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辰妃垂眸轻睇,轻咳几声,身旁的宫女鸢儿心领神会,替辰妃拢了拢身上的小袄围脖,福身:“娘娘怀有龙种,站在廊庑下小心风凉,奴婢这就去殿里给娘娘取个暖手的炉子来。
辰妃轻点。
得了首肯,鸢儿转身进入宫殿,只不过这步伐略有些急促。
沈浔见之,垂眸一瞬,悄然也跟着离开。
辰妃盯着姜时愿,目光炯炯:“蓝月你不过就是一条养在永安公主身边的一条狗,今日倒也学会了狗仗人势。
姜时愿略略福身,正欲出口,纷飞花雨处,祁灵萱莲步轻挪,出现在众人眼前,也学着辰妃的模样,娇弱造作地扶了一下头上簪着的杜鹃花。
“本宫还以为是谁这么咄咄逼人呢,原来是辰妃娘娘。
“本宫就是刁蛮、就是任性,就是不成体统,娘娘又能拿本宫怎么样?
“本宫就是怀疑辰妃娘娘宫中之人手脚不干净,偷了本宫的鸾凤和鸣玉簪,怎么,不让查?
“莫不是做贼心虚?祁灵萱挑衅到。
垂首的宫女自是不敢多言,谁人不知永安公主仗着圣人的宠爱,行为乖张,没想到眼下还敢直接欺辱辰妃。
“你...辰妃腾起愠色,“你就不怕我告诉陛下?
“随你。祁灵萱满不在意地抖了抖肩,双手一扬,一声令下:“搜!
目的已成,姜时愿微微一笑,谁料祁灵萱转身之后,竟是一改嚣张的气焰,楚楚可怜地看着姜时愿,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你可一定要查出点什么,否则本宫之后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
瑶华宫的宫女和内侍群聚在门庭前,姜时愿站在他们的面前,目光柔和而平静,问道:“人可都到齐了。
鸢儿出列回话,十分配合:“回蓝月姑姑的话,瑶华宫宫女三十三人,内侍十六人皆都在此。
姜时愿点头,按照先前的流程,搜宫,搜身,俱来了一遍,均无发现,眼下仅有辰妃的寝宫还未搜过。等姜时愿即将迈入正殿之时,鸢儿又出来阻挠:“这是娘娘的寝宫,姑姑也要搜嘛?
“自是要搜。姜时愿推开鸢儿阻拦的手,提步迈了进去,内侍东搜西找,姜时愿则来到香炉前闻了闻,确认点着的乃是最普通不过的苏合香,紧着又来到百宝嵌柜前挨个锦盒打开查看。
鸢儿一双眼睛静静盯着姜时愿的身上,也跟了过来,寸步不离,而后姜时愿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娘娘的八旗香可还用着吗?
“陛下赏赐,娘娘极为爱重,都舍不得用呢。鸢儿遂翻出来了一个蓝底的锦盒,拿出来准备给姜时愿瞧,却没想到瓶内空空如也。
“真是
奇了怪了之前还是满的。”鸢儿疑惑道。
姜时愿一怔“什么时候。”
“月前。”鸢儿答。
月前那便是在万寿宴之前。
万寿宴前八旗香是满的如今却空了而她贴身宫女却说辰妃平时极为爱重平日都舍不得自相矛盾疑点重重。
怪不得姜时愿多想鸢儿又说道:“莫不是被登徒子偷了去?”
看着姜时愿审视的目光鸢儿解释到:“蓝月姑姑你有所不知瑶华宫好似出了一个心思不干净的登徒子前夜奴婢正要解衣正沐浴之时却忽然发现女子耳房有个人偷窥...”
昨夜鸢儿下了值前往耳房
桶中热水已备
鸢儿忽然想起还未拿皂角转身之间看见原本合拢的支摘窗无风自开且窗外一抹玄衣已经悄然走远消融在夜色之中。
听着鸢儿这么说姜时愿倒心起疑窦此人不像是偷窥女子春光的登徒子毕竟仅是鸢儿仅是脱去外衫此人就已走远说明并未多作停留就好似他对女子衣裙下的风。光并不感兴趣...
可这又不对不是登徒子那又要如何解释此人深更半夜站在耳房之外看女子入浴?
或许此人是个变态但又不完全地变态。
姜时愿暂按下不表搜查完辰妃一圈寝宫暂无收获她又转而来到辰妃面前。
辰妃捧着茶杯冷哼一声一盏热茶直接泼在了姜时愿的脸上呲骂走狗。辣辣的疼痛在灼烧她的脸颊而姜时愿面上依旧平静不慌不忙捏袖擦去滚烫的茶滴福了福身柔声道:“还请娘娘配合奴婢完成最后的搜身。”
辰妃怒不可遏但又无可奈何想着本就是祁灵萱无中生有不如看着她手底下的人兴师动众又无功折返。到那时她去圣人面前哭几滴泪既能博圣人怜惜又能让祁灵萱自讨恶果。
两全其美。
辰妃思及此强压怒气展开双臂姜时愿素手拂过辰妃的浮光衣裙却在即将触到辰妃略微凸显的小腹时辰妃顿时呵斥道:“放肆。”
辰妃捏着姜时愿的腕骨几乎是用拧的力道并且怒呵:“这可是龙种也是你配摸的?”
