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三人，走时三人。

或者不该说人，说虫。

克伦纳留下了，因为莫莱德和歌戈尔大吵一架，导致法耶兹集团动荡，他在收到歌戈尔的命令后留下来稳住局势。截止他们走这天莫莱德才刚回到岗位，交接需要时间。

德莱文一直很担心自己会被拦下来，在海关检查时紧张的躲在了赛提斯身后。赛提斯示意海关和雄虫保护协会通话，几分钟后，海关就收到了放行指示。

“你怎么办到的？”德莱文心有余辜。

“赛提斯，你该不会和戴维勾结在一起了吧？我和你说，这不行，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便利，但他做的那些事……”

赛提斯摇头：“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吗？”德莱文还是不信。

赛提斯是谁？是路见不平能把自己送进训诫所然后整出一箩筐破事的天才啊！

“德莱文，我不是傻子。”

赛提斯侧头看他，“我只是暂时不知道自己该走向何方，但是我的脑子没有问题。”

“换个话题吧。”军雌看向落地窗外的星空，“我突然拉你去赤色，你怎么想？”

“我倒是没什么想法，我只需要知道你这么做是有理由的、经过思考的，这就够了。”德莱文耸耸肩，“你也知道我家里是什么情况，除了你和尤金，我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是你的副官，我们是朋友，你还能害我吗？”

“我给你说过我家里吧？”

讲到这里德莱文有些厌恶，但是为了让赛提斯不再内疚，他再次讲起了过去的故事。

“我雄父是个不学无术的，娶了我雌父，拿着财产花天酒地。很快家里就入不敷出，又没虫敢再嫁他，他就打起了家里雌奴的主意，卖了一个又一个。雌奴很快就卖完了，雌侍不能卖，他就打起了我们的主意。”

“还好我跑的早。”

讲到这里德莱文就想笑，“他喝醉时还老说曾经金家有多有钱，有多高贵，结果在我祖雄父那一辈全丢出去了。还嘀嘀咕咕说着如果早就要丢，还不如让他败完……”

赛提斯心下一沉：“这些你没和我说过。”

“我都没见过，从没听说过金家还富贵过，哪个富贵家会住破烂的贫民窟？哦，前些年倒是吃了红利搬去住宅区，结果又赌钱输完，见协会不给再安置，就搬回去了。就你掉到少将那年，你不是还看见他们纠缠我吗，就是又缺钱了。”

吐槽完，德莱文才总结：“我看他就是单纯喝多了把脑子喝傻了，电视爽文情节入脑，自己把自己都骗了。还说歌戈尔是混账……拜托，歌戈尔是谁，从没听说过。”

赛提斯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对了，你那天跑去哪儿了？等我追出去都不见你虫了。”德莱文问他。

“有点事。”赛提斯将这个话题打岔了，他很快转移话题，“马上去赤色，我给你讲讲那边的事情吧，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金。

金不是贵族姓氏，这个赛提斯能确定。

但就看歌戈尔的阶级歧视，在那个时代，不是贵族姓氏的富裕家族才是最危险的。按埃克斯说的，多少非贵族都倒在了歌戈尔刀下成了贵族餐盘里的美味珍馐。

他们这次回来很安静。

克里兹跳下飞船，踩上赤色的港口，又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开心的一蹦一跳，精神是虫肉眼可见的放松。

赛提斯拉着德莱文去办入境手续了，他把自己刚来赤色时克里兹给自己的那个联觉耳机塞给德莱文，让他戴上，方便沟通。一个虫族人来办入境手续，还是赛提斯亲自来找的，在给上面打了报告得到许可后，海关立马就批准德莱文的入境申请了。

德莱文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港口可比虫族主星的热闹多了。

等他们从海关办公楼出来，克里兹已经订好了车，就等他们一起了。他很有经验，只让司机把他们带到了定中府前边的一条小吃街，剩下的路他们走过去。

“这条街上的小吃都是干净卫生的，味道也很绝，你要想在这里吃，绝对可以。”克里兹一边热情地给德莱文介绍帝星的风光一边递给他一杯奶茶，“尝尝。”

德莱文道了谢，刚把吸管插进去还没喝，奶茶就整杯被赛提斯端走。看清上边的标签，赛提斯直接把奶茶递到克里兹面前。

“你自己喝。”

“你怎么不喝。”

“你买的生化武器，你自己喝。”

芋泥柠檬京味豆，谁喝谁这辈子都有了。

“咱们都尝过了，让德莱文也试一下呗。”整蛊被戳穿，克里兹也不恼，他笑眯眯怂恿赛提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不是？”

对此赛提斯选择直接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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