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主角被我操作日常》
第105章尾声·中(作话送番外)
【一触即发(作话赠送番外:溪谷来客)】
因克确实比达奇管用多了。
它本就是只工作犬,自来熟地闯进了湖边营地。这两天古斯忙着踩点,蓝尼和查尔斯收拾整顿。结束最初的尴尬对视后,它像条老练的牧羊犬,试探着嗅了嗅莫莉,随即叹气似的瞥了古斯一眼,勉为其难地接过了牧人的职责——
比如尝试带路,把大伙儿往一块儿拢,禁止掉队,也禁止超速。
没有谁会跟一只正在努力工作的狗计较,何况因克还是只长得很**的**。莫莉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几次下意识躲闪,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因克的陪伴。至少等一行人抵达营地时,她紧绷的神色松弛了不少。
但那紧绷感,很快又在营地里找到了新的东家。
和前几个营地一样,谢迪贝莱最外围是放马地。过了放哨的比尔,正在刷马的基兰攥着一把苜蓿,茫然地过来接缰绳。几匹马显然认识他,毫不客气地挨个啃了一口,于是基兰更加手足无措——
“你们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这下苜蓿可不够了!”
还没等有人搭腔,营地那头的皮尔逊也挥舞着沾满油污的木勺跳了起来——
“见鬼!哈维尔!怎么回事?!带回来的人比肉还多?!”他大惊失色,指着锅底那点稀薄的、勉强冒着热气的汤水:
“简直是灾难!灾难!达奇!看看这个!我这锅都兑进半桶水了!怎么又多了这么多张嘴?面粉?没了!肉?见底了!连该死的土豆都快被耗子啃光了!你们呼啦啦一下全涌回来,是指望我变戏法吗?还是打算啃树皮啊?!”
“只是一些临时的小计划,皮尔逊。”
“——怎么回事?”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撞破夜色。亚瑟从大宅阴影下直起身,神情诧异;达奇则意气风发地走出正门。
这帮派领袖脸上,笑容比篝火还要灼目,马靴踏得泥地啪嗒作响。他张开双臂,先把查尔斯拥得死紧,笑声里满是老友间的豪迈与炫耀:
“查尔斯!我的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没等查尔斯喘口气,达奇又给了蓝尼后背一记结实的重拍:
“蓝尼,孩子,你总是让我骄傲!”
紧接着,他热情地握住哈维尔的手:“哈维尔,辛苦了!”
最后,他目光一转落在莫莉身上,声音陡然柔情似水:
“哦,还有,我美丽的女士,我好久——”
他一把攥住莫莉的手背,撅嘴欲吻。莫莉眼中却毫无笑意,只是微微侧身,干脆利落地抽回了手。
“日安,达奇。”
她的声音冷得
像河湾夜雾。披肩一拢,牵着狗,头也不回地走了。
尴尬如同一层未燃尽的烟灰,在火堆周围迟迟不散。达奇悬在半空的笑容僵了几秒,才感慨似的转回来:
“啊,莫莉,你这女人何等残酷又无情。”*他咏叹似的摇着头,亲切地拍了拍古斯的肩:“古斯,孩子,一切还顺利吗?”
——见鬼的脏东西。
古斯摩挲着指间的戒指,脸上堆起同样亲切的笑容:“可以说顺利,也可以说不顺利。我完成了马修斯先生分配给我的任务,但我也碰到了平克顿——”
“平克顿?!”
像条从阴影里窜出的毒蛇,迈卡·贝尔扣着他那顶白帽猛地窜出,两眼紧紧盯过来:“你他*被跟上了,小子?想把那帮狗引到这来?”
古斯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皮都没抬一下:“跟踪?亲爱的贝尔先生,我的差事就是在圣丹尼斯最体面、最阔气的几条街上,闲逛、扯淡。”
“恐怕连杰克都知道,钱味儿最重的地方,警察和平克顿也最多。怎么?你还指望那儿像熟透的苹果挂在那儿,敞开了等你摘,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迈卡脸颊肌肉似乎抽了抽。
“真风趣,小子。”他继续维持着那份虚伪的笑:“只要你不是被那些穿制服的狗吓得屁滚尿流逃回来就成。不过没事,等动手的时候,你尽管缩在你那臭脸搭档屁股后头——”
“迈卡。”
达奇侧后方的阴影里,亚瑟彻底走了出来,眉头拧紧:“你他*到底什么毛病?非得跟条得了瘟病的鬣狗似的到处乱咬?”
