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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成婚后》

第118章

纤柔如玉的柔荑拂过醉酒之人的脸颊,如玉般清凉消融着他脸上的燥意,谢循昏沉梦中,觉这‘玉’舒服,不忍放她离开,滚烫的掌心覆在姜时愿的柔荑之上,又拢着着她的玉指,爱不释手。

“松手。姜时愿想缩手,却已然来不及,被迫感受着他脸颊上醉烧的温度。

醉酒之人哪还清醒,不仅不松手,还紧攥着视为璞玉的柔荑,喃喃道:“渴。

“谢循,松手。姜时愿徒劳着急,而醉后的谢循分毫听不进去,着重强调道,“渴。

若换成往常谢循清醒之时,何尝敢对姜时愿有这个胆子,仅需她一眼轻扫,一语轻止,便会安安分分,再不敢妄动。

奈何眼下他醉了...

姜时愿见过很多人伶仃大醉后神志不清,最让人恼的便也是他们似驴般的固执,讲不了道理。你越是让他们往东,他们偏要往西。

如今,最好的法子,怕不是只能百般顺着谢循的意,才能脱身。

“你如若不放开我,我又如何能帮你倒水?姜时愿微微叹气,缓下声音,见谢循昏昏沉沉轻“嗯

娇言软语下,姜时愿终于脱了桎梏,转而来到书案前,拎起银壶倾倒茶水,带着酒气的水柱流下。觉察不对,将茶盏递到鼻下轻嗅,果不其然,气味扑鼻,酒香浑厚。

看来是有人刻意将壶里的茶换成了酒。

至于那位胆大包天的贼人是谁,姜时愿想到袁黎慌张的神情,已然有了答案。

她摇着银壶,壶肚里载着满满的酒,看来谢循也并非饮了很久,怎么就醉得这么厉害了?又紧着觑到小盏中残存一半的酒水,猜疑着谢循莫非连一杯未到就醉倒了?

.....

谁曾想青面獠牙、凶狠毒辣的罗刹,酒量竟然比她一个女子还要弱。

难怪,她从来只见谢循饮茶,对酒如有忌讳,原来是有意藏私不肯被人察觉。

姜时愿转身看着伏在几上双颊红晕的谢循,发现他藏在清贵皮相之下的另一个连本人都不知晓的一面,内心既无奈又不免另起心趣。

“水来了。,她端来一盏水递至他的掌心,谢循阖着眼,仰着头,迷糊地举起杯盏,谁料那杯沿压根就没对准嘴,全部灌倒在了墨袍上。

他喉头涩然,怔怔的,“还是渴。

都没喝进去,能不觉得渴吗?

再然后,姜时愿往往复复倒了三次水,谢循均不是洒在衣袍上,就是倒在青石板上,又继尔喊着“渴。

姜时愿知道醉酒之人会性情大变,但还是生平第一次见突变得如此表里不一的。

看不出半点叱咤、心机深沉的样子,眼下的谢循行为处事简直比袁黎..还像孩童。

她实在拗不过谢循的再三蛮缠,只好应着他,再端来一盏,“魏国公,最后一次,绝无下次。

这姜时愿起了个心眼,换她拿着着玉盏,抵在谢循的唇边。

谢循抿着杯沿,追着她抬手的举动,脖颈扬起,喉结滚动,吞咽水声一下一下清亮。也正是这清凉之水灌入喉中,他方才醒了一丝神思,敛开恍如水墨晕染的眉眼,盯着眼前还略显绰约的影子,温声喊她,“阿愿。

这轻轻的一声,吓得姜时愿手一抖,杯盏也跟着不稳,剩余的水泼他半脸,滴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凝住少许,然后滚入衣衫。

谢循怎么醒了?还偏偏是在这时?

姜时愿撇开玉盏,小盏咕噜滚在青石板上,心里打鼓。

好在,她见谢循纵使醒了,也目光游离、不甚清明的样子,好似完全想不起刚才喂他喝水的事,听着他语速迟缓地发问:“我莫不是在做梦吧.....阿愿....又听他迟钝稍许,后不情不愿地改口,“姜司使,你怎么会在这里?

