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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捡到大纲后》

第 20 章 交易

从车上下来,看到这间熟悉的酒吧,黎知韫脑海中回忆起好几次深夜被盛嘉年一个电话叫过来的情景。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定时打卡的工具人,到了受虐的剧情点就要在这里刷新一下存档。

如果不是盛嘉年,门口的侍应生大概也不会记住她的模样。在他们的齐声欢迎下,黎知韫一脸漠然地走了进去。

酒吧外面是热火朝天的舞池,男男女女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摇摆,舞动的身影如同波浪般此起彼伏。狂热的节奏和欢呼声交织成一片,震得黎知韫的耳膜隐隐作痛,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忍受的。

她熟练地绕过人群,走进右侧的VIP通道。最里面是直达酒吧顶部的电梯,在飞速上升过程中,喧哗声逐渐被抛掷井底。

普通人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酒吧,顶层其实是富家子弟的玩乐聚集地。厚重的丝绒帘幕隔绝了外界的嘈杂,柔和的灯光洒在奢华的装饰上,金碧辉煌的吊灯下,精致的皮质沙发围绕着大理石茶几。

傅函摇晃着高脚杯中的香槟,漫不经心地低头回应怀中女伴的调笑。

其实最近他来这里的次数少了,今天杳无音讯许久的盛嘉年突然把他喊出来,到了地儿也不喝酒玩牌,低头死盯着手机,似乎在等谁的回复。还没等傅函理解好兄弟的古怪,盛嘉年就自己一个人闷头进了包厢。

“诶,那不是黎知韫吗?她怎么来了?”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生揉了揉眼睛,顺着旁边人的视线看过去:“确实是她,今天盛哥没叫她来啊!”

原先还在喝酒玩骰子的其他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他们不是没在这个地方见过黎知韫,每次盛嘉年喝多了总是会让人打电话给她。

虽然有时他们也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十分诡异,毕竟在看到盛嘉年怀中还抱着别的女生时,黎大小姐还能一言不发地来把他接走,这不是真爱还能是什么?

“盛嘉年不是还谈着呢吗?”

花衬衫想了想觉得事情没那简单:“你消息也太落伍了!不是你没看到上次她身边跟着特招生,然后和盛少针锋相对的场面啊?我感觉盛哥可能有点后悔了吧,和那个新女友官宣照没放多久就删了。”

听见他们的讨论,傅函仰头喝酒的动

作僵硬了一瞬。

虽然心下疑惑黎知韫为什么今天会过来,傅函还是放下杯子起身,想要告诉她盛嘉年最近状态很奇怪。

但黎知韫明明看到了他们却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路过大堂,朝着包厢深处走去。

她目的性很强地推开了那扇门,让傅函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嗓子里。

突然被他推开的女伴也吓一跳,端着酒杯的手没稳住,酒液洒到了这位公子哥的裤子上。

她顿时忐忑起来,这裤子得多贵啊可别赖她身上!虽然心里翻着白眼,面上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傅哥,怎么了?”

傅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皱眉看了眼湿透的裤腿,不耐挥着手让她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他有些没缓过神来。

他记得,半小时之前,盛家的那位养子刚进去那个房间。

*

Amon独自一人坐在皮质沙发上,手机屏幕荧蓝色的光投射在脸上,映出他深邃而精致的面容,隐约还能看出嘴角的青紫。

他许久没有动作,聊天界面一直停留在对面人简短利落的回信上:

【SkyLark顶层,不要迟到。】

不知想到了什么,Amon突兀地笑出声来,无意间扯动嘴角尚未痊愈的伤口,带来撕裂的痛感。

无论是有意无意,这位黎小姐是真的会选地方。毕竟不是高级会员的话根本无法进入这间酒吧的顶层,在被门童拦下之后,他甚至是靠着盛嘉年的名号才得以进到这个包厢的。

缀满繁复花纹的门悄然漏出一条光缝,又很快被进门的少女堵上,鞋跟底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响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你想要那些照片的原始文件?”

并不想在这耗费太多的时间,黎知韫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沙发上的人,表情似笑非笑。

上次在晚宴的休息室时,灯光很暗,黎知韫只堪堪记住了那双碧眼。现在一看,即便是在明亮的水晶灯下,那头天生耀眼的金发也毫不逊色。

她猜到这位盛家的私生子会联系她,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毕竟能豁出去给自己下药,送上门让她玩的疯子能是什么正常人。

“不,我只是想向黎小姐您道歉。

”Amon闻言摇头,迎上她审视的目光。照片是个幌子,他只是觉得利用这个理由她答应见面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哦?为了什么呢?”