极其自然地,他站到古斯斜前。达奇瞥来一眼,一手摁住迈卡,另一手重重拍了拍亚瑟的肩膀。
“够了!都闭嘴!先生们。”他的声音洪亮,瞬间压灭了所有即将迸溅的火星,“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个屁——我们的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还带回了情报,这就够了!”
“我们的目标从未变过,前方还有未来,身后才是贫瘠。现在,把每个人的力气都攒起来!”
“迈卡,哈维尔,比尔,都过来!咱们得好好合计接下来的每一步。时间不等人。普莱尔先生,抱歉,你的生意伙伴也得暂时失陪了。”
亚瑟望来一眼,蓝眼里居然有点安抚意味。古斯又默默转了圈戒指,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当然,范德林德先生。”
微风挟着沼泽地特有的甜腥气拂过营地,那伙悍匪的背影彻底没入大宅幽深的门洞。营地的喧嚣仿佛瞬间被那扇门吞噬殆尽,只留下皮尔逊对着空锅不甘的嘟囔,基兰安抚马匹的细语。
古斯收回目光,考虑着去给基
兰搭把手,但视野左下角的地图界面上,代表莫莉·奥榭的黄色标记,却固执地窝在离篝火最远的阴影角落里出神。
自前些天基兰遇险后,营地加强了巡逻。连西恩死后终日抱着烈酒瓶醉生梦死的凯伦,也被苏珊大婶勒令端起了枪。莫莉被绑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此刻选择的位置,却微妙地正对着亚瑟房间那小小的阳台。
作为亡命徒里最顶尖的存在,某头西部大猫即使能用背包里的补剂恢复状态,重大行动前夕也吝于给予深入交流的机会。若附近有人,更是连几个亲吻都捞不着。古斯抬步朝莫莉走去,趴伏在她脚边的因克似有所感,蹭地抬起脑袋——
啪。啪。啪。
欢快的狗尾巴力道十足地抽上小腿。莫莉猝不及防,抓着披肩猛地跳起,古斯赶紧伸手:“抱歉,奥榭女士——
“没关系。
“……因克、因克!嘘!
狗充耳不闻,继续拿尾巴抡来抡去,甚至跃跃欲试想给他洗个脸。古斯只得一边努力按住它,一边努力搜寻着能自然引出换位提议的话题——
“……奥榭女士,或许您该走动走动?这家伙劲儿大,容易淤青。
“噢,我没事的。
“……好吧。
沉默裹挟着沼泽的湿气弥漫开来。篝火的噼啪、远处模糊的人语,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你和他们不一样,古斯。莫莉忽然又开口,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哪怕是踏进营地的第一天,你也没信过达奇的‘梦想’。你的眼睛是清醒的。
古斯:“……?
——不是吧,小姐,姐姐,这会儿你怎么说起这个?还是在达奇的老巢里?
不过,能开这个头,总好过原剧情里为了吸引达奇注意、胡乱折腾、最后送命强。古斯微微皱眉,压低声音:
“奥榭女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有些是被推着走,有些是自己选的。可有时候……清醒未必是好事,看得太明白,反倒更难受。就像你现在——他顿了顿,视线掠过她紧攥披肩的手指,“把自己关在角落里,也未必能改变什么。
莫莉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牵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像是自嘲。
“改变?我试过了。用我能想到的最激烈的方式。结果呢?她终于侧脸看过来,火光在她深陷的眼窝里跳动,“你看到了。我又回到了这里,就像件没人要的旧行李。
“活着,就还有改变的可能。古斯平静地回应,“关键是,你想改变什么。而且,他瞄眼地图,稍稍凑近,“您和这儿大部分人不同,奥榭
女士。您肯定有过一个体面的家。对吧?不然也不会总是……呃,显得格格不入。
“体面?或许吧。
要不然你怎么被达奇这老东西骗到手的。古斯腹诽着,面上仍平和道:“自由本来就价钱高。奥榭女士,您也瞧见了达奇的‘自由’,他得靠**来付账。
昏暗里,莫莉似乎轻笑了一声:“那你呢,普莱尔先生?你又为何离开家?你的家……想必也很体面。
古斯:“……
古斯:“……我考试不及格。
莫莉:?
