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黑夜浓黑成了墨。
验尸房乃阴气汇集之地,多阴凉,加之正值寒冬,即便姜时愿已经裹上雪披,还是抵不住寒意,一验尸结束,姜时愿去了耳房,褪去鞋袜,洗去一身铅华和尸臭味,她泡在木桶里,白雾丝丝缕缕浮在她的脸上,这才缓缓叹出一口气。
姜时愿好似泡了许久,久到手掌都变得浮囊,这才湿着头发离开耳房。
幽香浮动,浓淡正中,姜时愿边用白巾擦拭着墨发上的水滴,倏然盈盈眼眸一抬,觑见沈浔正在厢房内为她收拾床褥,仔细地抚平每一处的褶皱,听见声响,沈浔倏然回身,看见阿愿时微微一怔,目光凝住,片刻之后,才微微侧目。
因为刚出浴的缘故,姜时愿身上只是单单披了件乳。白的软春衫,可惜料子过于轻薄,竟透出里面松霜绿的抹胸,翠得宛若春笋一般,加之她微微泛粉的皮肤,更似夏莲一般清落高洁。
姜时愿鬓发还散乱着,顺着他的目光下移,一滴水珠儿也顺着下颌落下,顺着滑嫩、细致的粉白肌肤一路延伸,最终消瞬在绿意之中。
也终于知道沈浔方才在看什么,微微红了脸,赶快躲进碧纱橱后再罩了件外衫,这才慢悠悠地出来。
姜时愿方一出来,一股清淡的冷梅香就朝着她逼近,侵占她所有的感官,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
沈浔与她近在咫尺,他轻轻撩过她鬓角的发丝,极含爱意,温润似水:“阿愿,你头发还湿着,我帮你擦干吧。”
“不...劳烦你...”阿愿刚想拒绝,又紧接着被沈浔堵回去:“阿愿这也要与我客气,不就是生分了,我是你的夫君,还是说...阿愿不想与我呆在一起...”
“没。”姜时愿呐呐答道,乖乖将手中的帕巾递到他的手上。
两人坐在床沿旁,背拥而坐,昏黄的铜镜中倒映出男子用帕巾细细擦干女子发丝上的每一处湿润,而后五指划过她齐腰的墨发,脸上笑意更甚。
阿愿感觉到她的一截头发被他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一股痒意攀上她的头皮,酥软了四肢。
姜时愿的心也跟着沈浔轻柔的动作开始惴惴不安,倏然心中一动,想到沈浔一直与自己分房而睡,今夜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厢房之中,难不成....他想与自己同枕而卧?
同枕而卧吗...她好似还没有做好准备...她还没好好研究过余桃给她的册子...
再说皇城事变,要事首位,她怎么有心情与沈浔同游巫山云雨?
不成,不成,最最最最关键的,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沈浔那儿的狰狞之状。
这更不成了...她不愿直视,也无力承受...
姜时愿越想心中越是七上八下越发想打破这暧昧的氛围问到:“阿浔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昨夜你为何会出现在万寿宴上?为何穿的还是太监的服饰?还有你是如何突破禁军驻守的朱雀关从而混进皇城的呢?”
沈浔手略有燥意地从她发丝间一滑到底若不是阿愿背对她而坐恐怕就能看见他如今面色凝固如墨。
如果混入禁军森严的皇宫?如何打晕内侍从而换上他的衣服?还有如何会出现在万寿宴上?
一切疑问都将矛头指向一处从而暴露着他会武功的事实...
沈浔嘴边忍不住擒起一个笑容阿愿越发明察善断也愈发...难以糊弄。
“阿浔”听他迟迟没有回应姜时愿回头看他哪想沈浔直接将干巾蒙在她的头上温柔地替她擦着头发姜时愿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阿浔你为何不回答我?”
“因为阿愿如今我没心思想这件事情。”沈浔半真半假语气暧昧“从洛阳开始我便....如鱼渴水。”
姜时愿茫然抬眼。
沈浔笑着
姜时愿霎时玉面羞红话都说不利索了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胡乱应付过去:“阿浔...我觉得眼下庆国危难奸细还藏匿在宫中存亡之秋我们只不能顾着自己潇洒。而且...我我我...明日还要进宫...”她哀求地看着沈浔希望他是个明事理的。
沈浔笑了是很舒朗的笑。
“阿愿惯会拿官话搪塞我以家国大义压我若我不从轻者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人重者是个怀有祸心的奸臣。”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时愿越描越黑。
“罢了。”沈浔终于松开了阿愿略带失意。
姜时愿羞赧地抵在沈浔宽厚的背部柔声道:“我是说...来日方长。”
“好。”沈浔唇角围微勾。
姜时愿不敢再提了任何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全程如个垂耳的怀兔儿端坐在沈浔的面前任何沈浔拿着干帕巾替她擦干发丝上的水珠。
等着发丝干透沈浔蜻蜓点水的吻落在阿愿的额间滚烫、炙热、轻柔、爱重他温柔得嘱咐阿愿早点休息而后走出她的房间。
沈浔刚阖上门就见藏在暗角的白无常露出半张脸不怀疑地笑着沈浔略略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领着白无常来到自己的静居中。
“还以为沈大人忘了和小的今夜子时之约故而等在
门口,没想到...”没想到白无常正好看见纸窗上相依的影子,他识趣,退了下去,不敢打扰,只是没想到沈浔事情办得这么快....
哧啦哧啦的烛火点亮,火苗明暗交替,照亮沈浔眉眼之下的阴翳,他坐回太师椅之上,四肢懒散地放松着,仿佛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他揉着眉间,颇为燥意,冷眼看着白无常,道:“都怪你多言,非要多提那一句魅乃百毒不侵之体,如今阿愿察觉出了端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好蒙混过关的。”
白无常眯了眯眼,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他哪知道自己无心之言,竟让姜时愿听进去了。
“不过魑...呸呸呸,沈大人早就发现端疑,为何要瞒着姜大人,难不成是为了保住魅这个老情人?”白无常还以为沈浔是个生性凉薄之人,没想到还能如此长情。
“闭上你的狗嘴。”沈浔冷眼扫下,不怒自威。
沈浔面色阴沉犹如玉面罗刹,他转着手中的折扇,频率越来越快,快得白无常眼花缭乱,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轻声道:“沈大人?”
沈浔面色阴沉,没想到刚在洛州解决完顾辞和魉,回到京中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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