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太子妃》
第57章【57】
【57】/晋江文学城首发
这一夜,裴琏难得睡了个踏实觉。
从前不是没单独睡过但两手空空荡荡与温香软玉在怀,那感觉的确十分不同。
唯一较为麻烦的大抵是晨起时,更加考验意志力。
温柔乡英雄冢此话不是没道理。
翌日早上,裴琏颇是费了些力气,才将那紧紧缠在他身上、撩人不自知的小妻子给拉开。
昏朦红帐中那小娘子云鬓凌乱,衣襟轻敞,雪肤半露,微鼓的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素了月余,昨夜又被她那样逗弄一遭现下娇妻在卧裴琏只觉腹间愈发绷得厉害。
长指抚上那张熟睡的雪白娇靥那细腻触感宛若嫩豆腐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掐破。
可就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却胆大包天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又咬又啃。
更吊诡的是他竟然纵了她。
莫不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凤眸轻眯了眯裴琏捏了捏明婳肉嘟嘟的脸颊便扯过被子掩住她暴露在外的雪肤,转身下了床。
薄雾冥冥,绿柳青青。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透过幔帐的光也一点点亮了起来。
明婳昏昏转醒时
待反应过来她朝身侧看去空荡荡的没人。
但枕头上睡过的痕迹证明裴琏昨夜的确回来了并非她在做梦。
不过他这一大早的又去了哪?
明婳抱着被子坐起朝外喊道:“来人。”
进来的是天玑显然没想到明婳今日起得这么早还颇为诧异往她面上瞟了眼。
这一瞟脸还是那张天姿国色的脸只眉眼间并无阴阳调和后的艳光。
所谓小别胜新婚昨夜竟无事发生?
天玑心下纳罕面上不显垂首问:“夫人要起了么?”
明婳嗯了声边掀帘坐起边问:“殿下呢?”
天玑道:“主子用过朝食便去衙门了。”
明婳也不意外:“他倒是一刻都不肯懈怠。”
这话天玑也不好接只上前挂着幔帐。
明婳问:“这回郑统领和李主事一起回来了吗?”
天玑:“回来了昨夜在县衙歇下了。”
明婳点点头忽然也意识到一事:“他们都回来了是不是再过
不久,我们就要离开这了?”
天玑觑着明婳的脸色,道:“应当是了。”
虽然早知会有离开的一日,但住了这么久,还认识了那么多人,真要准备离开,明婳也有些不舍。
“若我和他不是太子太子妃,在这小县城里当个父母官,护佑一方百姓也挺好的。”
“夫人说笑了。”天玑道:“以您与主子的本事,若是囿于一县,岂非屈才?”
明婳轻笑:“你要说他屈才倒还有理,我能有什么才?”
本是一句笑语,天玑却正了容色:“夫人这话实是妄自菲薄了,您实是奴婢见过的贵族娘子里最为纯善仁德、胸襟广阔之人。”
明婳从小到大被夸得最多的都是貌美如花、乖巧可人,或是恭孝友爱、画技灵动。
像是“仁德”、“胸襟”之类的夸奖,这还是第一回。
她捂住双颊:“哎,你这……说的我脸都红了。”
天玑却是真心实意。
像她们这样的人,接触过世间太多阴暗腌臜,过的也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她一直觉着人性本恶,哪怕再光鲜亮丽之人,心下也总有些恶念。
直到遇上太子妃,她方知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纯粹良善之人——
且她出身那般高贵,却能放下身段接触底层百姓,了解他们的苦与泪。
那份悲悯之心,实难可贵。
明婳习惯被人夸姿容,被夸其他时,总觉受之有愧,忙岔开话题,让天玑去安排早膳。
用过早膳后,天光已是大亮。
春日的太阳与冬日的很不一样,虽依旧明亮刺目,却蕴藏着一份勃勃生机的明媚。
这大好春光,明婳打算去积善堂看看。
才将走出院门,便见裴琏迎面而来。
他着一条竹青色锦袍,腰系革带,乌发仅以一根白玉簪固定,但那多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的矜贵气质,却是再清简的装束都无法遮掩。
遑论明媚春光里,男人那张冷白如玉的脸庞,清艳绝伦,实在叫人一眼入神。
明婳的脚步也顿住。
心砰砰直跳,她想,这男人是她的呢。
这个认知让她嘴角忍不住翘起,在他走近时,又努力地压下。
“殿下……”她要行礼。
裴琏托住她的手,道:“在外注意称呼。”
明婳微怔,仰起脸:“那我也和他们一样,叫你主子?”
