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读了死对头的心声》
◎谢谢你,一直坚定追随我◎
阿芃十岁那年,突破炼气步入筑基境。
小姑娘被自家父亲带去了刀宗的藏刀阁。
仙界刀宗乃是四界**刀家族中的第一,此番刀宗有意要与妖界交好,听闻妖界公主殿下**刀之后便派人传了信,愿意开放自家的藏刀阁让阿芃挑选自己的本命武器。
刀宗的藏刀阁里存有千把长刀,其中还有不少生了灵智的法器,更是还放着一柄天级的刀。
阿芃此番便是为了去取那柄刀。
桑黛带着妖界学宫的弟子外出历练,宿玄便独身带着阿芃去了刀宗。
小姑娘仰头望着那藏刀阁,周围的空气森寒庄重,数不清的长刀一排又一排竖**木桩当中,露在外面的刀鞘和一截刀身似有霜寒之意。
宿玄垂首看自家小姑娘,阿芃的双眸瞪大,那双与桑黛像了八分的眼睛里全是惊喜与激动。
“喜欢?”
阿芃疯狂点头,抬手一指,直指最高处的那柄刀:“我要那柄!”
几人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柄稍显细长一些的长刀,整体偏轻巧,通身银白,露在外面的刀鞘上花纹走向呈现古朴的经纹状。
刀宗长老们齐齐倒抽凉气:“嘶。”
宿玄回眸,挑眉问道:“怎么了,那刀不能给?”
刀宗宗主急忙挤出笑:“妖王说笑了,既然将小殿下请来,来之前咱们便说好了,殿下看中的刀可以直接上去选,但能不能驯服刀灵拔出此刀便看殿下自己了。”
阿芃兴冲冲问:“那刀叫什么啊,好酷好酷啊!”
刀身周围有层淡淡的冰霜,森寒又肃杀。
刀宗有长老回话:“那刀名唤江自流,乃我宗创宗老祖亲手锻造。”
江自流,是所有天级法器当中名讳最为奇特的一柄长刀,也是刀宗所存的所有刀中品阶最高的一柄,几千年来无人可以驯服它,只因这刀灵格外凶狠,与其他长刀的刀灵不同。
江自流的刀灵不是与人打架,而是会吞噬人的神魂。
输在它的刀灵下,被它的刀灵杀死的人数不胜数。
宿玄拧眉:“不行,不能要。”
几个长老擦了擦虚汗,连忙劝道:“是啊,小殿下,这不能要啊。”
“这柄刀的刀灵凶煞得狠,你人得分神入那刀域,打败它才能驯服它。”
“若是死在刀域里,域外的
本体也会重伤的。
而且,那刀是他们刀宗的镇宗之物,就算刀宗秉着与妖界交好的心,也没想过要将此刀送出去。
可阿芃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姑娘叉腰指着高处的刀:“你们连试一试都不允许,我就要那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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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玄眉头皱成一团:“微生昭,我说了不行。
连大名都喊上了,这下真是生气了。
“我就要!
“不许要。
“我向阿娘告爹爹的状!
“你去告,你看你阿娘允许吗?
阿芃气得拿出玉牌,拨通自家娘亲的玉牌。
宿玄双手环胸安静看她,像是笃定了桑黛不会同意。
玉牌那边接得很快,桑黛的声音温温柔柔传来:“阿芃?怎么了宝贝?
阿芃一听见自家阿娘的声音便红了眼,嘟囔说道:“爹爹带我来选本命武器,阿芃想要那江自流,可是爹爹不允许。
桑黛曾经是仙界的人,自然知道仙界有柄天级的刀,名唤江自流。
这些年想要得到江自流的刀修数不胜数,但江自流硬是安然无恙在刀宗待了几千年。
她知晓江自流的刀灵不太一样。
桑黛沉默了瞬,宿玄轻叹了声,正要蹲下身哄自家闺女,便听到玉牌那边的人温和说了句话。
“阿芃,你当真要选那柄刀,天级法器中有三柄刀,其中一柄名唤游塑,刀灵温和许多,也没有主人,不像江自流这般肃杀。
阿芃一愣,听明白了自家阿娘的话。
意思就是她若是想要天级法器,还有一个游塑刀可以选,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要一柄杀意很重的刀。
宿玄半蹲在阿芃身前,拂开小姑娘微微凌乱的发,“阿芃,你阿娘说得对,爹娘不想你冒着生命危险,咱们再选一柄?
阿芃没有看自家爹爹,而是仰着小脑袋望向高处。
江自流安静竖插在刀阁最上层,睥睨着他们所有人,像是在嘲笑世人的无能。
阿芃握紧了手中的玉牌,那端的桑黛、身前半蹲的宿玄、周围的刀宗长老们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可阿芃的决定下得很快。
“阿娘,爹爹,我就要江自流。
宿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沉了几分:“微生昭,爹爹和阿娘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这件事容不得你马虎。
可玉牌那边的桑黛却问:“阿芃,能告诉阿娘为何吗?
