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频龙傲天表白了》
第82章一些后记
【ptsd与惩罚】
两个人在瑞士停留了很久。
除了结婚手续需要处理的时间太长外,傅眠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常常做噩梦,记忆有时会混淆。
太多次的循环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区别。
在那晚的梦之后他掌握的一切力量都消失,三十多万次轮回的积攒在一瞬蒸发掉。
哪怕已经看到书精的变化,哪怕已经知道世界的妥协。
害怕,恐惧,紧握的东西变成流沙逝于掌中的感觉如同跗骨之蛆,捆绑他在每一个无眠的午夜沉溺。
*
又是一次梦醒。
沈熠还没有睁眼,先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的床铺。
空的,凉的。
他睁开眼,混沌的大脑清明少许,下意识地看向门的方向。
木门半掩着,走廊上仍是一片昏暗。
但有一豆橘火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沈熠默了默,他想,刚刚耳侧有人呼吸灼烫大抵不是错觉。
他掀了被子走出去,客厅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月亮映在雪地的光映进来些,晃出模糊的人影。
傅眠就坐在沙发上,指间有火星明灭不定。
沈熠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走近后径直坐到男人身旁,浓郁的薄荷烟草几乎是瞬间就灌满了他的鼻腔。
他微不可察地皱眉,望见茶几上溢满的烟灰缸,哪怕没有开灯光线暗淡,他也能想象出此刻两人身处的客厅一定是烟雾缭绕。
但他没有出声,只是静**在男人身旁。
傅眠只在脚步响起的那一瞬缓缓侧眼望了一眼,眼神平静,但黢黑的瞳孔在烟尾微弱火光的映照下却放散了,一看就是在出神。
他没有出声,沈熠也只是坐在身旁,寂静室内仅能听见清浅规律的呼吸。
橘火缓慢向上攀,松软的烟灰很长一截,都松垮地悬在这支烟杆上欲坠不坠。
这样的出神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细长的烟杆终于承受不住烟灰的重量,尚带有火星的烟灰跌落在傅眠的手背,转瞬即逝的灼烧带来痛感让他猛地回神。
这时傅眠才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转过头,望见一双在昏暗中直直望向他的眼睛。
只是单纯的注视,却让蜷缩的心不那么疼痛。
于是男人慌忙地把烟掐灭,像是掩盖罪证一样靠近沈熠,他跨坐在人的腿上,身体遮住对方望向烟灰缸的视线:
“怎么不睡了?把你吵醒了吗?”
嗓音沙哑,大抵是久未说话的缘故。
沈熠叹口气,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搭在这人的后颈,指尖顺着他凸起的脊椎骨摩挲,声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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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未清醒的困倦但足够温和:
“挡什么?我早都闻到了。”
他说着指尖抵上男人有些干裂的唇指腹能感受到清晰的唇纹
“我就知道你每次都是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说话的语气平静动作也亲昵可对方还是一下子握紧他的衣角急切出声道:
“别生气…我就是…”
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来衣角在傅眠手中捏出褶皱音调却越来越轻面色显出几分从未露出过的苦痛
“我就是不敢睡…”
现实已然圆满可他的梦总是不美好于是不敢入睡害怕再也醒不来。
他缓慢贴近身下的男人膝盖抵在柔软的沙发上重力向下夹紧对方的腰胸膛与对方的胸膛贴合呼吸终于交缠在一起。
隔着薄薄的血肉傅眠能感受到有两颗心跳正在同频跳动。
生命正在鲜活的迸涌展现在这胸腔之内。
这种认知让他混沌的头脑清明一些但同时细微焦虑随之而来悄无声息的爬满心脏。
抱紧沈熠在这浓重的薄荷烟气里傅眠第一次吐露他难以言说的巨大惶恐:
“我不敢睡沈熠…我一闭上眼你就…”
仿佛这句话带给他极大的痛苦男人呼吸骤然刻加重
“你就躺在那儿不能动不能说话有时候身体还在疼得抽搐血却每次都流的到处都是…”
傅眠痛苦地闭上眼像是承受不住一般低头埋在沈熠的脖颈呼吸炽热但紊乱嘴唇在颤抖
“我不敢睡…”
窗外冷白的月亮纠缠着雪光一同穿过明净的玻璃透进来盆栽在光线的照映下在地板上投出不重不浅的阴影。
掌下的身体痉挛颤动沈熠沉默片刻无声地拥紧他缓声开口声音荡在雪夜里竟显出心安:
“今天下午那家咖啡馆的拿铁好喝吗?”
