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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侦探裘智》

61.雷公很忙

从宛平到东海路途遥远,金佑谦一介书生,独自上路不安全。裘智打算和朱永贤商量一下,派个侍卫一起去。别案子还没查清楚,又把金佑谦给搭半路上了,得不偿失。

裘智叮嘱道:“穷家富路,你回头多带些钱。王矛川当年赔钱也要卖老婆,估计这里面的事非同小可。王氏族人不会轻易开口,肯定要用银子撬开他们的嘴。”

古人重视宗族关系,不会随便将家族的辛秘透露给外人。不过,什么都不如钱来的实在,裘智就不信了,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王家人不说实话。

裘智交代完金佑谦,又吩咐齐攥典:“你去牙行问问,张秀才是否要出售他的田地。”

张端声称卖田产为三两赎身,没准只是在搪塞对方。被三两识破后,双方产生争执,继而失手杀人。

齐攥典应下后道:“老爷,描香阁里的姑娘和三两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她们虽无力杀人,但凶手作案后,可能会找她们模仿三两的笔迹,混淆视听,模糊三两的死亡时间。”

在齐攥典看来,凶手和写诗的人并非同一人。描香阁的姑娘见钱眼开,模仿三两的笔迹,替凶手打掩护。

裘智若有所思道:“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金佑谦补充道:“其实孙秀才的话也漏洞百出。无论张端之后是否偷偷潜入杀死王三两,但他明面上离开了芙蓉楼,不曾返回水榭作诗。”

而且今天早上孙秀才表现得太过紧张,金佑谦总觉得不对劲。

他微一思忖,接着道:“诗稿中并未找到孙秀才的诗文,所以我怀疑孙秀才当时不在水榭,并不清楚张端的行踪。他为了掩盖自己的行迹,顺口瞎说。”

裘智点点头,认可了金佑谦所说。

根据目前的证据来看,王三两的死亡时间大致在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这个时间段,只有黄举人和胡教谕一直在水榭。其余四人都是独自行动,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

裘智看看天色,道:“今天不早了,咱们先散了。明天一早把孙秀才,王训导,还有昨晚上识文断字的姑娘都给叫来,重新询问一遍。”

这桩案子的嫌疑人比较明确,就那四个。裘智觉得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破案,因此没什么紧迫感。于是让大家先下班,明天再继续。

裘智和朱永贤回到内衙,屋内已经摆好了冰盆,散发出丝丝凉意,将酷热驱散得无影无踪,让人身心舒畅。他刚才在二堂正襟危坐,汗如雨下,如今屋里没有外人,立刻就想脱了官服,抱着冰盆解暑。

朱永贤拦住裘智,劝道:“你身上有汗,身体又弱,一冷一热容易感冒。现在初夏,太阳落山后自然会凉快。若真觉得热,我给你扇风。”

朱永贤说完,看了白承奉一眼,示意他把冰盆端走,然后拿起一把扇子,给裘智扇风。

裘智本来想和朱永贤说郭谨晏的事,提醒他当着外人的面多少注意点,别影响了案子。如今见男友这么贴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反正郭谨晏是嫌疑人之一,朱永贤乐意盯着他也好,说不定歪打正着。没必要为了点小事和男友闹得不愉快。

朱永贤看裘智脸上露出几分疲色,知道他今天又累又热,用力地扇了几下扇子,道:“我让人给你端碗绿豆汤来解暑。”

说罢,他又拿起一条帕子,细心地替裘智擦去脸上的汗珠。

绿豆汤里加了甘草、荷叶以及金银花,气味芳香,入口回甘。裘智喝了,暑气瞬间消散了大半,精神好了许多。

见裘智身上的汗消得差不多了,朱永贤才帮他脱下官服,换上干净衣服。

朱永贤道:“我待会写封信,让曹慕回带进京,去吏部调取王昀昆和郭谨晏的档案。”

现在胡教谕的作案嫌疑已经被排除了,只剩那四个嫌疑人了,所以朱永贤也不再提要胡教谕的信息了。

京城离宛平不过五六十里地,快马加鞭一天就能往返,算上办事的时间,裘智估计两三天就能收到资料了。

裘智道:“我想让文勉陪着金佑谦去一趟东海县。千里迢迢的,我怕他一个人有危险。”

裘智已经在心里把王府护卫司的侍卫们筛选过一遍了,这些人里文勉和金佑谦关系最好,而且俩人之前一起出过差,应该有一定的默契度。

朱永贤对裘智的提议一向没有异议,但这次让文勉一起去,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异色。

裘智看男友面色古怪,笑容带着一丝玩味,奇道:“怎么,文勉有别的任务吗?换岳岭去也行。”

朱永贤见裘智一脸正色,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妥,于是问道:“你不觉得文勉自从长安回来,人有点不对劲吗?”

