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侦探裘智》
裘智听胡教谕说了半天,除了他和王昀昆到芙蓉楼的时间交代得还算清楚,其他的都比较模糊,不知是心中有鬼,还是真喝多了记不清了。
裘智思索片刻,问道:“你记得王三两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胡教谕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半天,摇头道:“大人,我真不记得了。昨晚喝得有些多,她应该一直都在吧。”
裘智沉吟片刻,翻看起手边的诗稿,先找到了胡教谕的诗,接着往后翻了几页,便看到了两篇落款为王三两的诗文。
裘智忙命秦书吏诗稿收好,既然王三两是个才女,肯定留下了不少文章,回头与她的字迹比对一下,看是不是本人所写。
胡教谕见裘智找到了王三两的诗,瞬间来了精神,喊冤道:“她写诗的时候还活着,散席后我就去睡觉了,根本没机会下手,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裘智盯着胡教谕的双眼,问道:“你之前去过描香阁吗?认识王三两吗?”
胡教谕听了裘智的问题,瞳孔紧缩,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他沉思许久,深吸一口气,支支吾吾道:“下官不敢去描香阁,但请过他家的姑娘作陪。”
胡教谕没有背景,不敢明目张胆违法大卫律。他在宛平这么多年,别说描香阁了,其他的秦楼楚馆也没踏足过半步。
“下官之前见过王三两几次,不过她年纪不小了,又没什么姿色,下官怎么会和她有什么瓜葛。”胡教谕说着就撇了撇嘴。
裘智轻咳一声,不悦道:“谁让你说人家的坏话了,说正事。死者为大,你不怕三两晚上去找你?”
胡教谕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轻浮了,忙道:“说正事,说正事。”
他突然想起一事,脸色一变,拍着大腿道:“对了,张秀才不在,昨晚上张秀才离席后就消失了。对,就是他,是他干的。”
裘智嗤笑一声,这胡教谕也是个人才,专门和秀才过不去。之前认定孙秀才是凶手,现在又说是张秀才,总之就不是他干的。
裘智挑眉看向胡教谕,轻轻勾唇,笑道:“谁是凶手,自有我来判断。案子说完了,咱们再说说昨晚的事。散席后有没有找人陪宿?要是有,正好能给你作证。”
裘智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不仅要找到杀人凶手,如果有官员敢违法禁令,顺带给他们一并收拾了。
胡教谕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哭丧着脸道:“大人,下官只叫了清倌陪酒,不敢有半分的踰矩啊。散席后就让小二扶着去睡觉了。”
胡教谕心里把黄举人骂了个半死,好好地非要请客吃饭,给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
裘智觉得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于是挥手让他下去,再命金佑谦把王昀昆叫进来。
胡教谕看看天色,估摸已经错过了上班的时辰,索性等裘智问完王昀昆,俩人一起回去。总比他一个人去给周讷请罪要好,叫上王昀昆,挨骂还有人陪着。
裘智冲王昀昆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说话,等他坐定后道:“昨晚上的事,你详细说一遍,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事。”
王昀昆虽不是上门女婿,但老泰山家里有钱,因此一向敬畏妻子,从不敢贪杯。他如今升了半品,又是和同僚出去,胆子大了不少。
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回忆了半晌才想起了一些细节。
他和胡教谕到达芙蓉楼后,很快就开席了。黄举人几杯酒下肚,手脚不老实起来,张端和郭谨晏不喜他举止粗俗,便去了包间休息。自己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提议作诗,之后的事他实在记不起来了。
裘智追问道:“你之后醉酒,有没做些别的什么?”
王昀昆听出裘智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和姑娘们鬼混。
王昀昆眼神游离,不敢与裘智对视,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哑着嗓子道:“水边蚊子多,下官找了个清倌来替我打扇。不知她扇了多久,反正下官早上起来,她人已经不在了。”
朱永贤一般不轻易插嘴,听了王昀昆的话,实在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点蚊香啊?”在朱永贤看来,蚊香可比打扇管用多了。
王昀昆脸上一红,嗫嚅地说不出话来,他就是在家憋屈久了,想出来摆个谱。
裘智也十分不解,胡教谕和王昀昆都推说喝多了记不清,可自己一盘问,又答得滴水不漏。裘智狐疑道:“你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王昀昆看裘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又一脸单纯的样子,猜测对方没怎么喝过酒,于是解释道:“下官虽然喝得有点多,但并非不省人事,很多事依稀有个印象。您要是让下官说细节,比如昨晚点的哪个清倌人,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这个确实回忆不起来。”
裘智点点头,他在现代是法医,经常临时有任务,根本不敢喝酒。他把这个习惯带到了卫朝,只在逢年过节略饮几杯,并不知道喝多了什么感觉。
裘智看着王昀昆,问道:“有人能证明你的行踪吗?”
