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退婚流龙傲天私奔后》
十日后,归雪间和于怀鹤乘坐仙船归来。
这次进入书院,检查更为严格了。两人的玉牌都碎了,如若不是之前就有书信往来,先生被提前叮嘱过,恐怕不会轻易放行。
确定两人没有问题,不是别人伪装的后,负责检查的先生温和道:“司徒先生早就念叨着你们了。说等你们回来,第一时间禀告给他。”
归雪间问:“是现在过去吗?”
不会是急着让他们交代这几个月经历的事吧。
先生笑道:“不用着急,司徒先生的意思是,等休息好了再见也是一样。”
司徒先生竟如此体贴,归雪间想了想,如果先生不说,估计没人能从司徒先生的那张铁面无私的黑脸上看出这样的好心。
跨过山门,就正式进入书院了。
因为是上课时间,路上的学生不多,偶尔才会遇到三四个。
但归雪间和于怀鹤不久前获得书院大比第一,又当众公布婚约,各种意义上都是书院学生敬佩的对象,早已成名,所以这三四个人里又有两三个能认出他们。
同窗们又惊又喜,好像他们是什么珍奇异兽,都想过来瞧瞧。
归雪间牵着于怀鹤的手,默默往这人身边躲了躲,想要避开这些视线。
有些性情较为开朗活泼的,也顾不上之前认不认识,直接上前搭话,庆贺他们重回书院。
面对同窗们的好意,归雪间尽力应对了,然后尽快逃跑。
直到穿过栈道,回到见白峰,归雪间才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正好在院门前撞上了急匆匆赶回来的孟留春和别风愁。
从目前的状况推测,这两人应该是当场逃课回来的,且别风愁还打翻了砚台,袖子上泼的墨汁还未干。
孟留春看着他们两人,愣了一小会儿,难以置信道:“你们真的回来了!这么久没消息,大家都说你们……”
“呸呸呸,”孟留春又飞快吐了几口,“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很厉害,之前单枪匹马就敢从白家私奔,还真逃出去了,不可能就这么**。”
别风愁窜到两人面前,拍了下归雪间的肩膀,脸上是真切的高兴,连一头白毛都挠乱了:“哼,回来就好。我的朋友,怎么会那么容易就**。”
归雪间被他用力一拍,不由后退了一小步,又被于怀鹤扶住。
他看着别风愁,轻声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孟留春又急忙问:“
小鱼呢?它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怎么没看见?”
归雪间点头将小鱼从手腕上轻轻扯下来递给孟留春。
孟留春连忙抱住它。
小鱼被迫醒来大为不爽很有攻击性的样子但看到孟留春眼泪汪汪的样子又原谅这个人的打扰了。
他们几个人的动静很大没课的严壁经也听见了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倒是和原来差不多只是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双手合十:“吉人自有天相贫僧料想两位不会有事。”
别风愁捣了他一下:“少来。你不是还写信给什么人让他们帮你查归雪间和于怀鹤去向来着。”
又大手一挥高声道:“今天我请客庆祝你们两个死里逃生!”
面对舍友的好意归雪间就自在多了笑着应了和于怀鹤一同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
盛夏时节树荫如盖。
等酒菜都摆上桌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归雪间听他们讲述自己不在的几个月发生的事。
剿灭全部魔族后书院并未发现归雪间和于怀鹤的尸骨但两人也不见踪迹传言是天妒英才于怀鹤归雪间就这样夭折殒命了。
毕竟魔族是要**的尸骨无存也很正常。
书院里发生了这样的事虽说是魔族作祟但当日来客似乎折损颇多不可估量。书院也和各大仙城有了龃龉不似从前。好处是书院的损失并不惨重学生们大多在书院的保护下活了下来只有几个落单的不幸离世还有几十个受了伤其中有几个颇为严重
归雪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别风愁他们又不是先生不可能了解事情全貌。
说完这些几人又问两人这些日子去了哪里竟然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魔界的事不能对外公开但还不至于连舍友也要瞒着只是叮嘱他们不能外传。
归雪间看了很多话本讲故事也很有天赋。说到险象环生处别风愁瞪大了眼睛着急要听下文。
将其小鱼巧骗妖使孟留春嘲笑小鱼竟然是个骗子差点被咬一口。
可惜讲了一会儿归雪间的嗓子哑了便由于怀鹤代劳了。
于怀鹤又十分寡言三两句话便将事情交代清楚毫无波澜。
大家只好继续喝酒。
严壁经似乎是想起什么扭头问一旁的孟留春:“之前没有听说你怎么知道他们
是私奔的?”
