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物语》
两天后,张灵微起身去了名片地址。
老区建筑,红砖墙、白条石、燕尾脊,是闽南传统民居红砖古厝,离茶楼竟也没多远。
想着且去试探一番,实际去不去另当别论,张灵微敲响木门。
年轻人笑脸温和迎上来:“可把你盼来了。”
年轻人一双咪咪眼,黑得看不见眼白有点吓人。
张灵微僵硬一笑:“好久不见啊,还不知您贵姓呢。”
“我叫孟春仁,幸会幸会。老爷子出门了。大伙在后院呢。”
张灵微问道:“你也会一起去?”
孟春仁把他拉到一旁:“我...我就不能去了。要去的人加上你,一共五个人,老爷子要去,还有两位在后院,还有一位在路上。”
说着就带张灵微穿过四水归堂的天井,去了后院。
阳光正好,照得红墙闪耀。枣树下摆着竹桌竹椅,绿萌阴影下,竹椅上悠闲晃着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人,拿本书,安静地躺着看。
耳边传来孟春仁恰合时宜的小声介绍:“那位是徐伯玉,徐大师。”
张灵微:.......这人看上去也不老啊,咋叫徐大师........
听见声响,竹椅上人放下书,转过头来。孟春仁赶忙热情地打着招呼,扯着张灵微一同过去。
竹椅那人见来人,也礼貌起身微微一笑。三人碰了面,一齐坐下。
张灵微见徐伯玉面容清和,虽慵懒闲散,但不显得吊儿郎当。
不是他封建,可能是陪小妹看多了古装剧,说实话像个古代闲散王爷,长身玉立,仪态绝佳。当真有贵气袭人的气质,跟个玉人似的。
一头黑长发,头上绑着绷,手上带着手套带也不嫌热,搁那一躺跟岁月静好似的。
只是这公子玉,平和中带着疏离,却不易亲近。
众人闲聊一会儿,张灵微心不在焉,哐当一声打断他思绪,后门被踹开,一条肥白短裤腿出现在门后。
“胖爷我回来啦。陈老太爷,一共八百九十二,给我报销——”
这个自称胖爷的人,胖脸上一副墨镜,一撇小山羊胡,手上大包小包,从包装以及包装纸沁油程度来看,全是吃的。
孟春仁脸上一条黑线:“这点有八百九十二?四百给你私吞是吧。”
“你个死中医,胡咧咧啥呢。看你抠搜的,这只是些爽口开胃菜,点的菜晚上给送上门呢。就你猴急。”
一向老好人的孟春仁罕见地骂人:“死胖子。小心三高。”转头就变了脸,对张灵微如沐春风地笑道:“这胖子叫朱泰,少和他一般见识。”
胖子见张灵微惊奇后仰,热情伸手来握:“新人!你就是陈太爷亲自去挖的高手灵微兄。幸会,本人朱泰。”
感情都知道他名字啊,张灵微被他握得手疼。
“土笋冻,海蛎煎,洪濑鸡爪,深沪水丸,肉煎饼,小笼包.......”胖子报菜名,堆得竹桌满满登登,“朱哥精选,老太爷买单,都是泉州特色,大家敞开了吃。”
两天后,五个人跟着张灵微的指路,正式上路。
郊区偏僻,茂盛绿植中隐隐错错显出白色轮廓,绿油油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小路干净整洁,几个白衣护士正推着病人轮椅散风。
张灵微们来时,正和一个拿着风车痴痴傻傻的人擦肩而过。
白得发亮的医院,四处散发着消毒水气味。
前台接待处。
陈太爷问前台护士:“你们这怎么挂号啊,在哪挂号?”
护士扫视了一眼五个男人:“哪位有病?预约了么?我们这是高级私人精神病院,您没预约的话现在给您预约。清楚什么病状么。”
陈太爷拉过柳如是。
柳如是这人,张灵微和他最不熟。
这人眼睛小,面如白纸,白得发僵,滑溜溜的,像蛇一样。人软趴趴的,没骨头似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随便找个地方就摊下了。
张灵微暗地里给他起了个外号——蛇男。
陈太爷对护士道:“就我这孩子,脑子有点问题。一会儿说自己是小美,一会说自己是王刚。得了什么精神分裂。”
护士:“人格分裂。”
“对对对,人格分裂。”
柳如是这个一米八的大小伙,现在要装精神不正常,撇眼歪嘴的样子看得张灵微憋不住笑。
护士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很快来了一个方脸医生和院长。
陈太爷一副老实巴交,受宠若惊样子:“怎么院长也来了,这么大排场。”
医生接走柳如是做精神测试,院长招呼几人在接待处房间沙发坐下。
院长是个中年人,气质儒雅,一看就是浸淫在人情世故里的老油条,“关心每个病人,自是院长的职责嘛。”
他下巴一扬:“老爷子,四个儿子呢。好福气。”
“呵呵呵,说笑了。”
陈太爷指指外面问:“你们这绿化这么好,怎么房子连一扇窗户都不开,全都用水泥封死了?这不利于病人健康吧。”
院长哈哈两声:“您有所不知,这精神病人行为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以前我们这发生过几起跳楼,不得已都把窗封死了。也是无奈之举。”
“哦~”
两人寒暄客套一番,院长说自己还有事情处理,先走一步。临走到走廊,又回头张望他们一眼。
接待处的房间与前台隔了层透明玻璃,确认院长走后,四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说话。
胖子:“这院长不正常,一个劲的打量我们,恨不得把人看穿喽。”
陈太爷拿出日记本:“谁家精神病院建在林子里,这么偏僻。方圆十公里连根人烟都没有。”
他们一抬头,护士,病人,行走的医生都好像停顿了一刻,又立马恢复正常。投往此处的视线,纷纷消失。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隐秘地监视这里。
胖子不动声色指指外边的医生护士:“太怪了。”
陈太爷拿出日记本,翻开其中一页,对比日记上的白房子图画和医院结构,确认无误就是这里。
日记不止绘画着白房子,房子旁还画着一个没有脸的女人,脸上写着“藕人”两字。
张灵微算是接触日记较多的人,日记没有记录年份,只记了日月,中间零零散散被撕去一部分,显得残破。
白房子之下,绘着一层地道迷宫,画得并不完整,只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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