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退婚流龙傲天私奔后》
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
他往后退了少许,两人的睫毛分开了。
归雪间有一瞬的失落,好像忽然失去了什么。
下一刻,于怀鹤低下头,嘴唇落在归雪间的眉眼上,吻掉了那些溢出的,或是将落未落的泪水。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归雪间的睫毛轻轻颤抖。
然后,于怀鹤又吻住了归雪间柔软的唇。
归雪间尝到了眼泪的味道,有些咸涩。
好久,归雪间被亲的气喘吁吁,于怀鹤才终于抬起头,放过了怀里的人。
他凝视着归雪间,手指一寸一寸描摹归雪间五官的轮廓,又说:“是想过,不过不太行。那样养不好你。”
花是很怕雨打风吹,他不能因为花的脆弱,就将其搬到密不透风的房间里。
那么做的话,花也不会再开了。
但是也想了。
归雪间怔了怔,明白了于怀鹤的的意思,把脸埋在这个人的怀里,没有说话了。
怎样都可以。是于怀鹤就可以。
魂魄还未完全适应身体,又哭了,简直是雪上加霜,归雪间的眼前一片模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想起之前的疑问:“这是什么?”
醒来的时候就很想问,但别的事更重要就忘了。
于怀鹤循着归雪间的目光望去,将归雪间宽松的衣裳往上拢了拢,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脚踝纤细,上面系了一个金色铃铛。
他的视线稍加停留,解释道:“断红是我的本命剑,一旦发出声响,我能感觉到。”
归雪间明白过来。铃铛和断红用绳子系在一起,自己醒来后,必然会移动身体,铃铛响了,断红也会嗡鸣,于怀鹤就能收到提示。
所以来的那么快。
归雪间稍微动了下小腿,铃铛的响声连绵不绝。
他说:“我现在醒了。”
铃铛没有用处,可以解下来了。
于怀鹤观察力惊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于怀鹤淡淡道:“是么?我不想。”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于怀鹤不想摘,铃铛就解不开。
岂有此理!
于怀鹤趁人之危,拥有了对他身体的支配权。
……也不对。于怀鹤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归雪间想了想,从白家逃走后,由于自己的身体过分虚弱,于怀鹤保护他的同时,也获得了这项权利,而随
着关系越发亲密,权利也越来越大,直到上次在庸城……
他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不摘就不摘吧。
一直被这样抱着也会累,归雪间拽了拽于怀鹤的袖子,换了个姿势,躺在了于怀鹤的腿上。
他仰着头,看到熟悉的、长久不变的房间,但多了于怀鹤的小半张脸,以及环绕着他的疏冷气息。
年幼时的灰暗记忆被覆盖,这个归雪间无比讨厌的地方,竟也有了可被称为美好的回忆了。
昏昏欲睡间,归雪间听到一个巨大的响声,好像整个山体都在震动。
睡意消散,归雪间清醒过来,小声问:“外面怎么了?
又胡思乱想,难道是紫犀听闻白家的事,一怒之下打过来了?
于怀鹤皱着眉,似乎很不高兴归雪间的睡眠被打断。
他说:“聚在山外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在尝试打破禁制。
归雪间问:“什么禁制?
于怀鹤的手落在归雪间的鬓角:“游疏狂书房里的那个。
禁制本身是一种特殊的法术。施法过后,理论上来说可以一直存在,有些也可以更换主人。庸城的那个禁制,应该是游疏狂从飞升后的修士洞府里拿出来的。他**,于怀鹤解开了禁制,又成了新的主人。
用处也很简单,就是将整个天行山与外界隔绝开来,不得进出。
这事已经发生了十日,白家的所有活动同时中断,外人肯定有所察觉。更何况白家在东洲颇有地位,会与别的修仙世家结亲,道侣的族中也会为双方贡上魂灯。
不知道这几日魂灯灭了多少盏。
听于怀鹤的意思,早有察觉到不对的人来了,但因天行山外的禁制不得进入,所以正在尝试打破禁制。
归雪间又问:“他们来了多少人?
