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马上成精》
他说得坦荡,讨好和奉承也坦荡,可偏偏眼神又没有丝毫屈服,李承佑竟然生了几分欣赏。
她捏着他的脸让他后仰,而后手缓缓下移摸到脖颈,用力捏紧:“世子,你这脖子还是得拷起来,才更漂亮。”
“如果君上喜欢,外臣自然可以被拷起,但是这样外臣就无法行动,没有用的棋子君上不如直接丢弃。”
“世子在以退为进?”
“外臣不敢。”
说着不敢,视线又直直盯着她的眼。
不管是人还是兽,直视,尤其是下对上的直视都是一种挑衅。
现在还敢明目张胆挑衅她的人,燕良算一个。
目光在他微微泛红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李承佑缓缓松开他的脖颈。
甫一松手燕良的呼吸瞬间急促,鼻翼微动但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刚才的窒息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世子这张嘴,倒是比你的脖子更让人感兴趣。”
燕良微微低头,声音依旧恭敬:“君上谬赞,外臣不过是实话实说。”
“行了,免礼吧。”
“谢君上。”
他应了一声,手掌撑地僵硬起身,然而刚站直膝盖便是一软,紧接着一阵剧烈的酸麻和眩晕直冲脑海。
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直接向前倾倒。
意识短暂停顿,脑海似乎被大地咬住,他感到身体变得沉重无比,一个劲往下坠。
但预想中的地面并没有撞过来,一只手臂稳稳揽住了他的腰。
燕良倾倒太快,李承佑离得近直接出手相助,回过神来她才发觉,她似乎没有考虑燕良会行刺的可能。
手臂横在他腰间,但他好似在和她作对身体愈发往下沉,她不得不弯腰又出手拖住他胸口。
隔着薄薄的衣料,急促的心跳和起伏的胸膛向她传递。
才说想入她后宫,这会就这么快有了动作,莫不是这些狐狸精都是媚骨天成?
眉头微皱,她讽刺道:“世子这是故意在朕面前装柔弱?难不成世子都是用这种方式勾引人?”
眼前是模糊的地面,耳鸣嗡嗡作响,他听见她的话,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干涩又硬,发不出声音。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他不愿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整个人几乎完全在考李承佑支撑。
不回话,身体又软绵绵趴在她手上,李承佑越发不悦,心中笃定他是在故意接近。
她直接松手,让人就这么倒了下去,倒在她脚边。
“世子该做的,是想想怎么用你的聪明在宫中活下去,而不是以色侍人。”
话闭,她觉得提点给够了燕良也该收起这副做派,兴许还要暗暗讥讽回来,可现下他一动不动,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她忽觉异常,低头看了一眼,他脸色苍白如纸,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发颤,竟是真的虚弱。
眉眼攀上一丝不耐,她摇了摇头,再次出手用力将他抱起。
燕良意识有些模糊,但能感受到自己被人抱起。
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他用尽全力睁眼只能勉强看到李承佑的下颌。
他好像靠在她身上。
距离太近了,他能闻到属于君主的高贵气息,那兴许是上好面料的味道,又兴许是一两千金的熏香......竟然纡尊降贵亲自扶起他,就不怕他是装的,意图行刺?
抬不起头,他猜现在李承佑的表情应该是冷峻又不耐的。
被放上了床榻,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李承佑站在床边,平静地看着他:“世子这副模样,倒是让朕有些意外。朕还以为世子的身体和嘴一样硬。”
缓了缓,勉强扯了扯嘴角,他声音微弱干哑:“……外臣……只是有些累了......谢君上......”
病弱的人让她没了嘲弄的心思,李承佑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转身走到桌边,亲自倒了水递到他手边:“别让朕觉得你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燕良微微抬头,想接过水但手抖得厉害,他似乎认命般叹了口气,挣扎着爬起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
水润了唇,亦从唇边溢出,淌下湿润。
手背苍白只有指节微微发红,她默了声。
她并不在意肌肤相触,但燕良的碰触总让她觉得,他是别有用心。
干涩的喉咙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他的视线也清晰了许多,抬眼看向李承佑,她眼中的审视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是在怀疑他装病吗?
把他丢到平宁公主那磋磨,然后还觉得他这幅样子是装病?
不知为何,极大的屈辱从心底涌起,回想起刚刚自己的话,他竟然开口求李承佑收他入后宫,他竟然在向敌人献计献身?
怪不得她会用如此眼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偏开目光,他冷冷自嘲:“外臣该死,竟然脏了君上的手,求君上宽恕。”
李承佑没有接话,将杯子放在一旁,而后又拧过他的脸,淡淡道:“世子的提议,朕会考虑。不过,世子最好记住,朕不喜欢被人算计。”
燕良轻笑一声:“君上明鉴。”
视线交锋,谁也没有缓和。
片刻后,她松了手,转身离开。
重新躺下,听着外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燕良闭上了眼。
可一闭眼,他脑海中就浮现出李承佑冷峻的脸,尤其是她在芦苇荡中朝自己射箭,那一幕和刚刚的审视重叠,他心中复杂又窒息。
为了活下去,他真的要做到以色侍人这一步吗?
有生之年,他还能离开这里吗?
算不到这一步,他只能久久叹息。
另一边,御道上,李承佑在轿撵上,偏头吩咐:“盯着公主的动向,若是公主派人接近冷宫,不要阻拦,让他们接触。”
她的贴身侍卫,目康,上前一步恭敬低头:“属下遵命。”
“黛容,给冷宫送去补品......”她顿了话,转而又道:“送去太医院。”
黛容了然低头:“奴遵命。”
月上枝头,冷宫正如其名,幽风穿堂而过引起窗棂微动。
眼皮微动,燕良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再起身时虽然还有眩晕,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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