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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成婚后》

第66章

“姜姑娘,夫人新丧,众多宾客皆会上门吊唁,府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厢房,能不能通融一下....还有...

侍女的眼神瞄向一旁自顾将腿翘在椅凳上、啃着桃子的袁黎,心里惧怕:“这位小公子年岁尚小,也需要照应。

姜时愿听懂了侍女的意思,是想让袁黎与他们挤一间。

没办法,谁叫这位不速之客刚刚闹出来了天大的误会。

如今独孤府上下都认为袁黎是她和沈浔的孩子,不管她怎么否认,始终还能看清众人脸上半信半疑的疑云。

“麻烦你了。

“不麻烦,就是委屈你们一家子挤挤,不过姜姑娘放心,等到有多的厢房空出来,我立马给您留上一间。

侍女说完,像躲麻烦一样快步走了出去。

姜时愿环顾一圈,视线落在那张空落落的紫檀木架子床上。

只有一张床,三个人睡,委实有些难办。

不过袁黎倒是觉得很好解决,桃核一丢,就滚到了唯一的架子床上,叫嚣着:“我的,别想抢。

姜时愿也没想跟他计较,又盯上了另一张罗汉榻,转而去碧纱橱中再拿一床棉被。

虽然小是小了点,但....勉强可以弓着身子入睡,可以沈浔又该睡哪呢?

软榻上的袁黎滚来滚去,还抱怨着不够软。

结果被沈浔一把拎起来,指着罗汉榻,冷言道:“睡那去。

袁黎抱着软枕自是不服气,“凭啥?我不让。

“那便睡外面去。

“凭啥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袁黎,我数三声,你可以试试。

沈浔的声音清清淡淡,而袁黎心里却忽然咯噔一下,以前每每自己犯错,谢循皆会以此招威胁,他害怕极了,尽管有心想抗衡,却永远没勇气让谢循数到一。

这种危险的方法,尽管简单,但是对袁黎百试百灵。

袁黎几乎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忽得立起来,抱着被子憋屈地来到罗汉榻前,“咚地一声倒了下去,将自己捂在被子,骂道:

“死沈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可恶!还真把自己当个葱了。

沈浔仗

着有三分像谢循,也开始拿腔。

“我听得到。沈浔眼也不抬。

话音甫落,被子中的人忽得一下闭了嘴。

等姜时愿从碧纱橱中拿完被子归来,看着床榻空荡荡,只剩沈浔在弯腰整理。

她心中略有惊讶,没想到小霸王竟然还难得的会让位,而此时沈浔正好转过身来接过阿愿手中的被褥,“阿愿,你今晚就睡这里。

“那你呢?

“我和袁黎挤一张。

还没等姜时愿说话,袁

黎就开始不乐意了。

闷闷的声音支吾着从被子里透出来:“我不要!

“袁黎睡还绰绰有余,但阿浔你睡那是不是有些小....

姜时愿睡那都有些憋屈,何况是身长八尺的沈浔。

沈浔道:“没关系。

嘿,他们二人有商有量,偏偏就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感到被无视的袁黎非常不痛快,翻身坐起来,气呼呼说道:“真是奇了怪了,夫妻都是抱在一起睡觉的,你们为什么要分床而睡?同样是夫妻,我看独孤忆柳就和盛怀安挤在一张床上睡。

袁黎一句话,同时让两人陷入沉默。

姜时愿遐思,是不想让袁黎发现他们不是在真的夫妻,他嘴巴大,万一说出去传到独孤忆柳和盛怀安的耳朵里,难免会再生口舌。

而沈浔...单纯是定在盛怀安那三个字上,眼眸微黯。

烛火摇曳,照得每个人脸上都镀上了一层酡红。

姜时愿和沈浔都极为安静,好像都在等着对方主动开口。

忽得一下,蜡烛皆被袁黎吹灭,屋内陷入沉寂,莫名的情愫在这片黑暗之中悄无声息地滋长。

半晌之后,姜时愿终于开了口,“阿浔....今晚...也就睡这里吧,这床榻还算大...睡得下....

说罢,她就飞快地脱鞋上榻,侧身睡在最里侧,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心里打着鼓,五官全部集中在耳朵上,极为专注地听着沈浔的声响。

沈浔的脚步声轻轻的,动作亦是如此。

她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远,然后从净室传来一阵玉环碰撞、又零落掉在衣物上的声音,后来每一件沈浔松衣、脱。衣的声音都变得尤为清晰。

阿愿能想到,他是如何缓缓打开带扣,脱下蹀躞带,解开盘扣,露出劲瘦的腰身....

净室的水声哗啦,热气蒸腾仿佛都飘过数尺,拂到她的面上,害得一阵脸白又一阵脸红,淡淡的潮意似乎要把她的脸蒸透。

她不敢再听,窝在被子里,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将她五官关闭,连同净化掉心里不敢有的念头。

沈浔拿起皂角,骼肌紧绷,仔细涂抹着身。体的每一寸,一处不遗,连同指甲缝隙里都狠狠揉搓。

他不允许自己的“不洁之躯和阿愿躺在同一张床上。

可无论他怎么洗,怎么搓,他都觉得自己脏,仿佛哪里都藏着看不见的血污,哪怕用了再多皂角,身上仍有腥味,而这些都是阿愿最讨厌的。

他这种洗法,几乎就是在凌虐自己,洗出大片红痕,几近血色。

等他走出净室,已能听到袁黎的鼾声。

都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阿愿是否入睡。

他走入内室,掀开被子一角,便看见阿愿缩在里侧,单薄的里衣下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材,身段纤细起伏,还有露在衣衫外的皮肤若凝脂、欺霜赛雪,美得如一块璞玉。

看着看着,一股热意往下涌,沈浔侧头移开了眼,不敢再看。

他催醒着理智,进入被子里。

两人虽挤在一张小小的榻上,却硬是中间再隔出一人身量的空间。

沈浔闭上眼,只觉这被子里都是阿愿身上淡淡的药香,清淡好闻,却又如此醒脑。

所以他嗅着她的香味,毫无睡意。

无论过了多久,那一双凤眸都尤为清亮。

不知怎的,沈浔想到了盛怀安,眼底错杂的情绪翻涌。

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喊过阿愿。

是不是早在自己之前,吻过阿愿....

