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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第84章 清明

今早喝老鸭汤。

细火慢炖的老鸭汤汤汁浓厚,盛出来油色金黄,十分诱人。

笋子清爽,炖一晚上,口感变得嫩脆,鲜甜解腻。后来切入的山菌片比肉还香嫩,谢岩的刀工不够好,每一片都切得肥厚,吸足了汤汁,口感嫩滑鲜香,和鸭肉的紧实相得益彰。

他预留了鸭血,清早调味时加入,稍炖一会儿就熟了,口感也是嫩嫩的。

这阵子陆杨精神还不错,他起早,陆杨也跟着起来了,抓紧把包子馒头蒸上。

见他说个口味,全是嫩、嫩、嫩,陆杨就笑话他:“我家状元郎也是嫩嫩的。”

嫩嫩的状元郎露出青涩笑脸,果然很嫩。

他说:“我家夫郎也嫩嫩的。”

谢岩往杂货铺采购物品里加了一样,“要买几个小瓷碗回来,瓷碗能看见汤色,你会更有胃口。”

陆杨还没用过瓷碗呢,闻言只是说好。

他又一次想,有钱真好啊。细细碎碎的做打算,每一样都能满足,不会念叨着念叨着就想起银子,为手头紧巴发愁,为挣钱苦恼。

老鸭汤一人一碗,喝纯汤,吃肉、吃鸭血、吃笋、吃菌子,唯独没往里面加粉丝、加面条。

谢岩炖汤是为着滋补,一家三口都吃,不是为了解馋。所以不用加进主食,就这样吃就好了。

饭桌上都是夸,陆杨说他聪明、厉害、有天赋:“脑子好,学什么都快,当上神厨指日可待。”

赵佩兰则惊异连连:“阿岩,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谢岩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再练练刀工,出去支摊子都没人认得出来我是新手。”

先吃了饭再开门,夫夫俩一块儿卸门板,再把梯子抬出来,踩着梯子挂幌子。

老鸭汤是用整只鸭子炖的,配菜加了好些,一家三口早上没吃完。陆杨为着卖笋子和菌子,把汤罐拿到前面,把灶屋的小炉子拎过来,在门口继续小火煨炖着,香气飘散,一清早就勾人馋虫,路过行人纷纷侧目。

他再吆喝两声老鸭汤的滋味,把谢岩早上说的各种嫩拿出来讲一讲,吸引了不少客人进屋买笋子和菌子,要买老鸭,那是没有的。谢岩是去集市买的。

再问这汤怎么做,谢岩跟人一一说来。

客人就看看他,又看看陆杨,视线在他俩的眉心之间来回飘。

谢岩不高兴:“你们总看我夫郎做什么?”

哦。他真是小汉子,不是小夫郎,那他为什么对炖汤这么熟练啊?

他们要问,谢岩又得意杨杨:“我特意学的,给我夫郎补身子,你们闻闻香不香?他吃了都说好!”

周围听见的人都笑了,再看陆杨,虽然瘦叽叽的,笑起来却很有劲儿,知道他是被养得好,都说他有福气。

早上的生意,在欢声笑语里开张。

陆杨最近又做了一组花样馒头,叫招财进宝,一组两个,分别是元宝和铜钱的样式。价格没变。

《科举答题手册》没有加印,这阵子有空闲,他给鲁老爷子说了样式,让他帮忙刨几个模具出来。有了模具,做花样馒头就更方便了。样式上有了独特点,价格没变,客人也能散买,随是买元宝馒头还是买铜板馒头,都行。

大肉包子的销量稳定,一天能有卖三十个左右。小肉包子的销量则要更高一些,每天能卖两百多个。

开门之后,陆杨还要再多包一些包子出来。

忙过这一阵,陆林跟张铁两口子到了,他们来接手铺子里的活儿,顺带看店,陆杨他们可以收拾收拾扫墓去。

陆杨把陆林拉到一边,问他村里情况。

“怨气大不?敢闹腾不?平时有没有说寻仇的话?”

陆林摇头:“在家里怎样不清楚,走在外头都成了蔫鸡,跟人起口角,都不敢大声吵了,被吓破胆了。”

村民而已,又不是什么滚刀肉,真摊上了官司,下了大狱,一家子掏空家底,也就给衙门送点塞牙缝的银子,地里又要忙起来了,两头兼顾不上,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哪有什么心思再闹?