于怀鹤道“今日有上百个了。
归雪间:“!
怎么这么多人,闹得好大。
归雪间觉得不妥。于怀鹤所做之事,证据很充分,人证——**的也算,物证——从庸城到白家处处都有很急,但于怀鹤孤身一人,杀的人实在有点多,外面的来人又肯定与白家交好,估计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不是怕了他们,但总不能这样偷偷溜了。
只能共同面对了。
归雪间仰头看着于怀鹤,这人和平常没什么差别,一点也不着急,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为自己梳理长发。
恍
惚间他想起前世听那群少年讲述的天道之子的传记。
现在改变了于怀鹤重回白家。因为两年前私奔的旧事证据再充分好像也有**泄愤的嫌疑。
龙傲天你后世的传记怎么办?之前只是没有下文的无聊现在或许要多添一笔了。
思及此归雪间在于怀鹤的腿上翻了个身发愁道:“于怀鹤要是那些人以为你杀白家的人是为了报复怎么办?”
于怀鹤低下头注视着归雪间一双漆黑的眼眸别有深意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归雪间从中看出很多他很疑惑。
什么意思?
于怀鹤竟点了下头:“我为自己的未婚夫报仇不行么?”
归雪间呆住了。
其实于怀鹤很少会做报仇这样不理智的事不是擅长原谅别人而是修为太强心性坚忍对外界的风言风语毫不在乎很少有真正在意的事。而对于以死相搏的对手他会立刻还回去。
报仇变成了没有必要的事却为了归雪间血洗了白家
归雪间撑着手肘想要坐起来。
于怀鹤问:“不睡了?”
归雪间摇了摇头:“睡不着了。”
又轻轻瞪了于怀鹤一眼:“要一起准备离开的事。”
从他醒来到现在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归雪间的身体总算能动弹了。
但于怀鹤还是不让他动。
归雪间留在窗户边整理白家留下的罪证能将庸城白家第二魔尊紫犀三方串联在一起是不容置疑的铁证。
于怀鹤去挑了十多具尸体——其中大部分是很有威望的白家长老还有白家族长白应天。他们已经沦为魔修且修行时间不短。
这样又忙了两个时辰一切准备就绪归雪间不想在这里多待索性直接离开。
日近黄昏下山之际于怀鹤为归雪间解开铃铛。
一路上归雪间都被于怀鹤抱着。快到山脚下时归雪间听到隐隐的哭嚎声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就见于怀鹤放出一道法术哭声都消失了。
除了魔修和长老于怀鹤没有对不知情的普通白家人做什么只是将他们关起来防止他们碍事。
修仙之人十天不吃不喝也不会死。
就是这里离山下很近哭声传的又很远骤然被掐断像是里面的人嫌他们烦了把人杀了。
归雪间欲言又止将于怀鹤
的肩膀搂得更紧了。
快到的时候,在归雪间强烈的意见下,于怀鹤放下了怀中的人,两人一同走到众人面前。
夏末树木繁盛,枝繁叶茂,走的近了,归雪间才看到山脚下的场景。
于怀鹤所说不错,天行山外果然**了上百人,衣着各异,来自不同的门派世家,人潮涌动间,闪动着不同法术、武器的光芒,看起来很是浩浩荡荡。
见有人出来,方才的争辩声立刻歇了,在场之人越发警惕,神情肃然,不约而同地死死盯着他们。
于怀鹤不为所动,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出禁制,没做任何防护。归雪间留在里面,没有出去。
或许是与他们原先的想象差异太大,出来的是两个极为年轻的少年人,这些人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照理来说,于怀鹤从天行山下来,又能自如的穿过禁制,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但在场之人竟无一人敢率先动手。
他们一言不发地看着,气氛极为凝重。
归雪间有些犹豫,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
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打破这死寂。
闻声望去,是一个身量还未长成的十四五岁少年,他的嗓音不损大,但在此情此景下近乎大声嚷嚷。
“师父,就是这个人!当时我看到一辆九头马拉着的车停在天行山上空,下来一个人。你还骂我说瞎话。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胡……
话音未落,就被身旁的人捂住了嘴。
少年的话无异于确定了于怀鹤的身份,只身来到天行山,使白家陷入如今境地的真的是眼前的人。
又一人厉声道!“怎么可能!
