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另一头。
姜时愿内心甜酸杂糅,好不容易摆脱贱籍得以入京,可这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来。
获得官身,进入典狱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她着实没有信心能通过典狱春考。仵作位卑而任重,自己虽然略通医术,但却从不曾和**打过交道,更别说开棺验尸。
还有典狱春试两人一队,另外一个人她又该选择谁?
眼下来看三七是她唯一的人选,可三七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她不愿再把三七扯入汴京的漩涡之中。
再说三七生来性子胆小,怕是刚迈进典狱就会吓得两腿发软、六神无主,如何还能应付考试?
听闻典狱试题难度极大,选拔严厉,若要通过考试,另外一个人选的能力最好能与她互补,比如善于推测作案时间,还原作案细节、缉拿凶手。
她轻蹙黛眉,长吁短叹。
等等,要说断案之能,她心中忽然冒出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沈公子,沈浔,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回到贱民带前,姜时愿还抽空去了趟大理寺少卿的府上。
姜时愿见到李奇邃的时候,他正在水榭旁投壶,见到姜时愿来了,立马喜得连手中的矢也忘了,还一脚踹翻了两尊投壶,壶中的红小豆洒落一地。
“姜姐姐,你怎么回京了?对对对,我还准备派人去皇陵接你回京呢,哪想到被宫中的内侍抢先了一步。李奇邃赶紧吩咐管家准备酒菜,还要请醉仙楼的小桃红来弹曲。
“不必了,我就是想求你几件事情。
“什么事?李奇邃与姜时愿对视一眼,接着大手一挥,遣散了身后跟着的侍从,道:“现在没有人了,姜姐姐可以放心讲了,只要是我亦或者李府能做到的事情。
姜时愿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脸上了无动容,“我要通过典狱春试,进入四处,成为一名仵作。
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李奇邃‘啊’的一声吓得湖中鸳鸯浅掌划波,无风起浪。
“姜姐姐你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进典狱这个**的地方,那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淫邪毒辣的手段可一点都不比深宫少。而且,仵作位卑,向来为世人所轻,你又何苦于此啊?
姜时愿头也没抬,说得平静:“我有必须去的理由,且来你府上也不是为了听你劝我的。
“姜姐姐....李奇邃倏尔没了话,与她相识十载,他可太清楚姜时愿是什么性子,但凡她认定的,纵使是犯忌讳的事情,她都有胆子去做。
他沉思半天,开口道:“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姜时愿垂下眼睫,低声道:“我最近新结识了一位
朋友他因重疾而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我想让他和我一起组队参加今年的典狱春试可他眼下没有个正经的身份便无法在汴京落户或者可能连典狱的初审也通过不了。”
原本这事情也不必难为李奇邃就像伪造自己的良籍一样姜时愿可以再去寻一趟白无常可惜自从典狱搜查过鬼市之后鬼市上营生的众人逃得逃、散得散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无常也跟着卷席走人。
至此鬼市闭市姜时愿也再无其他渠道再去伪造一份新的户贴。
李奇邃摸了摸下颌了然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寻常小事定能帮你办妥。”
他又道:“只不过这个法子可能会委屈下姜姐姐的友人让他入奴籍姜姐姐你为他的主人这样你们二人便可出现一张户贴上这样友人也有了正经的身份。”
“奴籍?”姜时愿眉头轻蹙想了半天才开口道:“只有这一条路子让他为奴着实有些委屈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这下倒是开始为难李奇邃了他挠了挠头又摆了摆手像是有难言之隐又连忙道没有。
拙劣的伪装自然瞒不住对他知根知底的姜时愿她追了上去对上李奇邃左右闪躲的双眸:“你肯定还有法子。”
“是还有一个法子只不过这法子会委屈姜姐姐不成不成绝对不成。”李奇邃急得摆手恨不得现在就学会遁地法术。
“告诉我。”姜时愿说得笃定。
李奇邃拗不过姜时愿长叹一声“好吧我告诉姜姐姐除了为奴籍还有一个法子能让你们出现在同一张户贴上。”
“就是....就是你们二人成亲!!!”
刚吐出那句话李奇邃就讪讪闭了嘴。
姜时愿闻言长长的披帛不停地在手心中打绕着不停地旋转....
和沈浔成亲吗....