裘智摇摇头,茫然地看着男友,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好像看上金佑谦了。”朱永贤犹豫了一下,低声在裘智耳边说了一句。

裘智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男友,惊讶地“啊”了一声,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朱永贤嘿嘿一笑,道:“我猜的。文勉这小子最近一到县丞衙就往金佑谦身边凑,我感觉他是不是对金佑谦有意思。”

裘智听了朱永贤的话,瞬间不激动了,撇嘴道:“什么啊,我以为你发现了什么证据呢,结果就是俩人关系比别人好点。”

裘智听朱永贤提过文勉的履历,知他上过战场,是刀枪剑雨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裘智一直觉得他患上了PTSD,要不怎么浑身总散发着寒气,平日里一丝笑容都没有。

裘智对他素来敬而远之,生怕惹着他,万一犯病就麻烦了,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听说文勉看上了金佑谦,裘智半点不信。不接受专业的心里治疗,这种情感上的禁欲和疏离很难痊愈。

朱永贤摆了摆食指,一副你等着瞧的表情,道:“文勉这么些年对谁都冷冰冰的,突然对金佑谦热络,肯定有鬼。不信你看着吧,我说让他陪金佑谦去东海县,他肯定笑得脸都开花了。”

朱永贤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院里大叫:“文勉,文勉,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文勉听朱永贤召唤自己,立刻走进屋里。朱永贤对裘智眨眨眼,然后对文勉交代了任务。

文勉听后,面不改色,恭敬道:“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和金师爷商量出发的时间。”

朱永贤看文勉的反应与自己推测的完全相反,而裘智则嘴角含笑,狭促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尴尬。

他清清嗓子,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没有不舒服吧。”

文勉冰山似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一丝变化,莫名其妙地看了朱永贤一眼,平静道:“属下无事,先告退了。”说完,大踏步离开。

等文勉走了,裘智捧腹大笑:“哈哈,他俩有暧昧,这你怎么看出来的。”很明显文勉还是以前那个冷若冰霜的文勉。

朱永贤气鼓鼓道:“哼,他俩早晚会好上。”

第二天一早,裘智开了传票,命令衙役将孙秀才带至县丞衙。

自从裘智让人打了周大谷,就恶名在外。孙秀来到二堂,见裘智端坐在案桌后,两盘皂隶手持水火棍,怒目圆睁。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等裘智敲惊堂木,直接跪在了地上。

本来孙秀才有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跪,但裘智看他这这副怂样,估计让他站也站不住。既然他乐意跪,那就一直跪着吧。

裘智懒得和他绕圈子,直截了当问道:“前天王训导在芙蓉楼提议作诗,诗稿里怎么没看到你的大作啊?”

孙秀才听裘智提及此事,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答道:“大人,我自知文笔拙劣,怕写了让大家笑话,就没有动笔。”

裘智打量了孙秀才几眼,奇道:“你不是读书人吗,怎么还说文笔不好?”

孙秀才脸上一红,赧然道:“我只会经义,不通诗赋,很少参加诗文会。”

裘智下意识想去看金佑谦,突然想起他已经启程去了东海县,因此转头看向何典史。

何典史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了孙秀才的说法。

何典史虽然也不爱参加这些聚会,但他来了宛平五年,县里的读书人一共没几个,对他们还是有些了解的。孙秀才平日死读书,对科举不考的内容从来不屑一顾,确实不善诗词。

裘智追问道:“你昨天说王训导提议作诗后,小丫鬟就把郭大人还有张秀才请了回来。但据我所知,张秀才身体不适已经离开了。你为什么说谎呢?”

孙秀才吓得身子一颤,支支吾吾道:“每次这种聚会都会作诗,我怕写得不好,被他们嘲笑。吃完饭,我借口更衣,找了个地方躲了一会儿。”

孙秀才越说声音越小,几乎是在喃喃自语。裘智侧耳倾听,才勉强听清他的话。

“我快到亥初(21:00)才回到水榭,不知道张秀才早就走了。第二天早上听说有人死了,我怕你们怀疑我,所以撒了个谎。”

裘智“哦”了一声,意有所指道:“那么,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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