酒酣耳热间孟留春醉醺醺的嘴没把门:“他们两个私奔正好被我撞到我挺身而出阻止他们……”
说到这里孟留春猛然惊醒再也不肯开口了。
别风愁哈哈大笑:“然后你就被于怀鹤打了一顿?”
孟留春“啊啊啊啊”的发疯看起来很想把之前说的话吞回去。
归雪间托着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抿了口酒又看于怀鹤也笑了。
至于小鱼它好不容易回来很是惦记着桃花酒早已醉晕在酒坛子里。
几人喝到日头偏西才各自回了房间。
归雪间推开门重回自己最熟悉的居所睁大了眼。
房间是于怀鹤精心装点过的周先生的评价是过于奢侈。当时离开时什么都没想没料到隔了这么久才回来。
于怀鹤扫了一圈将吊着的花篮拿了下来一切都没变就是久未照料的花枯萎了。
他说:“等明日再挑两棵。”
归雪间摇了摇头伸出手触碰掩埋在泥土中的根茎不消片刻藤蔓重新生长又开出了花香气很好闻。
不过是做了这么点小事
于怀鹤坐在床沿一如既往地帮归雪间梳理头发动作却忽的一顿。
他这么停了一小会儿:“归雪间你的头发别在衣服里了。”
昏昏欲睡的归雪间有些费力地睁开眼不是很明白这人话里的意思。
弄出来不就好了?
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雪白的脖颈淡淡道:“不是不让碰么?之前都是。”
他的手指插入归雪间的发间将长发从脸侧拨开指尖微冷像是料峭的风。
归雪间清醒了些微微蹙眉。
那天过后之后的十天他们都待在船上。接吻没什么但碰衣服覆盖下的地方归雪间的反应就很大。
好像忽然对于怀鹤的接触过敏。
那不是拒绝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那样的接触令归雪间失去神智只能任由另一个人的摆弄所以身体短时间内还不能接受需要脱敏。
……但于怀鹤又不是没碰还碰了很多次。
为什么现在忽然又问?归雪间很不懂仰起头看向于怀鹤。
灯火下这人半垂着眼似乎不为所动只是在提出平常的疑惑。
归雪间忽然明白了这个人是故意的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自己。
反应很大的时候就刻意**不许归雪间反抗现在快要脱敏了又故意提起。
大多数时候于怀鹤很好但他也有恶劣的行径隐藏在冷淡的外表之下不为人知。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这一面的于怀鹤更谈不上了解。因为于怀鹤对那些人不感兴趣他们的任何举动任何反应都不会令他多看一眼。
他只会这么对待归雪间。
这么想来被**竟然是一种特别的、与众不同的待遇。
于怀鹤似乎还在等待归雪间的回答。他一直很有耐心。
但被**的归雪间有点不高兴了。
不是不高兴被玩而是好像一切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
怎么这样?
他撑着手肘坐起来略微浅淡的眼眸在琉璃灯火下显得很亮猝不及防地向于怀鹤撞去像是要堵住这个人的嘴。
在于怀鹤眼中这样的速度很慢但他没有躲眼睛眨都没眨就这样直面着归雪间的撞击。
不过最后一刻
于怀鹤是不会疼但归雪间很脆弱说不定嘴唇会破。
一个短促却激烈的吻后归雪间往后退了退抿了下潮湿的唇努力保持冷酷的语调:“能不能碰你自己不知道吗?”
于怀鹤一怔靠近了些抵着归雪间的额头两人对视着:“知道了。”
*
归雪间睡得很好直到午后才醒。
吃了饭天没那么热了两人一同去见司徒先生。
司徒先生似乎比过去更忙了桌案上的俗务堆积如山见他们两人进来了放下手中纸笔打量了两人几眼:“不错去了魔界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没缺胳膊少腿的才算不辱没了书院大比第一的名头。”
归雪间想司徒先生你对书院大比第一的要求也太高。
他正想着司徒先生扭过头深沉的目光盯着他:“旁人拜一个先生你倒好拜了两个麻烦也是加倍。你失踪的那些日子花秉秋和周横两个天天找我要人听说周横都求到太初观去了收到你的信这两人才算消停。”
这话明面上是指责实际上是告诉归雪间两位先生都为他颇为心神关心备至。
想到两位先生归雪间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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