黎知韫微微撩起眼皮,食指点着下巴,似乎很好奇。

“是因为你没有受到邀请却进了盛京的晚宴,还是因为——”

“你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求着我踩你呢?”

在听到少女用玩味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时,Amon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似乎根本不在意在她的手里留下自己淫.荡的模样。

“很抱歉那晚冒犯到了您,那天我也未曾预料到。但能与黎小姐共舞,实属我的荣幸。”

黎知韫环抱着胸靠在牌桌旁,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眼前的少年正襟危坐着,在她看来却是故作高深的沉默,果然她还是比较喜欢男人跪着的模样。

“难道不是你故意勾引我的?”听了他的话,黎知韫眉毛微微上挑。

“黎小姐说笑了,我这么低贱的身份,怎么还会把把柄故意送到别人手上呢?”

虽然盛氏对外宣称他是盛家的养子,但在消息流通的财阀家族间,私生子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辛,大多只是看盛家如日中天表面迎合而已。

Amon没必要在她的面前矫饰自己的身份,这样只会显得他很可笑。

不过黎知韫也确实觉得他很可笑,尽管眼前人的姿态十分谦卑,但是却无法抹去自己的所作所为。

“如果你找我来只是说这个的话,我不觉得这场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不管他承不承认这一点,黎知韫会答应见面,是出于知道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Amon轻笑,果然和聪明的人对话总是很容易,深深看了眼面前的少女,讲述了一件她可能感兴趣的事。

那天晚上,浑身是伤的Amon正在盛家老宅侧房休息,痛意细细麻麻地,像蚂蚁一样逐渐从伤口爬遍全身。微弱的光线透过半开的窗帘斜射进来,笼罩着他的周身。

即便他做得再多,对于这个家而言,也不过是一件用得趁手的工具。

在国外长大的这些年里,盛家没有给予过他们母子一丝一毫的帮助,最初甚至是想要杀死仍是胚胎的他。那时他可怜至极的母亲挺着大肚子东躲西藏,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将他生下来后,自己却在肮脏的环境下丧失了生命。

他血缘上的父亲也只是在美国出差时“偶然”发现了他,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早已不记得母亲的模样,却因为他的才能冰释前嫌把他带回国内。

“你这个废物!”

那位被媒体时常以温文尔雅形象报道的男人,此刻从隔壁传来的声音却嘶哑愤怒,像一头暴起的野兽。

又是一记重击,似乎是用力挥动高尔夫球棒击打肉.体的声音。

透过未合上的门缝,他能看到男人手持高尔夫球棒,面目狰狞地朝盛嘉年挥下。一片死寂之中,Amon几乎可以感觉到那球棒挥动时带起的风声,以及击中身体时的钝响。

“我没想到他也会这样。”

原来不仅仅是他,这个家庭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只能维持自己的表面风光。

Amon了解过她和盛嘉年的过去,也或许只是想用这件事来试探她的想法。

少女的面容在折射灯光的照射下忽明忽暗,沉寂了片刻后,低低的笑声在黑暗里荡漾开来:“啊,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黎知韫仔细思考过那本大纲与所处世界的联系。按照作者修改的几次情节来看,每一个剧情节点的人物都是固定出现的。即便是作者划去的情节,也只是错乱而非被舍弃。

这样看来,只要表面效果符合预期的情节设置,中间如何变化都不会影响到世界的发展。

因此她并不想把太多时间耗费在盛嘉年身上。

Amon清楚在与黎氏合作的项目上,自己暗地里动用了多少手段,所以早就预料到她不会轻易答应。只要是站在对立面来看,完全是无法饶恕的错误,但他可以弥补这一点。

黎氏的亏损,并非他的本意。

“当然,你也可以拿出等价的诚意。”黎知韫补充道。

Amon脑海中忽然闪过自己跪在她身下的画面,身体涌上一股热意。他沉默着走到少女的身旁,缓缓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嘴角。

没有预想到他的动作,黎知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她不是这个意思,但仍然可以收点小利息。

只不过这位小混血不知道的是,在单向玻璃的另一面,还有个

人正目光痛苦地凝视着他们。

盛嘉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玩弄他的弟弟,胸口仿佛被利刃穿透,压抑的嘶吼卡在喉咙里,无处宣泄。

