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太子妃》
第60章【60】
【60】/晋江文学城首发
“殿下?”
明婳轻唤,细细嗓音还透着些才将苏醒的懵懂。
男人下颌抵着她的额,横在她腰间的手也收紧了,喉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这应声随着他胸膛微微地震动。
明婳便知道这是真的,裴琏真的回来了。
一时间,心底既欢喜又疑惑,“你何时回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城门一开,便赶来了。”
裴琏仍阖着眼,眉间难掩通宵赶路的疲倦,他将脸埋在妻子馨香柔软的颈间,嗓音沉懒:“晚些再说话,先陪孤睡会儿。”
明婳也听出他语气里的倦意,再想到他说的城门一开就来了,可见昨夜就赶到了蓟州。
出门在外,若非不得已,最是忌讳赶夜路。
他这般连夜赶来,难道……为了她?
明婳忽然觉得头好痒,恋爱脑好像又要长出来了。
但这也是她的猜测,万一他是赶来办公务,那她岂非又自作多情?
思来想去,明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裴琏这样的人,向来是将公务放在第一位的。
心底有些小小失望,但这点小失望很快便化作浓浓困意,她放松思绪,窝在男人温暖的怀中再度睡去。
人在安心的环境下,做梦都格外香甜。
明婳迷迷糊糊续上了开始那个梦,狐狸生了火,给她烤鸡吃。
见她馋到直咽口水,狐狸扯个鸡腿给她:“吃吧。”
明婳惊喜道了句谢,忙接来吃了。
狐狸问她:“你怎么又来了?”
她道:“我也不知道,外头有蝙蝠追我呢。”
狐狸:“看来你我有缘,不然你就留在这,给我当娘子吧。”
明婳愕然:“那怎么行?”
狐狸:“为何不行?”
明婳急得直冒汗,磕磕巴巴道:“我有夫君了,不能给你当娘子!”
狐狸:“没事,反正你夫君现下也不在。你吃了我的烤鸡,就得给我当娘子。”
明婳震惊,手里的鸡腿霎时也不香了:“还给你,我不吃了。”
“那不行,你都已经吃了。”狐狸道:“天底下没有吃白食的道理。”
明婳见势不妙,撒开脚丫子便要跑。
狐狸毛绒绒的大尾巴却将她牢牢缠住,高悬于半空中。
明婳惊慌不已,恍惚发现狐狸竟变出好多条尾巴。
两条缠住她的手,两条缠住她的腿,其余则缠着她的脖子、腰腹,还有几条在她身上拂来拂去,弄得她浑身发痒,皮肤都激起一层寒战。
她挣扎着:“臭狐狸,你放开我!”
狐狸道:“我好心给你鸡腿吃,你还骂我,很是该罚。”
话落,那勒着她的大尾巴越来越紧,其余几条尾巴尖灵活拂动,将她的衣裳扯得一团乱……
明婳只觉四肢越来越軟,也不知那狐狸用了什么妖术,她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力气渐失,越来越热。
“好热……”
她口中呢喃着,想去推开那在身前乱拂的“狐狸尾巴”,却碰到一只修长骨感的手。
那触感让她微怔,霎那间,梦境消散,回归现实。
她睁开朦胧睡眼,却不知什么时候,她原本面向裴琏的姿势,竟变成了背对。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躯从后拥来,两只宽炽热的手掌在她身前抚弄,宛若撩拨琴弦,而她的亵衣敞乱,兜衣更是不知何时解开,歪歪斜斜撩到一侧。
意识到自己几乎光溜溜地躺在他怀里,明婳的脑袋嗡嗡作响,双颊也变得滚烫。
难怪方才会做那样奇怪的梦,原来那横行霸道的“狐狸尾巴”,就是男人不安分的手。
“你…你……”强烈的羞耻快要叫她说不出话,她一把按住那手,又忙捂着胸:“你怎么这样!”
“醒了?”
男人头颅低了低,薄唇靠近她耳畔:“孤以为你还要睡一会儿。”
喷薄的热意拂过耳根,明婳缩了缩脖子,忿忿声讨:“你这样,鬼才睡得着。”
男人似是轻笑了下,慵懒嗓音透着一丝沙哑:“这样是怎样?”
明知故问!
明婳去掰开他搭在腰间的手:“一大早就开始耍无赖,不要脸……”
“夫妻之间做亲密事,乃天经地义的人伦,如何就不要脸?”
明婳一噎,咬唇道:“就是不要脸。”
身后之人没再多说,只一手勾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
察觉到他要作甚,明婳几乎蜷成一只虾,声音也弱了:“你…你别这样,这还大白天呢。”
裴琏咬住她的耳垂:“很快的,一回就好。”
明婳才不信他的鬼话,可这不争气的身子在睡梦中就被他撩得绵軟无力,这会儿又被他牢牢圈在胸膛和臂弯之间,好似落入陷阱毫无反击之力的羊羔,唯有被猎人吃干
抹净的份。
轻揉慢捻抹复挑淡粉桃花渐沁露。
明婳羞得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直到那烧火棍般的存在贯入纤细指尖也不禁抓紧那条横在身前的臂弯她咬着下唇喉中发出一道细细的呜咽。
感受到她的紧绷裴琏亲亲她的颈侧。
“乖。”他嗓音喑哑额间也有依稀汗意“别绞这么紧。”
一别数日他已许久没近她的身。
先前那些另辟蹊径的法子也不过勉强纾解
待她逐渐适应裴琏也不再克制长臂收紧牢牢将这具温軟身躯禁锢在怀中。
口枪口陷口冲口撞仿若不知疲惫。
紫檀苑外天光大亮春意明媚。
天玑一脸平静地看向前来请安的侯勇夫妇道:“主子与夫人尚在歇息两位的敬意稍后主子们醒来奴婢自会转达还请两位先回。”
侯勇朝那紧闭的门扉投去一眼又很快垂下眼:“是下官疏忽了郎君星夜奔波定是要好好歇息。那下官与拙荆先告退晚些再来请安。”
又扬声吩咐苑中奴婢好生伺候贵客这才携着夫人张氏转身离去。
沿着青石板路走了好一段张氏回头看了眼又看了看天边那明晃晃的日头低声道:“都快晌午了竟还没起?不是说咱们这位殿下一向勤勉克己吗?”
