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侦探裘智》
中秋时节,月亮最圆最亮,世人多以秋月入诗,因此花蝶飞用明月隐喻秋天虽无大问题,但不如春天和冬天那两句诗一目了然。再加上他以团扇比拟夏天,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裘智点点头,道:“如果只是花蝶飞的诗,我确实不会多想。”
话音刚落,殿前司的小太监便拿着诗稿和真真国的诗集来了
裘智接过诗集,继续说道:“真真国是我朝的藩属,一向仰慕中原文化,贵族们会用汉语作诗,曾进贡过数十本诗集。”
当时裘智发呆是因为那首诗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一直在回忆自己在哪读过。结果被朱永贤一打岔,不免走神,因此胡言乱语。
裘智病好后也觉得给朱永贤讲课有些好笑,只道自己病糊涂了,并没有多想。
裘智先找出那首诗,然后打开其中一册真真国进献的诗集,翻找了片刻。
他指着一首诗,道:“你们看这首诗的第一句,和女官写的最后一句的前半句一模一样。”
真真国的诗集里写道:
雪夜话沧桑,惺惺惜逝光。
鸳鸯栖不稳,噪噪恼人肠。(注1.)
而那女官写的是:
池面冰似镜,风吹人飘零。
腊梅畏苦寒,貂亦思寒衣。
晴空观星河,月暗星疏离。
雪夜话沧桑,钩月照山眠。
裘智又翻了几页,指着另一行诗,道:“你看诗集里写的是,‘池面冰开明似镜’(注1.),她的第一句只改了两个字。”
李尧彪和关保德同时开口。
李尧彪问道:“她是真真国人?”
而关保德则道:“她也看过这诗集?”
关保德话一出口就知自己说错了,李尧彪白了他一眼。
裘智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猜‘花蝶飞’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的代号,这个团队的成员都来自真真国。”
要不然他们的诗怎么写得乱七八糟的,打根上就是不是本国人。
李尧彪脸色骤变,意识到这事已经不是偷画这么简单了。
“宫里面已知的真真国人共有三人,第一个是巧儿。”裘智看了一眼这首诗的署名,继续道:“云香,还有九襄。”
李尧彪和关保德异口同声道:“九襄,不是墨珍吗?”
裘智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咱们搞错了方向。九襄十分聪明,知道满宫都在抓小偷,特意把自己装的粗粗笨笨。”
一人步态轻盈,一人走路沉重,所有人都在找偷画贼。俩人这么一对比,朱永贤自然而然地认为步伐更飘逸的那个人就是小偷。
裘智总算想明白哪不对劲了,花蝶飞这个案子四五年前才开始布局,墨珍进宫十多年了,应该和花蝶飞没什么瓜葛。
按照花蝶飞小心谨慎的作风,肯定不会和本地人合作。不然的话请个秀才替他们写诗,哪不至于写得驴唇不对马嘴的。
裘智猜测花蝶飞应该是命令九襄和巧儿出头,吸引众人的目光。只是九襄不甘被利用,将计就计。若能陷害了墨珍固然好,给她赚得一线生机。若是无法祸水东引,不过是按原计划行事,打乱不了花蝶飞的最终计划。
裘智回忆道:“前几日去后宫给贵太妃请安,她宫里的宫女都是仪态万千,没有像九襄那样,走路跟砸地似的。”
裘智现在说不清花蝶飞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要说不好吧,偏偏自己那天感冒了,一时不查,让九襄蒙混过关,评诗的时候也不曾留心。要说他运气好吧,自己在关键时候被冷风一吹,还想明白了,刚好来得及阻止他。
裘智心里暗想,难道自己真的和书里的侦探一样,非到最后关键时刻才把所有线索穿起来。
李尧彪忍不住埋怨道:“你当时怎么没发现啊。”
裘智已经十分自责了,听了李尧彪的话,更觉羞愧。
关保德看气氛有些尴尬,赶忙打圆场:“她们是真真国派来的,定然受过专业训练,就算被抓到了,八成问不出什么,何况没误大事。”
李尧彪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毕竟这案子是他们皇城司和殿前司负责的,裘智病中帮忙已经很够意思了。
李尧彪脸上一红,想要道歉,但又不愿在殿前司的人面前示弱,一时讷讷不知如何开口。
白承奉没把裘智和李尧彪的谈话泄露给殿前司,李尧彪更不会把自己这边的底牌全都透露了。关保德并不清楚裘智他们早已认定,花蝶飞志不在偷画。他听裘智说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的,满脑门子的问号。
关保德看二人都不说话了,于是问道:“他们到底要干嘛啊?”
