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戟之路》
罗易把剑接过来,“希望我没这个试验的机会。”转而立刻问,“那你怎么办?”
刚才把甩手刺从尸体上挨个拔下来收进口袋重复利用,为什么不记得在地上拣一把刀呢?
真是个令人无法解答的好问题。
现在跑回去捡?往返要半刻钟,看起来傻又没什么意义。“我只是去密道口看一眼,立刻回来接你们,只要不出现什么一出密道就万箭齐发的场景,应该没问题。”
“好吧。”
今天是乌鸦嘴开光。
打开密道门,风声入耳,外头有些许月光,几道流矢穿透正房的窗户纸飞过来。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躲开,抓起一支看看,上等的弩箭,精锐神机营才能配。韦祎待的京城城防军都没有这玩意。
定沙郡不愧是全国出名的北方军,这都有!还能随便带出来到内地用?这群人名目上只是来抓间谍,没必要带精兵锐器,真是有鬼在里面。
正想着,外头又是一阵弩箭飞来。
韦祎闷在正房里面,诚然外头的看不见韦祎,甚至不知道正房里有人,他们就是乱放弩箭。但韦祎也看不见外头什么情形,太嘈杂,听声辩位亦是不准。
犹豫不如推门。
踢开门就往旁边闪过去,正对着门口站着一个叛军,可能想着要躲进正房里,正房门开,吓他一跳,捏了扳机,上弦的弩箭擦着韦祎的胳膊飞过去。
幸亏没有整个人站在门前去开门。
一颗小小的翠绿石头珠子从门内飞出来,打在额角的穴位上,登时倒地。
正值交战时间。
韦祎出来,了解情况。
五百人拿到了武器之后,分了三百人去打郡守府,另外二百人被柳爚布置的防军拦住,围住了大宅开始绞杀。
大宅内的战斗将近尾声。
刚才在门口“缴获”了一把劲弩和一盒弩箭,韦祎换箭上弦瞄准的速度和准度岂是一般兵卒能比?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附近转了一圈,用完了捡来的三十支弩箭,中了二十九支,所以,至少在正房附近,战斗结束了。
迅速赶回密道中。
罗易抿着嘴唇皱着眉,衣裳一塌糊涂,正试图用手帕擦掉剑上沾的血,柳爚伏在桌上没有动,地上倒着一个男人。
看穿着,大概是刚才密室私牢里关着的军官之一。
“厉害啊逸希,这可是军官。”韦祎眼神游移,最坏的两种预估情况分别发生在了两边,今天真是不走运。
罗易把乌木剑递回给韦祎:“都说危难时刻会激发人的潜能。”
震掉剑上的血珠,收回剑鞘中,抱起有气无力正在咳的柳爚:“你们没有伤到吧?外面安全了,我们先出去。”
“可惜,这人怕是不想参与叛乱才躲进了暗室的通道中,隔了许久跑出来,谁知命丧此地。”地上的尸体有两道伤痕,一在胸口,二在颈部,看得出来是罗易补刀了。
“我们没伤到,倒是你,这胳膊是怎么了?”罗易看到了韦祎刚才被弩箭擦过留下的伤口,“先包扎?”
刚才要给柳爚包扎止血,罗易脱了件中衣,手头剩一点布条条。
“出门正赶上有人射弩箭,擦破皮而已,无妨。”
“刚才怎么说的,一出密道万箭齐发,这是唯一一种不可能的情况出现了?”
“对,我本觉得地下不可能有歹人再出现,感觉的也不对。幸好把剑留下了。”
“若是你把剑留下,地下没有歹人出来,你在地上还受伤了,咱们两个都过意不去,这位倒霉鬼出现的正是时候。”罗易指一指地上倒着的那位,“人生第一次!回头喝一杯庆祝。”
“什么?”
“第一次亲手弄死比老鼠个头大的活物。”
“我……也是。”柳爚挣扎着抬起头来,“不过我小时候在农庄玩,粗心压死过一只兔子,比老鼠个头大。”
“既然如此,需要上一堂新兵战场心理辅导课?需要的话等会儿让钱氿给你们讲。”
“有这种课呢?你不能讲吗?”