他问了傅眠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手放在对方脑袋上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不好喝吧?咖啡豆一股烧焦味还没我调的好。”
男人的黑发浓密细软与性格形成强烈反差沈熠摸着任由它们从指缝溜走
“等以后老了我们就来瑞士开一家吧。”
他突然提出提议声线平稳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将两人的未来规划在一起
“到时候我就负责调制饮品你就负责...”
“你就负责靠你这张世界级的帅脸招引顾客。”
沈熠歪头想了想那场景笑起来但随即神色又变得认真
“所以棉籽”他呼唤他以最亲密的称呼
“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回头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们还有很多个明天。”
他握紧男人的手,十指相扣时感受到对方手心的冷汗,九5二衣六羚二巴三
“回忆不能挽回也不能更改,但我们可以去覆盖它,”
沈熠直视傅眠的眼睛,整个瑞士都在沉睡,寂静中傅眠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我陪你去创造新的回忆,我们有很多个明天,我可以陪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用回忆去覆盖回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好好睡觉,去期待睁眼后的明天。”
薄荷烟气渐渐散去,没有开窗,但室外落雪清新的味道不知从何处飘进来。
雪光映进傅眠眼底,黑沉的瞳眸微微反出莹光。
光透进去了,他的眼睛不再像一块矿石。
傅眠深吸一口气头蹭在沈熠脸侧,呼吸算不上沉重但也绝称不上清浅,手用力握紧对方,像两块机械碎片,齿轮渐渐交合咬紧,再不分彼此:
“沈熠,你不能对我这么好...”他喃喃低语,摇了摇头,发丝蹭在对方侧脸,
“三十万次...如果没有我,你不用在这个漩涡里挣扎这么久。”
三十万次的人生,有人次次停留在二十八岁。
“我真的很没用...”心脏被话语划破,血与绝望一同缓慢淌出来,
“你知道吗?第一次你死的时候...才十八岁,刚结束高中,上一秒你才答应我要在一起,下一秒就...就...”
血溢到喉头,腥甜散在味蕾,
“你那时候还戴着我送你的手串,它碎成一茬一茬,全部碾进你的身体...”
“你连话都说不出来,血不停的从嘴巴里冒出来,可你还要我别哭...”
这是一切的最初,这是一切的开始,自此傅眠陷入了堪称无尽的循环。
最开始的时候他保留记忆,从高中转校的那一天开始,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循环,虽没有成功过,但沈熠的生命却在不断延长,死亡从十八岁延缓到二十八岁。
这期间他经历了大概五万次的循环。
尽管爱人不断地在怀中一遍遍失去呼吸与温度,他却还能依靠着不断推迟的死亡期限来麻痹说服自己,起码...起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沈熠会长命百岁的,他们能携手白头的。
可惜,这种变化在五万多次的循环后戛然而止,不管傅眠采取什么的办法,带着沈熠逃去哪里,死亡总在二十八岁的寒冬如期而至,再不延迟。
他追逐轮回上万次,只求来十年光阴。
于是在又一次的失败后,傅眠换了一种方法——
他送人的手链变成了绑在人脚踝的锁链,炽热温暖的太阳换成了永恒冰冷的白炽灯,蔚蓝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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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穹顶被四方的墙取代。
他把沈熠关起来了。
“你不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十指相扣到指根发痛,傅眠低语近似无声,“可你从来不恨我...从来...
