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玫瑰》
「chapter5」
夏日晨光,岑桑的大众polo在马路上穿行。车内放着爵士乐,音量不大不小,慵慵懒懒唤醒早晨。
傅戌时虽然太久没自己开车,但对于车就如同他对如何投资理财,具有近乎本能的感知。
车开得四平八稳,伴着爵士,能让人悠悠坠入梦乡。
岑桑的确困得要命,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后,从后座捞一床薄毯,闭眼和傅戌时说话:
“我睡一会,到了你把我喊起来。”
“好。”
傅戌时点头,抬手将爵士乐音量调低一格,余光忍不住去瞥闭眼睡着的公主。
岑桑安静睡觉的时候很温柔乖巧,匝密的睫毛像把小刷子拢下,前窗射进来的光落在她脸上。
傅戌时能看见岑桑脸上的细小绒毛。
唔,睡着的公主有点可爱。
开车要注意路况,傅戌时收回目光,却又忍不住侧头再多看一眼。
手指也忍不住伸过去,替岑桑拉了拉要滑下的薄毯。
爵士歌词唱到“Denn,ichlieb’nurdichallein”,傅戌时拉过薄毯的指尖莫名发痒,他蹭了蹭自己的鼻尖,像只使坏的小狗轻轻笑了笑。
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但就是心情格外好,连灵魂都在跟着爵士乐打拍子。
傅戌时轻轻哼唱,岑桑也睡得很安稳。
直到左面有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张扬鸣笛着超上来,车距没有多少还别车抢占位置,又附赠超大声喇叭和高音引擎。
仿佛生怕路上其他人不知道他开了辆超跑。
岑桑都被玛莎拉蒂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眉毛皱成一个小山川。
傅戌时见岑桑醒了,对那辆跑车更加无语,“什么车嘛。”
“玛莎拉蒂。”
岑桑散散答道,“很贵,我赔不起,你让让他。”
傅戌时皱了皱鼻子,不是很高兴。
也是,傅戌时平日坐比玛莎拉蒂还贵的车,车内隔音效果都一流,没遇到这种张扬着被超车鸣笛的情况。
虽然他在岑桑面前好讲话,但总还是少爷脾气。
岑桑拢了拢毯子,调笑道,“傅大少爷,当司机不易,你还是应该等司机来接你上下班。”
“你说得对。”傅戌时点头。
车辆速度已然慢下,好像有靠路边停的趋势。
所以傅戌时还是三分钟热度,他才不适合干司机这种事。
岑桑这样想,她散散打了个哈欠,很自然地提供安排,“过了这段路在十字路口就能停下,叫司机过来接你,我自己开车去上班。”
傅戌时疑惑看了眼岑桑,“我干嘛叫司机过来?”
“?”
他不是觉得她说的对?
车辆还在朝前开,只是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行进。傅戌时道:“我觉得你说玛莎拉蒂很贵说的对,我也赔不起,我们离他远点让让他。”
“……”
倒挺能屈能伸。
岑桑提醒他,“FUU太子爷?”
“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太子嗷。”傅戌时以很伟光正的眼神看了眼岑桑,一面又喊她“公主”。
他说:“公主您安心睡觉,南瓜马车保证安全抵达你的公司。”
他还说:“工号0803竭诚为您服务。”
傅戌时一本正经跑火车,岑桑被他逗笑一声,又因慢下来的车速再次涌上些困意。
于是公主抬手打了个哈欠,“一觉醒来我要看到我的城堡。”
“好的公主。”傅戌时答道,手指又伸过去替岑桑拢了拢毯子。
-
车辆便这么一路驶达岑桑公司园区。
傅戌时侧头,岑桑还在睡,一张瓷白的脸不带攻击性,红唇闭着也不会说些毒舌话语。好像这就是她不带任何掩饰的本来面目,小刺猬不经意露出柔软肚皮。
“岑桑。”傅戌时轻声喊她。
岑桑没有应答,还处于睡眠当中。
看来昨晚熬夜确实熬狠了。
傅戌时眉眼敛了敛,他去看手表,距离岑桑的上班时间还有段时间。
自己早上的会议倒是再不赶过去就会迟到。
特助已经给他发了消息:
【傅总,您还没到公司,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吗?早上的会议需要我安排延后一点时间吗?】
傅戌时没多想,给特助发讯息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堵车】
傅戌时:【不用延后,二季度管理例会我线上听,中间休息十分钟你收集下各部门意见,第二节会议的时候我能到公司。】
特助:【好】
傅大总裁便继续坐在车里,一面捞过后座的公文包,打开电脑处理邮件。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摇摇岑桑肩膀,将她从睡梦里拉出。
“公主。”傅戌时磁沉的声线响起,“该起来上班了。”
岑桑睁开朦胧睡眼抬眸看他,脑袋速度也变慢,她“哦”了声,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下车,站在车边看傅戌时摇下车窗和她挥手告别。
他说“晚上来接你下班”,岑桑也乖乖点头。
一直到车子扬长而去,认识的人过来拍拍她肩膀打招呼,岑桑才猛地反应过来:
什么来接她下班,那可是她自己的车!
-
午休时间,岑桑在三人群里同闺蜜说起傅戌时究竟有多自来熟。
通话里岑桑闺蜜们忍不住窃笑。
关雨姗:“我没想到傅戌时还是有点东西的。”
卢乐乐:“所以这是在谈了在谈了在谈了吧?”
岑桑把通话音量关小几格,面无表情地开口:“在谈个屁,狗才会跟他谈恋爱。”
关雨姗贴心问候:“桑桑小朋友,小心不要自己骂自己。”
“……”
叉子卷起意面又放下,岑桑把西兰花拨到一边,一面无语道,“我和他能有什么,傅戌时那个人只是自来熟。”
“嗯嗯是挺自来熟的,宋影后至今还没加上傅大少爷微信呢。”卢·假女明星真娱记·乐乐点头道。
关雨姗努力回忆:“是不是去年桑桑去拍摄现场盯片,耍大牌刁难桑桑的那个?”
卢乐乐:“是她是她。”
关雨姗“哇”了声,“我记得前阵子FUU下面的影视公司刚签了宋影后,那都去年的事了,傅戌时还记得啊?”
“桑桑的事,傅戌时会不记得?”
“也是。”
关雨姗点头,一面“靠”了声,话题抛给岑桑,“桑桑,所以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啊?”
银质叉子搅动瓷盘内面条的动作顿了顿,岑桑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你们想多了,有美女要加他微信,傅戌时肯定只是没看到消息。”
怎么可能是为去年发生的、与傅戌时自己无关的事?
岑桑知道一天能有多少条消息发给傅戌时,也知道他那个人不过是鱼的记忆。
“不是诶……”
卢乐乐下意识要摆事实列证据地反驳,和傅戌时的聊天记录已经翻出来。要截屏发过去时,想了想还是切回原来界面,只道,“那就算傅戌时只是自来熟,桑桑你呢?”
“我什么?”岑桑问得很坦然。
“你对傅戌时啊,你不是都纵容他住进你家了吗?”
“让他试住半个月而已,他才坚持不下来我那些规矩。多年朋友,总不能拒绝得太直白。”岑桑答得也很坦然,脊背都挺直些,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关雨姗戳穿道:“确实确实,只是这半个月里,你要来鹿江十多天、不能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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