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女扬名杏林》
七夕夜晚。
他们牵着手,走在人群攮攮的大街上,糖浆、芝麻、卤鸡的香味浓郁飘荡,南州县很少会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即使日暮四合,也灯火璀璨。
二人走走停停,来到一条波光粼粼的河畔前,容卉仰头看去,漆黑虚空飘荡着无数红色的孔明灯,像是人的心脏在对上天述说情意,恳求施舍一根剪不断的红线。
“想买?”纪云意问。
容卉望着孔明灯挪不开眼,点头如捣蒜:“嗯!”
她第一年来大轩时发生了很多事,目的也不纯粹,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些民俗趣景,后来和纪云意成亲了,她大部分时间是在皇宫里呆着,或是去避暑山庄,几乎没有机会体验这些独特的习俗,一时间难免感到新奇。
她眼睛亮晶晶仰着脑袋的样子,就像只小猫。
纪云意轻轻弯唇,拉住她的手腕往河岸方向走去:“跟我来。”
河边有专门卖孔明灯的老妇人,今夜生意很好,赚了足够她这个月吃食不愁的钱。想到这,她就心情愉悦,面带红光拉着嗓子吆喝:“卖孔明灯咯!便宜不贵!”
眼尖见又有一对佳人前来,连忙拎着孔明灯走去:“官人,要不要买只孔明灯?”
纪云意始终在观察容卉的小表情,见她眼睛兴奋睁大,才分给老妇人些许视线:“买两只。”
纪云意没问价格,直接掏出一颗碎银放在了她的手里:“不用找了。”
将老妇人递过来的笔墨取来后,便拉住容卉往人烟稀少的方向走去。
容卉一脸新奇盯着怀里的孔明灯,发现里面挂了张纸条,像狗尾巴一样在摆动。
容卉将它取出来:“是把心愿写在上面吗?”
容卉左看右看,忍不住嘟囔:“这么丁点大,能写几个字。”
纪云意忍俊不禁,停在一块空旷地后,才缓缓开口:“若是心愿太多,老天爷看不完就飘走了。”
容卉无奈叹气:“那好吧。”
她耷拉着肩膀,眉毛也快成了八字,苦大仇深盯着纸条的模样实在是可人,纪云意忍不住握拳抵住嘴唇,不敢笑得太大声,身体被憋得跟着发抖。
容卉眼里只有她的孔明灯,她拿起被纪云意悉心沾好墨水的毛笔,朝他走远了几步,确认他看不清纸条内容后,才心满意足低下脑袋。容卉担心老天有语言障碍看不懂苗文,便纠结地蹙眉,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在上面写了几个汉字:“愿与纪云意长长久久。”
汉字她写的少,不过既然在大轩国,那就按照大轩的规矩的来,不然许愿就不灵验了。
写完后,将纸条塞进孔明灯,双手顺着风向举过头顶,任由孔明灯随风而起,越荡越远。
容卉看得脖子酸了,才回头朝纪云意方向走去。
纪云意微微垂头,薄唇轻抿,似乎在思忖什么。他写字时漆发垂落在他的胸前,掩住他的黑眸,只能依稀窥觑到他若隐若现的眼睫毛。再往下看去,只见不到巴掌大小的纸条上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容卉略怔,那些字好若扭曲诡谲的符文,在幽暗的夜色中飘动。
纪云意察觉到容卉过来,放下毛笔抬头,方才奇谲神性的气场一哄而散,在如水白光下,他俊美的玉脸温柔至极:“都好了?”
“嗯。”容卉再次走去,她好奇往纪云意手中的纸条看去,却被他不动声色阻止了视线。
“看了就不灵验了。”
“噢……”容卉乖乖站在一边,眼珠子却蠢蠢欲动盯着纪云意手心,看样子还是贼心不死。
纪云意对容卉的视线视若无睹,他不紧不慢将纸条卷起放入孔明灯,全程都没要里面的字露个分毫。
容卉还期盼着纪云意失误,纸条飘到她这边呢,结果只能看着稳稳飘走的孔明灯了。
“走吧。”纪云意看出了容卉失落的小情绪,指腹搓了搓她的手指,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香丹街今夜很热闹,要不要去看一看?”
容卉很快分散了注意力:“要!”
香丹街本就是南州县最繁茂的小街,如今七夕节愈加,人挤人,若不是有纪云意当这个护盾,容卉觉得自己会被挤成一摊肉饼。
她一路看一路买,直到东西多得她和纪云意四只手都捧不住了,才念念不舍买了个冰糖葫芦作最后的收尾,叼在口里收手回家。
“你若是还想要,我可以直接包下这条街,要他们把东西送到府邸。”纪云意语气淡淡,理所当然道。
“不了,”容卉习惯了纪云意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傲慢样,她声音含糊,糖葫芦被她咬得咯吱作响,“我只是喜欢在这种氛围里买东西。”
奇珍异宝、珍禽奇兽她见过不少,其实也不是很稀罕新买的这些小玩意,大概买回家就会落尘,但不买就觉得这个节白过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买个快乐。
两人悠哉悠哉往回家的路上走,逐渐将灯火通明抛在了身后,一路上很宁静,他们只能听到蝉在鸣叫,肩膀手臂无声挨在一起,温度交织,清风徐来,容卉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开心得控制不住哼歌。
忽地,小猫般凄厉的哭叫声打断了容卉声音。
“嗯?”容卉吐出口里的竹签,朝哭声方向偏耳,“我没听错吧?”
