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难》
散场后,陈亦童在餐厅门口等着奚西,孙书维也顺路去老路单位和他一起下班。曲子格挽着李知难的手,庆幸道:“还好北辰同学忙,不然我就孤家寡人了。”
李知难胳膊使了使劲,将她挽得紧了些:“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孤家寡人。”
曲子格顺势将头倒在她的肩膀:“还是知难姐姐对我好。”
“那是。”她拍了拍她的头。
“那知难姐姐受累,送我回家呗?”她对她撒着娇。
“你给姐姐笑一个,姐姐就送你。”李知难心情格外好,言语间也不由调皮起来。
曲子格拧出一个眼歪嘴斜的笑,两个人抱作一团,向着李知难的车走去。
李知难搜路线的功夫,曲子格也掏出手机翻了几下,突然她的表情凝固在原地。
“知难,你看。”她声音紧张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李知难不解地拿过了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热搜新闻,是文诗和李北辰的绯闻。
图片中两个人凌晨一起出入酒店,凌晨酒店的房间内,文诗亲吻李北辰的画面被拍得清清楚楚。随后可能音乐的女爱豆Bonnie在宣传时暗戳戳地透露,她和李北辰的“恋爱”不过是代人受过,帮人挡枪罢了。
“他们谈恋爱了?”曲子格拳头瞬时攥了起来,表情更是怒不可遏。
李知难眼神略微低了低,转过头一脸无事道:“捕风捉影罢了,我相信他。”
这夜凌晨,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那张照片太清楚了,她怎么也无法从脑海中删掉。最终,身体抵不过情绪,她还是坐起来拿出了手机。
从新闻出来到现在,他没有任何消息,这反倒让她之前不那么紧张的心情渐渐地揪在了一起。
她快速地打下了一行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语气似乎有些质问,像是不相信他一样。她匆忙将文字删掉。
我相信你和她没什么的。
这话又有些突兀,像是对丈夫死心塌地的小媳妇。她再次删掉。
你还好吗?
她摇了摇头,仍旧觉得不合适,思索后又一次删掉。
最后,她憋了半天,只发出去一个符号:?
凌晨三点半,她收到了李北辰的回信,简短五个字:知难,对不起。
她没有等到李北辰的解释,她的相信有些可笑地换来了这样一条信息。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次日在接受采访时,文诗对着台下一众记者,端庄大方地回应道:“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吧?男未婚女未嫁的,大家不要老关注这些私生活的事情了,拜托多多关注我的新专辑吧,里面很多歌都是李北辰参与创作和制作的,如果大家想要了解我们,通过我们的音乐来了解不是更好吗?”
这一段回应直接为两个人的关系盖棺定论,一个向来对绯闻回应只有“绝对不可能”,“只是同事关系”的女明星,第一次开了这样模棱两可的口子。
接下来,有人扒出文诗去高中校园私会李北辰,文诗和李北辰一起离开可能音乐,文诗被可能音乐榨干价值李北辰贴心陪伴,还有他们在大学时一起参加表演的录像,他在后面弹奏着钢琴,她在前面认真的歌唱。
舆论声中祝福的也有,替文诗遗憾的也不少,各种各样的新闻此起彼伏,但不变的都是文诗和李北辰做实的男女朋友身份。
“那你算什么?”当曲子格替她委屈,生气地问出这句话时,李知难被问住了。
她算什么?
这个夏天太短了,她还没有找到答案,就迎来了结尾。
她那日狠下心,曾给李北辰发过一条信息:我只信你说的,你只相信你。
然而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任何回音。
少年的热烈就像是流星,绚烂也短暂,夏天就这样结束了,匆忙地结束了。
九月开学,新的一批学生入校。
学期前动员会上,李知难接受着陈校长的夸奖,她之前带的非实验班能考出十人985十人一本的好成绩,着实给学校的脸上添了光彩。
“恭喜啊李老师。”大家纷纷祝贺,但对于这样的夸奖,李知难并没有多开心,反倒是结束之后方才长舒了口气。
“怎么,兴致不高?”孙书维私下问道:“是不是嫌弃老陈嘴把式,光夸不给钱?哎,不赖老陈,政策变了,之前能按照升学率给奖金,现在不好搞,但是你放心,曲线救国还是有办法的,老陈自己也知道不能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正琢磨奖项奖金的,你跑不了。”
“不是这个。”李知难摆了摆手,“你最近有没有尤汐涵的消息?”
孙书维愣了一下,回道:“听说她父母送她去寄宿学校复读了。”
李知难也得知了同样的信息,摇头答:“我知道她这次成绩不理想,但是她父母的方法太武断了,如果这样适得其反,反而会耽误了她。她原本是清华北大的苗子,太可惜了。”
孙书维看她要管闲事的样子,警告道:“父母是第一责任人,我跟你强调过很多遍了啊。小细节上你胡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原则上你可不能歪。”
“我就是觉得应该和她父母谈谈。”
孙书维摇头:“怎么谈?让她父母不上班了,专门陪在她身边?且不说这可行性,就算是真这么做了,如果父母逼得紧,那更会适得其反。”
“送寄宿学校复读,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吗?”她不解问道。
“至少是他们家得出结论后,选择的最好办法。”孙书维答,“这人的家庭背景,是生来就定好的。你也不会要求富二代的小孩和工二代的小孩在经济背景上平等,所以她父母的思想有局限性,这也是她与生俱来需要接受的。毕业了的学生,你如果过度干涉,那就是骚扰了。知难,你心里有点数啊。”
李知难点头,没再多言。
教师节恰逢周末,她专程去恩师吴老师家看望,虽然每年都会去,但往常她尽量挑些平常日子,不想让这份师恩显得太过功利,这次心里带着疑问,所以时间点也有些巧合了。
吴老师已经八十多岁,好在退休后生活清净无忧,看起来仍旧精神矍铄。
例行的寒暄问候后,李知难开诚布公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有问题想问您。”
吴老师并不意外,等她的下文。
李知难便将尤汐涵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下,也告知了老师自己的疑惑。
吴老师想了想,突然问道:“你记不记得你当初要当老师,我曾经送你的那句话?”
李知难点头:“食得咸鱼抵得渴。”
“很多事都是,你按照自己的心去做,无愧于心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后果,要是没办法,那就忍着吧。”吴老师话说得平实,将道理讲得朴素自然。
万事都是这样的,她当初便是因为这个道理选择了现在的事业,这句话无论在什么场景下,都适用非常。
从吴老师家离开后,李知难来到了尤汐涵所在的寄宿学校。在门卫得知是之前的班主任来访后,也没有阻拦,简单联系了下生活老师,便将她带了进去。
她在一间空教室内见到了尤汐涵。三个多月没见,她比以前瘦了不少,精神也有些萎靡。在见到李知难时,她显然十分意外,一脸茫然地坐到了她身边。
“还好吗?”李知难有些心疼地问。
“李老师……”尤汐涵才喊了声名字,眼眶有开始微微发红。
李知难摸了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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