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
柏寅清将这句话说出时,虞微年能明显感觉到周遭凝固,常在希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脸色铁青发黑,额头青筋狠狠一跳。
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不是说这里风大?虞微年先二人一步开口,打断这场僵持的氛围,“再继续待下去,饼干不会冷掉吧?
凝滞的空气缓缓流动,柏寅清和常在希二人明显收回对峙的强势气场。于他们而言,天大的事,也没有虞微年的小饼干重要。
“我们走吧?虞微年勾着柏寅清的胳膊,语气轻柔,力道却很强硬。
柏寅清看都没看常在希一眼,反手牵住虞微年的手,与虞微年一起离开宴会现场。
车上打了暖气,但仍有些冷,柏寅清脱去大衣,将仍带着他身上体温的外套,盖在虞微年腿上。
他熟练地从小冰箱中取出水果与矿泉水,让虞微年搭配着小饼干吃。
“你不知道,张姨做的小饼干特别好吃,我小时候超级爱吃……
张姨将饼干包装得很好,层层保温,又缠了包装纸与丝带。拆开小饼干的过程像开盲盒,虞微年期待极了。
他手指一顿,语气失落中夹带几分不悦,“怎么碎了?
正在帮虞微年系安全带的柏寅清,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已经很小心了,一路就差把饼干捧在怀里。他低声说:“对不起。
虞微年也可能因为这件小事迁怒柏寅清,因为饼干碎了就对柏寅清发火?那也太离谱了。
“算了。他拧着眉心,闷闷不乐道,“反正能吃。
虞微年捡了块碎饼干,柏寅清刚要阻住,这块碎饼干便被送到他唇边。他愣了愣,对上一双明亮水润的眼睛。
虞微年弯了弯眉眼:“快试试我的童年最爱。
柏寅清含住指尖上的饼干:“很好吃。
“那当然了。虞微年扬起下巴,“我嘴巴很挑,可不是什么都吃的。
虞微年吃一口好饼干,给柏寅清喂一口碎饼干。他乐此不疲,还觉得挺好玩儿的。
正在虞微年低头含住一块好饼干时,柏寅清猝不及防开口:“他是谁?
“啊?虞微年被问得一愣,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常在希,他道,“高中同学。
“也是初恋?柏寅清说。
虞微年惊讶地看向柏寅清,表情明显透露出一句疑惑——你怎么知道?
“虞微年。
柏寅清似已忍到极限,却还是耐着性子道,“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出你们的关系,没必要这样隐瞒。
“你说过,你不会骗我。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柏寅清:“我说过,只有
你瞒着我我才会生气。”
虞微年:“是吗?那你知道他是我前任又是我初恋你有没有生气?”
“……”
当然有。
虞微年一脸了然又有着掌握一切的从容。这种情况他见多了他每一个现任都说不会生气他们在意的是诚实。可结果呢?最接受不了真相的也是他们。
一个比一个生气。
很多人说不在意某件事这才是说谎。不过是借着大度的名义试探试探对方的态度。柏寅清表面上说是因为他的隐瞒才生气可如果真不在意这件事隐瞒又如何?
反正结果都一样虞微年怕麻烦不如最开始便给出一个善意的谎言。发现再说不发现皆大欢喜。
况且他也没有撒谎常在希的确是他的高中同学不过兼初恋身份而已。
“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
“也不喜欢你和前任纠缠不清。”
坐在副驾驶的虞微年随意伸展一双大长腿指尖夹着一块小饼干偏首认真听柏寅清说话。
他叹了口气:“你还是在意我谈过很多恋爱。”
“不是。”柏寅清说“我是讨厌他们没有分寸感。”
柏寅清并不是不能接受虞微年的情史既然在一起他就会看好虞微年。
而且这也不能怪虞微年
虞微年身边有人也是那群人的错知道虞微年有男友还妄想倒贴。至于虞微年平日里玩一玩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一起时他就知道虞微年是什么性子改变别人很难不如转变一下自己的心态。只要虞微年玩得不太出格他都能接受。
柏寅清无法接受的是他不是虞微年现在的唯一将来的唯一。他希望能和虞微年长久走下去虞微年却总是瞒着他许多事从未考虑过他们的以后。
虞微年有些烦了他耐着性子说:“我以后尽量减少和他们接触行吗?常在希是我的初恋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谈的这么多恋爱积攒下来的经验都是为了更好地遇见你再跟你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又撒谎。
现在虞微年对柏寅清的耐心一再下降有时候连装都懒得装敷衍与不耐尽在眼底。
可换一个角度来想虞微年还愿意敷衍、愿意装一装不是正能说明虞微年其实还在意他吗?
