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转修无情道后》
顾淮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低声喃喃:“你还在怪我。”
宋骄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我没有怪你,只是我看不懂你,顾淮川。”
“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道尊,和在我身边撒娇卖痴的人,哪个才是真的你?”
“主殿上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承认后面我有些失控,强迫了你,对不起,骄骄……”顾淮川答非所问,一直表达着他的歉意,“我以后再也不会……”
可这些话,在这几日内,他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
宋骄压下心中的不耐:“打住,我不想听了。”
他所有的骄傲与自尊都被顾淮川碾碎了,这几日九重境疯言疯语传得有多严重,长老和弟子们骂他不知廉耻,勾引道尊的污言秽语,他都快听吐了。
他们不敢在顾淮川的面前多言,但就算这几日他闭门不出都能知道不少骂他的话,若是顾淮川真的关心在意他,就没想过这样做之后,他会遭受多大的非议?
顾淮川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想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将他绑在身边罢了。
如果这就是顾淮川口中的爱,廉价得丢在地上都不觉得可惜的玩意儿。
更何况宋骄恢复了记忆后,顾淮川在他失忆后的乘机而入诸多事情,宋骄强压下去恶心的感觉,将画好的画递给顾淮川。
“把画挂在外面,晾干吧。”
顾淮川止住了话,将画接了过来。
竹叶杂乱长出的竹林,天空中飘落的大雪,地上散落得长势正好的花,还要一匹马驰骋在竹林中。
怪异的元素叠加在这幅画中,黑沉的笔触,令顾淮川不由恍惚。
画上无一不表示,画者现在并不开心。
顾淮川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但他什么都没说,答应了一句好,便将画悬挂在院子中。
宋骄推开窗檐,刚好看见顾淮川给画施了定身术。
顾淮川看见宋骄投来的视线,不禁展露微微笑意。
今日顾淮川没有穿他终日穿的一声刺金玄衣,反而一改往常穿了身白金色圆袍,不禁让宋骄晃神,仿佛回到了他们十年前初见的时候。
宋骄拉下窗户。
顾淮川的笑意瞬间收敛,冷下神色,眸子紧盯着画上的内容,火苗在指尖跳动着,最终他碾碎了毁灭的想法,走进了门。
“骄骄,试试嫁衣,如何?”顾淮川想起今日的意图,旧事重提。
“顾淮川,我们做个交易吧。”
顾淮川显然有些错愕:“什么?”
“我试这个嫁衣,你放我下山,我想调查念奴的死因。”宋骄淡然道。
顾淮川盯着他看了半晌:“你不信我?”
“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忆,你愿意告诉我吗?”宋骄扭头回看,轻声却又坚定:“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也不用在一个死人身上找原因了。”
顾淮川没有接话,抓着宋骄的手腕问:“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宋骄回答地很果决。
顾淮川轻轻笑了一下,他将宋骄拉入怀中,将头埋在他的脖颈。
“骄骄,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不死心地,又想听宋骄再说一遍。
“我离得开吗?”宋骄自嘲地说。
“你一辈子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顾淮出低低呢喃着:“曾经我们在三生石面前发了誓,只是你忘了……”
在顾淮川看不见的时候,宋骄的神色冷漠到了极致,唇角半扬着像是刻在了脸上般,没有任何笑意。
他失忆,不是顾淮川乐见其成的事吗?
顾淮川的双手慢慢环住宋骄的腰,“我叫侍女们帮你把嫁衣换上。”
“一定很好看。”他补充道。
“好。”
宋骄知道,这是顾淮川的退让,同意了他的交易。
侍女们将婚服呈了上来,又慢慢给宋骄换上。
红衣似火,衬得宋骄的肤色更为白皙,明眸皓齿,不施粉黛的脸已经足够惊为天人。
侍女们在一旁看着都不禁羞红了脸。
“宋侍君,真好看呐。”
“怪不得道尊喜欢呢。”
“侍君,快笑笑,穿婚服喜庆,笑起来会更好看,道尊不得迷倒在九天魂外去。”
顾淮川低低咳了几声:“我还在屋子里呢。”
侍女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知道今日道尊心情好,于是各种好听的话一股脑地吐。
宋骄不愿多为难他们,也象征性地配合扬了扬唇。
顾淮川一一赏了他们些珍贵的丹药,侍女们才得了乖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那些侍女们倒是不怕你。”宋骄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说。
顾淮川却是摇了摇头,笑得有些无奈:“他们是看你在,知道我不会惩罚她们。”
顾淮川走近一步,低下头,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宋骄的脸侧。
“你很美。”顾淮川夸赞道:“我快等不及了,日思夜想都是直接到大典当天,然后你会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唯一的道侣。”
剩下的他没说的话是:再也没有人能将你争去。
宋骄敛下长睫,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将顾淮川推开。
如今顾淮川一靠近他,他就忍不住恶心得想吐,甚至身子都会应激地在细微的颤抖。
“有点热,我可以脱下了吗?”宋骄扯了扯衣领,脸颊漫上坨红,像是真得闷到不行一样。
嫁衣繁琐复杂,里三层外三层,而且各种的珠链限制了宋骄不能太大幅度的动作。
顾淮川主动向后退开了一步,“好”
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今日就先别下山了吧,太晚了,你没有修为不安全,明日如何?”
顾淮川竟然主动提起了交易,有些出乎宋骄的意外。
“听你的。”
…………
第二日清晨,九重境的下山阶。
顾淮川将手中的一大把符咒塞进了宋骄的怀中:“遇见了危险,就点燃一张符咒,我立刻就会出现。”
宋骄轻衣便行,也没带什么包袱,他抽出其中的一张放到怀中,“一张就够了。”
“日落前归。”宋骄朝顾淮川告别,转身踏下了山阶。
他没有乘坐着仙鹤,他怀疑念奴根本都没走完这下山阶就已经死了。
一大把符咒就重新回到了顾淮川手中,他默了默,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宋骄渐行渐远最终消失的背影。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掌心抠破得全是血,顾淮川都没有向前迈开一步。
…………
三千长阶,是凡人拼尽全力才能走到终点的修真路,也有可能有人终其一辈子都走不到。
宋骄一步一步地往下走,他走的很慢又很稳。
眼泪也伴随着脚步,滴落在数千长阶上。
天衍宗弟子每日都要走完这三千石阶,年少时他走完这三千阶只需要半柱香,他觉得烦每日在做无用功,有时候还会用灵力作弊。
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宋骄抬手想要擦泪,却发现泪水早已风干,他费尽心思地下山调查念奴的死因,都是为了找到全宗门的尸骨。
顾淮川这个人向来自负,念奴的死绝对不会是他杀的,那杀死念奴的这个人会是谁?
目的又是什么?
宋骄想了许久,才想通其中的关窍,侍女说念奴在晚上执意下山后突遭横祸的,而熟悉天衍宗地形,还能瞒天过海的人。
他只能想到一个人——白锦城。
在那日三生石之后,他再也没在九重境看见过白锦城,而白锦城是故意以念奴之死将他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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