“我倒是知道讲课内容是什么,但是我没讲过,应该讲不出效果来。”
玩笑而已,都清楚暗室里发生的事情是秘密,不可再让任何人知晓,补刀让里面的人都死透,正是这个原因。
因为正房外面已经被韦祎清理了一遍,聚集了柳爚带来的人手,打起火把,站到房上去,观望远处最后一小撮叛军负隅顽抗。
出密道前,为了防备仍有敌人出没,换成罗易扶着柳爚,韦祎提剑戒备,走出去之后,柳爚身边的女府官赶忙把柳爚接过去,韦祎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好演技!一脸悲痛,很到位。
“包扎一下吧。”罗易打量着韦祎胳膊上两寸长一指宽的血口子,不淌血,但红色一片,看着怪吓人的。
韦祎解开小臂上的护臂,散开袖子挽上去,用另一只手去拿罗易手里的布条。
“想什么呢,当然是我给你包扎了,你扶着袖子就好。”
“劳驾。”
她应该只是纯粹地觉得给人包扎有意思,才这么干,韦祎想。
“这里怎么有这么大一块伤?”一边包扎,罗易拉着韦祎的胳膊看了看,入眼便是小臂上有一块很大的伤痕,很深,是旧伤了,看不出是什么兵器造成的。
“看哪里呢,刚才弄的伤口在上面。”罗易的目光好像有温度,光着一条胳臂被她抓着,竟然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有些脸颊发热。
“哎?我不该问?难不成有什么悲惨故事?”
“那倒是没有……但是这,说来话长。”
伏在女府官身上掩着脸的柳爚突然抬起头来,“逸希,小祎……咳,那是被猪啃的。”
“你就等着说这件事呢吧?”韦祎扭头过去,柳爚没晕过去,也没走远。
“对啊。”柳爚缓慢点头。
“对什么对,快去找医师包扎缝针!这儿交给我。”
“不,不行,这儿乱了,郡守府也正乱着,我能去哪儿?不如留下。”
说得对,要赶快结束这边的战斗,再回去检查郡守府的情况。
“猪?什么猪,野猪吗?”罗易左右看看,显然这是段经年的趣事,愿闻其详。
“家里养的猪,别在意这些小事了,我去前面再看看,这里有这么多人在,应该是安全的。”
忙完了汤饼街旧宅,带人手回到郡守府,看到了浑身都是血的钱氿和肖丰,正站在门口等他们。肖丰是穿了甲从城外来的,钱氿根本没把全套的铠甲带来郡守府,所以,又被喷了浑身血。
“你们没受伤吧,队里有伤亡吗?”韦祎下马,问。
“没有以及没有。”
韦祎:“再好不过,你又要泡热水了。”钱氿刚泡的澡白费了。
钱氿很不满今天的遭遇:“我今天不仅要被泡熟还得洗两套衣裳。”
“没别的事我就整队回去了。”肖丰也很烦,他回去要把盔甲拆开冲水,要洗他自己,还要洗衬里的衣服。“你替我写报告。”拍一把钱氿的肩膀。
“什么?”钱氿怒,“你怎么能当着中郎将的面这么无礼地让别人帮你写报告呢?”
“是你叫我来的,所以你写,”停了一会儿,“拜托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写一份吧,”钱氿点头同意,“既然你都诚心拜托我了。”
韦祎在旁边听得很八卦:“我是不是应该留肖丰住一晚你们好好沟通一下报告的事儿?”
“那倒是不用,这一个多月都没同他一起走,轻松不少。”钱氿拒绝了,已经走远好几步的肖丰回过头来瞪了他们两个一眼。
自己八卦缠身,不要掺和他们两个的事情比较好。
柳爚很坚强地撑着把府内的事情处理清楚,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可以一边被缝针一边口述了一封奏报写出来,拿来看看,沾了两个血指印在公文上,“可以,盖我的官印封口,加急送到定沙郡丕州太守府去。
在门外等着的韦祎和罗易惊呆,类似于一边下棋一边刮骨疗毒的戏码,都是留给关云长那样的武将的,放到柳爚身上就吓人了。
罗易提出:“不对啊,既然关云长能够一边下棋一边刮骨疗毒,那理论上大家都是可以做到的。你可是个将军,你有试过吗?”
“我不喜欢下棋,受伤就够了,还要雪上加霜的下棋吗?”韦祎仔细考虑后,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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