她答应了他,却没有选择他。

就像以前的无数个夜晚,黎知韫透过单向玻璃注视着他一样。

*

黎知韫刚接完学校董事会发下来的新指令,就被黎铭钶堵在了校门口。

“你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他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印象中作为篮球运动员,黎铭钶平时一直都精力充沛,在她面前活蹦乱跳地就像苏妙颜养的那只哈士奇。此刻却手紧紧攥着衣角,手背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和裂口,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可怖的红血丝布满了眼白。

要不是学校最近风平浪静的,黎知韫都要以为他改行去当侦探了。

哦,还是专门跟踪她的侦探。

这几天为了及时跟进项目进度,黎知韫几乎公司、家、学校三点一线,偶尔趁着空闲的时间去找黎薇吃午饭。她倒也不是故意忽略黎铭钶给自己发的消息,有时候想要忙完再回,等到她想起来时都已经过了那个点,索性就不回了。

对于黎铭钶,她似乎只产生过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感,但很快便抛之脑后。主要还是因为黎铭钶从小就是那种会自己安慰自己的孩子,被黎知韫冷落后自己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过这次似乎不一样。

他忽然伸手抱紧黎知韫的腰,滚烫的泪珠从通红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像一只被抛弃而无家可归的小狗,低声呜咽着:“为为什么都不和我说?”

姐姐,你是真的讨厌我吗?

黎铭钶千百次想要问出这个问题,却总是害怕得到那个确定的答案。

尽管是姐弟,黎知韫对于他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行为很是不喜,周边人的目光很快聚焦,她的面色沉了下来。

用力拨开他紧搂着腰的手:“我干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淡,仿佛他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莫大的失落感吞噬了所有情绪,黎铭钶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这几夜的辗转反侧,黎知韫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像吃了颗酸糖一样,腮边的牙齿止不住地疼痛。

黎知韫

不回复他的信息已是常态,她没回来的前两天,黎铭钶还能安慰自己她是在跟进项目。毕竟发布会上的少女意气风发,以黎知韫要强的性格绝对会将经手的每一件事做到最好。

怕她会觉得自己粘人厌烦,黎铭钶在学校也没有主动去找她,生怕毁了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但是接下来的第三天,第四天,家里依然没有她的身影。黎铭钶开始感到焦躁难耐,每晚咬着食指直勾勾地看向天花板,不安如同蔓延的藤蔓,紧紧地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开始怀疑黎知韫去看他打球、为他处理伤口,是否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梦境。因为太过渴望,所以产生了幻觉。黎铭钶曾经暗中询问过有姐姐的朋友,想要从他们的相处之中获得一点建议。

但是他们总会惊讶地看着他,表情十分不能理解:“难道你希望和黎知韫关系很好吗?大家都是竞争家产的关系,当然是自己手里的权力越多越好了啊!别等到最后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

黎铭钶只是沉默,他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

家产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不,不是,他就想要的只是能够让他一直待在黎知韫的身边。

长大之后,黎铭钶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没有弟弟会一直偷偷跟在姐姐的身后,而因为这份扭曲的情感,他有时甚至无法坦然地插入她和盛嘉年之间。

昨晚许久未动的大门传来声音,他万分欣喜地跑到门口,以为是黎知韫回来了,没想到是出差几天终于回家的黎父。

黎铭钶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平时钝感力十足的黎父都察觉到了他的僵硬,关心地问:“铭轲啊,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他只好回答:“最近姐姐好几天没回家,爸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直接被问住了,一脸疑惑地和黎铭钶面面相觑。

这什么事啊,也没人通知他啊?

得不到准确消息的黎铭钶只好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黎薇,刘特助说黎总一大早就在开会,过了好一会才给他回电话。

“喂,铭钶,有什么事吗?”

“最近姐姐都没回家,我给她发消息也不回。”

黎薇哦了一声,心底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不知道,还是和他解释:“这个啊,小韫说最近事情多,

每天从家里往返太麻烦了,先搬出去住一阵。”

她没有说出具体的位置,小韫没有告诉黎铭钶,应该有自己的考量,黎薇不会去打搅她想要做的事。

电话那头没有再追问,声音听起来低落了几分:“我知道了,妈妈。”

挂断电话后黎薇叹息一声,她何尝看不出来铭钶对于小韫情感上的过度依赖,从他三岁时屁颠屁颠跟在小韫身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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