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钓我,我是翘嘴!》
原其徵的账号ID也很个性,三个字一个标点符号。
“烦,别看”。
搭配主页的高质量擦边视频,粉丝时常有种微妙的强制爽感。诶嘿,就看就看!
在一群讨好卖乖说骚话的擦边男博主里,就很清新不做作。
粉丝夸他钓系,同行骂他绿茶。
原其徵全不care。擦边连副业都算不上,若非想得到反馈,他更愿意将剪好的视频放在电脑落灰。
他脾气不好,却也不是个没素质的人。起初,十条评论里一半舔屏,另一半说骚话,他还会礼貌地禁止这种行为。
后来,他直接拉黑。
如果眼睛被污染得很严重,他会先骂再拉黑。
其实还挺爽。解压程度仅次于拍擦边。
注意到“卖菜的负姐”这个人,最初也是因为评论区里“负姐”二字出现频率过高。
“负姐夸新人的视频有特色诶”、“绝了,在负姐那里收到了新菜”、“难怪负姐说这是仙品,我先吃为敬!”
......
诸如此类的话,踩在原其徵的底线之内,“有特色”、“仙品”等词又听得很舒服。
他便觉得这人品味不错,有一定的鉴赏能力,与只会舔屏的低趣味粉丝不同。
原其徵自然而然地摸到了“卖菜的负姐”这个账号。
然后——看见了对方收藏的几千条擦边视频和关注的一长串擦边男博主。
作为其中一员,原其徵心情微妙,却又难免觉得是个人才,提供了免费的样本数据库,以一己之力推动互联网擦边事业发展。
在这个时候,原其徵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去研究几千条视频的程度。
他疯了吗,肝论文已经很累了,本来拍擦边就是为了解压,为什么要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后来,负姐给他留言。原其徵本着友好的原则,督促对方做好本职工作:卖菜。
当然他不会承认,他有点迁怒了那几千条擦边视频。
卖菜就卖菜,整天忙着看擦边,一点没有上进心!
再后来,负姐消失在了他的评论区。
根据评论区反馈,他似乎惹怒了对方,就因为督促她上进。
原其徵一边觉得荒谬,一边忍不住窥屏,观察对方又收了什么新“菜”,顺便改进自己的视频。
光是总结记录的文档都塞满了废纸篓。
可都这样了,这人还是没出现。
在其他擦边男博主的最新视频评论区,倒是一抓一个准。
......
该怎么形容原其徵的心情?
大概是一种独属于擦边男博主的斯德哥尔摩吧。
就像养花人。切叶蜂来时,嫌弃它破坏了自己的花;切叶蜂没来,又忍不住想,我的月季养得还挺好,怎么还看不上了?
原其徵就觉得自己擦得挺不错的,身材锻炼得更好,奈子也......怎么这姐还看不上了?
不得劲,浑身不舒服。
他推掉一切不必要的社交,一有空闲,就专门研究擦边样本数据库。
偶尔,原其徵觉得自己可能被PUA了。
更多的时候,他会思考,自己是不是漏得不够多、太过正经,或者不够绿茶?
拍擦边视频解压,慢慢的竟也成了一种压力。
大概也是熬坏了脑子,他今晚居然口误,差点搞了纯爱。
睡到一半,梦到这事儿,原其徵原地坐起,都要给自己一个大脑瓜子。
*
龙知烟一觉到天明。
迷瞪着眼拿起手机,居然才10点!薅了把浓密的长发,龙知烟腿自然地抬起、平移、下落,耷拉着拖鞋下地。
她是懒得护肤的,一口气喝光一杯水,出门就跟叫魂一样地喊。
“二毛,二毛!”
二楼左边的窗口处冒出一个脑袋,少年长得就像个囧字,眼下带着熬夜的青紫抱怨:“姐,你行行好,让我再睡一会儿吧,这才几点啊。”
龙知烟没搭理,问道:“舅妈她们呢?”
“今天三十,赶集去了。姐你饿的话先吃点甜品,冰箱里面,大毛昨晚从县里回来带的。别吃多了,填填肚子就行,等我妈她们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
龙二毛的脑子被风一吹,清醒了一些。
俯视着屋前空地上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拼夕夕大码睡衣穿出oversize超模范儿,死亡角度也能看出的精致昳丽,他就忍不住怜爱地放轻语气。
真难想象啊,小姨居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闺女,和他们龙家人一点都不像。
龙二毛在半懂不懂的年纪,还怀疑过表姐是小姨捡来的,就像他爸一样,是爷爷捡的。
闹着给表姐找亲爹亲妈的他被揍了一顿,就老实了。
慢慢的他长大了,发现表姐还是有些地方随了小姨的:浓密如雾的发丝,凝脂的雪肌,天生微翘的唇以及纤秾合度的身材。
听说表姐其他漂亮的五官并非随了那缺德的小姨父,而是有三分像爷爷的亲妈,民国时期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
剩下的七分,只能说是中了基因彩票。
哦,现在灵气复苏了,龙二毛又觉得他姐大概是什么天生的聚灵体质,就是和凡人不一样。搞不好是来渡劫的仙子呢!
就是这仙子吧,太接地气了点。
每每一起双排时,看着豪迈盘腿坐,一边吃零食一边骂队友“孙子”的表姐,龙二毛都忍不住难受:有本事你开全队语音啊!
本来不用掉星的。
更让他难受的是,明明一起熬的夜,怎么就他沧桑了!
......
龙舅舅有两个儿子,龙大毛和龙二毛。
龙大毛属虎,今年27周岁,在农村也算大龄青年了,舅妈这两年没少为他的婚事操心。
大毛随了舅舅的憨厚,属的老虎也是个纸老虎。
这性格是不大讨姑娘喜欢的,好在今年初,红鸾星动,大毛愣是跟一个姑娘看对眼了。还是很俗套的英雄救美,大毛拉住了差点闯红灯的小姑娘。
人姑娘是县里的,家里独女,比大毛小个四岁,读的卫校,在街道卫生院上了几年班,端的是铁饭碗。
这条件在小县城相当能打。两人能看对眼,一是大毛长得高高大大,面相也本分,再就是那份贴心了。
姑娘的妈年初走的,也是那段时间精神恍惚,险些闯红灯让大毛拉住。
后来,龙大毛去县里送货,经常有去找人家,陪吃陪玩帮拎包,也算提供了情绪价值。
这才正式交往。
考虑到女方家在县城,又是独女,龙大毛便倒腾了一间面馆,打算以后在县城长住。
这才能半夜回来,还给龙知烟带甜品。搁以前,她们这旮旯连外卖都送不到的,哪有这口福。
说是小镇,其实也就沾个边,这山坡上没多少人家,地广人稀。再往下走走,大马路边的聚集处,才是真正的木叶镇。
不过镇上的集不是这个时候,今天这逢五逢十的集,还得往山上走。
龙知烟吃了半个芋泥毛巾卷,舅妈他们也回来了。
“烟烟今天起这么早啊?”龙舅舅将背篓立在墙边,草帽还没摘呢,就笑着问龙知烟。
舅妈紧随其后,一手拎着一个西瓜,嘴里抱怨:“说什么正宗8424,不年不节的三块多一斤,抢钱啊,我倒要看看有多甜。”
龙大毛走在最后,背篓里是一扇排骨和两个猪蹄,龙知烟打眼一瞅,就猜到是要送去县里的。
村里的肉嘛,都觉得比城里的好。
她笑嘻嘻的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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