而姜时愿强忍着疼痛脚趾微微蜷缩。
在和辰妃极近的距离里姜时愿在努力分辨辰妃身上浓郁的熏香和满屋苏合香之下那一缕微不可查且被掩藏的香味。
好似是从辰妃的指尖发散出来的。
极淡又甜又似脂粉的香气。
是麝香....
不对辰妃正在孕中怎会用麝香?
会不会
是她闻错了?
辰妃冷冷推开姜时愿,道:“滚。”
*
祁灵萱在公主殿中左等右等,才等到半夜而归的姜时愿,祁灵萱看见姜时愿面色大震,连忙让人去备烧伤的药膏,她的指尖微凉,小心翼翼地点在姜时愿脸上的溃烂的红痕上,气得不打一处来:“是辰妃做的,是不是?你等着,本宫这就去找她算账。”
气急败坏的祁灵萱被姜时愿反手拦下,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姜时愿如今还要反过来安抚祁灵萱,劝到查案要紧。
费尽口舌,才勉强稳下祁灵萱。倏然,姜时愿又转念想到八旗香的事情,连忙问道:“陛下分给公主的八旗香,还有剩余吗?”
祁灵萱不明所以,直至拿出香盒一看,已经空空如也。
她又挠了挠脑袋,颇为委屈:“本宫记得没有用这么多啊。”
“或许是被盗了。”姜时愿说到,“如果不出所料,明贵妃宫中的八旗香如今应当也是空空如也。”
“白无常说过,万寿宴上的大量烟毒如需制成,起码要两成的八旗香。臣记得公主分得一成,而明贵妃和辰妃手中的八旗香合起来正好也是一成。”
“这么算下来,加起来正是两成,刚刚好。魅应当是潜入公主、两位娘娘的宫殿,盗取了八旗香,用来制成烟毒。”
“还有一点,魅应当十分熟悉殿下和两位娘娘的殿内布局,更是知晓你们会将八旗香放在何处。”
祁灵萱闻言汗**林立,如同听了志怪离奇的邪祟,害怕不已,又顺着猜疑道。
“会不会魅就是辰妃,辰妃来过本宫和明贵妃的宫殿,又极为熟悉布置摆设,且出入我们的宫殿也不会引人怀疑。”
姜时愿想了想。
是有道理。
祁灵萱又问:“姜司使今日搜查可曾发现了什么?”
“暂无。”姜时愿摇了摇头,倏然抬眸,“不过也只是暂无。”
“为何这么说?”
“殿下还记得今日辰妃阻拦搜宫吗,臣总觉得她的阻拦更像是拖延时间。”
“对啊,本宫就说呢,本宫当时也没啥狠话,她竟然一改态度,同意让本宫搜宫了....有鬼,绝对有鬼...”
祁灵萱见姜时愿欣慰地笑了笑,而后转身朝着殿外走去,祁灵萱忙问:“姜司使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
姜时愿柔声道:“找我的夫君,沈浔。”
“姜司使此时还顾着谈情说爱?”祁灵萱皱了皱眉头,瞥了瞥嘴,“别忘了你如今乃是本宫的贴身宫女蓝月,你的夫君是辰妃宫中的洒扫内侍,两宫本就不和,且宫女和内侍之间乃是对食,若是被人发现神仙难救.....”
姜时愿让她放心
并说自己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眼见姜时愿还是要出去祁灵萱斜了斜眼睛抿了抿唇面色如同吃了中药一般的苦涩:“....不干净....”
“什么不干净?”姜时愿问。
祁灵萱羞红了脸:“草堆里不干净...”
这下轮到姜时愿面色凝固...
*
云垂暮色星月相称晚风寒意。
姜时愿暗传消息和沈浔约定再此相见。
月上柳梢曲径通幽。姜时愿身披玄衣看见前方竹影摇曳莎莎作响又见一名男子垂首而站姜时愿正要向他走去结果忽然见白日里曾经见过的辰妃宫女的侍女竟直扑在男子的怀中紧接着就见女子轻薄的衣衫被男子大掌一把扬飞似月纱一般蒙在姜时愿的眼前。
虽然朦胧姜时愿也看清了二人几乎荒唐的举动。
而后旋昵的交缠声层出不穷女子的呻。吟男子压抑的嗓音....
“情哥哥辰妃娘娘说只要此事办成就会允我出宫与你团聚。”
“好...”男子嗓音沙哑“为你我自当尽心尽力。”
可谓之二人颠鸾倒凤姜时愿忽然懂得了祁灵萱的担忧原来也是事出有因。
姜时愿面红耳赤顶撞、求饶、爱意交缠的声音如同魔咒一样回荡在她的耳边久久不散。
也正在此时慌乱的她抬眸却见沈浔站在她的身前她连忙拉着沈浔躲在崎岖的山石之下她踩在他的足靴之上努力伸长玉臂去遮住他的眼睛又羞又娇嗔到:“不许看。”
“也不许听...”姜时愿结结巴巴地说道
谁料沈浔反带着阿愿的纤腰贴近自己借着此刻娇香堵住心口的灼烧沈浔扬起眼尾气息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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