白片,千万种可能里,你回以沉默。
刚到报告厅没多久,宋晚晚甚至连个门还没进去,肩膀就又被人拍了拍,说是周舒姚找她有事。
她跟着来到教室中,才发现里面坐着的另有他人。
“好久没见呀。”许清柔略微向前倾了点身子,脸上带着明艳的笑。
宋晚晚没搭理她,低头笑了声,缓缓才开口,“你找我也会有事吗?”
“我啊,当然有啦。”她站起身来,笑得依然亲切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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