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珠玉在侧》
第265章刀鹤兮的坦白
初挽将车子停在了高速公路旁边,那里有一处公园。
她陪着刀鹤兮走在公园里。
此时春回大地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玉兰花和樱花都已经开了阳光透过红杉树的枝叶洒下来,石子小路上树影斑驳。
两个人走得很慢也很沉默。
最后是刀鹤兮先开口:“我母亲原本是英国一家中国古董店老板的女儿,他们家是华人,姓刀我父亲在收购一件古董时和她相遇并相爱。”
初挽没说话就安静地听着。
刀鹤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爆发了很严重的矛盾甚至彼此憎恨。”
初挽:“这是你出生后的事吗?”
刀鹤兮摇头:“不是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
初挽:“哦。”
刀鹤兮:“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到了这种地步我还能被生出来?”
初挽:“是有点奇怪。”
刀鹤兮:“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就是有了我。”
初挽试探着道:“……那现在呢?”
刀鹤兮:“据说在我大概两三岁的时候他们再次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他们碰倒了地下室的蜡烛家里发生了火灾,我母亲也因此受伤了。”
初挽:“啊?然后呢?”
刀鹤兮蹙眉他沉默了好半晌才道:“好像治疗了很久吧,在我的记忆里,从那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他摇头道:“一直都不太好。”
初挽停下脚步,安静地看着他。
刀鹤兮幽凉的眸子缥缈遥远他喃喃地说:“我甚至有一种奇怪的记忆总觉得——”
他的声音变得很低眉心有着纠结的挣扎。
初挽:“鹤兮你试着说出来这样心里能好受点。”
刀鹤兮视线有些无措地落在不远处那里有一只小松鼠正蹦蹦跳跳从林中出来睁大黑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他修长的睫毛垂下低声道:“那种感觉很奇怪但有一个幼稚模糊的印象好像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现在的这个
初挽听着惊讶惊讶之后道:“那你试试做下亲子鉴定?就是最高端的DNA技术鉴定那个可以做。”
说完这个她就意识到自己犯傻了。
显然刀鹤兮并不是别的什么意思他只是在诉
说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她低声说:“其实那就是你的母亲只是你的感觉变了是不是?”
刀鹤兮喃喃地道:“对……其实那都是很小的记忆了我感觉当时我还不到三周岁也许才一周岁多但那种感觉太强烈了我甚至记得自己躲在被子里流泪的事因为妈妈死了。”
初挽想了想:“可能当时发生了火灾她受伤住院了你太小家里人没告诉你但你听到了仆人的只言片语就以为她已经死了后来她出院恢复了在经过这种事后可能性情相貌有些变化你就产生了这种误会。”
刀鹤兮:“也许吧。”
前面一处石头长椅两个人便坐在石头长椅上。
周围很安静有小松鼠啃松子的声音咔嚓咔嚓的。
初挽叹道:“你知道我们家的事吧?”
刀鹤兮:“大致知道。”
初挽:“我父母在我大概不到两岁的时候去世的父母去世后我便被陆家收养了其实在陆家生活的事我也记得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想
她顿了顿才道:“他那个时候还算是我的长辈我叫他七叔他对我很好照顾我把我当成小宝宝天天抱着我。”
刀鹤兮侧首看着她看到她眸底带着温柔的笑意:“不过你后来离开陆家了。”
初挽:“不是我要离开是我太爷爷把我接走了接走后我就过起了另一种生活我还记得那一年冬天很冷特别冷我又渴又饿拿着木勺去缸里舀水但是水结冰了我只好用木勺使劲凿凿了很久只凿下一点冰渣我狼吞虎咽地把那些冰渣全塞到嘴里。”
她看向他苦笑道:“我当时觉得我的世界好像变了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刀鹤兮低声道:“我明白我也是。”
他继续道:“我感觉自己换了一个新的妈妈新妈妈严厉苛刻。”
初挽:“我太爷爷对我也很严厉我小时候不理解但我现在多少理解了。”
刀鹤兮:“可我依然不理解我永远都没办法理解。”
初挽侧首看着他树的阴影中他满目萧条。
她想起上辈子夜晚缅甸的街头那个陪她一起穿梭在灯火中的他。
当时她也曾经疑惑为什么那么浓的人间烟火气都无法染指他的清冷。
她低声开口道:“也许她只是对你爱之深责之切?”
刀鹤兮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虚无的点,他的声音紧绷,像是一根冰冷脆弱的丝:“她不喜欢我,厌恶我,想让我消失,她恨不得从来没有生下过我。”
初挽抬起手,直接握住了刀鹤兮的。
他的手修长坚硬,却凉得毫无温度,甚至微微颤抖。
她就这么握着他的手,试图用自己的语言抚慰他:“怎么会呢,我以前不懂,可我现在明白了,比如我太爷爷对我再严厉,他也是很爱我的,只不过他作为一个从封建时代走过来的老人,有着中国传统的含蓄,就算心里有什么也不会说。”
刀鹤兮却摇头:“不是这样……她确实讨厌我,她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
他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神情都变得恍惚起来:“她逼着我学了很多,她说她是他们家最后的血脉,不能断了传承,要我继承他们家的衣钵,所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这个吧…”
初挽听着,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试探着道”:“你母亲她是英国华人?他们家应该也是解放前从北平过去的吧?”
刀鹤兮:“算是吧,我外祖父是民国初出国,到了伦敦。”
初挽听着这话,心便蒙上一层失望的影子。
不过她到底是开口道:“她对你,还是投入了感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吧,毕竟她给你取名叫鹤兮。”
刀鹤兮:“你说,鹤兮暗藏了归来。”
初挽苦笑了声,道:“是的,鹤兮就是归来,我清楚知道,是因为我很小的时候,我太爷爷就教我写这四个字。”
她望着远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说的是上辈子,那是在英国,一场宴会的角落,她第一次看到了那个刀鹤兮。
异国它乡的黑头发黑眼睛,贵气冷漠的气质,却给她奇异的熟悉感。
当听到他说出他的名字时,她的心更是被无法言说的亲切感所包拢。
她侧首看着刀鹤兮:“也许是我太爷爷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饱含希冀,以至于我听到这几个字,便会感觉到它背后的力量。”
“以至于我就是会觉得,如果一个人给另一个人取这样的名字,那一定是投入了很多感情,这甚至和你是不是她的孩子无关。她已经把自己心底的希望寄托给你,掏心挖肺。”
刀鹤兮神情有些震撼,他怔怔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才低声道:
“我不知道,她从来没说过,她只是教我,别的什么都没有,她也不会和我说那些…”
初挽:“可能她有她的原因,你也说过在你很小的时候,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也许她受了什么打击。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变了的。”
刀鹤兮:“也许吧。”
他有些艰难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喃喃地道:“其实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也不是太在意了。”
然而他越是这么说,初挽越明白,他在意,非常在意。
此时,她握着他的手,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只有冰冷。
一双手怎么能聚集那么多冰冷。
她甚至有种冲动,想抱住他,紧紧抱住他。
不过她到底压抑下自己的冲动,从旁安静地等着。
傍晚了,落日自红杉树枝叶缝隙洒下来,这片公园都被蒙上了朦胧的霞光。
刀鹤兮也逐渐平静下来了,他开始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对不起。”
初挽低声道:“没什么,你心情不好的话,我们说说话,这不是挺好的,我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
她想了想,解释说:“之前我说的那些,不是真心话,你不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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