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红蛇》
I lost , So lost
我输了,彻彻底底
Will I be able to see the sky again?
我还能看到天空吗
Oh , please. One more day.
哦,拜托,再多一天
Wishing , praying…
希望,祈祷……
Won't someone allow this shadow of a girl.
谁会允许这个女孩的影子
To see one more day.
被多怀念一天
Remember , remember.
记住,记住
Please remember who I used to be .
请记住我曾经的样子①
1956年2月28日,我被魔法部的傲罗押来阿兹卡班。
走到门口,我仰起头看了一眼这座灰暗的高大建筑,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他们之前大多都跟我在魔法部打过照面,所以此刻他们并没有对我很粗鲁。
我在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只要我想,在此刻就逃离这里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们正在对自己的敌人心软,这就是魔法部永远无法战胜我们的原因。
他们自以为的我根本就是一个虚假的,我就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食死徒,事实就是如此,但是我过去的伪装让太多人都对我深信不疑。
只有虚伪的世界才是最美好的,毕竟谎言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
就像母亲会骗你说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就是为了保护你那所谓的纯真的童心。
就像你的朋友会欺骗你说她会永远在你身边,只是为了保护你没有安全感的心。
就像你的伴侣会欺骗你说他爱你,也只是为了保护你敏感又愚蠢的渴望被爱的心。
活在美好的谎言中的人一定是幸福的,但是谎言被戳破的那一瞬间往往是最痛苦的。
他们都在尝试让我看见这个世界光明的地方,可是我一直都是在黑暗里长大的。
让我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又告诉我我只配活在阴暗面,这才是最残忍的。
走过幽暗的长廊,每一个囚牢里的犯人都爬在围栏边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嚎叫和注视,在傲罗们离开后,我独自坐在牢房的角落。
“嘿,小姑娘,你哪里来的?为什么进来?”
旁边的人在跟我搭话,他们的声音大多嘶哑难听,就像野兽在深林里的低吼。
可我并不是猎物,所以我并不准备回答他们无聊的问题。
放风的时间内,四周聚集了许多的摄魂怪。
它们十分高大,破旧的衣衫漂浮在灰黑色的天空中,用一张什么也看不清的脸注视着我们。
我是很新鲜的血液,所以他们自然会更多地汇聚在我身边。
四周的囚犯见此都十分兴奋,相比自己也不怎么美妙的处境,他们依然可以很快乐地看着别人接受痛苦的折磨。
我坦然地仰起头面对它的亲吻,扑面而来的寒风让我的身体打了个寒颤,但是我依旧没有退缩。
当我的脸颊感受到冰冷的温度时,我刹那间便可体会到一种钻心的痛苦。
与钻心剜骨不同,这种痛苦是绝望的、悲哀的、无能为力的,我的世界刹那间便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我看到八岁的我倒在楼梯的底部,寂静的夜晚只有我右手臂骨骼断裂的声音。
我看到十一岁的我躺在盥洗室最后的隔间,我能听到自己的左耳在不断地流出滚烫的鲜血,还有斯黛拉无助的哭泣声。
我看到十三岁的我第一次来到瑞特庄园,HOPE睁着红色眼睛的脑袋无神地耷拉在我的手腕上,我的另一只手上正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我看到十六岁的我和阿布拉克萨斯坐在高塔上,我看见他明明就坐在我身边,却依旧没有亿万里之外的月亮清晰。
我看到十七岁的我站在博格特面前,安娜的尸体血肉横飞,四周的议论声让我不断的耳鸣。
我看到十八岁的我站在1927年的瑞特庄园里,我的母亲早已僵硬的尸体依旧呈现为蜷缩状,一个女婴在她身下安静地睡着。
我看到十九岁的我站在后院里看着面前的墓碑,瑞文的画像和她生前一样,不会笑。
……
三两个简单的画面就这么概括了我的前半生,我茫然地看着自己过去无比痛苦的样子。
一切的快乐与忧愁,最后都化为了泡影,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情感一点点流逝,我无动于衷。
那些情绪最后都消失在风里,我站在黑暗里看着曾经那个无比炙热的芙拉梅随着风逐渐走远,她带着我最后的善良一起离开了,连同着我心中的这个世界最后的光明也消散了。
当冰冷和痛苦不再让我生不如死,摄魂怪的吻对我就没有任何威胁了。
不会有人能不恐惧它们夺走美好的能力,除非是我主动舍弃那些,除非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些。
它注视我渐渐飘远,我依旧稳稳站在原地。
我不断感知着自己的回忆,而我却像一个观看我的人生的陌生人,那些滚烫的回忆再也没有了温度。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抬手一摸才发现,我的脖颈早就被打湿了。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死气沉沉的,远远看去我和摄魂怪也快没有区别了。