纪云意顿住,他声音里藏着难以察觉的不可置信:“没有。”
他的不可置信听着不像是遇到此事的意外,更像是一种暂时不会实现的愿望突然达成的惊讶。
容卉未曾注意到纪云意的失态,她沉下声音道:“去看看!”
簌簌簌——
二人顺着声音方向朝繁密浓绿的草丛走去,清新自然的草香之中,能嗅到一缕隐隐绰绰的奶腥味,这熟悉的味道……不好的预感在容卉脑海中拉起警铃,可千万别是——
纪云意更快拨开灌木,没有了植物的遮挡,哭叫魔音贯耳,尖针般直往耳道里刺,容卉朝里看去,瞳孔震颤骤缩,大脑一片空白,竟真是个婴儿!
“操!”容卉少见地爆粗口,竟把孩子丢在这里,若非他们路过,恐怕早死了。
血液鼓噪遍布四肢,容卉气得不受控颤抖,撵走襁褓附近的虫子后,才勉强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将的婴儿抱在怀里,“昊苍,怎么办怎么办……”
哭闹的婴儿跟个没骨头的章鱼似的,容卉怕落了摔了,又怕用力了,正陷入两难抉择时,纪云意如天神降临,将她手中的大难题给接了过去。
他道:“先去问问附近有谁丢了孩子。”
只是他们抱着孩子在周围问了一圈,问到夜市收摊了,都没有找到认识的人。
没法,他们只好抱着孩子快步回去。
“是个女孩子呢。”到家后,容卉和纪云意手忙脚乱给婴儿换尿布。
“嗯。”纪云意看着人高马大,手中的动作却比闻一朵花还要轻柔,他几乎把照顾婴儿的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手里,容卉唯一的作用就是递去干净的布料。
只是婴儿还是哭闹得厉害。
“看来是饿得不行。”容卉压下眉心,叉腰指使:“你就在这里照顾她,我去问问附近谁有羊奶。”
今夜不宵禁,大家都在外面玩得很晚,容卉出门时恰巧遇到了回来的邻居。
“奶?”邻居摩擦下巴稍稍回忆了下,“只有狗奶,成不?家里的母狗刚好最近生孩子了。”
只要有奶就行,狗奶也是奶。
接上满满一杯奶,容卉轻手轻脚捧着奶回屋,生怕漏了一滴。
只是不知为何,方才还吵闹至极的婴儿此刻没有了动静。
不会饿死了吧!
容卉心口一慌,连忙踏进寝房,入目第一眼是披头散发的纪云意,密长的乌发蜿蜒披落至床榻上,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犀挺的鼻梁。
纪云意似乎在抱着什么,神情温柔。
听到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他猛然抬头,容卉这才注意到他解开了衣服,小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中好像发着光。摊开的衣服他来不及拉上,被迫露出饱满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而婴儿脸部正埋在他赤/裸的胸部处,他满眼慌张想要将婴儿挪开,但她咬得很紧,一时半会扒拉不开,反而扯得他那块肉弹了又弹。
容卉:噗——
“哈哈哈哈哈!”容卉忍了又忍,脸鼓得像青蛙,最终还是在纪云意无奈一声“笑吧”中彻底放开了嗓子大笑,杯子里的奶都差点撒了出来,“纪云意,你成了妈妈了!”
见容卉笑够了,纪云意才脸颊微红转移话题问:“哪里买到的奶?”
“不是买的,是邻居送的,他死活也不肯收我的钱。”容卉坐在床边,笑盈盈看婴儿吮吸纪云意胸部的模样,戳了戳她柔嫩的小脸蛋,笑眯眯道,“刚才真是辛苦纪妈妈了。”
纪云意笑了笑:“嗯,不辛苦。”
第一夜是用狗奶凑合着的,之后才买的羊奶。由于他们两个人都不喜欢屋里有别人,所以没有找奶妈。只能在之后时光里通过请教别人,一点点喂养那皱巴巴的孩子,直到她变得白白胖胖。
这段时候始终都找不到父母,他们也舍不得把婴儿送人了,便决心自己养着。
这些日子纪云意怕婴儿哭闹影响到容卉休息,就主动承担了“母亲”的职责,整日整夜抱着小孩,没人的地方会解开里衣,任由孩子咬住他的胸口,避免她哭泣。
容卉晚上枕在纪云意胸口,惊奇捏了捏:“你这里真的大了又红了不少诶!”
那地方已经变得很敏感,被容卉这样碰,纪云意只觉得体内热意翻涌,他轻喘了声后捏住容卉作乱的手,轻啄她的脸蛋,看起来毫无威胁地温和一笑:“你也要试一试吗?”
容卉脸一红:“我又不是小孩子。”
却又很口是心非地咬了过去。
被容卉挑拨起欲望后,纪云意这次格外勇猛。
两人就这么厮混了半夜,直到孩子又哭起来,才手忙脚乱前去被他们放到了小角落的孩子。
好在婴儿长大后,就没那么依恋人了,可以到处爬动,不需要随时随刻都咬东西。
容卉根据骨龄判断小婴儿彻底满了一周岁以后,便决定给她取名。
只是难的是,容卉不知道该给她怎么取名。
纪云意看出了容卉的为难,安抚道:“就要她抓周吧,根据她想要什么来取名字,如何?”
容卉眼睛一亮:“可以!你真聪明!”
只是要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孩子抓了个地上误入的蛊虫。
容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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