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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珠玉在侧》

第26章 第 26 章

第26章人心不足蛇吞象

初挽当下问道:“要八十块,对方开的价?

陈书堂:“嗐,可不是嘛,人家要八十块,说急用钱!还说这是老玩意儿,明朝的,我想着,真要是明朝的瓷,怎么着也不止八十块吧!咱要是能捡这个漏,回头去城里卖了,那不是赚钱了吗?

初挽默了片刻。

重活一世,人的气运变了,经历也变了,陈书堂竟然能遇到这种好事。

这是一个漏。

而眼前的陈书堂,却还在犹豫:“你说我是买呢还是不买呢,我拿不准哪,毕竟八十块也不是小数目,我哪来那么多钱!我还得养孙子孙女呢!

初挽心里略纠结了一些。

捡漏这种事,在行内都是凭着本事,你拿不准,没那眼力界,不敢下手,那就没那福分,自然是留给那些有眼力界的。

况且这本就是她上辈子收过的。

如今大好的机缘,八十块钱的漏,竟然落到了陈书堂这个棒槌头上,她还得帮人家掌眼,这不就是为人做嫁衣吗?

不过她略想了想,到底是道:“我听你那意思,应该是真的,八十块这个价很值了,你要是能买,建议还是收了,留一留,肯定不止这个价。

她这么说的时候,有些遗憾,不过想着,陈书堂这大舅虽然和自家不亲,但也没大得罪过自己,至少没抢过自家的东西。

他家里困难,还有孙子孙女要养。

没爹没妈,只有爷爷养着的孩子,日子过得处处不如人,后来那两个孩子早早辍学卖苦力,十几年后她投资开发这一带,见过长大的孩子,还算本分,见到她都不太敢抬头说话,就一个劲地笑。

他捡了这个漏,回头发一笔,也许那两个孩子的人生就此改变了。

当下也就详细地给他讲了,让他尽快收了,最后叮嘱道:“你过去后,一定要砍砍价,但是又不能狠砍,就象征性地砍到七十块,他如果坚持八十块,你犹豫犹豫,就收了。

这是行内大家约定俗成的,你不砍价,人家认为自己卖漏了,就干脆不卖了。

这些细节操作,一般不会轻易对外说,毕竟行有行规,在古玩界,看似一个微不足道的经验那都是命脉之争,除非特别亲近的,不然没人手把手这么教。

初挽也是想着这个机缘不错,她重活一世,干脆做点好人好事,就当为太爷爷为自己积德。

陈书堂听了,顿时像吃了蜜一样,千恩万谢的,连连点头。

初挽又道:“这件事

,不要对外讲,你自己过去,悄没声买了。

陈书堂自然答应着,一叠声再次说谢谢,这才溜溜地走了。

初挽看着陈书堂离开,想着那和自己无缘的琴炉,又想起来挑男人的事,不免有些感慨。

现在四个男人来了,走了三个,到底挑哪个,她还真是没法下手。

如果不是太爷爷,其实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但老人家到底年纪大了,今早看他背着手出去遛弯,那背越发驼了。

他想着看自己嫁进去陆家,他才能安心,不然走都走不踏实。

当下也没别的想头,只能按下心来继续看书,无论怎么着,还是得参加高考的。

傍晚时候,陆建时总算把家里的粪都给出差不多了,他洗了个澡,人也清爽了,不过看到初挽,依然小心翼翼地,追在屁股后面要解释,初挽就没太搭理他。

吃完饭,初挽进去伺候太爷爷抽烟,太爷爷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才说:“挽挽,你是怎么都看不上建时吧。

初挽:“太爷爷,是,看不上,你老眼力好,帮我从另外几个哥哥中选一个吧。

太爷爷呵呵笑了:“我看好建时,但你看不上,那也只能罢了。最后选哪个,还是看你心思,你觉得谁投缘,就选哪个,这选女婿又不是古玩,还得找人掌掌眼。

初挽:“可我觉得,这不都一样的吗?买古玩的话,年份款儿都不差的话,大开门货,咱就痛快买了,选男人,人品不差长得不太寒碜人,也不是那么笨得让人气死,就可以嫁了。

太爷爷摇头叹:“挽挽,你啊!

初挽:“是太爷爷着急让我嫁的,我还能怎么着,我自己不会挑,反正你看着办吧,除了九哥,其它你说谁就是谁了!

