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陆杨看过房子以后,歇息了一天。
睡个懒觉,再起来写写文章。
他听谢岩说起过官府捉贼的疑点,想要思考一番,锻炼锻炼自己。
不论他的想法是对是错,跟实际情况相差多少,他要有思考。
他去年就想明白了,生意做大,少不了跟各方势力打交道。他们要来府城做生意,跟官府的往来不知道会怎样,但码头的洪家是一定会接触的。
这件事想明白,有利于他以后的行动。
陆杨对官府的了解,多数源于罗家两位哥哥的讲述。他们职位低,平常说点事,陆杨往深了问一句,不过是做规避。市井小民的生存之道罢了。
对于码头,他所有的了解,都是听闻见闻。这回来府城,他以谢岩的学业为主,房子还没定下,暂时没过去看。
再是水兵。他连县城的护城兵都没了解过,又何谈了解府城的水兵?
接下来是商户的势力。他目前熟悉的最大的商人是乌老爷子,他看乌老爷子很低调,对于权势是恐惧多过敬畏。
那时陆杨还定下了“小富即安”的行商准则,不会冒进。他不想当案板上的鱼肉。
府城里,包括洪家在内的多股势力,都不是纯粹的商人,背后都有靠山。他们不过是大掌柜的,是钱袋子。
这是陆杨陌生的领域,他把这几方势力代入自己熟悉的角色,把靠山当做老板,水兵也当做老板。只有洪家一个钱袋子。
自家钱袋子被抢了,老板不生气,这是什么原因?那只能是没有亏本。
再把靠山和水兵分作两个老板看待,靠山的货物离了码头,水兵的人到运河上去追截。
有没有可能,这是一场交易?两个老板完成了交易,所以没动气?
那为什么有这场交易?
陆杨想到这里,卡住了。
他对这件事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也想不出来。
但交易的达成,必然会有利益牵扯。所以他往后写了几种猜测。
要么是洪家对上岸的水匪不满,故意找了个由头,给水兵提供剿匪理由。
要么是洪家以这种方式,进行大额行贿。这个可能性很低,大费周章,不如送金送银。
还有可能是真的被抢了,只是运河之上出现了某种意外。这个意外,比一船货值钱,让他们大感痛快。
……
陆杨无知无觉,在书桌前写了一下午
,等天色渐晚,光线暗淡,他看看时辰,起来伸个懒腰,拿镇纸把他写的稿纸压住,倒杯茶喝了,出房门,准备去接谢岩放学。
顺哥儿今天也睡了个懒觉,他跟着陆杨跑了几天,现在在跟威猛玩。
他在山寨长大,会训狗。不如猎户们厉害,比陆杨强。
陆杨看娘也在,跟她说了一声。
“我去接阿岩回家,晚上一起吃饭。
赵佩兰应了,问他想吃什么。
“我去灶屋看看。
陆杨摇头:“没什么想吃的,让他们做个柴火饭吧。阿岩喜欢吃锅巴。
他下午写文章久,两句话的功夫,就出门去府学。
出门不赶马车,陆杨一路疾走。
府城人多,到了天色将晚的时辰,路上的人比早上的人还多,各家酒楼饭馆里灯火亮堂,有的铺面跟过节一样,大红灯笼高高挂。也有挂素雅小灯的,一盏暖黄的灯火徐徐升起,上面写着铺面名字。
天还没黑透,这时看,不够漂亮。陆杨无心欣赏,快步往府学去。
他到时候,谢岩都放学了,背着书包在门口张望,身旁有个书生跟他说话,他回话蔫蔫的。
见了陆杨,谢岩脸上有了笑意,说话的时候才有了神采。
等陆杨走近了,谢岩都迎到了街上,跟他说话的书生,也就是季明烛,也追到了街上。
“我看见你写别的东西了,你给我看看啊,我写的你还不是看了?
谢岩今天不想给他看,他要跟陆杨回家吃饭了。
“我明天拿给你,你回去吧。
季明烛再看陆杨,觉着陆杨很眼熟,细细回想,一时没想起来。
陆杨对他也眼熟。他之前在附近打听府学情况的时候,跟几个书生搭过话。
陆杨提了一句,季明烛想起来了,恍然笑道:“我还说是谁夫郎这么体贴,我们还打听过。没想到是谢浊之的夫郎。
他都来接了,季明烛就不说了,再提醒谢岩一句:“明天一定要给我看看,别忘记了!
谢岩应声,挽着陆杨的胳膊,往乌家的方向走。
“你来好晚,今天看中房子了吗?
陆杨让他挽松点,“你比我高,这样挽着我,我胳膊都被架起来了,一条腿落不了地,走路难受。
谢岩就放下手,改了姿势,与他手牵手的走。
陆杨再才接话,说:“今天没看房子,昨天砍价了,今天晾一晾
我正好歇歇。”
他没看房子就是特地出来接人的。谢岩回过味儿嘴里说着甜话说陆杨这样跑来跑去太辛苦唇角都压不住笑。
陆杨伸手摸摸他肚子有点瘪。
“是不是饿了?我给你买吃的?”
乌家离府学有点远谢岩想想路程点头答应了。
他想吃驴打滚一种沾了黄豆粉的小吃。
这东西软乎乎的不是他喜欢的口味。
陆杨问他:“你怎么想吃这个?我还说今晚吃柴火饭给你留块锅巴吃。”
谢岩说:“我看有同窗买来吃说口感很软。你不是喜欢软软的食物吗?”
