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
最终虞微年还是没打出这个电话。不过律师已经回消息了这个电话不打也没关系。
在虞微年推开门的刹那司知庭、段林青与经理同时起身迎接。借着灯光司知庭看清虞微年脖颈一侧的红印。
“年年?”司知庭语气较为紧张“你过敏了?”
“我去给你买药。”
经理忙道:“这种小事我去就好……”
虞微年容易海鲜过敏但他偏偏又爱吃海鲜。方才餐桌上有海鲜
没想到只是这几口他都能过敏。
这个位置是视角盲区虞微年看不到也无所谓:“不用大惊小怪坐下继续说。”
并不是与他们客气也不是虞微年好说话对他来说过敏确实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他只是轻度海鲜过敏就算吃多了最多也就是泛红微痒过一阵就消了。
他也不明白身边人为何总是那般紧张又总是劝说他少吃一点。
虞微年喜欢一个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哪怕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更别提只是这种无关痛痒的代价。
“刚说到哪儿了?哦你的体脂率……”虞微年看了眼表格扫了眼段林青的身材又说“保持得不错。”
段林青莫名被看得有些紧张。
他并不喜欢私底下见老板哪怕许多老板一开心便会打赏许多钱。他只想安心打拳赛不想掺和复杂的人际社交。
尽管经理一直说“这位老板不一样”段林青也提不起多少精神半被迫地被带来。脚步刚踏进包厢他瞳孔蓦地放大视线像受到某种无法控制的吸引牢牢钉住再难转移。
之后这位年轻的“虞总”态度和善仿佛朋友闲聊一般问了一下他的工作经验、生活状况……他不喜欢透露过多隐私也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
但对方态度友好分寸感拿捏得更是精准他丝毫不觉反感反而恨不得说出更多有关自己的信息。
直到后来经理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脱衣服他才意识到不对。他下意识看向虞微年虞微年只笑吟吟地看他单手托着下颌朝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段林青是在这样头晕目眩的情况下把上衣脱了的。
他想到上楼时听到其他服务生的低声讨论:“虞总是不是看上段林青了?”
“段林青这小子真够幸运的……居然能被虞总包养。”
“……”
这位年轻的虞总……是想包养他吗?
段林青想应该是的。不然为什么要让他脱衣服?
虽然他没被包养过但他也听说过类似的事。
这是验货环节。
虞微年确认过段林青的私生活,很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经历,人品与工作经验过关……这样的人便于打造商业价值。
虞微年并不废话:“我想投资你。
段林青心跳加快,话都不会说了,他下意识开口:“好的,我愿意。
“嗯?过于爽快的答应,让虞微年也愣了愣。不过他也不意外,很少有人能够拒绝他。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现在就能签合同,你呢?
段林青一瞬懵了,合同?什么合同?
他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不是“包养,而是“投资。
段林青这才明白他误会了,说不清的失落涌上心头,他看向经理:“可我有老板……
“你可以有新老板。
纤白手指交叠,轻轻搭在膝盖上。虞微年眨了眨眼睛,“我想投资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商业价值,我也有能力能把你的优势放到最大。至于我的优势……
“我很有钱,也很大方。
段林青补了一句:“还是一个很帅的老板。
虞微年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
经过深入了解,段林青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虞微年,哪怕他不怎么关心周围,都听过虞微年的名号。
拳赛带来的亢奋感仍在,他像被馅饼砸中,突然感到眩晕,更不敢相信幸运会降临在他身上。
“虞……虞总?段林青试探着喊,“你真的要签我吗?但我是个新人……
段林青怕虞微年亏钱,更怕他不能帮虞微年赚到钱,辜负虞微年的期望。
虞微年皱了皱眉,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喜欢自我怀疑的人,事情还没做,便开始打退堂鼓。但对方还年轻,看身份证才刚刚成年。
对小年轻,他总是存在几分包容:“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不能怀疑我的眼光。
司知庭:“可以这么说,虞总从来没有看走眼过。在投资这件事上,他一直是赢家。
段林青原以为他要误入歧途,走上那条他从前最看不起的金钱交易道路。可他没有想到,原来这位年轻俊美的男人,只是看中他身上的商业价值。
他落寞又失望,却也实在无法拒绝对方。
他们在包厢里待了约一个半小时,虞微年将段林青的一切了解得十分清楚,他手中有调查来的资料,也有经理给的、段林青亲自口述的。多方面渠道的了解,足够让他掌握段林青这个人。
他果然没看走眼,他也相信,此人在未来会给他带来巨大利益。
现在拳赛还没结束,但段林青不需要再上场,他们现在离开也来得及。
签合同需要前往一个较为安
静的场所虞微年无需自己安排经理便提前为他在酒吧附近开好了房又送上两张黑金色的房卡。