按照柏寅清所知以往虞微年都是提分手的才不会这般解释。他心情转好又问:“你为什么会和你的前任在一起因为他们很像你初恋吗?”
虞
微年差点被饼干呛到:“怎么可能?
他只是喜欢这个类型,才跟常在希谈恋爱,又不是因为常在希才沉迷这个类型。
不过看柏寅清这样子,似乎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跟他没关系。虞微年又反过来问,“那你呢?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他饼干也不吃了,用沾着碎屑的手指,轻轻蹭着柏寅清的唇角,“我是你初恋,你喜欢我什么?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其实柏寅清早就看见虞微年了。
柏寅清刚进校园,便走错路,拐进一个人烟稀少的小道。
他看到不远处的石阶之上,有人懒洋洋靠着台阶打电话,夏日微风与光斑树影在虞微年身上摇晃,虽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眉眼明媚张扬,像一捧直射照下且无法躲避的烈阳。
那时柏寅清只是注意到,但他很少会注意别人。
什么时候喜欢?他说不上来,感情很抽象,又确实存在,难以描述。
柏寅清被催着给出答案,他只能棱模两可道:“从你给我写贺卡开始。
虞微年忍俊不禁,他看出柏寅清没说实话,也不在意。世上又有多少东西是真的呢?真相和谎言之间本就没有明确界限。
虞微年勾着柏寅清的脖子,咬了咬他的下巴:“那你还对我这么凶。
饼干很快见底,虞微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寅清,以后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以后。
柏寅清眸光流转,“嗯了一声:“我已经加了阿姨的微信,我会学的。
这么自觉?虞微年哼笑着:“不生气啦?
柏寅清:“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生气。
虞微年:“好啊,我一定会答应的。
他言语温柔,“什么事?
虞微年都能猜到,无非和他那些前任一样,一没安全感就想约束他。正好,他可以顺着这个机会和柏寅清吵一架,然后趁机分手……
“我要你小时候的照片。
“好啊——等等?
虞微年唇瓣沾着饼干碎屑,一脸迷茫,“你说什么?
如果柏寅清说要拍或看他们的色/情照,虞微年还能理解。
虞微年询问过母亲,最终在母亲名下某处房产中找到他儿时的照片,厚厚一沓。
他看着,柏寅清面无表情地翻开相册,拿出手机一张张拍,随后换成微信头像。
“你干什么?
“换头像。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你知道吗?把小孩子的照片当头像,在我眼里是只有父母才会做的事。虞微年故意凑过去,
压低磁性声线道,“当我老公还不够,你还想当我爸爸?”