陆林还有个事跟陆杨说:“我公爹选上村长了,他昨晚上把铁哥叫去说话,同意我们俩分出去,但让我们问问你,农忙的时候,能不能放他回家干活。你家那些地一起种着,家里少个劳力,就很吃力了。”

陆杨点头:“这没问题,农忙嘛,可以回。”

再问分家细则,陆林一时说不上好与坏,跟陆杨说:“我们俩在县里,就没法侍弄庄稼,田地就得了三亩,平常家里一起侍弄,铁哥农忙回家,就抵了这几亩地的劳作。公爹说家中出一半银子,把你家那个房子定下,余下一半,让我跟张铁自己出。到时就跟老二一家合住。别的东西,我俩没有了。”

明账上,他俩等同没有分到宅子,田也少。

以后县里干不下去,回家都没后路。

但他俩工钱还不错,陆杨给他们开到了三十文一天,是县里伙计的常见收入。铺子里包吃喝,都是亲戚,陆杨没区别对待,他们家吃什么,陆林跟张铁就吃什么。伙食好,可以弥补稍低的工钱。

两口子一起算,每个月能挣一两八钱银子。分家以后,独自开火,一个月能有三百文的吃喝支出就差不多,他俩在铺子里包两顿饭的。自己每天就做一顿饭,再添些日常用具。

一年到头还有些杂碎支出,能攒个十五两银子左右。比种地挣。

干个几年,他俩就比村中兄弟富裕了。

就是这样算的,所以公爹没给他们分太多东西,免得兄弟不睦。

陆林说:“要这样的话,其实我俩在村里也没必要买宅子了。一窝挤着算了,也住不了几天。

陆杨拍拍他手:“林哥哥,有些财是要舍的。你们以后是跟二房住,你们两口子平常不在家,房子就是二房的。这关系很明了,往后回家,给他们捎带些东西,随是吃喝还是用的,把感情联络上。

“你们在县城,没有离了根,上溪村又不远,过年过节都能回去,人活着,不能被人戳脊梁骨,往后你们还要生孩子、养孩子,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也要互相照料。再说,爹娘还在村里,这能舍下吗?他们照顾爹娘多,出力了,你们就要出钱。舍财,事顺家和,两头拉拔,大家都好。

陆林对他是服气的,他这样说,陆林就释然了。

“行,这两天回家,我就给公爹一个回信儿,到时候我把银子拿来,把房子买下。

陆杨点头:“不急,你把他那一半给我,你俩再攒攒银子,年底给我就行。

这两口子也没干几个月的活,猛然分家,什么都没捞着,要好好攒上一年,手头松了,才好说。

陆林感激应下:“行,我正愁这事呢!

兄弟俩不多说,陆杨让他看店,转身回后院。

谢岩跟赵佩兰都收拾好东西了,马车也赶到了巷子里,可以回村扫墓去了。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行在官道上,他们碰到了陈老爹和陈老大。

陈老爹回陈家湾没几个月,把名声弄臭了,亲戚邻里都不和睦,他又要面子,搬回县城,再次故技重施,往南边去,离城门附近远远的,不想被亲戚找到。

里子面子都没了,祖宗还要拜。不拜祖宗,陈老爹的爹娘也得拜。正值清明,他故意

拖了几天,想等大家都扫墓结束,再回村里,悄摸摸拜了爹娘的坟头,烧些纸钱,径直就回县里去,也不在村里留。

正好,陆杨这边也晚了两天,大道上遇见,陆杨再次嘀咕,这条官道果然该改名。

陈老爹看见陆杨,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其实对陆杨有些熟悉感,明明有很多不一样,但那种熟悉感难以言喻。

他是想跟谢家攀亲的,见面就笑眯眯打招呼。

谢岩头一次见陈家人,他侧目看过去,陈家父子个头都不高,老的满脸堆笑,看起来很和善,眼睛却精明,说一句话,眼神要把人看八百遍。

小的看起来愣头愣脑,不太聪明。眼神又很倔。这种不聪明的犟种最难沟通。

谢岩又看向陈老爹,对他打量陆杨的眼神很不满:“你是姑父,盯着小辈做什么?

陈老爹自有话说:“我家养子跟他是同胞兄弟,长得很像,我看见他,就想起那孩子了,你不知道,去年冬月,我家这小哥儿也出嫁了,好一阵没见,心里怪想的。

县试期间,苗青见到他们两口子,到陈家豆腐坊吃了几天的饭,硬是把抱养之事拿到桌上谈。经过一阵时日,陈老爹自知藏不住,便坦然承认陆杨是养子。

谢岩听他说话,眉头皱得更深。

把陆杨养得一身是病,劳碌成习惯,还好意思说想念。

谢岩冷声道:“你想你的,不许盯着我夫郎看。

陈老爹迎着冷脸贴过来:“都是亲戚……

谢岩不要他这亲戚。

“亲戚有远近,有亲疏。你别套近乎。

他赶着马车快快走。马跑得比骡子快,不一会儿就把陈家父子甩在身后。

谢岩记性好,他突然想起来,他以前也见过陈家父子。

那时还是冬天,大冷的天,他们去县里卖包子,陆杨突然就脱衣裳躺下,还要遮住头脸。陆林一直劝他起来,晚点睡,怕他着凉。

那天,他们就是碰见了陈老爹,傻柱还把陈老爹骂了一顿。

他当时就该多问几句。

想着想着,谢岩生气了。

陆杨坐一旁,看得有趣,伸手戳他脸蛋。

“你在气什么?

