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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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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倾雪思绪泛滥的领域被填满充盈,胀到发酸。

绵密的吻落在她耳侧,混合着微沉的气息声。

“你怎么了?”

男人身上温度滚烫,仿佛能将泉水熏蒸得更热一些,“我爱你。”

阮倾雪眼睫轻颤,被水和他体温烫过的地方都开始升温泛红,盘起的碎发沾湿鬓角。

她不会哄人。

但她发现自己拒绝不了他。

阮倾雪青涩地想触碰他。

指尖碰到他胸口,又瑟缩着蜷起,下一瞬手腕被握住,引导她紧贴上移顺着他胸口到肩臂。

与此同时,落在她身上的吻又重了几分。

阮倾雪轻轻蹙眉,有些说不出话。

怕张嘴就是不堪入耳的声音。

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祁野是常年上位统筹全局的掌舵人,极其擅长剖析她任何细微举动的意图,轻而易举地点燃,吻掉她下颚线水珠,咬上她沾湿的唇,研磨着撬开,教她,“回应我。”

阮倾雪笨拙地动了一下,就被卷进无穷无尽的疾风骤雨中。

温热汤池之中,有水流震荡的声音和混迹其中的轻声低喃。

细听能听到男人喑哑的引导,“打开……”

“酥酥好乖。”

祁野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手,他不介意教她怎么爱他。

温泉熏蒸容易缺氧,的确是个不太清醒的地方。

阮倾雪觉得自己仿佛被海浪潮汐一遍遍侵袭的海螺,思绪都轻飘飘地被拍打,被冲刷,震荡。

潮汐汹涌层层叠叠,毫无喘息的余地。

她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被人操控着感官。

连哭泣都失去控制。

她挣扎踩空踩在水面上,飞溅出大片大片的水花。

浸透了外面的地毯。

阮倾雪觉得她也要被浸透了。

连灵魂都湿漉漉的被标记上了某个男人的气息,擦都擦不干净。

如果是往常,祁野会安慰她。

这一次他疯狂到连装都装不出来,眼底猩红,追着她妄想躲避的腰身,直到她快爬上岸才牢牢压住她,告诉她,“我还没被哄好。”

阮倾雪眼前灯晃出了残影,大脑一片空白。

她这才知道,在某种极致的状态下。

连话都说不出来。

能出声的时候,阮倾雪才求他,“九叔……好了。”

祁野笼在她身上,“叫我祁野。”

她颤着声,“祁野……”

祁野身形压低,“叫老公。”

阮倾雪噤声,叫不出口。

祁野眉梢微扬,“那我好不了了。”

阮倾雪骨子里还是个被娇惯长大的小千金。

她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啜泣着控诉,“我不就多看了他两眼吗。”

祁野本就压在心头的闷火,被点了出来。

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但她从来没有那样看过自己,“这个时候还要提他……”

他嗓音温柔得吓人,带着股狠劲,“那我们今晚不睡了宝宝。”

阮倾雪觉得,这一晚是她前半生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晚。

这种事情是爱人强制给予快乐,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她的脑袋在跟她的身体打架,让她即便是觉得他很过分,但也发不出火。

最后只能窝在被子里无助地哽咽,“你欺负人,我讨厌你。”

“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祁野拨开她脸颊碎发。

大概是被碰怕了,阮倾雪半梦半醒闭着眼睛都在躲他的手。

但总归又跑不到哪里去。

祁野声音很低,“好,带你去找妈妈就不讨厌我了好不好。”

阮倾雪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脑袋很重。

因为消耗过多,导致她睡了很久。

阮倾雪再睁眼的时候,是被飞机的嗡鸣声震醒的。

她反应了一下,慌忙爬起来,发现自己躺在祁野那架湾流上。

而他靠在床头,指尖还勾着一缕她的长发在把玩,安静地看着她的反应。

阮倾雪和他对视一眼,“到哪了?”

祁野如实告知:“巴黎。”

阮倾雪:“?”

