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质子和风评被害的公主》
新京城今冬迎来第二场大雪之际,已是岁末,屋子外飘飘洒洒的雪花装点得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美则美,可也令屋子里的很多人愁眉不展。
皇上背手立于元庆宫正殿门边,望向门外的雪,长长吐出一口气:“唉……”
随侍他身边多年的老宫人见状,有些担忧地开口道:“皇上,您得珍重身子啊!别在门边吹冷风了,免得头疾再犯。”
这阵子皇上头疾越发频繁,天一冷后,还加上了咳症。
那一日,他都瞧见,皇上在帕子上咳出了一丝血,可皇上却不甚在意,只道是自己咳的过于用力,连太医都不肯召,就这么挺着。
皇上闻言,没动,目光仍望向门外的雪,似与这老侍者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
“都已进入十二月了,任相却仍不肯归京……哼,朕的旨意在他那,如今就跟儿戏一般?”
老侍者闻言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您可千万别多想,任相那边不是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了信回来,说是今冬灾地难过,怕再生冻灾,他还要再安置安置,等都安置好了他也就回来了。”
皇上这时转过身,他看了一眼那老侍者,又叹一口气:“唉……起来吧。这事又与你何干?不需你跪。去,传礼部侍郎赵天仁来见朕。再过十几日,丰国该送太子来云国做质子了。怎么着,咱们也得给丰国一些薄面,至少要做做样子搞些仪式迎一迎。”
老侍者起身后,弯腰一揖:“是,皇上,老奴这就去传旨。”
*
质子府。
鸿襄后背的伤早养得差不多了,他与余容公主这阵子也一直是吵吵闹闹,关系时好时坏。
确切的说,是余容公主一直在跟鸿襄闹,鸿襄不过一直不肯吐口依了对方“要求”罢了。
今日外面下了大雪,质子府的随从们都在院子里、廊下扫雪。
鸿襄去到吕公的屋舍,见老人家正指挥一随从在往一口箱子里装书。
老人家一抬头,发现鸿襄在门口,就起身迎了出来。
“少主,您过来身上怎么也不披一件披风?您那背,也不算全好利索了,别再冻着,令好的更慢。”
鸿襄走进门,先叫那随从出去,然后看向吕公:“老师,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吕公点头:“差不多了。这些书都带不走,便全锁起来吧。钥匙就交由少主掌管。若……若公主喜欢,少主也可全赠予公主,便……权当一部分彩礼了吧。”
边说他边慈爱地拍了拍鸿襄臂膀。
鸿襄轻轻一笑:“她一定喜欢,这阵子可没少借各种事由来咱们质子府烦您。您的这些书,不早就任她都翻遍了。”
“哈哈哈……”吕公抚须一阵大笑,“老夫是拿她当了自己徒儿的媳妇,既然自家人,那这书,自然也全都任着她翻。”
鸿襄跟着一笑:“嗯,老师,那您走之前,便叫您喝上这杯新媳妇的茶吧。”
吕公收了笑,他望向鸿襄的目光中带着欣慰:“决定了?”
鸿襄点头:“嗯,决定了,这辈子就她了!”
吕公再次拍了拍鸿襄的臂膀:“好!”
*
蘅芮近一个月来虽嘴上总说要去找乐子,其实她不过只皇宫、公主府和质子府三处来来回回。
母后一直郁结于心,她要时常陪伴开解。
父皇头疾总犯,还不喜看医吃药,又没人敢忤逆,便只有她,敢常去督促。
鸿襄那边,背上的伤此前要常换药,他的府里又没女子,男随从们哪干得了这样细活,都粗手粗脚的,要不然那一日也不能劳动吕公他老人家亲手给他换药,所以蘅芮此前,便每隔一日就要过去一回,由她来给他换药。
当然,换药的过程中,总免不了两人被彼此勾得情动,可惜那一位是个能忍的,总不肯真的动她半分。
不过,蘅芮还是在质子府找到了别的乐子。
鸿襄的老师是真博学,他的书也全很有趣,每次去,蘅芮都要到吕公那翻几本书出来读。看不懂,她还可以找老人家求教。
老人家也每次都讲的很有趣。
如此,这便成了近一段时日她在皇宫那样压抑的生活外,唯一能找到的乐子。
以至后来,鸿襄后背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她也几乎每隔一日就会去一趟质子府。
今日午后便是。
蘅芮先安顿好母后午睡,又去父皇那边盯着他吃完药,再问一遍其身边侍候的人,确定父皇一上午没头疼,也没怎么咳,全放心后就出了宫。
昨日新京下了好大一场雪,此时马车走在街道上,踏得路面积雪咯吱咯吱直响。
蘅芮撩开窗帘,往外面看去,北风停了,天特别的蓝,路上虽冷,可做小生意的摊贩,买菜的婆婆,嬉闹的孩童,都出来了,眼看要过年,街坊间可谓一派祥和景象。
真好!
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就这样下去。
所以,若和亲能换来很长一段时间这样平静的日子,倒也不算件太坏的事,只不过……
蘅芮放下窗帘,重新靠回车里,她闭上眼睛。
或许从前自己闹不懂自己的心,但自打那一晚在恒辰山遇险,那个人拼尽全力护住她后,她便再也逃避不了,只能敞开来面对自己的心了。
唉……
如果能一直闹不懂该多好,那去和亲后自己心里也不会有任何牵绊,大不了就一辈子都不往心里放一个人,只浑浑噩噩过一生呗。
结果现在……她放不下他了。
可放不下也得放!
蘅芮霍的睁开眼。
但放下之前,她想从他那里获取一段美好,这样在往后漫长无趣的日子里,总有东西可以拿出来回忆。
再者,她也想将现在这样最好的自己,全留给他。
可一想到这,蘅芮心里就来了气。
因为那人偏偏执拗地不肯,嘴里还总一堆乱七八糟的理论。
真越想越气!
以至一到质子府门前,蘅芮下了马车连通传都没用,迈开步就跨过门槛直冲了进去。
开门的侍从早已见怪不怪,他客气地让进公主身后随身宫女,就淡定地关上了大门。
鸿襄正在书房里看书,只听一阵跺着地的脚步声传来,便见门口闪进了一个气呼呼的女孩。
蘅芮本来就生气,一进门看到鸿襄还在那悠闲的看着书就更生气了。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书,怒瞪道:“喂!你站起来!”
鸿襄虽不明白这又是闹哪出,但还是很配合地站了起来。
他抬手将女孩跑乱的发丝别到她耳后,笑意不禁爬上眼尾:“每次来都这么大阵仗,果然是我的公主殿下。”
蘅芮纠起眉,她拍开鸿襄的手,忽然又一把捧住对方的脸,叫他只能看向自己:“鸿襄你看着我!”
鸿襄垂下眼,点头:“嗯,在看。”
毫无预兆,蘅芮忽地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唇,一触即离那种。
“你心跳快了吗?”
鸿襄摇摇头:“习惯了,没快。”
蘅芮一听,立刻泄气地放开了他的脸,后又有些气不过,攥起拳,捶了几下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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