太爷爷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才道:“罢了,你看不上建时,那赶紧让他回去,别在这里耽搁着了,陆家其它几个孙子,我瞧着还都过得去,看你自己,选了哪个,我觉得也都不差。那几天守俨过来,我聊了聊,你陆爷爷把孩子都教得挺好,到时候无论你嫁了谁,上面长辈都得照应着。现在这几个,虽然嫩了点,但那也是岁数小,以后大一些,总归会懂事。

初挽听着,自然明白太爷爷的意思。

她要嫁的是陆家孙子这个身份,至于男人,她自己挑,挑个自己投缘的,如果不投缘,就差不多看着办吧。

初老太爷叹了口气:“其实你如果真有自个儿喜欢的,我也不是非要你嫁陆家,可你看看,你谈了个苏岩京,现在你自己都看不过眼了,你

啊找对象就是瞎胡闹自己没个心眼!”

初挽顿时不吭声了。

她认同太爷爷的话。

*******

初挽第二天便直接和陆建时说了让他回去:“咱俩没戏。”

陆建时委屈得要命:“不就因为一个孟香悦她算什么东西我就和她随便说几句你就这样?挽挽我好几个哥哥都在这里天天围着你打转我说什么了吗?你不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初挽笑叹:“你可以说什么我不让你说了吗?你有意见你就说出来嘛不满意你就走谁让你在这里了?我求你了吗?”

陆建时:“挽挽!别闹了好好的干嘛赶我走!”

初挽呵呵一笑眼神很凉:“随你反正这几天我要忙着学习没空搭理你你请便吧爱怎么着怎么着!”

陆建时看着初挽扭身直接进屋的样子他摇头叹了声:“挽挽这醋劲儿还挺大的!”

初挽听到一句直接没搭理反正选谁也不选他就让他自以为是去吧!

到了晚上时候陈书堂却神秘兮兮地来了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挽挽你得帮我一把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初挽:“什么?”

陈书堂:“我想着砍砍价结果人家一分钱不往下落现在还给涨了涨成了一百二十块了你说这算什么事一转眼就涨了五成这不是抢钱吗?”

初挽:“你砍到七十人家直接给你要一百二十?”

陈书堂跌足叹息:“我想着八十块还是有点贵他们也没太当回事就砍到五十块吧谁知道他们不舍得我也有点犹豫正好那不是碰上了宝堂他主意正我就和他提了提想着他会砍价

初挽一听这个便不说话了。

这是大忌。

既然看准了那就要下手狠稳准面上再不现但是必须抓住不放。

你砍价没砍成人家涨价你不乐意走了那就和你没关系了。

你竟然还找了人再去掌眼这还怎么买?但凡有些经验的卖家人家看这情景是万万不肯卖了的。

当下她摇头道:“大舅不是和你说了这件事不能声张吗?你去了后悄没声地买了就得了你告诉别人别人也想捡漏过去看了到时候人家一瞧这个也看那个也看人家就马上给你涨价甚至可能干脆不卖了!”

陈书堂叹息:“我这不

是想多找个人看看嘛,心里拿不准!

初挽看着眼前这陈书堂,一时也是叹息。

其实哪怕这个机缘砸到陈书堂头上,但凡她想要,略使一些手段,最后那物件儿还是自己的,自己有一百个心眼和手段等着他。

现在说了这么直白的话,让他买,也是顾念他们家两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她难得当一次菩萨,结果竟然是这种结局。

还找什么陈宝堂?那陈宝堂是什么好货色吗?要确定是漏,早抢了,还轮得着他陈书堂?

也就是他们拿不准不敢轻易下手罢了。

初挽便道:“大舅,随你吧,看你觉得合适,你就买下来,不行就算了,毕竟不小的数目,万一不合适呢,你说是吧?

到现在,她也不愿和他交底了,就在这里打马虎眼。

陈书堂一见:“哎哟,我说大外甥女啊,这不是请你给我掌眼嘛,你说我这怎么办,我愁得慌呢!

初挽笑了:“我不是早说了,让你买,你买了就得了,不买的话,说那么多没用。

陈书堂:“你是觉得一百二十块也行?

初挽颔首:“差不多吧,总归有得赚,毕竟是老玩意儿。

陈书堂:“那个不好卖吧,我听说文物商店压价狠,外面文物局也抓,万一抓住呢?

初挽:“……那就不知道了。

真当她菩萨?还保他上西天不成!