宿玄冷声道:“
说为何就要那柄刀?”
阿芃抿了抿唇一字一句分外清楚:“阿娘和爹爹说过的天级灵根觉醒者是顽强的不会轻易被打倒。”
“阿芃喜欢那柄刀来这里的第一眼阿芃就看上它了其余的刀都入不了我的眼我就要它。”
“即使有旁的刀但是在阿芃的眼里
桑黛和宿玄沉默了许久。
刀宗的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拿捏不清楚要怎么办。
阿芃眼神倔强神态像极了幼时的桑黛当初桑黛入剑阁夺知雨剑的时候也是这般的不服输。
玉牌那端传来温和的声音:“好你做了选择那便去吧。”
刀宗长老们惊骇:“夫人那江自流不是随意便能拔的小殿下很可能……”
剩下的话没说出来他知道桑黛可以听懂。
很可能死。
这位妖界公主殿下被整个妖界宠爱保护平民们喜欢她、将领们喜欢她、桑黛和宿玄更是保护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对她的修炼格外看中她也是归墟复生之后第一位新生的天级灵根觉醒者。
若死在他们刀宗免不得刀宗要惹上**烦。
“不必随她。”
“她想去便去。”
两道声音齐齐落下。
是桑黛和宿玄。
宿玄站起身看着只到腰间的小姑娘淡声道:“你做好了决定那便去吧阿芃你是天级灵根觉醒者爹爹和阿娘信任你。”
桑黛也跟着道:“想去便去吧平安出来。”
阿芃将要分神入刀域的时候回眸看了眼自家爹爹。
他的身量依旧挺拔一身黑袍精致昂贵满头银发用木簪半挽生了一张格外俊美的脸外人眼中凶狠的妖王是个会用狐身驮着她满妖界跑的父亲也会颇为幼稚和她一起打水漂上山摘果下河摸鱼。
自家阿娘一直都知晓宿玄经常带着她偷懒去玩但桑黛从未点出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芃有一个格外美好的童年父母恩爱温柔、妖界所有人宠溺她、学宫的先生和弟子们照顾她。
所以她想要变强的心便越来越重想要保护自家爹娘、想要保护妖界、想要保护身边所有人。
她头也不回转身入了刀域。
刀宗长老们叹气苍老的面容上尽是哀愁。
他们都以为这位妖界小殿下或许便
要亡在这里了。
宿玄从早站到晚,从日头高升站到圆月悬空,然后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他一动不动,神情安静平和,目光落在远处打坐的小姑娘身上。
阿芃的本体在外,但神魂在刀域当中,她需要靠魂力打败刀灵。
长老们昏昏欲睡,但又不敢离开,再一次醒来后烈日照空。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
“殿下还未出来?
“没有,都三天了,过去的那些人最多待上一天便会败在刀灵手下。
“这……这是成了还是败了?
“不知道啊,那妖王也一直没动过,就站了三天。
“唉,小姑娘挺招人疼的,可别折在里面。
“但愿如此吧。
宿玄其实听到了他们每一句话。
他的手中还拎着玉牌,玉牌那边一直未曾挂断。
桑黛一边带着弟子们历练,一边听着玉牌里的动静。
她知道过去了三天,也知道阿芃一直没出来。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她也三日未曾合眼,很想冲到刀宗将她拽出来,这是作为母亲的本能。
可作为母亲,她同样希望阿芃是坚强的,阿芃自己做的决定,她和宿玄没道理阻拦。
当第三日快要过去,竖插在刀阁上层的江自流忽然剧烈震动,刀身阵阵嗡鸣。
僵硬站了几天的宿玄终于回过神来,急忙一步上前:“阿芃!