侯勇横了张氏一眼:“不可妄议尊上。”
稍顿又道:“再勤勉克己那也是血肉之躯赶了整晚的路能不累吗。”
“那倒也是。”张氏讪笑忽又道:“只殿下这般急着进城作甚?难道怕咱们怠慢了太子妃?”
侯勇沉眸不语。
这位殿下虽年纪不大但一直有老成持重的名声且据说他心思莫测、手段狠辣比之他那位皇帝亲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实是不可小觑。
“总归这几日你让府中众人都警醒着些一言一行皆得谨慎切不可在贵客面前失礼。”侯勇肃声吩咐着。
张氏也正了神色:“我知道的。”
春日明光璀璨紫檀苑的内墙里一株粉艳艳的杏花开得正灿。
待屋内传来唤水声时已近未时。
明婳已彻底没了力气一半是累的一半是饿的。
被裴琏从床上抱起她眼前都好似冒着金星晕晕乎乎的半根手指头都不愿再动。
裴琏看出她有些脱力抱进浴桶清理一番后又将人抱到桌边喂水喂饭。
明婳洗去一身黏腻,又进了些水米,渐渐也有了力气,红着脸推他:“放我下来,我自己吃。”
裴琏:“方才不是还喊头晕?”
明婳道:“现下不晕了。”
边扭着腰肢,要从他腿间下来。
到底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她这般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那燥热有席卷重来之势。
裴琏抬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嗓音微沉:“若不想再来,便别乱动。”
明婳怔了下,扭头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霎时一动不敢动。
只心里忍不住恨恨腹诽,这人怎的这般无耻!
方才哄着她说很快就好,可半天就是不出来,最后将她抵在床柱弄到她腰酸,嘤嘤喊了他许久的子玉哥哥,方才鸣金收兵。
这般恶劣,想想都来气!
明婳大口吃着他喂到嘴边的饭食,愣是吃出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裴琏也知这回累着她了,只太久没开荤,甫一沾上,自是大快朵颐。
何况透过帐中晨光看着她如雪肌肤渐渐染上绯红,那般迷离娇慵的姿态,与夜里又是全然不同的风情。
怪道会有白日宣淫这一词,果真是不同。
将明婳喂了个八九分饱,裴琏才松开她。
明婳一边扶着腰,一边脚步虚浮地朝内室挪去。
裴琏见状,道:“还是孤抱你去……”
话未说完,便被截断,“不要!”
明婳回过头,一张瓷白小脸满是通红:“你吃你的饭,别管我。”
裴琏:“.”
小妻子又炸毛了。
今夜若想再一亲芳泽,怕是又得一番好哄。
明婳走姿别扭地进了内室,从衣橱取衣裳时,她悄悄撩开亵衣。
不看不知道,一看赫然两个明显的指痕,红得发青。
怪不得她说腰这么疼呢,那个混账男人,今夜若是再叫他碰,她谢明婳三个字倒过来写!
一阵梳妆后,再次碰面,裴琏已用罢膳食,换了身清雅的玉色长袍。
他缓步走来,眉宇放松,明婳脑中却陡然冒出四个大字——衣冠禽兽。
裴琏一对上妻子那似怨似嗔的眼神,便猜到她定然在心里骂他。
只他吃饱餍足,神清气爽,也不与她计较,掀袍坐在榻边,语气平静地问起她昨日入府之事。
既是说正事,明婳也正了神色,将昨日一切如实说了。
末了,黛眉轻蹙地问:“他如今知晓了我们的身份,会不会影响你暗中调查?
”
“河北道是何情况孤心里已有数
裴琏手执茶杯浅啜道:“将蓟州作为最后一地也是考量过的安排。你且宽心住着最多七日便可启程回长安。”
听到他说不影响公务明婳长舒了一口气。
再听后半句话那双清灵乌眸霎时亮起:“七日后就能回去了?”
裴琏侧眸乜她:“这么高兴?”
明婳道:“当然高兴啊出来这么久总算能回去了。”
“当初你不是兴兴头头想出门?”
裴琏道:“孤还当外头花花世界迷人眼你不舍得再回了。”
明婳听出他话中阴阳怪气哼道:“我虽不喜欢皇宫里的沉闷枯燥却也实在想念皇祖母、父皇母后和阿瑶妹妹。”
稍顿她也学着裴琏的神态不紧不慢乜他一眼:“我可不像某人出门在外这么久写个书信都吝啬笔墨实在薄情寡义、没良心得很。”
裴琏盯着眼前这张透着几分春情妩媚的莹白脸庞狭眸轻眯。
自从出了长安之后每隔一段时日再见这小娘子的胆子都好似更大了些。
现下都敢当着他的面阴阳怪气了。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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