陈书堂叹了口气,看上去依然有些犹豫不决。

陈书堂纠结了一番,往外走,谁知道走到半截又回来了:“挽挽,和你商量个事。

初挽:“大舅,你说。

陈书堂赔笑了下:“挽挽,我这手头紧,一百二十块,还真有些困难,你要是手里有,能看看先帮衬一把吗?

初挽疑惑地看着陈书堂。

陈书堂:“挽挽,这不是家里困难嘛,其实心里也没底儿,八十块就算了,但一百多呢,花出去万一听不到响声,那不就全完了!也怕万一被抓了,我这手头真没钱,你看看借我点,回头我卖了,再还给你。

初挽这下子听明白了。

意思是他要借钱,万一能卖了赚钱,还给自己本钱——只给本钱。

分成?没门,人家可不是这意思。

但万一出个什么茬子,他没钱,借自己的钱就当打水漂了,到时候可能还说——谁让你没看准,你看这事闹砸了吧,我自己还赔钱了呢!

初挽深吸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最初的时候,她听说这机会砸到了眼前这位头上,心里是有些遗憾,不过也没什么,她人生中的机会很多,她犯不着和这么一位争利,也是看在那三四岁的小孩子面上,流着鼻涕睁着稚嫩大眼睛的孩子,才让他捡这个便宜。

但事实证明,这位大舅脑袋瓜子里那弯弯绕绕真不少,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

自己帮他掌眼拿主意,一分钱没捞到,他还想让自己往里面添钱,给他当垫底的?

怎么不让我白送你钱呢?

当下初挽主意已定,便苦笑一声,道:“大舅,你瞧瞧我家这情况,哪像是有钱的样,但凡有钱,我们这房子不得修修?

陈书堂嘿嘿笑了下,那眼睛就往外打量,之后压低了声音:“这不是有那位陆同志吗,城里来的,挽挽,你帮着说说,看看好歹给借点,不然我手头没钱,没办法,拿不下来啊!

初挽想了想:“行,我想办法借点,大舅,你要多少?

陈书堂:“五十块?

初挽痛快答应:“那就五十块吧,不过大舅,我到底是没亲眼见,你好歹和我说详细,具体情况都说说,不然我也怕打眼。

陈书堂:“好好好,我记得什么,都说明白,你帮着掌眼!

初挽其实手头一共就一百多块了,不过她还是拿出来五十块借给了陈书堂。

陈书堂拿到钱后,高兴得咧着嘴,一个劲地说会尽快还,尽快还,不过初挽心里明白,她这钱给出去,是别想回来了。

怎么也得等人家把买的东西卖掉挣了钱,在这之前,怎么找买主,卖的价格怎么样,都得自己操心,操的那心,费的那口舌,可能五百块都不止。

她就这么目送着陈书堂离开了,心里却想着,人这辈子,活到哪个地步,真就是注定好的。

陆建时看到那陈书堂来来去去的,也是纳闷:“挽挽,他干嘛的,怎么总跑你这里?

初挽也就道:“我让他帮我办点事,私事,这几天他问你什么,你就点头,其他的,一句多余的都不要说,知道了吗?

陆建时自从上午得罪了初挽,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哪敢说什么,当下自然是连连点头。

谁知道第二天,陆建时正坐在青石板凳上洗衣服,突然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道:“挽挽在家吗?

陆建时早发现了,村里人都喊挽挽叫“初挽,不喊“挽挽,而这个声音中的亲近让他顿时心中警惕,忙抬眼打量过去。

那人穿着一件朴实的老蓝夹袄,戴着一顶

翻皮帽子,皮肤黝黑,面上也没什么表情,整个人看上去硬硬的,不过个子很高,也很年轻,估摸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

他背着一筐冻柿子,还拎着两尾鱼。

陆建时提防地道:“请问你是哪位?

他这话刚落,听到动静的初挽从屋里出来,一看到对方,便笑了:“铁生,是你!

陆建时一看挽挽面上的笑,越发警惕起来。

初挽:“铁生,进屋坐吧。

陆建时“嗖地站起来:“挽挽,这是?

易铁生也皱眉看向陆建时。

初挽这才给两个人介绍了下,过来的这年轻人是易铁生。

易家祖上和初家是有些渊源的,算起来是几辈子的世交了。

早些年易家祖上是初家的世代家仆,大概到了民国初年,初家不复往日风光,当时初家大当家便将易九爷的父亲放出去,之后易九爷父亲也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站住了跟脚。

易家后人一直对初家恭敬有加,还是视为主人,解放前那会,易九爷逢年过节,都要去给初老太爷拜年。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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