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退婚流龙傲天私奔后》
傍晚时分,归雪间和于怀鹤如约而至,赶到两人成婚的青霭殿中。
青霭殿修建在群山之巅,远看云雾缥缈,步入其中仿若仙家洞天福地,飞云宗内的弟子成婚皆在此处。
两边长长的游廊将正殿合抱,大殿并未封顶,而是以游廊攀缘而来的藤蔓为屋顶,清新古朴,只可惜时节未到,藤蔓没有开花,稀疏的日光透过枝叶,投映在殿中。
成婚的仪式繁复复杂,步骤很多,两位新人还在做准备,他们先去了殿中的酒席上等待。
飞云宗是个不大的门派,但因善酿桃花酒,交友甚广,此次梅衡与罗景成婚,附近门派的修士也多应邀而至。
来者大多很年轻,没修到清心寡欲的水平,聚在一起话很多。
聊着聊着,不免又谈起一个多月前的秘境之行。
紫微书院的二人力挽狂澜,察觉祲秽阵,斩杀心怀不轨的洞虚期修士,否则他们怕是要交代在秘境中了。
归雪间耳朵尖,听见后拽着于怀鹤,默默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落座。
而正在聊天的一人凑巧偏过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刚才还作为谈资的两人,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站起身,直直往两人面前走去。
宁槐正要招呼两人,撞到这一幕。
烈阳宗的**以刚烈激进而闻名,导致修行此**的弟子大多性情火爆,此时急冲冲去找归雪间和于怀鹤,宁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冲突,连忙上前劝架。
却听到极为郑重的一句:“秘境一别,对两位道友的修为甚是钦佩,没想到能在此处再见二位。”
宁槐又撞到三人间,与烈阳宗的人对峙,面面相觑。
一番简短的解释后,宁槐恍然大悟,心中只有佩服,而跟在后面的白因之的眼神却多了点谴责,像是不满两人怎么能瞒着他们。
被戳破了来历的归雪间:“……”
他觉得这不能算作自己和于怀鹤的错。于怀鹤懒得解释,而他每次想说,飞云宗的几人一副很理解他隐藏真实来历的样子。
归雪间的脸皮薄,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况且……作为紫微书院的学生,排场这么大,似乎对书院的名声也不大好。
烈阳宗的人道:“两位还是师兄弟,所修法门却如此截然不同,一文一武,相互弥补,真是难得一见。”
白因之在后面说:“师兄弟?他们不是……”
话没说
完被周素衣踩了一下白因之痛得跳脚。
又聊了几句烈阳宗的人才舍得离开。
白因之想质问周素衣怎么这么不尊重师兄周素衣却先大发脾气:“白师兄你是要恩将仇报吗?”
白因之:“我怎么了?”
周素衣道:“你没听旁人说过吗?书院规矩严格不许学生之间有私情若是被那个司徒先生发现是要将两人隔开一年才许见一次的!”
可能是被迫分开的情人为了泄愤而夸大其词周素衣口中的司徒先生已是恶贯满盈人见人怕。
归雪间很犹豫要不要给司徒先生说点好话。花先生恶名在内司徒先生棒打鸳鸯恶名在外也不知道哪个更离谱。
宁槐道:“正是。两位信任我们才告知此事我们又怎能辜负道友的信任。”
归雪间偏头看了于怀鹤一眼对宁槐道:“好、好吧。”
与俗世男女成婚不同修仙之人结为道侣无需跪拜父母长辈而是要在天道见证下结契。
因要对天道起誓成婚仪式并不在殿内举行而是在外面。
宁槐的意思是将归雪间和于怀鹤安排到靠近前排的位置但归雪间看有许多和新人相熟的飞云宗同门都抢着靠前位置不够而他们和新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很近索性退到了后面。
两人离得远了前面又都是人看的不是很清楚。
修仙之人总有办法各显神通运起法宝**像是在为昏礼助兴。
归雪间和于怀鹤则找了棵桃树坐在枝头居高临下地望着结契大典。
梅衡等在殿外罗景自大殿内走出来一旁年纪小的师弟师妹们端着梅衡所赠的聘礼在罗景周围环绕奔跑。
修仙界虽然不止是以实力为尊也考究品德但修为高低还是占了很大一方面。
师妹的嗓音甜美将所赠之物一一唱出。
譬如梅衡前几年宗门比试中夺得魁首得青云宝剑一把两年前斩杀妖魔得结丹灵药一瓶数月前在拍卖会上购得一支昂贵的玉簪以及这次在**村得到的妖丹。
天近黄昏云霞蔽日晚风微冷于怀鹤看着梅衡送出的聘礼随意道:“原来成婚是要这些东西的。”
归雪间的视线从那对新人转移到了于怀鹤身上有点惊讶
想想也对归元门就三个人于怀鹤从
小独自一人出入山门估计和自己一样也没见过旁人成亲。
可能人都有好奇心。
他问:“怎么了?”
桃枝繁杂卡住了佩剑于怀鹤一手抱着剑另一只手揽着归雪间防止他不小心跌下去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
于怀鹤听完了淡淡道:“没了吗?”
归雪间偏过头看着于怀鹤心想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天道之子那么厉害作为两个筑基期修士的成婚聘礼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他说:“不是挺多的了吗?”
于怀鹤“哦”了一声有点否定的意思。
这很奇怪。
归雪间很新奇地看着于怀鹤。
这人对旁人的所作所为并不在意也从不置喙本质上来说是性情冷淡又非常自信知道别人与自己的差距有多大没有对比的必要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显得格外高高在上。
于怀鹤是斜坐在树枝上的高马尾垂在他的脸侧将五官轮廓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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