裘智的眉头又不禁皱了起来,抓住关保德的手臂,问道:“除了紫宸殿,宫里还有哪些地方可能藏有机密文件?”
关保德想了一下,回道:“军事处。”
说着说着,关保德脸色就变了,眼中露出惶恐之色,结结巴巴道:“她们不会是想。。。偷。。。”
裘智正色道:“她们想偷什么不好说,但肯定是军事机密。”
李尧彪猛然想起一事,脱口而出:“太祖年间,曾有真真国奸细,潜入宫中盗取布防图,被侍卫拿下。”
裘智和关保德都没听说过此事,齐齐看向李尧彪,示意他解释清楚。
李尧彪长话短说。太祖年间,天下初定,真真国打算趁卫朝国力空虚大举入侵,就派了人来偷边境的布防图。宫内守卫森严,贼人被擒。太祖不愿战火再起,没有反击真真国。
李尧彪曾在皇城司日志中读到过此事。
关保德忌惮裘智,可不怕戳皇城司的肺管子,阴阳怪气道:“李提举有这等情报,不早和我们分享。”
这次轮到裘智打圆场了:“谁能想到花蝶飞和三百年前的事有关呢。”
裘智完全没想到真真国野心不死,过了百年,想出如此毒计,妄图偷取布防图,染指中原。
他刚还觉得奇怪,花蝶飞为什么不直接偷布防图,非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原来是之前失败过。
不过真真国人也够笨的,想了三百年才想出这么个计划,自己十天就给他破解了。裘智不禁又得意起来。
裘智分析道:“花蝶飞这个计划巧妙在,只在下手前几天暴露弃子,让咱们被他牵着鼻子走,根本无法彻查来龙去脉。”
其实这个案子不算复杂,难就难在时间紧,任务重。
裘智道:“巧儿和九襄已经暴露,就算抓了她们,二人只会供出有第三人去偷西山晴雪图,继续分散你们的精力。好在紫宸殿这边没动手,现在去军事处还赶趟。”
关保德和李尧彪俩人顾不上两司的嫌隙了,要是真让人把军事的机密给偷走,圣上追究起来,怕是以死谢罪都不能平息当今的怒火。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往门外跑去,招呼手下去军事处。
俩人跑了几步,关保德突然停下,问道:“你说裘榜眼说的是真的吗?真真国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李尧彪心里也在打鼓,总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弹丸小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但想起方才裘智笃定的样子,下定决心道:“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试试吧,总比真出了事强。”说罢,继续朝军事处跑去。
关保德听了犹豫了片刻,咬咬牙跟了上去。
裘智想着已经推理出花蝶飞的目标了,自己半点武艺不会,就不去抓贼跟着添乱了。他刚才情绪太过激动,有些不舒服,正想坐下喘口气,,忽然想起一事,脸色顿时巨变,急忙往外跑去。
裘智感觉肾上腺素飙升,发足狂奔也不觉得累。跑了一会儿,就看到关保德和李尧彪带着大队人马正往军事处去。他赶忙大叫:“等等我,不然要出大事!”
关保德和李尧彪听到裘智的声音,立刻停下。裘智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上去。
裘智跑得快要断气了,一只手扶着李尧彪,一只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叫上火班的人,我怀疑。。。。我怀疑。。她们要。。。放火,毁尸灭迹。。。。不让。。。不让咱们知道什么被偷了。”
李尧彪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问道:“就像至宝斋?”
裘智已经喘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点头。
关保德一头雾水,至宝斋又是哪一出啊。
李尧彪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简单地解释了一番。
关保德都快哭出来了,真真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搞得京城腥风血雨的不说,还敢在宫里放火。他吩咐小太监去叫上火班的人,带好水龙、木桶,决不能让军事处烧起来。
天空下起了大雪,雪花落在裘智脖子上,冻得他打了个寒颤。裘智本打算回紫宸殿取暖,转念一想,来都来了,不如跟着去看看,要是有突发事件,自己还能帮着出个主意。
一行人来到军事处,李尧彪示意大家放轻脚步。万一真真国的奸细已经到了,听到外面有动静,心声警惕,不等他们布置好就逃跑了。
众人先吹灭了灯笼,弯着腰来到门口,见里面似有微弱亮光,还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原本关保德和李尧彪觉得裘智异想天开,真真国再狂妄也不敢派人来军事处偷东西,如今听到里面有响动,不免信了七分。
裘智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把奸细堵个正着,总感觉有点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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