“分明是国公您递来纸条喊我来的,说是今夜子时要事相商,结果您却醉了。

“没醉。谢循固执否认,低垂着眉眼,好似思索许久,终于将断片的记忆寻回,“对..

。是我让袁黎喊你来的。近来我都在整理姜学士旧案的疑点,略有发现,遂想说与你听。

这话说完,便是长久的沉寂。

姜时愿见他扶额沉思,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又瞧天色:“要不明日等国公酒醒了再议吧。

可她忘了今夜的谢循出奇的固执,从不肯听她的话,只喊姜时愿等着,说他定能找到。

谢循赤脚下榻,走向**架、书案前胡乱翻找,香炉、花瓷皆被他碰翻....他找寻无果,又咳声着返回到罗汉榻的几上翻找手札,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手抄被他弄得乱序散漫。

姜时愿又继而无奈地看着他拿着手抄,将水纹纸张东倒西歪,辨别着他曾亲手写下的字迹。

谢循越是想看清,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越是糊成一团,不知不觉咳嗽声愈剧,额间冷汗沁出。

姜时愿也自然瞧出来了谢循的不对,站在他的身后,出言阻止,“别找了,明日再议也行。

“不行,一定要找到。话落,又是沉闷的咳声。

谢循身上亵衣淡薄又坐风口,还极为专注地一张又一张的手抄过眼,难得虚弱到脊背拱起。

那一声声又急又剧的咳嗽震入姜时愿的耳中,她心有不忍,不愿让重伤未愈的谢循再折腾下去,终是走近他,似宽慰孩

童般软语道:“好了,谢循,别找了,莫再胡闹了,今夜先好好休息。”

谢循身上还散着淡淡的酒香,听后,缓缓摇头。

“为何不行?”

“因为我想将你留在我身边,也因我仅剩这一点价值。”

谢循凝着她,“我牢记约法三章,除了典狱之中公务外我们不得相见。但我知道,这是阿愿你不愿再见我、逃避我的借口。我也知道,我这人生来就遭人厌恶,才会无父无母,接近我的人也全无真心,但,阿愿你是这世上唯一待我好的人。”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厌我,弃我,我俱不在乎。我只求,你...不要舍我而去。”

谢循垂首看着白纸宣字,说得轻微,“因利而合,让你觉得我的身上还有些许价值,或许是我唯一能留住你的法子...”

“比如,今夜我就想留住你,就仅能靠着姜学士的旧案。”

“除此之外,再想不出我这具浮游之身还有什么,能留你在我身边稍许。”

姜时愿眼睫低垂,不经意间落下两滴泪。

垂着螓首,哪怕再欲想掩饰佯装无情,可双眼的红润,内心的苦涩均藏不住。

“所以你是因为兄长的旧案日夜操劳,甚至...不肯好好睡一觉。”

她听袁黎提过,伏魔殿中整夜烛火通亮,未曾断过。

“你身上还有伤,知不知道?”

姜时愿鼻头酸涩,啜泣着,“你有没有想过,你做再多都可能毫无用处....我甚至都不会领你的情,依然冷着你、淡着你,你为何还要这般忍着我、想着我?”

她最近故意对谢循态度冷淡,就是想狠心切断他的念想,让二人本不该结缘的因果有个了断。

可未曾想到,藕从两头断,藕断丝还连。

因为情字,谢循卑微入泥。

白无常说得当真没错,或许谢循此人满腹谎话,但他的心却做不得假。

她的眼泪也被谢循看得一清二楚,他想伸手抹去她的泪,指尖却在即将触到她的桃腮前停下。好在这次,他的犹豫终于被温软触及,姜时愿主动落入他的掌心。

“停下来吧,别找了....”

“今夜我不离开。”她绽开笑意,声音也跟着脆生生的。

“当真?”谢循难以置信,唇角微勾,笑意若有若无,“从阿愿口中说出来的话,定是一诺千金的,对不对。定不会像我一般满口谎话,言而无信,是不是?”

谢循竟然用自己来激将她,姜时愿抿着唇,睇了他一眼,“还以为你醉后再无心计,结果全使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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