它们环绕在我身边却从不靠近我,或许它们也把我当成同类了,不过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些囚犯在那之后便不再主动跟我说话,我乐得自在地站在角落里偷听他们的秘密,久而久之他们似乎把我当成了哑巴,说话也不再避着我。
1956年5月28日,这是我在阿兹卡班的第三个月。
我再次拒绝了扎特的探望,我无聊地走在空旷的广场上。
摄魂怪的存在让他们都不愿意出来,我无所畏惧地行走在它们带来的寒风里。
瘦弱的身躯早已不能支撑我走太久的路,终年寒冷的环境让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我就像一具枯骨一样坐在黑暗中的角落,囚犯和摄魂怪都不会再理会我的存在。
我的皮肤经历这几个月的风吹变得异常干燥,我的伤疤变得逐渐变得皱巴巴的,在皮肤上显得更加恐怖,我此刻才是真正什么也感知不到。
单薄的囚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我站在寒风中依旧能挺直腰背,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寒冷和痛苦。
我看着那些囚犯躁动不安的表情,和他们突如其来兴奋的尖叫,我嘴角牵动着干瘪的皮肤,露出一个微笑。
他们正在狂热地讨论着,皮包骨的身躯,嘴巴的一张一合脖子上的青筋都格外的突出。
我靠着一墙之隔的墙面,仰起头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的自言自语或是无用的幻想。
他们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哪怕是疯魔了,他们的防备心依旧很强。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大多都对我这个女人很好奇。
毕竟我的身体里流着高贵的血,更何况我的伤疤和我的眼睛已经足够证明我的与众不同。
我无视他们所有的目光,我面对铺天盖地的问题唯一的反应就是沉默。
直到后来摄魂怪再也无法影响到我,他们所有人对我终于有了那么一丝敬畏。
我蛰伏在黑暗中,直到我终于与黑夜融为一体,直到他们也渐渐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我来到这里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我安静地靠着墙壁,他们的嘴里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信息终于让我如释重负般地自由呼吸着。
稀薄的空气和带着灰尘的冷风钻进我的眼睛里,我眨了两下干涩的眼睛。
我下意识地举起左手擦拭,但是当我看见那个纹身的时候,我犹豫很久还是把手放下了。
也许一辈子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我抚摸着右手的伤疤,粗糙的疤痕和左手的茧子互相摩擦。
我的身体就像高原的雪山,狰狞的沟壑遍布从横又十分寒冷刺骨。
火山已经熄灭,我也明白经历了多次巨大创伤的我,我的身体已经进入了黄昏时刻。
我看着白天黑夜毫无区别的天空,我多想变成乌鸦直接飞离这个没有温度的地方。
但是我到底不是鸟儿,无论我飞到哪里都是在笼子里。
那我还有什么必要离开呢?
留下吧,这里才是我这种被时间遗忘的人应该呆的地方,这里才是我这种连家人也没有的蝼蚁应该呆的地方。
我是自黑暗中生长出的残花,我从深渊里来,又要回到深渊里去。
1956年11月29日,新一轮的冷气流席卷而来,空荡荡的牢房里,每个人都在颤抖。
我隔壁的那人尸体已经臭了,他在死前还在念叨自己的妻儿,就这么絮絮叨叨一整晚,不知不觉就没了声音。
“你还有孩子?”
我沙哑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他似乎很惊讶我不是哑巴,但是他没有追问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是啊,他才七岁。”
七岁,我记得扎特的孩子也是七岁。我感到有些可惜,我才见了这个侄子一面呢。
第二天早晨当我放风时朝他的牢房内望去,他正蜷缩在坚硬的床板上,摄魂怪并没有理会这个违反规矩的家伙。
苍老或年轻的生命,都会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个个死去。
死亡面前众生平等,那些囚犯有些和我一样在过去无尽风光,我们的结局也不会有不同。
我嚼着没有味道的面包勉强充饥,四周很多人都已经开始用石子在墙壁上刻下自己的遗书,摩擦的声音和抽泣声不绝于耳。
阿兹卡班每年能熬过冬天的人少之又少,食不果腹的生活,寒冷刺骨的风,死亡回响的游荡…这些我早在很久以前就体会过了。
甚至有的已经疯魔了,从岛上一跃而下,没有魔杖不一会便被淹死了。
滔天的海水和天空中的乌云一个颜色,黑漆漆的望不到底。
我坐在岸边的瓷砖上,天空中的枯树枝的树梢上站着几只乌鸦,对着骨瘦如柴的我们蠢蠢欲动。
我伸出干瘦的右手,希望能像小时候那样杀死那些乌鸦,但是我并没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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