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长生、没有爱》
“桑德亚的手是怎么回事?”明濂确实如魔术师所说,对桑德亚死后的行为并没有多大兴趣。
人生中重要的成长阶段,每一天都相互依靠着活过来,每一天幻想着和对方陪伴到老,突然某一天,另一个人不在了。明濂继续活着,就是为了找到真相。
“为了伪造桑德亚死去的证据。”
一条鱼跳出水面,发出“啵”的一声。
“因为我当时说了一句,我男朋友会找到我的位置,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魔术师跟着明濂坐起来,看着他的侧脸,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歉疚,和同情,“你懂吗?我的存在是一个不能被多余的人知道的秘密。”
“所以你干嘛要逃出来?”明濂扭过头来瞪着魔术师,“冒用别人的身份,欺骗别人的感情,毁掉别人的人生,你无辜吗?现在又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一具新的尸体?”
魔术师释怀了,轻轻笑出来,“我也有问题要请教。”
“请说。”
“你手上有我的来历资料,是吗?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帮助别人得到真相的同时,她也想起了伪装别人的经历。每一次都是抢占了别人的人生,每一次都能从头开始,但是她内心有着一个连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梦想。不论是成为阿泽斯拉,还是雪门,或者是米佧、帕瓦、桑德亚、海斯特,都怀着一个前往卢米内斯特的梦想。当她成为奥菲利亚时,却对卢米内斯特怀着恶意。她也想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
“记录是从维尔修斯博士的女儿玛丽开始的,其中有一些东西作了假,我们不知道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明濂扭头看向魔术师的眼神中,陡然增添了警告,“维尔修斯博士,不是你可以动的人。”
魔术师觉得如此认知有些荒谬了。不过,如果没有她,维尔修斯博士也不会成为帮凶。促成精神寄生者在莫亚蒂斯人之间流窜这件事中,她应该负主要责任,还是维尔修斯博士?此刻要是在受害者家属面前为自己辩解,魔术师觉得这样有推脱责任的嫌疑,因此闭上嘴,选择了一种委婉的问法打探看法。
“你认为,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精神寄生者了?”
明濂没有像魔术师设想的那样,对此结论表现出惊恐。他自信满满,“你是异类。维尔修斯博士对你如此穷追不舍的原因,你好像还不知道。”
这些人经过多年调查,得到的信息比当事人要多得多。
明濂继续说,“在玛丽之前,维尔修斯博士年轻时候,跟着阿里一起做研究,两人在动物身上试过很多次,阿里也用自己的细胞培养出了克隆精神体,移植到仿生人身体中,就连仿生人也出了故障,二者无法适应这个问题很久都没有解决。后来阿里瞒着维尔修斯,在急救室宣布病人死亡后独自进行了这个实验,当时那个人多活了一个星期就悄无声息的去世了。”
“明濂前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魔术师打断明濂,“你认为这种实验是对的吗?”
一旦人的道德因为部分人的欲望跌破底限,那这个底限还会继续下降。
“这不是我该思考的事情。”明濂的眼神只有一种单纯的坚定,“有人负责讨论对不对。”
曾经也是面对着普通人生与死的一名教授,如今成为了一个不愿思考的人。魔术师对此有些失望。
魔术师站起来,“让你知道了更痛苦的事情,希望你没有后悔。我要走了,再见。”
明濂抓住了魔术师的脚,用力之大,几乎能捏碎她的骨头。魔术师知道这个人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她也没有心思要反抗。她回头看着明濂仍然坐在草地上,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回你的家乡去吧,或者无论哪里都可以,不要待在卢米内斯特,不要再让那些人抓住你。死去的人也有他的身体支配权不是吗?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不要再让别人有机会再做这样的事了,可以吗?”
这番话表明了明濂的立场。只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便能理解面前这位实际上也是受害者。但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明显拥有支持者。是对是错,应当有人去争取。
魔术师忽然觉察到明濂的不对劲。脚腕上的力道松懈下来,明濂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软绵绵的向后倒去,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分明是中毒的痕迹。
“你怎么回事?是谁干的?”魔术师手忙脚乱,那只万能的手表她使用的仍然不熟练。
就在这时,一个人默不作声的靠近了,轻缓的脚步声没能引起魔术师的察觉。
“这是星轮逐日队的毒药,他自己不想活了。”来人在魔术师身边蹲下来,好心的解释道。
痛苦的人,得到了真相,也得到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冷漠,不是因为无情,而是因为所有的感情已经跟随着所爱的人沉寂在内心深处。
面前这个人和魔术师长得一模一样。魔术师本人对自己的相貌不甚熟悉,而被借用了这张脸的人觉得怪异,忍不住盯着魔术师看,眼里满是一种遇见故人的兴奋。
“能救他吗?”魔术师对此人充满戒备。当时她被气流送进了维尔修斯的水下研究室。那里设备齐全,不过已经荒废了许久。奇怪的是,空无一人的地方,所有设备正在重启。她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属于苏维里安的东西,接着,在监狱里表演的那位魔术师出现了。
他不是单纯的魔术师。
“狒狒?”
他没有正面回答,“想听我为你讲个故事吗?”
“苏维里安?”
他还是没有表示。奥菲利亚打晕了那位魔术师,从他身上搜到了卢米内斯特的设备,因此能够轻而易举的改头换面,在剧院表演魔术也得心应手。在莫亚蒂斯人眼里,甚是令人惊奇的魔术,都是卢米内斯特的一些科学技术作弊罢了。
他从奥菲利亚手上脱下手表,奥菲利亚没有拒绝。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奥菲利亚脸上,受过一次偷袭仍然毫无戒备心的、宠溺的看着她。
奥菲利亚后知后觉。在明濂即将死去的关头,这个人漫不经心的进行施救。他到底是什么目的?能不能信任?但她别无选择。
蓝色的磷光从明濂周身的血管中映出来,像血液一样流动,将身体中的毒素从身体的毛孔中蒸发出来。明濂中毒之后,意识尚未涣散,此时已经死里逃生,明白自己被面前这个有着和魔术师一模一样的脸的人救活了。
“你为什么要死?”第二个魔术师像一只快乐单纯的大狗狗,凑近明濂问。
“你是谁?”明濂往另一边歪了歪,坐起身来,擦掉嘴边的鲜血。他已经先被这个人的起死回生之术震惊到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决定。
这颗毒药,自诞生之日起,如今已经有百年历史,一碰即死,仍然没有解救的方法。就算是换血,也得借用高端仪器,这个人竟然只用一只手表便把他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维尔修斯博士的人,或者是卢米内斯特人。这两者,明濂都嗤之以鼻,被他们所救,这条命也脏了。
“你叫我乔狒狒好了,流浪魔术师,怎么样?要不要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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