虞微年今晚心情不错多喝了几杯酒正常光线下裸/露在外的肌肤自内而外蒸出一层粉红。柔软发丝落在肩头随风飞扬。
“小心楼梯……”
司知庭下意识想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躲过去了:“我酒量还没那么差。”
虞微年今天办成一件事语气都是轻松愉悦的:“你们先下楼吧我去上个厕所。”
他今晚喝了酒突然有了上厕所的感觉。
“回包厢里上吧那里的厕所干净。”司知庭说。
司知庭等人原本想跟着虞微年一起回去但虞微年觉得没必要他只是回去上个厕所一大群人跟着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上厕所还要手牵手结伴去。
包厢暂时是空的保镖也被撤下唯有两个保洁在打扫卫生。保洁见虞微年进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随后先行离开将空间完整还给贵客。
虞微年本想说不用他只是来上个厕所但两个保洁已经离开了。他也没多说目的明确地朝卫生间走去。
皮带刚刚解开拉链尚未拉下头顶灯泡忽然滋啦一声灯光晃动、熄灭。
眼前视野化作一片漆黑虞微年的手指还搭在皮带上眉宇刚刚皱起刚要转过身就有人迎面靠了过来。
看不见的黑暗之中一只宽大掌心搂住虞微年的后腰将虞微年紧紧贴在怀里。强劲有力的心脏与脉搏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撞击彼此的胸膛。
虞微年下意识后退却后退不得过大的力量差与体型差令他以一种完全被包裹的姿势牢牢箍在怀里。
视线受阻的情况其它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总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但头皮被粗糙指腹细细摩挲时他陡然感到一阵鸡皮疙瘩意识也跟着乱了乱。
“你……”
原本还算清晰的大脑登时被搅乱虞微年愣了愣感受着过电般的酥麻没过脑地开口“知庭?”
无意识喊出的名字尾音带着几分延长像撒娇一般亲昵。
穿进发丛的手指僵了僵。
虞微年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一顿掐在腰间的大掌也在徐徐收紧。
“不是说不用跟上来……唔!”
炙热温度忽然贴上了唇瓣强势的吻落下将虞微年接下来的言语尽数堵了回去。粗舌顺着张开的唇缝捣进口腔
微醺状态的虞微年登时感到浑身酥软呼吸跟着急促。他被亲得喘不上气却也在此时发现对方不是司知庭——司知庭吻技没这么凶
,更不会亲得这么里面。
这个吻法伴随疯狂、强势、掠夺,更像要将他整个人吞入腹中,连骨血都要融为一体。
虞微年感到熟悉,却没能马上想起熟悉的源头,他的意识很快被吻得融化,化作一汪水液,顺着他的唇角流淌。
对方深知他所有敏感点,在亲吻他的同时,又在抚摸他的后颈、腰肢,他们的身躯贴得很紧,可对方还觉不够,用膝盖卡进他的双膝间,将他几乎抱坐在怀里、顶起来亲。
缠绵的热吻确实舒服,但虞微年依然感到不可置信,居然有人敢这么对他?居然有人敢对他这么放肆?
他努力想要呵斥、躲避,嘴巴却被填得严严实实。雪白脖颈、面庞泛起一层薄粉,眼眸被泪水浸湿,发丝更是湿粘粘地贴在鬓边。
虞微年狠狠地咬了对方的舌尖,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疼痛与血液像刺激到对方,反倒让对方亲得更凶更狠。
“啪——!”
他好不容易推开对方,又狠狠甩出一耳光。不过打得有些偏,不知道有没有完整打到脸。
静谧黑暗的环境下,是彼此混乱的喘息。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唇角往下流淌,虞微年单手扶着墙,咬牙切齿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外头传来兵荒马乱的声响,有人试图敲门,门却被从内反锁。黑夜房间内,虞微年隐约看到对方身形一僵,随后忽然消失,像没有来过一样。
虞微年用手背擦干唇角的唾液,仍然感到荒唐、匪夷所思。他心中有了一个人名,虽不能百分百确定,但觉好气又好笑。
“虞总?虞总?”
“年年,你还好吗?”
房间重归明亮,虞微年抬起眼,顺着镜子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面庞布满潮红,唇色更是发红发艳。
“我没事。”他声音沙哑,音量却不小,“我洗把脸就好。”
虞微年上完厕所,洗完脸,推开门时,他面庞依然一片绯色,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鬓边。他还是先前的他,却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灯怎么突然灭了?”
经理:“不知道……可能是电路问题,只有这个更衣室的灯坏了,可没多久,又突然自己好了。”
虞微年似笑非笑:“这可真巧。”
他偏偏不相信巧合。
下楼梯时,虞微年给柏寅清发了条消息。
虞微年:门口等我。
柏寅清:好。
柏寅清似乎就在门口,下一秒,又发来一张门口的照片,像在报备行程。
经理帮忙推开门,虞微年面色不改地自人群簇拥中离开。他目标明确,直直走到柏寅清身前,又在一众惊诧的视线中,伸手拽住柏寅
清的领口把柏寅清往车门上推。
柏寅清全程并不反抗他背后挨着车身眼神晦涩又平静地落在虞微年脸上。
他看起来似乎和从前一样唯有面庞微微泛红像被冷风吹的。但只要仔细看明显能够发现另一边脸似乎更红一些。
还有他的薄唇似乎比从前要湿要红。
很符合虞微年记忆中刚接完吻的样子。
虞微年大致有了答案却没有马上做出应对措施
“你刚去哪儿了?”虞微年慢条斯理道“又做了什么?”