王昀昆义正言辞道:“大人,下官自从进入芙蓉楼,就一直和大家在一起。赴宴之人都能替我作证,我没离开过半步。”
裘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又问道:“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王昀昆双眉紧皱,迟疑道:“没看到。”说完,话锋一转,急吼吼道:“王三两决不是什么好人。您是没见着她,妖妖娆娆的样,保不齐得罪了哪个姑娘。她要是被人害死的,凶手肯定是描香阁里的人。”
裘智被这俩人给逗乐了,都替自己办起案来了。而且还专找软柿子捏,不是说秀才是凶手,就说凶手出在描香阁,反正不是他们这群当官的干的。
裘智看王昀昆提起王三两时,一脸鄙夷之色,像是对她十分厌恶,奇道:“你之前认识王三两?”
王昀昆才来没几天,按理说不会和对有交集。
王昀昆脸色微变,慌忙摇头,摆手否认道:“不认识,不认识。昨天第一次见,就觉得她不是好人。”
裘智见他目光闪烁,心知有所隐瞒,不过暂时没有证据,不好和他计较,只能让他走了。
王昀昆如得大赦,顾不得官体,一路小跑地离开了。胡教谕看见王昀昆出来,和他对视一眼,不由苦笑连连。
芙蓉楼里都是县丞衙的人,二人不敢在芙蓉楼抱怨,着急忙慌回了县衙,向周讷请罪去了。
朱永贤看裘智连问了两个人,连口水都没喝,便让白承奉带着骆典膳去烧水沏茶。
朱永贤不喜欢脑力劳动,听得晕头转向,不停地在打哈欠。他伸了个懒腰,道:“你觉得他俩说的是实话吗?”
裘智皱眉道:“说不好,但抵触情绪是有的。”
裘智觉得自己实在是官运不济,自从来到宛平就没遇到容易的案子。这个案件如果是谋杀,更加棘手,除了描香阁里的姑娘,剩下几人身上都有功名。
朱永贤知道裘智心中的顾虑,立刻拍着胸脯道:“放心,回头我找吏部的人,把胡教谕,王昀昆,还有郭谨晏的资料都要过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至于剩下的举人、秀才都是宛平人,他们的户籍和履历信息裘智自己就能查到。
金佑谦也是洁身自好之人,十分不喜二人的行为。尤其是王昀昆,初来乍到,连周讷的脾气都没摸透,就敢同描香阁的姑娘不清不楚,胆子大了点。
金佑谦冷笑着,评价了一句:“自身不修,还遮遮掩掩,真是下流无耻。”
裘智点点头,十分赞同金佑谦的评语,心道:可不是吗。
他又让金佑谦把郭谨晏给请了进来。
昨晚,郭谨晏不喜黄举人放浪形骸,与张端坐在里屋,因此没有喝多,记得的事比前两人多了不少。
郭谨晏和裘智同为天子门生,又有心与对方交好,见无外人在场,便改口称裘智为师兄。
裘智一听郭谨晏叫自己师兄,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要完。裘智有些心虚地看了男友一眼。
朱永贤顿时不乐意了。裘智在外叫自己师兄,现在郭谨晏一上来就叫裘智师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撬墙角不成?
朱永贤气鼓鼓地看着郭谨晏,心里不停地戳他小人,想道:我看你一身邪气,凶手肯定是你。
郭谨晏被朱永贤看得莫名其妙,好像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不免有些坐立不安。
朱永贤瞪了他几眼,还不解气,冷哼一声道:“瞎套什么近乎,谁是你师兄?”
郭谨晏闻言一怔,他不知朱永贤的身份,但看对方穿着体面,通身的气派,不敢得罪,只能和颜悦色道:“在下和裘大人都是天子门生,裘大人是上届榜眼,自然是在下的师兄。”
朱永贤听郭谨晏狡辩,气得七窍生烟,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就给朱永鸿写信,让他把这姓郭的逐出师门,不能再和裘智攀亲。
裘智不好意思当着郭谨晏的面和朱永贤太过亲昵,只能给了男友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对郭谨晏道:"把你昨晚详行踪详细说一遍。"
郭谨晏感觉屋内气氛有些古怪,别过头不敢与朱永贤有目光接触。
他回忆许久,缓缓道:"下官昨晚大约酉正(18:00)到的芙蓉搂,刚到没一会,胡大人和王大人就来了。”
朱永贤一向不愿动脑,不过裘智喜欢,作为伴侣自然要出钱出力。现在朱永贤认定了郭谨晏是凶手,立刻打起十万分精神听他说话,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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