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是师祖马甲》
沈凌客靠在瑶池之中,或许是受伤的缘故,他觉得眼前有些迷蒙。
他抬头时,竟看见日思夜想了不知多少个昼夜的人,款步涉水,朝他而来。
长寂剑君已经不再是当年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可这会儿看见青鹤仙子,恍惚间却又仿佛回到了当年。
他想起许久许久之前的岁月,他在青鹤剑派的飞舟底层看见师祖正在悠然地修补阵法,师祖长发微湿,可却不影响气度。
沈凌客恍惚地呢喃了一句:“阿青……”
刚从水中上来的青鹤却郁结。
阿青是谁?
青鹤站在他面前,身子被水打湿,像极了沈凌客记忆中的师祖,只是那位永远是温和可亲的,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委屈的直白神色。
沈凌客在她心中地位并不高,还不值得师祖委屈。
长寂剑君凌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认出了这是十六岁的青鹤。
沈凌客的神色亦是转为柔和:“青鹤?你在么在这里。”
青鹤见他改口,抿着嘴愈发不悦,她这些年被沈凌客宠上了天,谁也不能叫她吃苦,就算是沈凌客也不行。
青鹤欺身而上,蓦地将长寂剑君推在了石壁上,她站在他双腿之间,两方近极了,以至于青鹤打湿的长发都粘在了他的锁骨之上。
后知后觉的沈凌客意识到了不妥。
“青鹤,放肆。”沈凌客压低了声音,后知后觉地摆出了师尊的架子。
可青鹤不吃这套,他越是这样,她就越委屈。
“师尊,”十六岁的青鹤倔强地逼视着他,“阿青是谁?”
长寂剑君宽阔的胸膛因她的逼问起伏着,他不由得心头刺痛,这是他们二人曾经在落日下的约定,但如今的青鹤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凌客狼狈地偏过眼神,苦涩说道:“这事,你无需知晓。”
他离开师祖太久了,久到只记得师祖浑身是血地躺在他的怀里,对他说“我从未喜欢你”,沈凌客越是与她生死两相隔,越是动摇伤心,若是、若是师祖并不是故意激他呢,若是师祖当真从未喜欢他呢。
那……那他趁着师祖年少时对她动心,是否算为欺师。
沈凌客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十六岁的青鹤脸上,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徒儿,她的开心与难过都与他毫不保留地分享,她受伤时是他亲手上药医治,她皱一皱眉,沈凌客都知道她的想法。
可唯独男女之事,他不敢确信。
沈凌客苦恋青鹤太久了,久到足以让他迷失在瑶池的薄雾之中,看不清她的心意,也看不清自己的心意。
青鹤却不允许他逃避,离他更近了些,两人鼻尖相抵,即便是逼问也有缠绵的底色。
“师尊,你是不是心中有其他人?那个人是不是画瑶池阵法的人?”
青鹤委屈地问:“那个人就是你的阿青吗?”
我的阿青……
沈凌客几乎无法思考,只觉得她的气息缠绕着他,青鹤叫了他七年的师尊,虽然沈凌客不喜欢她这样称呼,但她却依旧坚持,可今时今日嘴上喊着师尊,手上却将他摁到逼仄的角落……她从未这样过。
青鹤依旧委屈着:“那我算什么,师尊?”
“你对我,当真没有一点感情么。”
青鹤忽然牵起他的手,师尊的手比她大了一圈,青鹤托着他的掌心,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肩头往下,靠近胸口之处:“你亲自为我上药,就在这里,你也不曾假人之手,你对我这样关切,早已不止师徒。”
“师尊,你对我没有感情么。”
沈凌客半句也答不出来!
青鹤俯下身,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她的脸贴上了沈凌客的胸膛。
她才不在乎师尊身上的伤,他是长寂剑君,是修真界第一人,即便受伤,过不了片刻又会变成那副飘然欲仙的清冷模样,不像她,只做他的徒儿,永远被拘束着。
十六岁的青鹤抱怨着:“师尊,你怎么不看看我,为什么心里总眷恋着一个遥不可及的人。”
沈凌客想要推开她,却又不敢碰她,她几乎湿透了,被她那样诘问,长寂剑君怎么还能心无旁骛地触碰她。
瑶池的雾把他们遮盖了起来,沈凌客望不到青鹤剑宗的天穹,只显得身上的温度显得愈发真实。
沈凌客低头看向撒娇般的人,只说:“你……大概不会喜欢我。”
青鹤闻言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我若不喜欢你,我还要喜欢谁?”
——谁知道呢,大概是天下苍生吧。
长寂剑君在她面前常常感到惭愧,若是青鹤仙子,能以身换天下安宁,但是他做不到,天平两端若摆着她与天下,沈凌客不确定自己会怎么选。
所以他常常感到惭愧。
他喜欢的人是天上的月亮,像十六岁的她自己所说,她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人。
青鹤看不下去他这样满面的伤怀,反正又不是为自己。
她大着胆子向下坐,在长寂剑君猛然僵直的时候,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
“我翻看了古籍,”青鹤虽然克服了胆怯,但控制不住脸上飞上的红晕,“是百年前天问派的独门秘籍,说这样可以增长修为,说是叫做……双修。”
青鹤歪了歪头,湿发依旧粘在他身上。
“师尊,帮我?”
她猜长寂剑君肯定会拒绝她。
所以她没给师尊拒绝的机会,扶着他的肩膀,低头吻向他。
长寂剑君总是垂着眼看向他怜爱的徒儿,如今却被摁在她身下,被迫地抬头望向她。
就像许久以前,他就是这样抬头望向那位青鹤仙子一样,在这一刻,十六岁的青鹤与活了上千年的青鹤重叠了起来。
好像她真的回来了。
青鹤胡乱地亲他,但长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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