柏寅清一脸坦荡:“我在这里等你。”
“是吗?”
还在这里嘴硬呢?虞微年冷笑一声那疯狗似的、恨不得把他舌头吞下去的吻法除了柏寅清还能有谁?
也就是他喝多了、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才会喊出司知庭的名字。
虞微年还记得他咬了柏寅清一口只要柏寅清把嘴巴张开他稍稍检查一下就能确定真凶。可他忽的看见柏寅清喉结滚动了一下明明还是这张冷淡平静的脸却无端透出几分紧张。
他凝视柏寅清片刻眼中再度浮现饶有兴致的趣味。他像一只恶劣的猛兽在狩猎时热衷于看猎物挣扎的过程。
虞微年打消检查柏寅清舌头的想法他促狭暧昧地挑了挑唇在柏寅清放大的瞳孔中忽然欺身覆来用身体重量将柏寅清压在车门上。
这一幕极其亮眼容貌张扬的虞微年将另一个面容冷淡的男人强制在车上。身后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超跑可在虞微年那张富有攻击性的面庞前竟丝毫不显得耀眼。
柏寅清喉结再度滑动呼吸变得灼热滚烫。
“年年……”柏寅清的声音陡然变得急促又禁不住发出一道闷喘。
虞微年曲起膝盖不轻不重地抵了抵。他不需要看柏寅清的舌头也能检查出结果。
他捧起柏寅清的面庞居高临下声线温和又狎昵“晚上再跟你算账。”
这件事就这么一笔带过柏寅清似乎有些错愕他看着虞微年缓缓起身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转身离去。
“你们要去哪里?”柏寅清喊住了他“我开车送你们。”
“我没喝酒。”
“不用我们就去附近酒店很快的。”
“……”
中间出了一个小插曲虞微年忙着和段林青签合同没有多想。
等他话说完看到柏寅清的脸色煞白他才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引人遐想。
漆黑夜色下柏寅清眼
眸深邃,他看着虞微年身边的两个男人,薄唇紧抿。他像明白了什么,却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强行逼自己忍耐。
“好,我明白了。他说,“我在楼下等你。
虞微年:“……
柏寅清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误会他要去搞3p?
律师已经就位,又发来一条消息。虞微年看着柏寅清的表情,怪新鲜的,反正签合同很快,他等会再说也来得及。
他给柏寅清递了张房卡:“你去给我买宵夜。
“你看着买就行。
今夜酒吧提供的餐饮都很一般,虞微年基本没有动筷,现在他的确有些饿。
签合同本身不慢,但段林青需要了解一些内容,由律师与其沟通,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但虞微年不需要参与这个过程,他完全可以在期间吃宵夜。
柏寅清沉默地接过房卡,哑声说:“好。
他又问,“要给他们买吗?
他们指的是司知庭和段林青。
饶是虞微年,此刻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肩膀细细颤抖,偏过身问:“你们要吃宵夜吗?
司知庭:“……不用吧。他们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段林青也摇摇头。
“他们说不用。
虞微年强忍笑意,伸手拍了拍柏寅清的脸,“好了,很快结束。等会你来找我,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你没喝酒吧?
他刚刚明明说过,他没有喝酒。柏寅清落寞地垂下眼帘,虞微年现在越来越不在意他了,连他刚说过的话,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我只喝了水。
柏寅清乖顺地侧首,将脸贴在虞微年的掌心。他又说,“我等你结束。
签合同的速度很快,虞微年让律师远程视频告诉段林青一些注意事项,以及这份合同代表什么。很多老油条喜欢仗着年轻人不懂,进行最大程度的剥削,他不是这种人。
他喜欢双赢。只有这样的合作关系,才是长久稳定的。
虞微年给出的待遇惊人,段林青受宠若惊地签完合同,随后,一直在偷看虞微年。
酒店套房光线昏黄,虞微年半撑着扶手,下巴懒洋洋搭在掌根,灯光映照之下,他唇色红得过分,又似乎有些肿,泛着晶亮水光。
他脑袋稍侧,正思索晚上要怎么惩罚柏寅清,顺便听律师说话,又烦躁柏寅清买个宵夜怎么这么慢……
忽的,虞微年侧过首,唇角弯起浅浅的笑。
“怎么了?他说,“合同有问题吗?
段林青心跳猛地收不住了,他喉结滚动,起身坐在虞微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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