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驯狗日志[西幻]》
“诺拉。”芬里尔忽然在心灵通讯中出声,“那个紫头发女孩好像有麻烦,我跟过去看看。”
诺拉的余光也看到吉尔跟着狂欢家族的兄弟出去,但她没有轻举妄动,她总觉得维多利亚过分的关心和维护对于那个女孩来说不是好事,于是,诺拉答应了芬里尔一声,叫他小心行事。
“是你吧!是你吧!刚才戴安娜教授看的是你对吧?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不行吗?我知道没关系的对吧?诺拉,诺拉,告诉我吧……”
下课离开教室的路上,维多利亚还在纠缠,诺拉被她缠得头痛,正在发愁要怎么在不泄露多余信息的前提下让大小姐停下嘴巴,却忽然遇上了一个人。
“诺拉,是你呀?刚刚下课吗?”杰利安叫住她,对她友善地微笑着。
维多利亚终于停止说话,奇怪地看着这位学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诺拉变得如此熟悉——毕竟之前两人交谈的时候,大小姐正忙着分享自己在幻想空间中的经验呢。
还没等她露出诧异的表情,杰利安已经转向维多利亚:
“我的母亲与诺拉出自同一家族,因此我们二人算是表兄妹,希望维多利亚小姐不要见怪。”
维多利亚虽然还没有想明白二人变得熟悉,甚至交换家族信息的时机,但是她听出来,杰利安将他和诺拉划做同一阵营,而且并不想让自己留在这里,因此识趣地离开了。
诺拉看着杰利安三言两语支走了维多利亚,不明白他的用意,只能微笑着打量杰利安,等他解释。
这一认真看,诺拉才发现,杰利安今天的衣着十分考究:
身上是普通魔法进修者的蓝袍,但是袖口、下摆和领口绣着银色双蛇权杖图案,袍内是服帖的丝质黑色衬衫,隐没在衣料之间的魔银项链闪着低调的流光,耳垂上悬着两束璀璨的流线耳坠,黑色半长发在脑后绾一个饱满的小团,前额点着几缕碎发,其位置往上一分显得古怪,往下一分则显得邋遢,眉毛的颜色比瞳孔略淡一分,在承接眼尾上挑的弧度同时,正好能够衬托出杰利安那双漆黑的眼睛。
诺拉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点恶劣的想法:他打扮得这么漂亮,每天要在镜子前花多长时间?和维多利亚比起来,谁更久一点?
不过,诺拉不得不承认,和精心打扮过的男巫面对面聊天的感受的确很好,比起不修边幅的男人,杰利安说话时不会传递难闻的气味,靠近时不会暴露坑洼的肌肤,微笑时他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整个人像典雅油画之中的神明。
比起赫尔墨斯,杰利安应当更像他母亲——艺术与灵感之神缪斯家族的后裔吧?
不过,诺拉当然不会当面说这么失礼的话——对一位神族子弟说,你不像主神家族,而是与侍神家族的气质更相近,这通常被视为是一种对他血统的侮辱。
“抱歉诺拉,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刚才看到你似乎并不想和维多利亚小姐继续交谈,因此才叫住你,能请你原谅我的失礼吗?”
杰利安的解释令诺拉十分惊诧,也立刻回神。
第一个涌上心头的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帮我解这种围?第二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他能看出来?
诺拉自认为并不是一个会把情绪明明白白展现在脸上的人,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她开心时不会笑,伤心时也不会哭,任何情绪都能顺着喉咙咽进心脏,表情只是平静、得体的微笑,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能力。
甚至在索菲娅和莉莉丝面前,诺拉都会刻意隐藏负面情绪。只有芬里尔,芬里尔是完全属于诺拉的小狗,诺拉不需要在它面前隐藏任何事情,他全都接受,全都喜欢。
诺拉沉默不语,杰利安仿佛毫无察觉,继续社交性的客套,而诺拉却没有心情听他说什么,她只是毫无掩饰地打量杰利安漂亮的脸和考究的穿着。
她没有心思掩饰自己的视线,仅凭身体的直觉行事,因为诺拉在听心灵通讯里芬里尔的汇报。
芬里尔跟踪吉尔三人走了很久,离学院的人群越远,三人之间的气氛越奇怪。
芬里尔虽然不熟悉人类的行为,但是他能从表情、眼神、脚步起伏、以及肢体动作中嗅出……地位。
他是一头狼,尽管从小独自被诺拉养大,但芬里尔隐藏在温驯小狗、俊美少年表皮下面的,始终是一头狼,关于群体中领袖与地位、位次与服从的事情,是流淌在芬里尔血脉之中的。
因此,当吉尔的脚步渐渐变快,逐渐超过那两个男孩走在三人的最前面时,芬里尔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在教室中饱受欺凌的女巫,似乎很不对劲——
“诺拉,我和你说呀……”
吉尔和一直走到天国花园的深处才停下。她转头,视线没有看跟在她身后的两兄弟,而是轻巧地绕过他们,向四周扫了几眼。
芬里尔懂得如何随时随地隐藏行迹,这得益于禁林中多次狩猎的经验。背上坐着黑发女孩的巨狼曾经是鹿群的噩梦。
吉尔果然没有发现他,她向那两兄弟打了个手势,就在小桌旁坐下来,并小心翼翼地从一个黑色口袋里取出了一件东西。
芬里尔没有看清她手中是什么,那东西实在太小,他的视野并不好。正当他想要换一个近一点的位置时,那两兄弟回到了桌子前。
他们从后面的花丛中抱出了几个小黄铜坩埚、几个看不出内容物的瓶瓶罐罐,以及一根魔杖。两人将怀中事物给吉尔展示,随后那女孩用指尖轻敲桌面,示意他们放下。
吉尔将之前胡乱挽起的紫色长发散开,用手轻轻梳理,再用带子仔细扎好,抚过自己耳前、肩膀,确认没有碎发留在外面,才掌心向上,搁下手。
她的姿态算不上非常优雅,但明显带着大小姐的傲慢和自矜,芬里尔想不明白:她的行为非常奇怪,她明显是这两个男巫的上位者,为什么在教室中的时候要装成另外一种样子呢?、
芬里尔想不明白事情的时候就会歪头,现在,他也歪着头,向诺拉转述他看到的一切。
“她手里拿着东西,那两个男巫放下东西,他们动作,嗯……很小心,看起来像是做占卜的道具?或者什么和魔法有关的东西?我不确定,诺拉……”
诺拉这边随意敷衍着杰利安的客套交谈,同时在心灵通讯中对芬里尔说:
“不像占卜,占卜不需要这么多药液药粉,而且,也不需要魔杖……一般来说。”
诺拉上一次在熊堡别墅中的占卜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例子,那一次,禁忌魔杖是作为占卜因果道具的一部分出现的,它链接起占卜者、死者,以及魔杖曾经的持有者。不知出于什么样的魔法机制与魔杖特性,在那一次占卜中,禁忌魔杖显得极其主动和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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