朦胧的光影显露,一道虚影跌了出来,融进打坐的人身体中,阿芃的身子摇晃一瞬,直直往前倒下。
宿玄冲上前抱住她,小姑娘缩在他的怀里紧闭双眼,面色苍白虚弱。
但原先寂静的江自流,却主动从刀阁中脱离出来,飞到了阿芃的身边。
宿玄和桑黛松了口气,两人分隔千里,但都惊觉,自己竟是出了一身的汗。
阿芃十岁那年,夺得了刀宗的镇宗之刀——江自流。
刀宗表面笑呵呵恭喜,实际上几个长老背地里抱团哭成一片。
他们送人情,没想到将自己的上品宝刀送了出去。
虽说这刀是阿芃自己驯服的,但几个人的心痛到滴血。
就这样哭唧唧过了十几天,几个长老顶着红肿的核桃眼,在清晨出门之时接到了守山弟子的传信。
长老们匆匆赶到山门口。
一只妖兽停在那里,瞧见长老们来了之后,将口中叼着的木盒放在地上。
长
老们打开,险些被金光闪瞎了眼。
整整十条灵脉。
是桑黛和宿玄送来的。
***
阿芃十三岁那年,已经隐隐有结丹的预兆。
十三岁的筑基满境修士,学宫的先生们笑得合不拢嘴。
“司徒先生,您要的这芃——”
“啊,你说我们妖界的阿芃殿下?害,十三岁就筑基满境了,结丹也就这两年了,那又怎么了,低调点啦,我们妖界都习惯了。”
卖芃草的仙界修士:“…………”
当初桑黛十七岁结丹,是修真界最年轻的金丹修士,这件事让剑宗吹了百年。
阿芃身为两位天级灵根觉醒者的孩子、加之母亲体内有强大的微生契印、父亲有纯正的神兽血脉,她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凡,修行几乎顺风顺水,天赋强大,水系灵根很柔和,但阿芃练的是力道蛮横杀气强大的刀法。
她的招式刚柔并进,十三岁筑基满境,有望与自己的母亲一般成为修真界最为年轻的金丹修士。
可阿芃卡在满境足足两年,竟然还未结丹。
阿芃急得不行,觉得自己丢了桑黛和宿玄的脸,整日鸡鸣而起、披星而归,修炼格外不要命。
桑黛和宿玄商量了许久,决定让阿芃跟着外出历练。
之前为了保证弟子们安全,往往都是结丹之后才会真正出门历练,但阿芃卡了太久了,应衡说是缺了个契机,桑黛当年结丹也是在外除邪之时忽然悟道。
可阿芃却并未随着带队的长老们外出历练,而是在一日清晨,独自背着小包裹离开了妖界。
老父亲刚醒来,得到消息后吓得魂都要飞了。
桑黛彼时也慌了一瞬,但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握住小狐狸的手,摇了摇头,制止宿玄要派人去寻的举动。
“不必,她的机缘需得她自己去寻。”
宿玄努力稳住自己慌乱的心,阿芃的身上有两人下的禁制,她若是重伤,桑黛和宿玄一瞬间便能得到消息瞬移赶去。
阿芃在外足足两年。
她走过千山万水,去了不少地方除邪。
十六岁的生辰,少女坐在树上,仰头望向头顶的弯月。
她有些想家了。
她第一次拨通自家爹娘的玉牌。
那便接的很快,起初几人都没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直到阿芃小心翼翼喊了句:“阿娘,爹爹。”
那边静了一会儿,接着
传来两声柔和的回应。
“阿芃。”
阿芃笑弯了眼睛,揉了揉眼尾的红意,忍住哽咽道:“阿芃今日救了一个姐姐,她叫初霁,这片村子有只邪祟,初霁筑基中境,独身去除邪,险些**,但是阿芃救了她。”
“阿芃和她一起除邪了吗?”
“嗯,我们两个人收拾了那只邪祟,合力斩杀了它。”
宿玄夸道:“阿芃很厉害,和你娘一样厉害。”
小阿芃坐在树上,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摇晃,声音带了几分骄傲:“那当然,初霁想要入道拜师,阿芃给了她一封信,让她带着这封信去妖界主城的学宫报道,阿娘,她应该在几日后便会抵达,您记得让她入学宫。”
“入学宫?”
“对啊,她年纪不小了,一百多岁了,之前一直是个散修,未曾接受过正统的教**,所以境界不高,但是阿娘,她那一手剑法很熟练,四界之中您的剑才是第一,您可以像教学宫弟子练剑一般教初霁姐姐。”
所以阿芃给了初霁一封信,只要桑黛见到这封信,知晓是自家女儿写的,就一定会收初霁入学宫。
桑黛莞尔轻笑,“好,阿娘答应你。”
她足足等了十日,在一日傍晚,学宫门前来了个姑娘。
穿着一身紫色的练功服,乌发束成马尾,腰间别着一柄木剑。
眉目很英气,眼里的光倔强,瞧见桑黛后急忙垂首行礼。
“在下沈初霁,前来拜师学剑,见过夫人!”
桑黛瞧见了她手腕间的玉镯子。
她在那一瞬间有些恍惚,好像见到了当年的那黑衣青年。
他举着一壶酒,笑盈盈迎接自己的死亡。
那个给了他一颗糖的孩子,摆脱了自己五岁死亡的命运,竟然真的迈上了仙途。
一路跌跌撞撞,在百年的时光中,自己摸索着修到了筑基中境。
桑黛鼻尖酸涩,眼尾浮现点点荧光,抬起手摸了摸初霁的头发。
“孩子,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师父。”
桑黛并未让她入学宫,而是收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
***
阿芃十七岁那年,也是在外历练的第二年。
她孤身闯入了血妖横行的村庄,在所有人要放弃那个村子之时,只有阿芃独身进入毒素弥漫的地方。
她受了很重的伤,桑黛和宿玄匆匆赶到的时候,瞧见了满地横尸。
两人的手哆嗦,几百
年没哭过的人眼泪哇哇流翻过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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