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懂药理,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宋南荛母亲有意给二人留空间,简单撂下两句话后,转身便走了。
景迈快步上前走了两步,只是看到宋南荛依旧冷淡的脸,脸上的欣喜便冻住了。
脚步也忍不住迟疑起来。
宋南荛却反倒冲他伸手道:“不是要去看苗圃吗?请吧,我为你带路。”
一路上景迈坠在宋南荛身后,时不时抬眼看宋南荛的眼色,一路上都在惴惴不安。
还未到达苗圃,便抢先开口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气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我都是有苦衷的。”
听到这句话,宋南荛仿佛才施恩似的,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他。
“你有什么难处?你的难处能有我的难处大吗?”
这话一说出口,不知道是不是受原主情绪的影响,语气里面难免带了几分幽愤。
宋南荛拥有原主的记忆,知晓原主对景迈算是情深义重。
分辨原主的记忆,快乐的记忆多多少少都和景迈有关。
想到这里,宋南荛的眼神落向手腕。
那里挂着一串缠着红绳的银饰,上面叮叮当当坠了许多小铃铛,每当走动时,铃铛相互撞击,便发出细细碎碎的撞击声,格外清脆悦耳。
这曾是景迈送给她的。
宋南荛的小动作没有躲过景迈的眼神。
他跟着宋南荛的视线下移,看到宋南荛手上挂着的银镯,心神终于忍不住松懈下来。
他认出了宋南荛手上的手镯。
这手镯他曾经在一个中原商人那里买来的。
他当时觉得纹饰新奇,多看了几眼。
那位来自中原的商人便热情地向他介绍:
“这位少爷您真有眼力见,这镯子上篆刻的乃是鸟衔绶带纹,中间雕的是同心结,代表永结同心,你是要送心上人吗,这镯子可太适合了。”
他脑中第一时间想的是,这镯子戴在宋南荛的手腕上定然十分好看。
于是怀揣着一种隐秘的心思,他毫不犹豫买了下来。
如今再看到这个镯子,景迈十分惊喜,“你还带着我送你的镯子,我记得你当时不是说,不喜欢这个镯子,觉得这个镯子上面雕的两只彩凤笨笨的吗?”
她还戴着他送的手镯,想必定然生的只是一时之气,只要他好好道歉,她肯定能原谅他,他想。
宋南荛抬起手腕,满不在乎开口道:“我都快忘了是你送的了,不过是早上随意从梳妆盒里拿出来的。”
实际上并不是。
宋南荛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手上便戴着这只银镯。
当时她和母亲居住在破落的草屋里,没有钱换食物,她曾经多次想把手上的镯子抹下来,去换一些吃食。
但是原主曾经在这具身体上残留的意识一直在影响她,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没有办法把这只镯子从她手上拔下去。
她翻了翻原主的记忆。
发现原主当时嘴上虽然嘟囔着,“这镯子有些丑丑的。”
但背地里爱惜得很,景迈不在的时候,日夜都要带着。
她想,这镯子对原主定然很重要。
既然如此,那镯子便留着吧。
只是可惜,原主在破屋里挣扎求生,无数次在夜里摩挲着镯子,等待着有一个人能破门而入,将她们母女俩带出困境。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郎却始终没有来。
而原主终于在绝望中,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而她,就是这个时候,从遥远的现代穿进了原主的身体,替代了她。
想到这里,宋南荛垂下了眼睫,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错过就是错过,一旦错过,那便就成了过错。
“我和母亲被赶出官寨住在破屋的时候,你在哪儿呢?我倒要听听你用什么理由狡辩?”
景迈有点着急,帮忙问道,“那你们出去没有受伤,你们两个弱女子在外又没有护卫,那些刁民有没有欺负你们?”
说着他凑上前去上下打量,似乎想看宋南荛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有没有受伤。
宋南荛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看到宋南荛下意识的动作,他眼神有些受伤,解释道:
“我当时听说你们母女俩得了病心急如焚。”
“我父亲和巫教的圣使关系好,我还曾去求我的父亲,让他向圣使求圣药好医治你们俩。”
“却没想到我父亲暴跳如雷,说不让我管你们官寨的事,还把我关了起来。”
景迈说着,伸出了手腕,有些委屈。
似乎想向宋南荛展示手上已经消散的红痕。
“我父亲向来最宝贝我了,从前我受了伤,他和母亲都急得不得了,却没想到这次一反常态,特意命人用绳子捆住了我的手脚,让我想跑都不能跑。”
宋南荛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但眼神依旧是冷的,
“骗人也要有个限度,你父亲不是一直不想让你掺和瓦遮官寨的事吗,怎么才过了一个月,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你,我看你也没消瘦多少,别在这装可怜了。”
“我没有骗你,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男仆可以为我作证。”
被宋南荛质疑,景迈显然有些慌张,黑亮的眼睛瞪大。
“那你父亲为什么又让你出来了?”宋南荛发问。
景迈挠了挠头,说实话,他有时候也摸不准他父亲。
说他父亲不爱他这个儿子吧,但他父亲确实对他十分宠溺,小时候只要他一撒娇,只要能办到的,他父亲一定会满足他的要求。
但要说他父亲爱他这个儿子吧,一个月前他拼了命地闹,说要来瓦遮官寨,父亲却格外强硬,不仅让仆人绑住了他的手脚,把他关在房间里,还让仆人每天只给他送一顿饭,说把他饿得没力气,他就不能到处乱跑了。
倒仅仅是因为宋南荛的身份变了吗?仅仅是因为宋南荛的二叔去世了,她临时接管了土司的位置吗?
景迈还是不敢相信,他们思陀官寨的日子说实话过得并不差,而且他父亲自己本身就是土司,勉强也算位高权重,每天吃喝拉撒都有好几十人伺候着。
在他看来,他们家已经算是边疆极富贵的人家了。
这样的人家又何必在意自己未来的儿媳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土司的女儿跟平民,对他们来说有多大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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