陆杨没喜欢吃软软的食物他其实也喜欢有嚼劲的口感丰富一些的食物。只是他以前吃硬硬的食物胃里总是不舒服这么多年下来能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就不爱夹硬硬的菜。
他望谢岩一眼:“你怎么突然记挂这个?”
谢岩说:“我一直记挂着我给你做吃的都是软软的会炖得烂烂的。”
陆杨听着心里软乎说:“那好吧那买驴打滚吃。”
谢岩是看同窗们吃的小吃摊离得不远刚出街就听见叫卖声。
夫夫俩买了一份路上一起吃解解馋垫垫肚子
像吃年糕一样是糯米的味道又不特别像年糕。
谢岩感觉还成问陆杨喜不喜欢吃。
陆杨觉着一般般。他发现府城好多小吃摊都是骗钱的他吃一样东西总会发出疑问:这也能挣钱?!
他跟谢岩说:“改天我给你做我看这东西挺简单的。到时你带去府学请你同窗们吃。”
谢岩才不要:“把你累着了。不给他们吃。”
陆杨说他孩子气“怎么这么小气?”
谢岩就是小气跟他一路走着一路拌嘴到家了刚好吃饭。
赵佩兰让留了一份锅巴谢岩蘸酱吃了。再吃饭。
他饭量日益增大家人都不知道他在悄悄练腰腹的力量。他跟陆杨闹着玩的时候会趁机把陆杨抱起来感受一下吃力与否来判断他的进步。
黎峰说刚开始锻炼不知发力点需要找找感觉不能急。
掌握了窍门一日日练下来抱个小夫郎轻轻松松。
家人要是问他饭量怎么变大了在府学是不是没吃饭他就会说他动脑子多动脑子也饿。
家里多
了个顺哥儿,这孩子活泼,每当这时,就会给予肯定:“是真的,我学认字的时候,饿得好快,比我干活的时候还饿!”
陆杨就会给顺哥儿多夹些菜。黎峰把弟弟放他这儿,总不能把人饿瘦了。
谢岩默不吭声把碗递到陆杨面前,也要他夹菜。
顺哥儿:“……”
不论在哪里,都能牙酸。
晚饭无话,吃饱喝足,回房洗漱。
谢岩把书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他的一堆稿纸,打算晚上做整理。课业他完成了一半,待会儿再写篇作文就好了。
陆杨让他看看文章,“我下午写的,都是些大白话,字显得多,内容没多少,你帮我看看。”
谢岩爱看陆杨的文章,他喜欢陆杨的一个说法,看文章,就是跟他的思想交流。
陆杨花一下午的时间,写了七八张纸,谢岩翻看两次,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他这还是放慢了速度,缓缓认真看的。
陆杨说:“不是什么紧要东西,你不用慢慢看。”
房里是张小圆桌,两人坐一起,谢岩把他的稿纸推到陆杨面前,让他看看。
陆杨读文章慢。谢岩记录的东西,又相当简约,很多时候都是几个词和断续的句子。
谢岩坐旁边讲解,说他昨晚当“匪徒”的事。
“我们讨论的议题也是这个,我体验了很多‘死法’,根本逃不掉。他们说是不管城内实际情况,辩论的时候总会有些牵扯,毕竟是以此为基础的。而且他们很喜欢多角度分析,各方的立场,会决定他们做出什么行动,这个行动,又会导致什么后果,引发什么意外。这些说完,则回到平衡上。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各方势力都有靠山,那他们就都没有靠山。这样一来,事情往往是莫名其妙就终结了,是他们暗地里达成了某种条件,不为外人所知。”
谢岩把陆杨的稿纸翻页,看陆杨代入商人视角的假设那里,跟陆杨说:“我推断的是贼喊捉贼,跟你想的几种可能有共通之处。”
谢岩放下再拿稿纸揉成团,跟陆杨做比方。
货船是算第四方势力。洪家贼喊捉贼,把这船货献给了水兵。打压了货船主人,又能震慑匪徒。
他说:“你知道的东西太少,我昨天没说这条船是谁的。”
陆杨好奇:“是谁的船?”
谢岩说:“也是洪家的船,洪家内讧了。”
陆杨眼睛亮亮的。
是内讧,不是匪徒报复,这件事就好说了。
黎峰他们在码头会安全许多,生意可以稳当的做。
至于站队问题,还轮不到他们。
码头那么多商户,他们只是小鱼小虾而已,不值一提。
到时看时机行事,求稳不求险。
陆杨想着想着就笑了,这真是好消息。
夫夫俩都想写点东西,一张桌子挤不下,两人转而去书房。
两人对坐在书桌前,一块砚台蘸两支笔。谢岩整理笔记,再写篇作文,完成课业。
他文思快,写字也快,停笔后,陆杨还在写。
陆杨做事有股劲儿,办什么都认真,不愿意敷衍着来。他下午对事情有了思考,晚上听谢岩一番话,又看了谢岩稿纸上记录的辩论过程简述,对这件事做了总结。
他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代入熟悉的角色,是个好的行为。这方便他理解。
大胆假设的做法很好,这让他能想的内容变广了。
需要改进的是思想受限。这方面他以陈家的情况做了例题写反思,陈家只有一间小豆腐坊,兄弟俩都争成那样,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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