哪怕是后期的失败让他癫狂崩溃,甚至有一次刚得到记忆,在他和沈熠还不认识的时刻,他就把人关起来,沈熠也没有恨过他。
那一次循环堪称惨烈,傅眠的大脑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回忆带来的疼痛,模糊中只记得自己曾言语行为皆癫狂。
恳求,咒骂。
哭泣,哄骗。
他用尽一切手段。
但结局依旧不变。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沈熠逃出来,傅眠在离家两条街的便利店前找到他。
隔着一条马路,傅眠望着他,少年举着和便利店员借的电话,神情慌张大抵在和父母通话求救。
才十八岁,遇事还会想父母的年纪。
傅眠当时凝望他许久,多次循环导致的癫狂冷却少许,心中头一次出现想要放弃的想法。
或许...或许自己远离对方会更好,结局会变得不一样。
于是,他第一次先转身离开。
可就在两秒后,他被人扑倒,身后又传来熟悉的撞车声。
血淌了一地,扑倒他让他避开车祸的温暖身躯渐渐失温,随着铁锈一同传来的是浓密馥郁的桃香。
傅眠浑身僵硬,大脑叫嚣着要回头,要去看这人是谁,可身体却凝固如雕塑,神经无法控制躯体,他回不了头。
“傅眠,喜欢一个人不是把他关起来的...要用行动诉说,要用语言表达的...
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来,没有恨,没有怨,只是带着点遗憾,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下辈子吧...
下辈子?
没有下辈子了。
这次之后傅眠恢复记忆的时间开始不固定,有时是高中,有时在大学,有些甚至在沈熠回国后,但无一例外,傅眠得到记忆的第一瞬间就选择了却自己。
他不能承受这种痛苦,无数次的循环带来的只是让爱人一次一次的倒在血泊中,甚至是因为自己。
于是眼睛一闭一睁,一生一死之间他不知又度过多少次循环。
直到有一次被撞见的沈熠救回来,彼时对方二十六岁,在这条世界线中他们已经相恋,望着病床上的傅眠的眼神恳求又担忧:
“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你要用这种方法?你告诉我,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傅眠那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熠了,他沉迷于用各种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其中最多的是被车撞死,在那时望着沈熠,他才陡然发觉爱人的面容在他脑海中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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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
他躺在病床上,突然笑起来,冰凉苍白的手抚上沈熠的脸,他说:
“沈熠我错了,再不会了,语气低沉珍重,
“剩下的,我们一分一秒的过吧。
分分秒秒的去度过剩下的每一瞬吧。
你不会死的。
但在我找到方法之前,请允许我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时光。
我要保持对你这份爱,绝不氧化,绝不模糊,直至告别二十八岁的寒冬。
后来他封锁了记忆,任由一个一个循环中他们自由相爱,只在危机出现的时刻苏醒。
于是又是数不清次数的轮回,
直到傅眠发现了锚点。
脖颈上悬着的翡翠熠熠生辉,光芒流溢在圆环之中浮出盎然生机,可圆环的主人却弥漫死气与绝望,陷入深沉的梦魇不可自拔。
“我没有对你很好,相反我觉得太少了你知道吗?有人手掌覆在他的后颈,合握的动作轻缓却有力,完全掌控了傅眠,
“棉籽你要搞懂一件事,不是我们相恋导致了我的死亡,而是世界线原本就是这样,不论我们在不在一起,我都会死。
掌心温度灼热,却将傅眠蜷缩的心脏舒展。
“如果没有你坚持的话,那我在十八岁就**。
他说着,扣着对方的后颈用力,强迫人低下头与他对视,鼻尖抵住鼻尖,呼吸缠绕,
“不是你害了我,是你救了我,你懂吗?
“但是很痛...傅眠闭上眼,痛苦凝在他的眉眼,声音轻到无声,“三十多万次,很痛...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选择和沈熠相同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当然知道那种被剧烈碰撞又摔在地上的感觉。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扔进卷筒洗衣机,眩晕和痛感不知哪个先到来,五脏六腑移了位,疼痛如同万顷的潮水涌来,可神志依旧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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