“但那大概是我这辈子最走运的一次不及格。古斯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我甚至庆幸没及格……不对,这更像是命中注定。我就算及格了,早晚也得撞上我的猫。
莫莉:???
莫莉满脸茫然。
“猫?她疑惑地问,“你不是只养了这只以——
“因克。它是条好狗。但我还有只猫。古斯摇头晃脑,“猫嘛,就比较神出鬼没——
“咳。
一声低沉的咳嗽。自二楼阳台重重砸下。古斯和莫莉同时抬眼望去。
亚瑟·摩根。他高大结实的身影不知何时嵌在阴影里,背对着屋内煤油灯,轮廓模糊。一只手扶着粗糙的木栏杆,另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侧。
篝火的光勉强勾勒出他硬朗的下颌线,看不清表情。但那双锐利的蓝眼睛,隔着不算近的距离,沉沉地落下来。
古斯迎上那道目光,愉快地挑了挑眉梢。
“看来我们吵着帮派主力休息了。他流畅地说,顺手把狗的皮绳塞到莫莉手里。“回见,女士。喔,对了,因克早上要喝水,麻烦您留个意。
莫莉:???
莫莉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年轻人已转身,脚步轻快地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阴影里。楼上传来了窗帘合拢的轻响,亚瑟的身影也隐去了。
篝火边空气微凉,这一天第二次,她和狗四目相对。
莫莉张了张嘴,曾经教育留下的痕迹让她本能地想要道谢,但望眼那紧闭的窗帘,这声谢便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最后,她朝夜色深处愤愤地哼出一声。
至少把狗留给她了。
……
第三日。大行动前夜。
谢迪贝莱的空气凝滞如铁,湿重的沼泽潮气混杂着**、枪油与未熄篝火的焦糊味,沉沉压在每个人胸口。
篝火边不见闲谈,也听不到醉醺醺的歌声,只有一片压抑的窸窣:**反复拉动的金属刮擦,**压入弹仓的沉闷咔哒,皮靴在泥地上焦躁碾
磨的沙沙。所有人都在动所有动作都透着压抑的急促——
苏珊嘶声指挥打包细软药品皮尔逊最后一次清点干瘪的粮袋……范德林德帮的立身之本:**、**、**被逐一确认反复检查。
交谈声短促。一股无言的躁动如无形电流在荒废庭院的每个角落窜动。
午后的圣丹尼斯阳光刺眼街道喧嚣。
行动开始。
一辆饱经风霜的货运马车摇摇晃晃地挤出散发着霉味的暗巷。车夫戴着几乎遮眼的破旧宽檐帽漫不经心地扯着缰绳笨拙地拐向繁忙的十字路口。
这辆马车以令人钦佩的打包方式堆满了各种杂物选取的路线却实在不咋样。当它的前轮猛地撞上一块松动的铺路石时整个车身剧烈一震那根勉强维持平衡的绳索啪地断裂——
砰!哗啦啦——!
陶罐、酒瓶、烂水果……各色垃圾连同马车本身倾泻街头。交通瞬间瘫痪。受惊的马匹嘶鸣行人车夫咒骂四起。摔倒的车夫挣扎爬起竟不顾惊马悍然拔出一把左轮——
砰砰砰!
枪口指天**撕裂混乱引爆更大的恐慌。咒骂戛然而止。行人拖拽家人惊恐后退警察拔枪呼喝。一辆酒桶车撞上路边石墩桶盖飞脱酒水横流。
几十码外另一条稍宽的街道何西阿·马修斯扮演的“父亲”浑身酒气地走出拐角换上了朴素的印花裙的“女儿”阿比盖尔跟着他。但很快“父亲”开始声嘶力竭地斥责指责她败家不肯听话未婚先孕。
阿比盖尔捂着脸发出尖利刺耳的哭嚎反驳指控何西阿抛弃家庭、酗酒**、连棺材本都输光。路人们纷纷驻足直到另一头的混乱声浪传来——
但这样的家庭闹剧不是每天都上演
——咻嘭!