*
姜时愿刚和三七回到贱民带就听见院子内爆开激烈的争吵刚掩门入内就看见
何氏攥着女儿何烟儿猫着身子躲着一个香樟树下手中粗长的树枝指着一个脸生的男子嘴里大喊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院子中?”
令何氏头痛的还不止眼前的男子不知他为何会在姜时愿的阁中而且正好亲眼瞧见了自己偷偷下药的经过...
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觉可真不好受的。
对了还有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非要在此时给自己添乱也不知道何烟儿着了什么魔一看见沈浔就跟猛虎扑食一样两眼放光要不是何氏强行拽着她恐
怕早就投怀送抱去了,不成器地怒骂道:“何烟儿,你能不能有点脑子!这张小白脸不请自来,出现在咱母女俩的院子中,能是什么良人?非奸即盗啊!”
非奸即盗!
一听何氏的话,何烟儿双眼都透出光,朝何氏激动道:“我愿意!”
不为别的,这眼前的公子美得简直像画中仙般,身姿英挺,剑眉冷眸,真真都不想合眼了。
“你给我回来!”何氏发了怒,连忙挡在何烟儿身前,似个泼皮无赖般冲着沈浔大吼,“他奶奶的,你是哑巴吗,还是个听不懂人话的,问你究竟是谁?”
可惜何氏什么粗鄙之语都用尽了,都没得到眼前的男子一句话音。
沈浔充耳不闻,始终冷眼看着何氏在院中如兽类般撒泼、打滚、挥着棒子驱赶,何氏恼极了,但很快余光也扫到姜时愿竟然正正好好在此时回来了,而且看这情形,她似乎还认识这位陌生的男子。
沈浔忽然抬头去看姜时愿,虽终于开了口,可语气依然是冷冷淡淡,唤她姜娘子。
许是心虚作祟,何氏嚷着声音,先发制人:“好啊,姜时愿我待你不薄,结果到头来你又是装病躲活,又是在我院中藏了个野男人...”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了你。”
三七急忙辩解:“姨娘你听我说,姜姐姐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沈公子他是姜姐姐无意从观音庙那捡....”
姜时愿赶紧使了个眼色,三七立马心领神会,讪讪地闭了嘴,但是这点小举动怎可能瞒过何氏那一双精明武断的眼睛,她眼珠子滚了一圈,“捡?说啊,怎么不说了?”
“有脸捡野男人回来,没脸讲实话?”
何氏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三七被压得语气低弱,但还是不停地在为沈浔开解。
院内闹成一片,吵得吵,闹得闹,哭得哭。
唯有一人置若罔闻,便是如今成为争端中心的沈浔。
他觑着何氏母女,眉目疏冷,从未言语。
姜时愿蹙了眉头,隐隐心有不安之感。
她曾特意告诉沈浔不要走出阁中,就是为了避免惊动何氏。
沈浔是懂得分寸之人,且她也相信沈浔也不会违背她的话,那何氏为何会发现沈浔的存在?
眼下就唯有一种解释,何氏曾趁她不在,偷偷进入她的阁中。
姜时愿略略呼吸方能压下内心的心绪,护在沈浔身前,淡声道:“我想先请问何妈妈,为何要潜入我的阁中?”
何氏显然没想到姜时愿会这么问,忽然收了声,姜时愿步步紧逼,何氏眼神闪躲,嘟囔道:“你管**什么?这里是我的宅子,我想那只脚迈进哪,就迈进哪?”
沈浔目光一
掠,从阁中端来何氏曾下药的茶盏,温声道:“姜娘子闻了这盏茶,一切疑问,迎刃而解。
这下轮到何氏和何烟儿慌了,鬓发出了汗,见姜时愿摇着盏中茶水,扇风轻嗅。
这茶水的味道已与往常不同,清淡不在,甚至还揉杂着些女子常用擦身的香粉味,甜腻且妖,这是青楼中常见的催人情欲的药。
淡淡一嗅,她已经有些头脑发胀,脊背发寒,瞬间腿膝无力,还好沈浔伸手从她臂下穿过,反手扣住她的腰,轻声道:“小心。
只闻了少许,姜时愿就已经招架不住,只怕再嗅下去就会丧失神志、昏沉下去。
姜时愿冷声开口,逼问何氏:“茶中下了迷迭香,你想药倒我?你收了哪位老鸨的钱,多少银子,欲把我卖向哪家娼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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