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是我梦男》
季檀珠瞧着崔奉初满脸憔悴,苍白的面容比北方的雪更甚。
他的嘴唇干涸,轻微起皮,亟待水来润泽。
为了不让墨汁洇染到季檀珠身上,崔奉初始终把握着两人间的距离,连挽留也不敢多往前半步,始终与她留了一个身位以上的距离。
季檀珠自然不会再狠心到一走了之,她叹了口气,在他几近哀求的期待眼神中败下阵来。
“瞧你可怜的。”季檀珠指节接过他眼角悬而未落的泪珠,放在跟前仔细端详。
晶莹的,圆润的。
随着季檀珠的动作,在她食指关节处摇摇欲坠。
好在并未流失消散。
季檀珠突发奇想,把这滴泪送到崔奉初唇边。
崔奉初不解其意,她又往前几寸,几乎要沾湿他的唇瓣。
这下,崔奉初懂得她想要自己做什么了。
他犹豫片刻,最终轻轻把唇抵上她指上湿润。
这一点莹润亮光很快吞没在他干涸的唇上。
透过唇缝,崔奉初尝到了苦涩。
也正是因为这一动作,他的舌尖无意间舔到了季檀珠的手指皮肤。
崔奉初像是被钉在原地,连鼻息都屏住了。
他像是一个被困在浅水洼地的鱼,这点雨无法拯救他的性命。
片刻的拯救于他而言只是杯水车薪,他需要的是两个极端。
要么烈阳重重,彻底把他蒸发晒干。
要么暴雨倾盆,为他灌溉,予他生机一线。
崔奉初湿漉漉的眼望向季檀珠,去看她反应。
察觉到她并无厌烦抵触,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时,崔奉初心中的围墙悄悄裂了一道缝隙。
鬼使神差般的,崔奉初轻轻舔了季檀珠的手指。
舌尖的触感温润,季檀珠并不讨厌,很自然地把手贴在崔奉初脸侧,顺势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若你觉得自己是无可饶恕的罪人,那我就是助长你气焰的帮凶。奉初,我不会断案评理,也不掌律法刑狱,我要的从来不是对错分明。”
他们的影子重叠,投射在窗上,随窗外随风摇晃的树,连成一片模糊不清的剪影。
崔奉初身上的墨水脏了季檀珠的衣衫。
然而此情此景,已无人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插曲。
崔奉初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几乎能感受到与季檀珠相错交织的呼吸。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崔奉初情不自禁弯腰垂首,向她靠近。
就在崔奉初的嘴唇即将贴上季檀珠时,她侧首避开,把头靠在他肩头,紧紧与他相拥。
“你可知我今夜为何来?”
崔奉初心底还些难以启齿的遗憾,听她这么说后,依旧心不在焉。
“不知道。”
季檀珠说:“年节将至,我可能要忙一阵子,没时间来找你。”
十天半月才得相见,见面后又说分别久远,崔奉初回答的云淡风轻:“年关难过,我理解。”
心底却泛酸。
想到接下来又是遥遥无期的等待,崔奉初这才无所顾忌,抬起双臂回抱季檀珠。
经过这几月的相处,季檀珠已经对崔奉初的表里不一有了些认识,知道他这是心里头别扭不肯说。
她拍了拍崔奉初的背,轻笑道:“在宫中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民间的元宵灯会,不知崔郎君可得空,陪我闲逛一番?”
崔奉初霎时红了脸。
他抱着季檀珠的肩膀,反复询问:“真的?”
“真的。”
“你确定吗?那,你如何向长公主交代?”
灯会虽在夜间开放,城中宵禁三日内不戒严,可想要看到好看灯盏,游街闲逛,必得是挑繁华处行走。
届时人山人海,若无侍卫看护,恐怕长公主是不会允许她擅自出府的。
可行程若要过长公主的面,她定然不会同意季檀珠与他同行。
季檀珠觉得好笑,耐心和他解释:“母亲那里我自会解释,你不用操心,你只说你自己愿不愿意即可。”
崔奉初当然是愿意的。
得了好处,崔奉初那点得寸进尺的心思又在蠢蠢欲动。
他犹豫半晌,最终被季檀珠拍了一下,催促道:“有话就说。”
崔奉初觉得自己这样问太小心眼,但要是不问出口,他直至元宵节前心底都不会安生。
于是,崔奉初问她:“随你同行的郎君,只有我一人吗?”
季檀珠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索性故意道:“自然不是。”
眼见着崔奉初攥紧了拳,错愕与不解几乎吞没他,季檀珠这才把后半句话补上:“我府上侍从个个都是年富力强的好儿郎,到时候会跟在我们身旁照看,不会轻易上前打搅你我看灯就是了。”
季檀珠这会儿有了困意,无心再留在崔奉初书房中。
她松开抱着崔奉初的手,与他告别。
崔奉初还兀自留在房内,心里头已经盘算好了一切。
日子悄然飞逝,转眼已至元宵节。
宫中的赏赐已快马加鞭送到府上,季檀珠挑选着傍晚出门时要穿的衣服。
有人急匆匆进来,说是有信送了过来。
送信的人说,是宫里头传回来的。
太后与圣上派来的人并未多留,早就启程回京。
这时候从宫里递出来的消息,只能出自弦言与穗语。
季檀珠离开洛京时,并未带走她们,而是为她们另寻了差事,又留了银子和两件她常用的首饰给她们。
她想着,宫中一向人心凉薄,即便过些年,她的面子不好使,有银子上下打点,也能过上清闲日子。
全当作她们这段时日的尽心服侍,和绞尽脑汁搜罗故事哄她开心的奖励。
弦言与穗语家人都在京中,用不了多少年,就能出宫与家人团聚。
季檀珠本意是让她们就此远离事端,静等出宫。
可这两人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并未完全按照她的意思干等下去。
而是趁着宫中年节赏赐,打点了送礼的太监,借口报答郡主恩情,将宫中消息送了出来。
太监知晓她们是蒙宝璋郡主之幸,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
银子到位,捎带着送些什么也不成问题。
季檀珠表面上不甚在意,实则把盒子放在眼前,等出了府,坐到马车上,才翻出盒子。
盒子里头只有荷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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