东洲地处偏远,洞虚期的修士很少,虽不至于没有,但也不会为了不明缘由的白家亲自前来。于怀鹤没有如往常那般将灵力收敛到极致,在场之中有些能察觉到他真正的修为。
归雪间抬眼望去,众人的反应不一,但都难以置信。
为首的中年男人开口道:“两位小友自天行山而来,可否告知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怀鹤怀中抱剑:“白家与魔族勾结,长老以上,皆已伏诛。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大惊失色。
一人急道:“白家与魔族勾结与否,尚不可知。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余的人在哪?白家族长也有洞虚修为,全族上千人……
于怀鹤略点了下头,意思是他只身一
人。
那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剩下来的话说不出口了。
归雪间想洞虚之间亦是天差地别。
现场混乱起来短暂的窃窃私语后有人石破天惊道:“你是不是于怀鹤?两年前被白家退婚后又挟持白十七私奔那个你这次回来不会是修了什么邪门引狼**利用魔族刻意报复白家!”
当初于怀鹤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退婚私奔时又闹出很大动静此时被人认出来很正常。
有些人对这个猜测很是信服至少二十岁的年轻修士将制住白家上下上千人将长老全都屠戮殆尽听起来要靠谱些。
终于牵扯到了自己
和于怀鹤收敛的修为不同归雪间看起来是真正的弱小毫无修为甚至还有人猜测他是于怀鹤绑来的人质。
这个想法又很快被否认。人质不会有这样平静的神情也不会和凶手牵着手直到禁制的阻隔才分开。
但要紧的威胁明显是禁制外的于怀鹤众人还来不及注意归雪间。
有些事可以隐瞒有些则没有必要归雪间道:“我在白家排行十七名为归雪间。”
在场的人愣住了没能反应过来。
归雪间咬字清晰说话也很有逻辑:“两年前我发现白家与魔族勾结不想和这些人同流合污便找了个机会和未婚夫离开。这次回来正是与于怀鹤一同铲除魔族奸细重振修仙界的风气以儆效尤。”
于怀鹤扔出玉简在半空中展开其中记录了白家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
为首的三人颇有声望压低声音交谈了几句暂时达成一致。
证据已经摆出来了若是弄虚作假肯定能找出蛛丝马迹看完后再发难也不迟。
众人的视线都看向玉简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有人还是等不及了隐秘的穿过人群绕到于怀鹤的身后。
或许有人也知道他的打算但存着试探的心思默许了这人的行动。
他动手了!
于怀鹤的头微微一偏剑柄已经抵在暗算之人的脖子上了。
归雪间看那人瞳孔紧缩仿佛被强烈的恐惧席卷全身。
他意识到自己真的会死。
断红没有出鞘于怀鹤收回了剑随意道:“没有下次了。”
既是对这人说的也是告知在场所有人。
那人如
丧家之犬一样逃了回去。
身前的人训斥道:“知道你与白家交好,觊觎着继承老夫的位置,没想到目光如此短浅,遇到这么点事就昏了头,理智全无了!”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争权夺利的谋算全成了一场空,周围没人留心去听,目光全都**在了于怀鹤的身上。
方才于怀鹤没动用任何法术或灵力,他是纯粹靠身体避开且还击的,比所有人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归雪间看到这一幕,默默叹了口气,想到不久之前发生的事。
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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