“昨晚你说想妈妈了,你妈妈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毕竟薄佩云一直觉得,阮倾雪不想见她。

阮倾雪脑袋懵了一瞬,想起了点什么。

但让她接受睁眼就在巴黎上空,还是需要点时间。

她想起来重要的事情,连忙去摸手机,“我还没请假。”

“我帮你请了。”祁野停顿,“婚假。”

阮倾雪一时间,“你怎么其他时候不这么顺着我?”

祁野明知故问,“什么时候?”

阮倾雪语塞,哼哼唧唧地憋出一句“混蛋”,就起身下床去洗漱。

祁野指尖的发丝被抽走,掌心空荡荡地。

他摩挲了下指腹。

飞机降落在机场,如祁野所说。

薄佩云很高兴,在海关外接机。

阮倾雪远远看见她,心下一阵不安,她拉住祁野,“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她,我们的事情,我怕她接受不了。”

祁野带她来巴黎,除了她说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需要让她妈妈知道他们的事情。

但在某方面,他也能理解阮倾雪的担心。

谁都不想一来就闹不愉快,“好。”

但他也不会一直隐瞒。

阮倾雪还以为他会坚持。

听他答应还很不适应。

她看了看他。

祁野注意到她的视线,“怎么了?”

阮倾雪摇头,“没什么。”

他真的是床上床下两幅面孔。

床下包容随和,床上蛮不讲理。

祁野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没有戳穿。

他们的行李有专人运送,和薄佩云见面之后,他们直接去吃饭。

既然是专门来见她的,薄佩云安排他们住在她家里。

他们家也是一栋小别墅,即便是住起来生活交集也不会太多。

下了车,阮倾雪才发现祁野还带了很多礼物过来。

还有薄佩云现任丈夫和小孩的礼物。

她其实没想到这件事。

但祁野口中是,“倾雪特地给你们带的。”

让阮倾雪有点不好意思。

算下来,阮倾雪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确是热情外放的性格。

她的妹妹十来岁的年纪,见到她就抱了过来,流利的法语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想见姐姐很久很久了,姐姐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他们进屋,坐在客厅里闲聊。

阮倾雪并不擅长和陌生人聊天,好在祁野擅长。

她只需要偶尔接一两句。

客厅里,只有薄佩云和她看起来很安静。

偶尔沉默的空隙间,薄佩云起身,“你们来看看,今晚想住哪间,我叫阿姨收拾。”

祁野说着,“看您安排,我都可以。”

薄佩云点头,“那倾雪跟我上来选吧。”

阮倾雪答应着,跟上去。

薄佩云走在前面,上了楼。

二楼的客房区别都不大,“其实祁野说来的时候,我已经叫人打扫过了,你看看你喜欢哪间。”

阮倾雪挑了一间带落地窗视野好的。

薄佩云了然,“好。”

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来见我了?”

阮倾雪拉窗帘的动作放慢了些,“最近工作忙完了一个周期,正好想出来玩。”

薄佩云轻笑,“你想出来,祁野就带你出来了?”

阮倾雪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胡编乱造了一个听上去很合理的理由,“他来这里正好也有工作,我叫他带上我的。”

薄佩云弯唇,“他带你出来,我还是放心的。”

“你好像对他印象特别好。”阮倾雪记得上次薄佩云就在夸他。

“当初我答应他照顾你,除了他跟你爸的关系,他的人品家世,还有一个原因。”薄佩云走到小吧台边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果汁。

阮倾雪坐在她对面,“什么原因。”

“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二岁的时候,出国汇演,遇到了一次恐袭。”

薄佩云一句话,突然间将阮倾雪拽回了十几年前。

阮倾雪轻拢了下手指握住杯子,半天还是放下,“记得。”

那天她从剧院演出结束,和薄佩云出来吃饭。

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爆炸声。

那时候阮倾雪很少来国外,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概念,长期在国内生活让她以为是有人在放烟花。

直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面玻璃墙陡然碎裂。

屋内尖叫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在往桌下躲藏,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已经被薄佩云拽到了桌下。