天旋地转,虞微年被扑到在沙发上,后颈却被大脑托住,炙热的温度贴上唇瓣。
虞微年环住柏寅清的脖子,主动热情地回吻。他和柏寅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对彼此的身体十分熟悉,无需刻意撩拨,都能摩擦出燎原之火。
柏寅清像野兽一样撕咬着虞微年的唇瓣,虞微年微微吃痛,轻哼两声,五指圈住柏寅清的脖颈,指腹重重按了按喉结。本想让柏寅清收着点,谁料柏寅清亲得更凶了。
衣服下摆被带着向上卷跑,双手腕被一只大掌禁锢举按在头顶。平坦的小腹覆盖一层恰到好处的薄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柏寅清的目光掠过深刻清晰的锁骨,两点艳色,还有纤细的腰身,最终定格在若有若无的人鱼线上。
他凝视片刻,喉结滚动,毫不犹豫握住虞微年的脚踝,向下低头。
柏寅清不愧是学霸,学习本领超群。从前他接吻像狗啃,这才多久?就已经从日常和虞微年接吻中,学习并掌握了虞微年的技巧。现在他反过来含住虞微年,舌尖灵活地勾舔,令虞微年忍不住扭了扭腰,想躲。
只可惜柏寅清并不会给虞微年逃离的机会,他的接吻带着一贯的风格。口腔湿热,吃得凶,舔得更狠,嘬出绵密不绝的水声。
脚趾微微绷起,又舒展开来。虞微年费劲地咬着手指,毫不避讳的喘出声音。
他知道柏寅清喜欢听。
这也是他愿意给出的奖励。
良久,柏寅清抬起头,他喉结滚动,尽数吞下。随后握住虞微年的脚踝,手指摩挲,稍稍往上抬了抬。
他们两个都已经准备好了,却被一个电话破坏了气氛。
虞微年本不想接,但对方打的是微信电话,看到对方姓名,他将脚伸了过去。
“你先凑合一下吧。”他说,“我接个电话。”
虞微年皮肤莹白剔透,当下因热,浑身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黛青色血管在足背蜿蜒,脚趾根根分明,踩在一抹重色上时,色彩对比得惊人。
“没在忙,我当然记得你,你是班长啊。”
虞微年和高中同学关系不错,有时候也会在群里聊天。他听着对方说了片刻,惊讶道,“同学聚会?现在?”
听筒内传来班长的声音:“现在都过了饭点,晚上吧,我问了几个同学,大家现在居然基本都在A市,不聚一聚都可惜了。”
“晚上啊……”
柏寅清盯着虞微年一言不发,眼眸却变得深沉。他直勾勾地盯着虞微年的脸,舔舐虞微年的手指,禁锢在足部的大掌也在收紧,似乎不容他逃脱。
摆明了不肯放他
走。
虞微年也有些纠结,要是做,他们估计得折腾到凌晨。柏寅清这体力真不是开玩笑的。
他现在被吊着不上不下,也怪难受的。纠结片刻,他犹豫道。
“哪里吃?”
“老地方呗,先去野尔,再去W,照顾下老同学的生意。”
虞微年暂时没给出答复,班长也表示理解,他们现在是成年人,大家各忙各的,很难凑到同样空闲的时间。
也正因如此,虞微年才想去这个同学聚会。不论什么时候,他人缘都很好,高中留学时走得匆忙,只来得及线上告别。
之后再回国,大家也在世界各地,很难同时有空聚一次。
脚被弄得湿漉漉,虞微年嫌弃地看了一眼。
柏寅清抱了过来:“不是想去吗?去吧。”
“你舍得我去?”
“去吧。”柏寅清静静道,“我没有关系的。”
“我反省过了,我控制欲不该那么强,也不该一直查你岗。”
“我该给足你自由。”
虞微年赞同,更多的还是诧异。这话从柏寅清嘴里说出,怎么这么不对味呢?
过于顺利的发展,反而让他产生怀疑。
“你去参加同学聚会,晚上我能去接你吗?”果然,虞微年又听柏寅清道。
“你肯定会喝酒,晚上不好叫代驾,我接你吧。”
“行。”脚尖若有若无地勾着柏寅清,虞微年哑声说,“我们先简单来一次?”
这事恐怕简单不了,一次也不行。要真放任现在做下去,别说晚上,天亮了虞微年都起不来。
大掌缓缓握住虞微年的膝弯,柏寅清缓缓俯过身,低头舔了舔虞微年的唇。
“你昨晚没睡多久,等会去补一觉吧。”他声线喑哑,“我会把你舔舒服的。”
……
虞微年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上已被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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