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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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邃嘴上答应地畅快,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给沈公子在宅子中找块风水宝地,静能修身养性、听曲品茗,无人打扰,动能在院中种植花草、喂养池鱼,保准沈浔住得安心。
一离开姜时愿,就眼露不屑,领着沈浔就来了李宅东南角最偏的坊院,俗称为柴房。
但又确实符合李奇邃口中的动静结合。
柴房周围冷冷清清,紫杉掩映,木质的门扇东倒西歪,纸窗透风。门前的大片农田中种着些晒得发蔫的瓜果,旁边还立着口好大的水缸,葫芦瓢还孤零零地在水面上飘着....
李奇邃一掌激起水缸中的千层水花,而后随意在自己衣衫上抹了两下,指着身后的屋子道:“没办法李宅委实太小了,容不下沈公子这尊大佛。这不,只剩下身后这间空的柴房了,沈公子先将就住下,以后有空的厢房再给您腾位子。
沈浔倒没有表现出不满,旋即提步进入柴房,却又被得寸进尺的李奇邃伸手拦下。
若是不经意察觉,根本无法察觉李奇邃心中激荡着的不安,五指微微颤着。
可李奇邃极尽全力遮掩的‘虚张声势’皆在沈浔的眼下无处遁形,他觑了一眼,给足颜面:“少卿大人,还有何赐教?
李奇邃还以为是自己的官威震住了沈浔,多少有些得意,双手环胸道:“有些事情,姜姐姐怕你误会,不便当面说明,所以委托我这个当弟弟的代为转达。
“等春试通过后,本官会草拟一份和离书,届时你痛快地在和离书上盖章签字,从此之后姜姐姐便与你再无纠葛。听懂了没?!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心虚作祟,李奇邃不敢直眼看沈浔的神情,甩下狠话就匆匆离开。
庆历四年的暮春,雨水似比往年更多些。
李奇邃擒着伞,看着瓢泼的大雨一遍遍冲刷着打蔫的野菜,神思不知落在何处。
旁边的小厮心疼主子的身子,上前问道:“爷想什么呢?
李奇邃含吞了半响,闷闷道:“在想本少卿刚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刚走出坊院,就下了雨,不会是老天爷马上就要降下一道天雷劈我吧。
他心中念苦道,这也不怪他啊,他怎么能放心姜姐姐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一直纠缠在一起。
这两人的婚必须早点离!越早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可不敢这么说啊,爷,当心应验。小厮道。
刹那间,言出法随,天际一道惊雷,雷霆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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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书阁中。
姜时愿手中的书卷被人一把夺去,取而代之的是李奇邃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只听李奇邃闷哼一声,继续喋喋不休
道:“姜姐姐你想去参加典狱春试我没任何意见。可为什么和你组队的人一定要是沈浔那小子呢?”
微薄的日暮透过窗棂洒落在案几上照亮了女子似月娇好的皮相。
姜时愿疏冷的眸光和李奇邃对上:“沈公子跟你从未结怨你为何这般看不惯他?”
他的嗓音逐渐粗重似是忍着一口怒气“沈浔资质平庸无才无德带着这种人去参加春试只会给你添绊子。按理说我大理寺中的任何一人都比沈浔会查案子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别人吗?”
三七清楚他的不舒坦笑道:“我看是少卿大人嫉妒吧。”
“瞎说什么呢?本少卿实事求是。沈浔去过案发现场吗?看过真正的卷宗吗?审过犯人吗”李奇邃又说道“不就是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强。”
姜时愿发话道:“确实我也从未验尸过任何一人都比我强。”
“啊啊啊啊姜姐姐我可没这意思。”李奇邃倏然是脊背被刺到一般口条都不利索“哎瞧我这嘴沈浔没有天分不比姜姐姐天资聪慧无需名师指点光看仵作手札都能自学成师。”
素白的手腕将书籍阖上听到此话姜时愿暗暗叹了口气“恰恰相反我资质愚钝毫无进展。”
三七:“这也怪不得姐姐仵作其中含着的学问可大了。若是没有好的老师亲自传授解疑不亲自上手接触尸体不就跟摸黑过河一个道理还是要人引路实战操练。”
三七说得言之凿凿却不知晓此事对姜时愿来说有多难办只听见她又幽幽叹气。如今从哪再去寻一位名师呢仵作乃官府中人上京能养着仵作的无非是典狱、大理寺和监察院三家....
典狱太难监察院找不着路子。算来算去也只有大理寺这一条路子。
“三七所言不无道理若能得名师指点自是最好。”姜时愿轻轻点头转头问李奇邃“少卿大人人脉宽广可知道在仵作之列有无能人?”
李奇邃指甲扣着桌角“啊.....”回应的是长长一声似拐非拐的惊问。
“哎哟
“嘿你当我少卿白做的吗?”这激将法显然对李奇邃起了用只不过他的语气有些犹豫不定喉咙发紧:“有是有此人还是我们大理寺的定海神针能力甚至在典狱四处陆不语之上更是京中所有仵作见了都要称之‘竹公’的先辈只不过嘛.....”
“竹公此人阴晴不定
脾气古怪...还是别去惹他...”
李奇邃口中的‘竹公’名为竹沥独来独往不与人往来只与死尸打交道。
竹沥验尸手法极为高超仿佛能与死者通话般清清楚楚还原死者死因生前遭受何种伤痕最后一餐食过何物
李奇邃摩挲下颌认真分析道:“姜姐姐我实话实说若你想拜师还是换一个人吧毕竟竹公可是连魏国公的脸都不卖的人。”
这话听着能拒绝谢循之人姜时愿倒是能感兴趣了她道:“如此关尚不能过如何能入典狱?”
李奇邃蹙了蹙眉抿着唇怨道:你就是轴...
*
翌日姜时愿直接起了个早决心去会一会竹公。
见到竹沥之时正是午时三刻他正在手持营造尺测量男尸脖颈上的勒痕每检一处大喝一声庭中三十三位弟子则赶紧再图册上详注。
只听竹沥向身后的弟子发问:“自缢之人与被绳索勒死之人有何不同又如何辨别?”
弟子哆哆嗦嗦持着狼毫不知所言:“还望师傅赐教。”
竹沥斜睨一眼语调清清冷冷“你行验尸官不下数月竟连此也分不清吗?”
“小女冒昧一答自缢之人伤痕在喉头腿部会有淤紫小腹呈青紫色头骨和牙齿呈赤色。而被绳索勒死之人伤痕在喉头下方牙关无法紧合头骨和牙齿颜色保持不变。”
这声音婉转灵动让正验尸的竹沥生出一丝惊愕回头望去只见一女子一身素衣立于庭中高洁如海棠。
见了来人竹沥的眸光瞬冷“姑娘从何得知?”
姜时愿:“通读过竹公所写的洗冤录受益匪浅。”
“姑娘不读诗经、女训反读洗冤集?”竹沥卸下行头并嘱咐弟子关门呲道:“此处死者**阴气极重可再禁不住女子踏足。姑娘来找老朽所为何事?”
姜时愿拿出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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