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草台班子发家致富》
元徵一早收到夏侯郢进宫的消息,等夏侯郢离开凉亭,又有宫人通知他,太子召见。
东宫书房,香炉里青烟袅袅。
“连昱他竟然为了一名女子特意回京,这真不像他。”元徵对着叶殊棠说道。
叶殊棠自然也是听说了传闻,却不认为纪桑是会私通敌国的人,她忍不住为其说话:“不,纪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元徵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殊棠,你认识那位姑娘?”不仅认识,听她的语气,似乎还可以说得上是熟悉。
叶殊棠有一丝懊悔,她不该牵扯出当初在封城的那段往事。
“殊棠?”直到元徵连唤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于是向他福了一礼,问他说了什么。
“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姑娘的。”元徵问。
叶殊棠抿嘴一笑,避重就轻地解释,“她是连昱府上的技师,当初你在封城养伤,在府上见过几面。”她没有提及戏班子的事,生怕元徵想起什么。
提起封城,元徵皱皱眉,关于他那段受伤的日子,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殊棠也只是告诉他,他那段时日只是在连昱那里养伤,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可元徵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殊棠见过纪桑,那说明自己也见过纪桑吧……
没过多久,夏侯郢被引入书房,打断了元徵的思绪。
“臣,见过殿下。”
再见到元徵已过了大半年,夏侯郢在元徵身上,已经完全见不到阿进的影子了。
在廖席玉身边的阿进,是平易近人的,是可以开怀大笑的,而现在的元徵是冷静的,沉稳的未来储君。
“好了连昱,没有外人,不必那么多规矩,我们很久没见了。”元徵见到许久未见的朋友,微微一笑。
夏侯郢看向叶殊棠,见她轻微摇头,心下了然,她要他不要提及封城,提及失忆,提及戏班子。
“连昱,你认真和我们交代,你和那女子是什么关系?”元徵实在是太惊讶,这太不像他了。就连他前些时日受伤,他也只是收到了夏侯郢的书信,哪里见过他的人影。
“你既知我是为她而来,还拦下我来东宫,现在纪桑可是在大理寺狱。”夏侯郢说得直白。
“殊棠,我没听错吧。他竟然是在怪我耽误他去看望那位纪姑娘了。”元徵侧首对着叶殊棠说道。
没了那份君臣之礼,夏侯郢直言:“你知道就好。”
元徵挑挑眉,“收到消息之后,我派人去了封城调查一番,没想到封城百姓们对这位纪班主都纷纷赞扬,况且既然她是你的人,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夏侯郢有些意外,他并没想到元徵会做到这个地步,但他实在来不及多想,只是向他道了谢。
元徵笑笑,和他说,“等事情查清,我一定要见见这位纪姑娘。”
夏侯郢点头说好,叶殊棠在一旁立着,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她怕聊起纪桑,不可避免地会提起戏班子。
元徵:“好了,既然你急着要去见纪桑姑娘,我们便先不留你耽误时间了。”
夏侯郢点点头,他确实一心着急去大理寺,和元徵叶殊棠道谢告别之后便迅速离宫。
等夏侯郢离开,叶殊棠嘴角的微笑再也支撑不住,她走到元徵面前,和他确认:“召洵,你实话告诉我。你派人去封城,真的是为了纪桑姑娘,还是因为不相信我,借着这个由头,想去确认什么?”