裴琏:“不好。”
明婳:“那……子玉哥哥?”
反正他现下已及冠
裴琏却是摇头道:“这个留在私下喊。”
明婳柳眉轻蹙:“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那该怎么喊。”
裴琏道:“寻常夫妻如何唤你便如何唤。”
明婳眼睫轻眨了眨看向他:“你是说夫君吗?”
迎着她清凌凌的眸光裴琏薄唇轻抿:“嗯。”
明婳倒无所谓称呼:“好吧那我日后在外就这样唤你。”
裴琏:“怎样唤?”
明婳:“夫君啊。”
话音刚落她看到面前的男人嘴角微微翘了下。
只是等她看第二眼的时候他又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就好似方才那一下是日光太过炫目而产生的错觉。
“你这是要出门?”
裴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不同于床帷间的娇慵妩媚今日她穿着一身嫩绿色襦裙云鬓堆耳愈发衬得一张白皙脸庞俏生生宛若一根水灵灵的青葱。
“对我想去积善堂看看后面那两排瓦房盖得如何了。前些日子天气冷我就懒得出门一直没去。今儿个天气好就想出门转转。”
说到这她忽的想到什么看向裴琏:“殿……夫君要一起去吗?你还没到过柳花胡同吧?现下那里已经很不一样了胡同前的臭水沟修好了不会再积水了胡同里的危墙破房也都加固修缮了一遍后头的积善堂也修建得有模有样呢。”
裴琏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只是对上小妻子那双仿若盛满细碎金光的明媚乌眸迟疑了一瞬。
若被拒绝她应当会很难过。
他见过她眼中噙满泪水的模样虽有一份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但还是现下这般明媚灿烂更叫人舒心。
“好。”裴琏点头应下。
明婳惊愕:“真的?”
其实在发出邀请之后她就后悔了毕竟他这样的大忙人有一大堆重要的事要做怎会陪她去看一个住满贫民的小胡同呢。
怪她没克制住那种迫不及待与人分享的坏毛病一见到他就忘了分寸。
但她万万没想到裴琏竟然说好。
裴琏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乌瞳屈指敲了下她的额:“至于这么惊讶?”
明婳捂着额点点头:“嗯!”
都怀疑他是鬼上身呢。
不该说是梦里那只坏狐狸上身。
“今日正好闲来无事。”
裴琏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去:“就当弥补这几个月欠你的那些时辰。”
直到随他上了马车明婳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先前在长安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便是他每日得抽成一个时辰来陪她。
但那个时候他就惯会耍赖夜里陪她睡觉的时间也算在里面还美名其曰多陪她好几个时辰。
后来她随他来了河北道一路上日夜相处倒也将这约定彻底抛到了脑后……
现下他提起明婳才记起来只如今再想起这条的确觉着那时的她有些太恋爱脑了。
有个可心可意的夫君固然重要但除了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她还能做好多事呢。
就譬如那步入正轨的积善堂
“殿下。”明婳凑到裴琏身边问他:“你早上去衙门可有安排好秀娘母女的事?”
裴琏没立刻答只看着她:“称呼错了。”
明婳啊了声有些不解咕哝:“可这会儿在马车里又没外人不必叫夫君吧?”
裴琏:“练武之人耳力好没准就叫人听去了?”
明婳疑惑:“会吗?”
