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迹部少爷想让我动心》
在接到迹部荣一叔叔的短信通知前,梨央和迹部景吾在部活室逗留了半个多小时。
她面对画板端坐,迹部景吾站在她身后。
他投在地板的高大影子,贴俯于她的脚踝。
梨央握住铅笔,潦草地给人物添几根排线。因为注意力不足,线条呈现出诡异的扭曲感。
她看见了,不擦掉,不重画,也不太在乎。
手上像抽干力气似的,懒得动。
“藤原,左边人脸沾上了碳灰,不用橡皮擦一下么?”他向前倾身,伸手越过她的肩头,点了点纸面。
高大的影子随之移动,从脚背一跃而上,攀爬着裹住她的手臂。
红热的日晖从他的指尖坠到她的小臂。
像一滴烧红的铁汁飞溅,一点不经意的灼烫穿透皮肤。她朝远离他的方向挪动了些微距离。
“……故意的,表达一下阴影感。”
驾云扯谎,打胡乱说。
草稿而已,最终的宿命是丢弃进垃圾桶。正式的定稿过几天会誊在另一张纸上,所以,现在多鬼画符都是一种可以接受的尝试。
“好,你按自己的思路画,”她听见身后零落一句轻泛的气音,“我不插手。”
他直起身来,宽大的手掌抓住她的椅角,食指搭上离她脖颈只几厘米远的椅杠。
指尖一起一落,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
过近的距离。声声铿锵清晰,声声回响在她耳膜里。慢慢地,这声音里头幻出一根专杀绞刑犯的绳,一圈一圈绞绕着她的喉部。
注意力不足,手部乏力的原因找到了。
这明显不能怪她。
他的敲击声无端让她联想起一种中世纪酷刑,记载于各类猎奇百科上,据传是比肉.体受刑的残忍度更上一个等级的精神折磨。
犯人的身体紧紧束缚于板凳——她则是定在座椅上,因为挪一下极可能会撞上迹部景吾。“受刑”的环境有了。
用黑色布条蒙住其眼睛,使之不能视物——她的眼前只能看见画纸,也差不多。
然后,沸水袋悬于头顶,开一个小孔,从中滴落水滴,一滴一滴砸在犯人额头。
天长日久,皮肤烫得发胀溃烂,声音折磨得人焦躁想吐。人却不能动弹。
非死即残,没死先疯。
记忆闪回插图上犯人大张嘴,挣扎着扭曲着呼吸的模样。梨央感到一阵窒息。
她情不自禁地捏住衬衫领口,抵着下颏往上提了提。聊胜于无的抵抗,呼吸在轻微发颤。
迹部景吾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状,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
——感谢会长超级无敌大E人的外放性格,他总能找到合适且不会冷场的话题,免去她绞尽脑汁挑词造句的麻烦。
“藤原,画画你现在还在学么?”
“没有了会长,升高中后时间不够,暂时先停了绘画课。”
“我看你以前给母亲寄的明信片,经常提起画室趣闻。我还以为你会和上岛一样,选择走艺术升学的路子。”
“倒是有这么考虑过啦。不过爱好一旦变成职业之日,八成就是失去这项爱好之时。我认为还是不要给自己上难度了。”
“是么?”迹部景吾便笑着打趣,“看来今晚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不必担心你步上岛后尘从我身边辞职离开。”
“会长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接会计一职,肯定不会半途撤离的。”
梨央也戏谑地回应他:“你管多久学生会,我就管多久学生会的账,当好你的左膀右臂。”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沉吟了一秒,两秒,三秒。
突如其来的断档空白。
梨央:“……”
她不明白,会长高速运转精密得如同齿轮的大脑,因她这句话突然崩了哪个轴承,竟然让其停摆片刻。
毕竟是在级部讲话、优秀生代表发言、学生会会议等一众场合中,不用提前打稿子,即兴发挥也能精彩发言,引起底下人掌声雷动的会长。
好怪哦。
她觉得她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会长这人了。
既然会长不说话,那就她来说点话吧。
总不能让气氛尴尬着。
她停下手中的铅笔,努力从聊天库翻翻有什么安全话题。
有了有了,不如问问会长下午上了什么课,章节难不难。A班和B班的任课老师大多重叠,围绕该话题能叭叭有的没的一大堆。
花一秒沉思。
第五秒,她接过活跃氛围的任务之前——
“嗯,”迹部景吾再次开口,轻缓道,“一言为定。”
“藤原,你不能食言。”
少了一些闲聊的随性。
多了几分订立契约般的郑重其事。
在除开他们两人之外,唯有空晃日色填充的部活室里,他的声音挟裹了风,凸显出独有的低沉、瓷实质感,简直掷地作金玉声。
梨央:“。”
原来刚才他没在开玩笑,会长是真担心万一她辞职跑路了,他又要再去焦头烂额地找人。
人事频繁变动是挺让人头疼。
将心比心,她能理解会长的忧虑。
“当然不会食言,”梨央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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