元徵一愣,而后对她笑了下,安抚道:“殊棠,你想太多了。”
叶殊棠忍不住反驳:“到底是我想太多还是你从受伤之后变得不一样了。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什么吗,你说等你调查完安阳的案子,回宫之后,你会娶我。”
元徵微微皱眉,“如果你想成亲,那我们就成亲。”
叶殊棠摇头,“召洵,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是你说过’夫妻二人,一从结契,二体一心,要尽百年……’这件事,不应该只是我想。”
夫妻二人,一从结契,二体一心,要尽百年。
元徵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凌乱模糊的片段迅速闪过,让他根本抓不住。前额两侧忽然一阵刺痛,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女子。
“殊棠,我们喝过交杯酒吗……”元徵抬手覆在额头,紧紧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叶殊棠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
言伯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宫门等着,夏侯郢从皇宫出来上车后,马车直奔大理寺。
“公子,收到苍西的密信了。”言伯从袖中掏出两封信函。
自收到圣旨那天,夏侯郢就派听风赶去了苍西。
两封信函,一封是苍西太子梁今越的回信,一份是苍西王的小儿子梁安的密信,这份密信除了笔迹不同,内容和平信王书桌上的那份并无二致。
夏侯郢和梁今越说是朋友但身份敌对,说是敌人两个人也有过命的交情。他第一次随沈如意出征,就是去的苍西边境。不过矛剑对准的不是苍西军队,而是一直对苍西虎视眈眈的辽北。当时苍西连受天灾,国内动荡,辽北便想趁机吞并苍西,而苍西几乎全与大礼西部接壤,若是被辽北拿下,大礼也即将面临辽北的挑衅。
大礼不得不暗自出兵援助,不仅是为了苍西,也是为了自己。
沈如意带兵达到苍西境内之时,苍西大军已经快顶不住了。夏侯郢第一次见梁今越便是在战场上,若不是他看到她头戴着皇家特质的头盔,决然认不出来她是苍西的太子。她的肩膀处已经中了箭,仍然提着长刀在马背上厮杀。
梁今越倒下被即将重伤的瞬间,是夏侯郢出手,挡住了那些落下的刀尖。
夏侯郢不曾来过苍西,来这里之后才知道这里的女人都长得十分高大,体型壮硕,甚至比大礼的男子还要壮实。
尤其是梁今越,说英气未免有些太轻了,她长得十分硬气,轩昂魁梧。因此十六岁的夏侯郢使出了全身力气,才将梁今越驮上马,那把重达八十斤的长刀他背着走回营帐已经是满身大汗。
毕竟是暗中援助,不能放在台面上,若是被辽北知道,大礼就是明晃晃的站队,因此这场仗的援助点到即止,并没有打的太久。
夏侯郢返程的那天,梁今越来送行。他长得漂亮,被女子喜欢本就不奇怪。结果梁今越当着沈如意和赤凤大军的面,和他求婚了。
“你嫁入我苍西,以后便是我夫君。等我成为王上,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比你在大礼当世子王爷好多了。”梁今越说道。
夏侯郢比梁今越小四岁,那会儿还比她矮半个头,他仰头睁大了眼睛,瞪看着眼前这个粗犷的女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自古他认为的女子就该是像叶殊棠那样,温婉大方,再不济也是他娘那般豪爽大气,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大壮实的女人说要娶自己,还是少年的夏侯郢着实受了不少冲击。
“谁、谁要嫁给你!我才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和男人一样。”夏侯郢说。
“可是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啊,细皮嫩肉的,像你们大礼的女人一样。”梁今越笑着说道。
“你——”夏侯郢转身跑了,嗖的一下翻身上马,生怕下一秒走不了了。
沈如意和副将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夏侯郢,乐得直不起腰。
梁今越大笑着抛给他一个玉牌,夏侯郢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救命恩人,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以后有需要我或者苍西帮忙的地方,带着玉牌来找我。”
夏侯郢小声嘟囔道:“谁要你的帮忙。”
没想到九年之后,夏侯郢果真拿出了这个玉牌。
他给梁今越去过一封信,说明了来龙去脉。
梁今越回信说她不日会亲自来大礼,并且发现了庶弟和平信王勾结的证据。另一封信函就是被梁今越拦截的梁安给平信王的信件,她直接誊抄了一份。
没一会儿,马车在大理寺前停下。夏侯郢将信收起来,下车后独自走入大理寺。从门口的守卫到牢里的狱卒都已经打点好了,夏侯郢直奔大理寺狱。
刚踏入阴冷的地牢,夏侯郢便闻到一股潮湿夹杂着霉气的味道。他眉心微蹙地向前走着,不久便听到深处传来一阵铁锁链撞击的声音,接着是中年男人的声音,但具体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他心下一沉,只好悄声疾步快走。
“你最好识相点,赶紧在这里画押认罪。这鞭子抽在身上见了血,可不是你这姑娘家家能受得了的。”
夏侯郢握紧拳头,原来是张转在这里刑讯逼供!
纪桑坚持:“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明显就是你们栽赃陷害。有本事你把告密的人叫过来,我们一起到圣上面前对峙。”
“呵,圣上?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小老百姓,皇上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再说,这件事皇上已经表明全权交给大理寺了。我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张转横眉竖眼道。
夏侯郢从阴影之中走出,悄无声息地来到张转身后,纪桑一眼看到他,眼睛都亮了起来,“夏侯郢!”
“哼,你现在叫谁都没用!”张转瞥了她一眼,余光却瞥到眼角有一抹黑,他顿时颤了颤,蓦地回头瞧,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
这表情冷冽,眼神阴鸷的世子爷可不就站在自己身后?!
“世子、世子……这么晚了,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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