内心燥意腾起,**自己怎么会无端想到这些,而又无法扼制自己的想法....

沈浔又想到。

那时盛怀安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想和阿愿重归于好。

...

而睡在里侧的阿愿也是如此,从沈浔钻入被窝中的一刻,呼吸就全乱了。

她努力地平稳自己笃笃的心跳,缩在里侧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沈浔察觉,连一吸一呼都控制地如此清浅。

寒夜,夜风嗷呜嗷呜吹着,似想撞破窗棂。

阿愿的背后既没有裹上被子,又因为沈浔离她极远,后面总是空空荡荡的,脊背生着寒意。

她试探性地喊道“阿浔?”,听着没有回音,便逐渐壮了胆子。

试探性地往沈浔那挪了挪,越靠近沈浔又觉得温热,直至后背冷不丁地碰到沈浔臂膀的那一刻,全身的霜寒才似被解冻似的化开,微烫的热意透过皮肤。

她心跳微微一滞,然后男子炙热的体温欺压上来。

沈浔的掌心温热环绕着她的腰际,额间抵着她的颈间,力道强劲,似不允许她挣脱。

被这举动吓得不轻的姜时愿再一次试探性地喊道:“阿浔?”

回答的又是一阵沉寂。

看来,沈浔是睡着了。

于是,阿愿枕在他的怀中,也跟着一夜未眠。

等到袁黎第二天伸着懒腰起床,却看见姜时愿和沈浔的眼下都生出青黑,他不解地问道:“你们俩晚上是去捉鬼了吗?”

姜时愿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赶紧从碟上拿了一块糯米糕黏住袁黎的嘴,而沈浔是敛了眸光,沉沉说道:“食不言、寝不语。袁黎吃饭的的时候,闭上你的嘴。”

还没等袁黎口中的糕点咽几口,门外就传来蒋县丞慌张的声音。

“姜司使大事不好了!”

姜时愿忙不迭地走了出去,蒋县丞

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姜司使你快去劝劝顾大人吧。”

“别着急慢慢说顾处怎么了?”

“顾大人命人把洛州所有富甲全抓了起来关入狱中用刑严审。”

“用刑?”姜时愿诧异。

“顾大人跟着了魔一样

“如今许多眷属都围在县衙前**民怨沸腾姜司使快去劝劝吧。”

兹事体大姜时愿来不及用膳随着蒋县丞匆匆赶到公廨。

还没走到县衙便感觉整条街道都乱哄哄的毫无秩序。

蒋县丞心有余悸赶紧拉着姜时愿躲在墙角眺望着衙门前的情况。

如他所说县衙前围满了百姓嘈杂声不绝于耳不停地往官吏脸上扔着菜篮子的鸡蛋和烂菜叶哭着闹着说衙门仗着官威随意抓人。民众声势浩大纵使官吏拿着水火棍威胁也难以驱散百姓。

看样子很难光明正大进入公廨。

蒋县丞咽了一下口水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啊姜司使。”

“我有法子但可能要委屈一下蒋县丞了。”

“委屈?”

还没等蒋县丞反应过来姜时愿忽然走了出去声音尤为清亮:“蒋县丞你怎么在这里?”

一听蒋县丞群众立马调转枪头围住欲准备落荒而逃的蒋县丞。

“啊....啊....

别挤别扔!”

“别打脸啊!”

蒋县丞的惨叫哀嚎又接着被密密的人声压下。

姜时愿不是公廨之人洛阳百姓也不识汴京来的高官这招声东击西用的真是妙姜时愿顺利在百姓的眼皮子底下潜入公廨。

只是可惜蒋县丞要吃点苦头。

一入地牢便闻到氤氲的空气中裹挟着血腥味飘来还有嘶吼、哀求以及铁链相碰发出的沉闷声响。

二十余名洛阳当地的富甲落在顾辞的手上不出半日就被折磨地不成人样。

富甲们如同兽类身上未着寸缕毫无尊严被扒光衣物。

皮肤上条条见骨的伤痕揭露着遭受了何种非人的**。

微弱的光线从高中狭小的窗口投射进来照在顾辞三分妖治的脸上。

他手撑着额头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清那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冷哼一声。

“快放了他们顾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等他们吐出天外天的信息我自会放了他们。”

几位富甲的哀嚎传来:“顾大人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您说的天外天我可听都没有听说过。”

顾辞揉了揉太阳穴面无表情翻开沈煜的手札。

沈煜是在宴会上从一位当地富甲的口中知道的天外天可具体是谁沈煜在手札中没有言明。

无所谓顾辞也不在意解密。

既然不知道就把洛阳当地的所有富甲抓起来逐个审问就行了总有一个会吐出来。

这就是顾辞他的底色就是危险。

这确实是最快速且最有效的做法但...同样的代价极大。

“顾处抓无辜之人且私自用刑这样不害怕激起民愤吗?”

“若是事情闹大了你要如何向魏国公交代?”

他们静峙片刻姜时愿觉得她忽然看不透顾辞了。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甚至被蒙蔽了双眼瞻头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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