屋顶烟花冲天而起彩色火花暴雨般倾泻。两股乱流搅在一起。察觉不对的警察吹响哨子人群中却骤然爆出更多嘶喊:
“着火了!快跑啊!”
“有扒手!”
“救命!踩到人了!”
不用再犹豫了。尖叫。推搡。大叫。混乱彻底沸腾。小地图上代表警察的标记一个接一个变红、移动。古斯又压了压帽檐。
他已换上另一套半旧的车夫制服驾着一辆不起眼的出租马车精准地卡在通往银行侧后巷的路口。
如同一个被突发状况吓呆的车夫古斯笨拙地抖着缰绳马车顺势一横——
一个完美的路障瞬间落成。
任务一堵路。任务二掩体。没有任务提示更没有金牌纪念但都算顺利完工。该撤了。
古斯滑下马车无声没入巷子深处。**这事无论哪片地界说白了无非三步:首先
钱拿多少是一回事人能全身而退才算没白忙活。
原剧情里范德林德帮的盘算更简单——何西阿与阿比盖尔负责搅乱视线达奇带着亚瑟等主力直扑银行大厅。不过因为玩家视角跟着亚瑟直到过场CG放出才知何西阿那头早已崩盘。
如今有他的建议垫底何西阿好歹多设了几道路障多划了几条迂回线像给混乱的池塘多搅了几棍子浑水。至于这浑水能糊住多少追兵的眼、又能否改写那个任务的结局?天晓得。他尽力了。剩下的得看行动的人。
或许还得看点运气。
已是接近初夏的温度巷子里弥漫着垃圾酸腐的气味。这条路通往码头区备用的马匹和蛛网般的小道便于甩脱追兵。古斯拐过一条窄巷准备彻底脱离这片混乱某种警觉却莫名升起。
巷口外汹涌人潮的边缘有几道礁石似的身影静立。
门廊下店铺边穿着深色便装却不是在惊慌地看热闹倒像猎手在搜寻特定踪迹。
探员乔治那个帮他们搞定了好几份合法身份的平克顿也赫然戳在一家杂货铺的门廊阴影里。
无论游戏还是现实中都在主导追捕范德林德帮的探员米尔顿身份类似地区负责人有权悬赏通缉、调配大量资源;但这位管文件、发赏金的乔治级别同样不低。连他都下了场足见平克顿这次有备而来专门堵漏。
命运那既定的獠牙似乎正重新咬合——何西阿首当其冲。万幸蓝尼不在其列。若今日注定有谁要血染圣丹尼斯最好是迈卡还可以添上达奇。
视野左下角的小地图上临时标记点就戳在码头区潮湿阴暗的骨架里。河风的腥气、远处蒸汽船的汽笛都昭示着脱身的路径近在咫尺。只需再拐两个弯跳上等在棚屋后的金条自己便能摇身一变成为整日在岸边游荡的无辜民众。
甚至等那伙悍匪被当局追得仓皇逃窜时还能堂而皇之地打探消息。
那时有求于人的就是达奇。那些还在跟着达奇的人也会看在眼里。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并非源于对自身安危的警惕——是另一种更沉、更冷的东西。
何西阿·马修斯。在屏幕前在像素构成的画面里古斯不止一次见过何西阿倒在圣丹尼斯在石板路上见过血泊浸透那件体面的外套听到过亚瑟那句绝望的咒骂。那只是游戏机制的一部分一个推
动故事的必要牺牲。
但在现实的微风中,他也见过何西阿不动声色地圆场,对亚瑟无声的关切,还有那些无言的、属于一个见多识广老头子的无语……以及,这次安排计划时反复确认“你真的没问题吗?
他不是一串代码,一个预设好死亡动画的NPC。他是一个会咳嗽、会疲惫、会为了帮派操心、在末路中仍试图维持一点体面的老头子。一个对亚瑟·摩根而言,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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