但下一秒,餐厅内就发生了接二连三的爆炸。

阮倾雪对这件事情的印象不深,只有零星的记忆,医院诊断说是创伤后失忆。

她只记得耳朵被妈妈捂住,还是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周围窗户玻璃碎裂,墙壁红砖接二连三的滚落,屋顶下坠重重地砸了下来。

她被震得耳鸣眩晕,有人在哭喊尖叫。

四周都是烟灰火药的味道,她们身上遮蔽的桌子从中间被砸断。

有东西砸在了她的腿侧。

短暂地昏厥过去后又被震醒。

阮倾雪五脏六腑被震得发麻,然后是腿上的压痛感,周围的空间都被砸下来的房梁铺满,什么都看不清。

薄佩云说,“我第一次见祁野的时候,是那天。”

“那时候……”她想了一会儿,“他还是联合国维和部队救援分地区队长。”

阮倾雪满眼错愕,她对此毫无印象。

但恍惚中联想到了祁野身上的那些疤痕。

一切都有了答案。

“大概是他对中文比较敏感,会先找到我们的位置。”薄佩云抿唇,“救我们出来的时候,你的腿被断裂的钢筋压住,他们商量着锯开钢筋。”

阮倾雪隐约想起来点什么。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双腿处境有多危险,只是听到有人安抚她,是中文,“小朋友,我们可能需要清理一下这个钢筋,有动静你别害怕。”

她答应着,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那个人又说话让她保持清醒,“小朋友不能睡,来醒醒。”

“你家是哪里的,是来这里玩的吗?”

阮倾雪当时气力很弱,“我来演出。”

“这么厉害,”他调试工具,“什么演出?”

“古典舞。”

阮倾雪说完,调试工具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他转头跟队员说了两句什么,是法语,她听不懂。

薄佩云告诉她,“他说,这孩子是跳舞的,腿上不能有伤,锯开钢筋可能会让你受伤。”

“他换成自己进去想要用工具把缝隙架高,救你出来。”

“你出去之后,他撤离时又遇到了爆炸,手臂被钢筋刺穿。”

阮倾雪手指发僵,“是,祁野?”

“是他。”薄佩云垂眸,“我去医院看过他,跟他聊了两句,才知道他家也是北城的。”

“他虽然说没伤到筋骨,不会留后遗症,但我看着怎么也得一两个月才能好。”

信息量有些大,阮倾雪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他没有告诉过我。”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情,祁家所有人都把这个隐藏得很好。

唯一有端倪的,只有祁野手臂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她曾经一直很好奇,那伤是怎么来的。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因为她。

“那个时候,他其实对你也没什么印象。”薄佩云知道得要多一些,“他也不会多提这件事。”

“大概两年后,祁野要提干部的时候,突然被除名遣返。”

“那会儿,正好是祁家出事的时候,他二哥四哥偷工减料,导致祁家背了人命。”

“祁野也受到牵连,撤掉身份,被召回国接受调查。还挺可惜的,本来他可以成为那里最年轻的军官。”

阮倾雪说不出话。

这些事情,近乎颠覆了她对祁野所有的认知。

她忽然间能够明白,为什么祁野摘了眼镜,眼睛里会藏着尖锐的攻击性和野性。

他现在身上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遮掩掉他的过去,遮掩掉他的本性。

被迫接受他父亲的安排,变成一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商人。

她觉得他和表面上看起来不一样的时候,实际上都是他在她面前不加掩饰的时候。

所以他当时回国之后,手段才会那么狠,那么不留情面。

他其实恨他们,恨那些毁了他未来的人。

他用正当手段,也毁了他们。

薄佩云看阮倾雪还在愣神,拍了拍阮倾雪的手,“不过也过去很多年了,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现在肯定比过去要安定,没那么危险。”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不用下去了,他们不会介意的。”

阮倾雪看着薄佩云离开。

又在原地坐了很久,她心绪始终无法安宁。

心跳声隆隆作响。

她听到屋外大家各自回到房间时,才摸出手机问祁野在哪个房间。

祁野没告诉她,地方不合适。

这毕竟是她妈妈家。

阮倾雪怎么也问不到。

平时也不见祁野这么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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