谢岩说:“我感觉你很怕他。

陆杨哑声,确实。

他是在陈老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各种往事不必提,还有养恩压在头上,很多事情都太难办了。

陆杨又想了想,

真要说起怕他已经不怕了。

他有家了不怕风吹雨淋手里有银子夫君爱他婆婆疼他他们还有挣钱的本事。

陈老爹没法再拿不给饭吃来拿捏他也不能用赶出家门来恐吓他更无法再用把他嫁给某某某来迫使他做一些事。

海阔天空了。

陆杨告诉谢岩:“我怕的不是他这个人是孝义。”

孝义。

谢岩垂眸过了会儿说:“没事。世间对孝义也没那么严格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不让你跟他往来他越不过我。”

陆杨喜欢他这个傻乎乎的霸道样跟他说:“你为我出头事情就更难办了。读书人哪能有不孝之名?”

谢岩说:“会有办法的。”

他嘱咐陆杨:“你不要管我会让他自己躲得远远的。”

他看陆杨要说话还说:“你也不要管柳哥儿。黎峰是干什么吃的?”

说得真有道理。

陆杨信他一回。

在陈老爹这里不怕办砸事情。

这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大不了吃几次银子的亏。给他家状元郎练练手算了。

至于弟弟那边陆杨还是小小操心了一回。等见到黎峰多跟黎峰聊两句。

上溪村近他们路上没聊几句到了地方。

不用回家直接往坟场去。

上溪村是杂姓混居的村落各家都没祖坟之说只是坟场自然划分了几个区域一个姓氏的埋一堆

谢岩的爹是秀才公后来又培养谢岩读书他是真的想改换门庭之前买良田也是想慢慢积攒祖田从他那辈开始慢慢从农家过渡到寒门。以后家中子弟可以靠佃租度日用功读书总有出头之日。

这件事刚起头人没了现在棺木就在谢家这一片的坟堆堆里。

陆杨左右看看觉着这地方不太好还是要置办些田产慢慢盖个庄子起来以后迁坟方便。

他们带了铁锹来谢岩去铲坟头草陆杨跟婆婆一起清理坟前杂草划出一块地摆上香烛祭品烧纸钱元宝。

这附近已经有人挖出了地沟谢岩铲了坟头草又去地沟附近挖土添到坟上免得雨水冲刷泥土流失棺材见了光地下人不得安眠。

谢岩还带了一本《科举答题手册》过来一并烧了给他爹看看。

孝期过了他振作起来了日子都好了。

岩带陆杨一起磕头:“爹,你可以放心睡了,我们会照顾好娘的。”

-

黎寨。

黎寨的清明节要拜山。

陆柳清早起来,准备了瓜果祭品,拿了一坛子酒,跟黎峰一起,出了家门,加入很长的拜山队伍,朝着山里走。

陆柳第一次拜山。他在家里已经听黎峰说过,拜山是拜逝去的亲人朋友,这些人的尸骨留在山上,与山长眠,他们不用到深山里去打扰,进山走不远,有他们搭起的合葬坟,一块很大的木碑之上,刻着一串串的名字。

他们到碑前上香,瓜果不用管。有条件的,把酒留下。

寨子里并非人人富裕,这些瓜果,到天色将黑的时辰,会有人来取。也算一种接济。

陆柳还听说,有些人家拜山,是真的去山里找坟,拜山一次,要走好几天,真是跋山涉水,十分艰难。

黎峰家不用这样,从山上下来,再往寨子外走,有一片坟包,他爹就埋在那里。

陈桂枝带着顺哥儿收拾好了香烛纸钱,等他们到家,再把酒菜拿上,就能过去扫墓。

清明有雨,小雨淅淅沥沥。

山路又被浇湿,变得泥泞。

走在路上,黎峰要紧紧牵着陆柳,怕他脚底打滑。

黎峰在他爹的坟堆旁栽了两棵枣树,没养好,几年都没结过果子,叶子倒是年年绿,到了夏季,能有片树荫落下遮阳。

他们到的时候,二田跟王冬梅也在。

在祭拜亲爹这件事上,二田还是靠得住的。

他也带了铁锹,先清理了坟前的杂草,划出了一片空地,再把坟头草铲了。

等娘和大哥一家到了,他都开始往坟上添土了。

到了地方,黎峰也拿铁锹去添土。

人都到齐了,陈桂枝把香烛纸钱拿出来上祭。

今年好事多,她一样样慢慢说,说之前,先给坟前浇半坛子酒,让他爹喝个爽快。

地上湿,他们带了草垫来,这样跪着磕头不会弄脏裤子。

陆柳带着顺哥儿跪在坟前,拿火折子引火,点燃蜡烛,再用蜡烛点香、点纸钱。

王冬梅看了会儿,才凑过来,挨着顺哥儿跪下了。

他们带来的祭品也是酒菜,两家差不多。

等黎峰和二田忙活完,陆柳跟顺哥儿就能先起身,到旁边候着。

坟前地方小,后面还有坟堆,没法一路往后跪。

这一处还有些亲族,拜完亲爹,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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