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小梦想家》
在社交关系中,有一种作弊手段是把生活圈的最大交集作为话题来拉近关系,很显然上周安迪就成为了国家队低龄组的那个“交集”。
桑乔兴致盎然给他转述了亚伯拉罕关于“以为他是童话、其实他是恶霸”的控诉,尤其是那句“他以前只肯和同寝过的康纳说话!”
安迪只好不得不一再强调,作为一个非英语母语的小孩,不擅长交流才是正常的,而且“我才不是恶霸,康纳说我是整个基地、最整洁礼貌聪明可爱的同伴!”
“……还有特别记仇地专门把球开到漏位的人的屁股上哈哈哈哈,”然而他没心没肺的队友只管笑倒在椅子上,“塔米他们当时有一个私下的赌局,赌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嗯嗯呃我是故意不小心的。”安迪眼不见心不烦地转头,把脸颊贴到冰凉的车窗上,并不想检讨过去很没有团队精神和很不懂事的淘气,可是熟悉的久违的名字还是携带总昏沉多变的西伦敦阴云、再度冲开五年前记忆支流的决口。
在一群幼年雄性哺乳动物中,后来者、尤其是天赋绝伦的后来者受排斥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隐晦的群体隔离发展到外显的霸凌行径之间往往甚至都不需要多长久的过渡。当然解决这个问题有很多办法,比如拳头、比如智慧、再比如第一天让你家的司机先生和生活助理来护送上学。
英镑比拳头还硬、比菲尔兹奖得主更聪明。这里毕竟不是等级压制和强权精英作为准绳逾百年的公学校园,王室贵族也要屈服其中的风气。这里只是靠着灵性和运气、团结队友然后争取胜利的竞技场,哪怕有些人点到智慧5也只停留在草坪上、生活里总是阿巴阿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但没人欺负安迪也不代表他会很快被接受。
穆夏拉就能听到最近有人打打闹闹时暗含恶意的互相玩笑,“你爸爸也安排司机和保姆来送你吗?”
他试着制止了,但没什么用。
少年人的恶意不同于儿童时期的天真残忍、而是混杂了一点对成人世界权威价值盲目认同的粗劣的比较。幸好新来的安迪并不在乎这些,他看起来简直什么都不在乎,即使又因为在禁区外用手接球被教练忍无可忍地批评了也不在乎,背着手听过训话就闷头回去门前,更不在乎队友切切私语的“真不明白教练看中他什么,他还不如那谁谁。”
穆夏拉很清楚,安迪根本不是有些人口中的听不懂英语,他还记得那天目视着卷发蓬松的可爱少年穿着制服跳下车,漂亮地站在眼前垂着眼睛问路的模样。
黑发卷卷、手长脚长的小男孩像草坪上灵动的小鹿一般,忍不住噔噔噔跑过去,还有点气喘地结结巴巴,“别、别听他们胡说,你比那些人强多了,不是踢球时间久就厉害的。”
安迪正在检视自己的卡通水壶。
有人踩脏了狮子王的鬃毛和尾巴,可怜的辛巴变成了坏叔叔刀疤的颜色。听到安慰他有点惊讶地睁圆眼,注视这个主动搭话的很友好的小孩,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辛巴的好朋友斑比呀!
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水壶了,以及,“谢谢你。我不和笨蛋计较的——我都九年级了。”还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来。
穆夏拉忍不住有点脸红,天哪,九年级!呃虽然九年级了他的水壶好幼稚。这么说来我不会也是笨蛋吧,这么想着,小男孩几乎快有点沮丧了,但安迪的动作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卷毛蓝眼、面带晕红的少年人突然凑近,生疏地和他轻轻贴了贴侧脸。
皮肤像牛奶巧克力一样的小男孩儿轰得一下害羞到蒸腾出汗来,傻乎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错过了美少年大战小怪兽、划掉、初学者守门员一挑十暴揍队友的热闹开局。
安迪困惑地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安抚一下就傻乎乎愣住的斑比——不知道这个小弟弟叫什么,那就叫斑比好啦——哀悼着放下自己的狮子王辛巴水壶,丢掉了守门员手套,威风凛凛走向那些没比自己这个初学者厉害多少的队友,背后是握紧蓄势待发的手,和不明所以于是错过了最佳制止机会的教练们。
今天就要让这些笨蛋明白,他不止有安排豪车、司机和生活助理专门送自己上下学和来去青训营的好爸爸妈妈,还有自幼长达八年的排球生涯锻就的健康体魄、超凡臂力和结实拳头。
颤抖吧,邪恶的水壶毁灭者!
“贾马尔、贾马尔!”科尔威尔使劲地摇晃着餐桌上迷迷糊糊的穆夏拉,“昨天你们打架了吗?给我讲讲给我讲讲,拜托——”
“别摇我了,里维,我也没搞清楚。”穆夏拉的困意都被无情摇走了。
“我听说是新来的佩顿一打十!他赢了吗?他真得像大家说的那样会中国功夫......总之打架超猛的吗?教练罚他了吗?”请假和爸爸妈妈去拜访亲人、才回青训学院的科尔威尔觉得自己错过了全世界。
他们本就处于一个崇拜比自己大一点的孩子的年纪,又因为天赋太好超拔进高级别梯队、所以并不崇拜身边徒长年纪实力平平的队友,唯独新来的备受俱乐部器重、教练喜爱、来历神秘又天赋出众的佩顿特别令人向往,听说他能一打十,了不起!更向往了。
穆夏拉摇摇头。
佩顿、不对,是安迪,昨天他介绍可以叫安迪了。安迪没有一打十,只是挑了一个欺负狮子王水壶的最大嫌疑人针对性殴打,可能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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