裴琏:“会。”
明婳:“……”
总感觉他在忽悠她。
狐疑的视线在男人清隽的脸庞扫了又扫但他一脸平静淡然寻不到丝毫端倪。
罢了不就是个称呼吗。
“好吧夫君。”她耸耸肩重新问了遍:“秀娘母女的事安排好了吗。”
裴琏道:“孤已让王玮派人前往刘家村命两家族长协商刘达与秀娘义绝之事且他们的女儿日后随母生活刘达不可再扰。”
这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了但明婳有些担忧:“那个刘达能愿意吗?秀娘说那人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曾扬言若是她敢跑就杀了她全家。”
“他不愿也得愿意。”
见明婳仍忧心忡忡裴琏抬手捏捏她的脸:“放心孤会留人看顾秀娘母女及其家人若刘达敢行凶杀人……”
他话音稍停低垂的浓黑眼睫掩住眼底的那一抹冷厌:“在他动手之前他会先丢了性命。”
明婳愣了两息才悟到其中的意思。
嫣色唇瓣微微翕动两下想问又觉得没必要问得太清楚。
反正她只要知道秀娘母女从此以后便脱离那个畜生的魔爪了。
“
就是便宜那个畜生了,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却只是和秀娘分开。
明婳难掩忿忿:“若能用律法将他绳之以法,叫他挨板子吃牢饭最好了!
裴琏看她:“你昨夜看《大渊律》,便是为这事?
“对。明婳点头,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她也顺水推舟地问:“可我翻遍律法,却未寻到能制裁他的依据。
裴琏静了许久,才道:“你可听过清官难断家务事?
明婳自然是听过的,但是:“就刘达那种人也配叫家人吗?他做出这些事,连人都不算。
裴琏道,“但这世上并非事事都能分善恶,断是非。
“为何不能?明婳蹙眉:“衙门的牌匾就挂着正大光明四个大字,官府不就是为民做主、寻求公平之地吗。
“你说的不错,但你也得明白,世上之事,没有绝对的公平,顶多是相对的公平。
“公平不就是公平,哪有这么复杂?
明婳一张俏丽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只觉裴琏这是在与她绕圈子,都快把她绕晕了。
裴琏也知有些道理,不是单靠旁人说就能理解的,须得她自己多看多听、多思多想,方能领悟。
她年纪尚小,从前又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犹如温室里的花朵,思考问题的角度也更加简单直白。
这造就她一颗纯粹赤子心,却也叫了少了许多处世为人的经验。
“若想不通,不必硬想。
裴琏与她道,“那个刘达会受到报应的。
明婳:“真的吗?
裴琏:“嗯。
既然她想要个公道,那他就给她一个公道。
“至于添改律法,此乃是国家大事,须得回到长安之后,与父皇百官协商斟酌,并非你我三言两语便能决定。
“这个我知道的。
明婳点点头,冷不丁的,她想到了皇后娘娘和小公主推进女学之事,她如今.也算是在与她们做一样的事吧?
虽不像那些居庙堂之高的大臣能直接提出为国为民的策论,却也从旁侧为天下百姓,贡献了一份属于她的力量。
思及此处,她的心底蓦得冒出一丝说不出的热意,而那热意逐渐充盈了整个胸腔,激荡滂湃。
再看眼前如竹如柏的男人,她目光愈发清亮。
与他成婚的好处,又多了一个呢。
裴琏自也感受到来自小妻子那满含爱意的注视。
她当真是,很喜欢他。
罢了,满
脑子情爱就情爱吧单从夫妻角度来看这也算个优点。
他抬手将她揽入怀中。
明婳:“……?”
他怎么突然抱她?
不过靠着蛮舒服的不靠白不靠。
接下来的一路明婳就靠在裴琏怀中时不时与他闲聊一二直到马车停在了柳花胡同门口。
裴琏虽陪着明婳入内脸上却带着面具。
那银色面具配上他今日这身竹青色长袍霎时叫明婳想到那一夜的玉郎。
于是当积善堂的老弱妇孺们纷纷投来好奇目光时明婳笑着与他们介绍道:“这是玉郎是我的……咳郎君。”
话落那一直牵着她的大掌就握紧了些。
明婳抬起眼:“怎么了?难道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裴琏:“是夫君。”
明婳故作无辜:“郎君不就是夫君的意思?”
裴琏:“……”
郎君的确有夫君之意却也有情郎之意。
尤其是她方才那欲盖弥彰的语气分明是故意叫旁人以为他是她养的面首。
不过现下他戴着面具的确像是被有钱夫人豢养的见不得光的面首……
积善堂里的乡亲们虽然对这位身量高大、风度翩翩的郎君很好奇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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